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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囂張

「若是慕染果真不想醫治,難不曾休護衛認為逼著慕染是有用處的麼?」慕染倒是冷笑一聲,似乎是即便對上了阿秀這般冷峻的容顏,卻依舊是不為所動,而即便他是說出了那般陰狠地為人所不齒的話來,慕染也絲毫沒有懼怕或者是擔憂的神色——

而阿休更是臉色一變,她自然是沒有料到,面前這位一直以來都是神情淡漠的女子,卻會是這般的冷血無情,還是她也在賭,賭他們並未劫持了彤彤姑娘,也沒有傷害蘇鈺公子,就像是他在賭眼前的女子會為了她所在乎的人兒治好老城主的病,並嚴格保守這個秘密。

顯然,他還是低估了眼前的這我姑娘了,她顯然還是要異于常人的多,阿休一想到這里,又是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不過在听見慕染終究還是答應下來的時候,眼里的神色終于是放松了些,只不過面上依舊是冷峻的容顏,似乎依舊對慕染的話是毫不所動一般,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詢問慕染是否是需要其它的工具的。

「不必。」誰知慕染的聲音而是沒有絲毫的溫度。「這兒有幾顆丸藥,一日兩次,一次一粒,等接下來過了三日,再來找我,若是病情穩定下來,再之後也就好辦了,否則只怕慕染是無能為力。」慕染說到這里,又是微微點頭,並不理會面前神色復雜的阿休,卻是兀自離開,是全然地視刀劍為無誤,而幾個握著刀槍的侍衛們更是面面相覷,只不過既然阿休沒有吩咐,他們也只能夠紋絲不動地立著。

而慕染找到了蘇鈺的時候,顯然是沒有想到先前見到的那少女卻是還沒有離開的,依舊是待在了蘇鈺的身旁,似乎是唧唧歪歪說了大一堆有的沒的,而慕染瞧見了那少女的時候,瞧見的便是這般情景。只不過蘇鈺兩眼卻有些失神。並未看著姑娘,只是落在了髒兮兮的土牆之上了。

「你們去見了王上,可是知曉王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語氣里的憂心忡忡毫不掩飾,笑容明媚的姑娘在這一刻卻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而她那樣的神情落在了慕染的眼里,慕染也不過是神情淡漠地說道,「姑娘放心,暫無生命之憂。」雖說聲音淡淡,卻也足以使得那姑娘終于安心下來,撫了撫胸口。面色也終于變得平靜。繼而又咧著嘴吧笑起來。「听聞你叫慕染是麼,日後我便喚你慕染,你也大可直接稱呼我為賽娜,可是如何?」說著笑意也就愈發深了。

慕染微微點頭。只是回以了賽娜淡淡一笑,卻沒有多說些什麼。

倒是蘇鈺忽然緊握慕染的手,只是說道,「時候不早了,賽娜姑娘,打擾了,我們也要告辭了。」說著就要同慕染往回走去。

賽娜有些愣在原地,看著兩個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卻也沒有什麼阻攔。只不過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大圈的官兵包圍了過來,攔住了二人的去路,休護衛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再一次出現在了慕染的面前,而語氣之中的堅定卻是毋庸置疑。他一開口說話,就是周遭的空氣也陰冷了下來,四周全然是恐怖的氣憤,慕染微抿薄唇,清淡的面上卻是神色莫辮,而蘇鈺更是皺眉,手中的折扇合上,輕叩手腕,發出了沉悶的聲響,「難不成你們是覺得緊靠這幾個人便能攔住我們麼?」言罷,蘇鈺扣住慕染手腕的的手又緊了些。

「黎休,你這是干什麼?!」賽娜似乎有些著急,瞧著阿休這般冰冷的神情,在她的眼里,慕染是請來給王上治病的,那便是客,可是見他們這般,竟然如此對待客人,這可如何了得,賽娜一想到這里,可就是急了,心里想的話也就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

「四姑娘,這是王上的命令,屬下只是奉命行事。」阿秀淡淡地睨了賽娜一眼,臉上的冷漠卻是絲毫沒有褪下去,反而是瞧著賽娜如此模樣,卻是更盛了些,而賽娜瞧著這個阿休如此,也就愈發的心急如焚了,而就在這時,卻忽然有誰被帶了上來。

而就在這一刻,慕染的神情終于變得冷漠起來,冷笑一聲,「原來這就是城主的待客之道麼,慕染還真是長見識了。」她的眼里,她的妹妹楚慕彤被捆住了雙手,在一大群侍衛的押解下而來,粗布麻繩將手腕緊緊勒住,原本白皙的雙手驚現出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彤彤咬著牙,顯然是在忍受這般磨人的劇痛。

