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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去留

賽娜自然是不知曉自己此時此刻正陷入了危險之中的,不過當她的眼前重現了光明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在阿風的懷中,而眼前的景象卻是不由得使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自己的眼前此時此刻竟然躺著數個蒙面的黑衣身影,若不是阿風及時出現的話,賽娜全然可以想象自己就這般不知覺之間已然一命嗚呼的場景——

雖說她生在塞外,長在塞外,不過卻只是白生出了不要命的膽子,身手卻是極其的簡單,也不過是會些三腳貓的功夫罷了,而看著倒下去的幾個黑衣人,一看就是功夫不低的,不過阿風的身手更厲害些罷了,一想到這里,賽娜只覺得心頭顫顫,想著自己這會子果然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不過阿風倒是沒有多加理會賽娜如此害怕的樣子,只是冷著臉,微微蹲下了身子,卻從他們的腰間抽出了什麼東西來,又是面無表情地淡淡說道,「果然是他們。」

阿風的話倒是吸引了賽娜的注意,她很快就明白了阿風話里的意思,不由得問道,「這些人也是先前追殺你的人麼?」一想到這里,賽娜不由得擔心起來。

不過阿風卻是在這時又是面色沉沉地起身,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卻只是斬釘截鐵地說道,「是打擾了姑娘了,只不過若是阿風繼續待在醫坊之中,怕是要連累了姑娘,就此告辭!」說罷一拱手。就要離開。

不過阿風這話說得,慕染可就急了,只不假思索地一下子緊緊地拉住了阿風的衣袖,是急急地說道,「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等到你了,你怎麼能夠離開了呢?!」說話之間,那語氣。就像是要哭出來一般,就是賽娜也不知曉自己竟然還有這般驚惶的時候,「你不是都說自己是阿風了麼,你一定回想起所有的事情來的,怎麼能夠離開呢!」說到這里,就是賽娜自己也覺得急了,雖說不知曉究竟是為何,只是賽娜一想到了阿風又要離開了自己,總覺得是心如刀絞。鼻子酸酸的,眼看著就要落下淚來。

不過阿風倒是顯得決絕,雖說轉過身子的時候橋這時賽娜如此模樣倒是一愣。神情也有些復雜。不過猶豫了片刻,卻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姑娘請放手吧,阿風心意已決!」說罷已然沒有理會賽娜,便是松開了賽娜拉著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賽娜沒有挽留住阿風。只是他手里的玉佩卻是落在了自己的掌心里,賽娜定楮一看,這才想起這卻是有些熟悉,轉念一想,卻是忍不住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這是……這玉佩是……」

她一開口。阿風腳步一頓,終于停了下來,又是轉過了身子,看著賽娜,而賽娜瞧著阿風終于回過了身子來,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是皇宮里的玉佩,是國師隱山手下的人!」賽娜這話說得篤定,只是因著先前他不解隱山的人如何都要帶著這些個如此貴重的玉佩,還真是暴殄天物,想著如今民不聊生,他身為國師卻是如此的大肆揮霍,為此,她也曾經與她的父王說過幾次,只不過王上是深深地信任隱山,不但沒有絲毫責怪隱山,反而因著這件事情將賽娜大肆罵了一頓,只道她不尊重國師,說得賽娜很是憋屈,為此,賽娜說什麼也要記住這些玉佩的樣子了。

顯然這些人是隱山派來了,而賽娜又想起了阿風是不止一次遭遇了這般的暗殺,難不成那些人都是隱山派來的麼?雖說賽娜本來就對隱山很是不滿,如今他既是想要殺了阿風,賽娜對這家伙是愈發的討厭起來,如今她既然是知曉了究竟是誰想要對阿風不利,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一想到這里,只想都不想就將阿風按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很是憤憤不平地說道,「不不必走!我走!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便是我的人,那隱山也是能夠隨便動的麼!如今好在你沒有什麼事情,否則我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家伙的!」賽娜倒是不信了,畢竟自己才是父王的親生女兒,難不成為了一個沒有一點兒血緣關系的國師,他會連一個女兒也不認了麼?!一想到這里,賽娜便是氣勢洶洶地要去找了隱山問個清楚,而便是如此,賽娜卻是全然忘記了還要找到塞西的事情,而等到慕染從內室之中出來,瞧著這橫七豎八地躺著的人的時候,賽娜的身影已然是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了。

阿風身手矯捷,而那些黑衣人在阿風的面前,還是無法傷他絲毫的,因而不過是一瞬,外室已然恢復了平靜,慕染也未听見了多大的聲響,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是察覺不到的,只是在听了阿風說了方才所發生的事情之時,又想起了賽娜的魯莽與率直,慕染一時之間不由得覺得有些無奈,不過想來就算是自己要勸,那也是勸不住這個丫頭的,只是瞧著阿風說道,「若是公子怕在醫坊之中連累了我們,大可不必如此,想來公子自然知曉,如玉醫坊之人,自然都是有些本事的,自保尚且能夠,公子不必憂心。」說罷也不理會阿風是如何反應,只是淡淡頷首,便是朝著那躺在床榻之上的侍衛走去。

而阿風有些發怔地愣在了原地,想了許久,雖說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不過想了想,卻還是淡淡開口說道,「阿風怕是要打擾姑娘了,只是姑娘可是知曉其中究竟?」他自然也看出來了,這些人,絕非常人,而自己已然是被卷入了陰謀之中,自然無法逃避,便也只能夠迎難而上了。

好在先前的那傷者毫發無傷,依舊是沉沉地睡去了,畢竟是被雷劈了,傷的太重的緣故,一時半會也只有睡著才能夠養傷的,慕染松了一口氣,這才轉過了身子,又是瞧著阿風,只是嘴角勾起,淡淡笑道,「慕染也是初來乍到,並非知曉,不過既然如此已然牽扯其中,面對便是了,反正總歸是會知曉這背後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的,不是麼?更何況,如今慕染同公子所尋之人,都是塞西公主,只要知曉了塞西公主,不是離真相更近一步了麼?!」

慕染的話說來並沒有錯的,而阿風听著慕染所言,雖說心里是有幾分遲疑,不過卻還是贊同地點了點腦袋,想來如今自己既然已經是打擾了,到不如幫著這醫坊之人找到了那位塞西公子,如今也只能是如此,恐怕自己才能夠知曉自己如何無端出現在了那幢房子里了。

而阿風還在這般想著的時候,賽娜早已是回到了王宮之中,想都不想,便是直接去找了隱山,氣勢洶洶,不無氣憤地問道,「為何你要派人傷害阿風,傷害了醫坊之人?!」

彼時隱山正在淡淡飲茶,就像是早就預料到了賽娜會來尋了自己一般,即便她一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的模樣,隱山倒是依舊神色淡漠,絲毫沒有因著賽娜如此而露出了什麼不一樣的神情來,反而只是淡淡一笑,抬起了眼楮來,有些狹長的如同狐狸一般的丹鳳眼微微地眯著,神色莫辮地瞧著賽娜,只是說道,「公主這般激動又是何必,倒是讓隱山誠惶誠恐呢?」他雖是如此說來,不過面上倒是沒有一絲驚恐的表情的,便是這般,反而是令賽娜愈發的氣惱了,雙手叉腰,又是氣憤地說道,「我便知曉你向來是不懷好意的,說罷,你究竟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你是不是想要謀害父王!」

賽娜憋了許久的話,如今可算是道出來了,在她的心里,便是這般想的,隱山定然是另有所圖,否則他如何要整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更何況,上一世,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就這般死了!一想到這里,賽娜只覺得心里的慌。

「公主!」誰知道她說出了這樣的話來的時候,卻是這時只听得一聲怒不可遏的聲音,賽娜有些難以置信地轉過了腦袋來,便是黎休卻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面無表情,賽娜一驚,想著自己不過是如此說來罷了,再說她也算是說得大實話,如何有什麼不對的,一想到這里,賽娜的底氣很足,挺直了胸板看著黎休,她才不怕他呢!

只是黎休卻不管賽娜是如何想的,也不多說些什麼,只是使喚了身後的屬下一下子將賽娜綁了起來,也顧不得她又是吶喊又是尖叫的,只是將她帶離了隱山的眼前,而就在黎休離去的時候,他只是深深地望了依舊是淡淡含笑,不過卻是面色蒼白,忍不住輕咳幾聲的衣裳一眼,也沒有多說些什麼,便是這般面無表情地離去了。

「那個阿風,想來也不好對付呢!」便是這時候,有些昏暗的屋室之中,卻是傳來了一聲妖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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