「多有得罪。」只是卻在這時,阿休還是一個眼神,就命侍衛將彤彤交還給了慕染,只不過慕染的神色依舊見不大好,一雙清澈的眸子里充滿了警惕,她自然知曉,他們如此行為,不過是將他們束縛在了這古樸而昏黃的宅院之中,畢竟,如今看來,能夠救城主的,恐怕也只剩下自己了。

慕染一想到這里,終于淺淺一笑,只不過聲音平淡,所有的話語都在一個調上,沒有起伏,就是面上也是依舊沒有什麼表明的,「還請休護衛放心,慕染定是會醫治好王上,只是慕染還請休護衛牢記,等到王上的病治好之時,定然要放我們出去!」

休護衛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慕染竟然回答得如此爽快,既然如此,他也只是微微點頭,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姑娘放心,這是自然。」說罷就命人安排了幾個人的臥房,自己卻是走到了賽娜的面前,只冷冷說道,「四姑娘,王上的命令,四姑娘只得待在房中,不得外出走動,還請四姑娘跟著屬下回去吧!」

說罷不由分手已然是架住了賽娜,卻是叫她動彈不得,賽娜一時之間很是氣憤,只是無奈之下,是如何也掙月兌不開黎休的,因而也只能乖乖地跟著他離開了,嘴里卻在叫喚著,「你不要動我,我自己能走!」說罷也只能夠一邊叫喚著,一邊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而雖說將慕染囚禁在了琵琶城這一除顯得有些陰森的宅院之中,只是慕染所住的屋室倒也還算是趕緊整潔,慕染微微倚在窗欄旁,望著門口戒備森嚴的侍衛們,眼楮里卻是神色莫辨,卻也在這時,蘇鈺的聲音卻是自慕染的身後響起,「這一切,你都是故意的麼?」

雖說話里似乎有些責備的意味,只不過蘇鈺說著這話的時候,卻還是淡淡含笑的,就是面上的神情也叫人分不清究竟是什麼意味。

慕染終于緩緩轉過了身子來,一雙明媚清澈的眼楮與蘇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你既然心里有數,問我又是何必?!」她說這話的時候是毫無表情,只是一雙白皙縴細的手指卻是緩緩撫模著手中的短蕭,晶瑩剔透的玉質與指尖相觸,卻是刺骨的冰冷的氣息。

城主的病在慕染的治療之下似乎很快就痊愈了,而瞧著城主的氣色日復一日漸佳的時候,眾人似乎皆是放松了神色,而慕染在偌大的宮殿之內也顯得自由了許多,直到某一日她偶然之間閑逛著的時候,卻是听見了幾聲尖銳的爭執的聲音,「你滾開,父王一定不會這麼對我的。」是女子憤憤不平的聲音,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而慕染循聲望去,便是這時候瞧見了賽娜蠻橫的樣子,身旁的丫鬟護衛們全都倒下了一大片,而她卻還是被兩個侍衛捆住了雙手,動彈不得,只是等著眼楮,瞧著她面前面無表情的黎休,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而黎休卻依舊是一副極度冷漠的模樣,甚至眼楮也是一眨也不眨,就像是對賽娜如此卻是無動于衷,而這般一來,賽娜倒是愈發的抓狂了。

瞧著這一幕,慕染嘴角彎彎,雙手環抱,倒是好整以暇般望著她,任誰看著,城主驕傲跋扈的四女兒都像是在撒潑的,而忽然有一道身影也不知何時正走至了慕染的身旁,只是淡淡說道,「我這個姐姐,便是這般,囂張跋扈,為此,也不知道惹下了多少的麻煩,若不是因著她,父王也不會被氣病了,更不會一氣之下下令處死了大姐!」似乎是極其憤恨的話,只不過這聲音卻是極其地平靜的,而這番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慕染听的,還是究竟在自言自語。

慕染微微側身,映入眼簾的,卻是一位笑靨如花的女子,卻是在此刻緩緩地迎了上去,聲音溫柔,「四姐姐,你可是又怎麼了?」話里帶著笑意,而慕染一愣,就像是她方才所听見的話不過是自己的幻覺罷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慕染一想到這里,忽然又是勾起了嘴角,小小的琵琶城,永遠在混沌沌的天際之下,只不過似乎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而只要慕染一想到這里,總是舉得萬分有趣。

她便知曉,這個地方,她沒有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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