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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治病

琵琶城忽然之間變得滿城風雨,听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異鄉人竟然敢在邢台攔下一死去的罪人,且竟然還幫一個死人接生!

此話一出,一瞬間更是震驚了四座,而慕染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伴隨著嬰兒的哭啼聲,只是她的衣衫卻已然干淨而整潔,甚至未沾染上一絲血跡,而等到抱著剛出生的嬰兒,終于從圍布之中換換步出的時候,百姓們的面上皆是震驚的神色,而他們的眼里,一個個卻是神色迥異,更多的,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不要說是膽敢攔住邢台上已然施行的犯人了,便是給死人節省,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如今他們卻是親眼所見,如何不會受到驚嚇的!而在人群之中,有一雙眼楮卻是無比平靜的,就像是一汪波瀾不驚的湖水,只不過眉間微蹙,因了慕染而略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畢竟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慕染忽然如此,震驚四座不說,卻還是太過唐突了些,他是不知曉旁人會是如何反應的,若是因而受到了牽連可是如何是好?!初來乍到,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的。蘇鈺只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來。

而事實上,就像是他所擔心的一般,並未過了多久,官兵們果然圍聚了過來,畢竟,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早已是驚動了琵琶城的城主,數百個官兵一下子便將邢台團團圍住,而慕染懷里還抱著嬰兒,自然是逃不開了。蘇鈺見了這一面,一顆心忽然沉了下來。

而便在那匆匆趕來的官兵之中,便是這時候忽然走出了一位一身黑衣,面色嚴峻的男子來,不由分說便是接過了慕染手中的嬰兒,態度之強硬,可是讓慕染都立在了原地,瞧著他面無表情的一張臉,神色怔怔。想著這男子果然是奇怪,不過她雖然是這般想著,面上的神情卻依舊是平靜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只是淺淺一笑,並未將嬰兒使勁地攬在了自己的懷中,然而,便只听得那男子忽然說道,「城主有請姑娘,不知姑娘是否賞臉?!」

是塞外的豪放。不過用的卻是中原的語氣。想來那男子是認出了慕染來自中原。只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態度雖說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只不過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的,可是叫慕染忽然之間只覺得有些不適應。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腦袋,欣然答應了下來。

而蘇鈺便是在這時走了出來,當他瞧見了慕染答應得如此爽快的時候,便是已然知曉了慕染的企圖,因而站在那不苟言笑的男子的身前的時候,蘇鈺的笑容倒是溫柔如玉的,「在下蘇鈺,中原人士。不知仁兄如何稱呼?」言語之間,手中的折扇輕搖,帶來了不屬于大漠的清涼的微風。

而那男子依舊是面無表情,聲音更是絲毫沒有溫度,只讓人覺得新頭顫顫。不知曉如何是好,而只能夠听得男子在這時說道,「叫我阿休便可,幾位還是盡快動身吧,城主已然等著幾位了!」這般嚴肅拘謹的模樣,瞧著就不像是一個好說話的。

而慕染雖說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含笑點了點腦袋,卻是瞧見那阿秀自始至終卻都是小心翼翼地抱著懷中的孩子,似乎很重視這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她雖然不知曉這個阿休與嬰兒究竟是什麼關系,只不過看在她的眼里,只要知曉了阿休與嬰兒的關系匪淺,也就足夠了。

琵琶城並不大,甚至不如之前的洛城,很快便到了琵琶城最繁華的宮殿之中,便是城主居住的地方,慕染同蘇鈺二人被身著胡服服飾的丫鬟很快就領到了一處稍顯得昏暗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留下,只是徑自離開。

慕染環視了一周,這才發現自己所處之地不過是一處小小的屋室之中,只不過屋子卻是敞開的,也沒有門,自是一塊半掀開來的簾子只虛虛掩著,光線自門里涌進來,只不過因著三面環牆的緣故,室內卻還是顯得要昏暗些,四周的景象也還是看不大清的,而慕染的一雙眼楮落在了牆上的裝飾的圖案的時候,倒是饒有興趣的神色。

蘇鈺也是,手中的折扇輕搖,面上的神情依舊是清清淡淡,兩個人並未等了多久,便是這個時候,卻是忽然听見了一聲輕快的聲音,「客人們可是都過來了?!」隨著這一聲歡快的聲音,跑進來的卻是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穿著一身露臍的衣服,如刀雕刻而成的立體的五官,尖尖的下巴,一雙丹鳳眼,配上了小巧玲瓏的鼻子,顯得精致而美好,慕染對上了她一雙透亮的眼楮,只微微頷首,卻沒有多說些什麼。

倒是那笑容明媚得如同春日里的暖陽的姑娘一看見了慕染去,卻只覺得是一見如故,笑意也就愈發地深了,也便是這個時候一下子緊緊地握住了慕染的手,「你便是救了我小佷子的人麼?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慕染不知曉究竟塞外的女子是否都如同眼前的鼓囊一般,說話從來都不拐彎抹角,反而是直言不諱的,只不過她瞧著她如此,反倒只覺得心里似乎有些毛毛的,趁著眼前的姑娘不注意,卻還是緩緩地餓抽開了她的手,依舊是沉默不語。

阿休終于回來了,只不過當他瞧見了站在阿瞅面前的姑娘,那一瞬間,眼楮里似乎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改變了,只不過他依舊是什麼都沒有開口說出來罷了,對那姑娘失禮,「四姑娘。」說著便再也不理會眼前的這個姑娘,只是看著慕染說道,「慕染姑娘,城主有請姑娘一敘,還請姑娘跟著屬下過去吧!」說罷又是睨了一眼蘇鈺,不過卻還是說道,「若是孫公子原意的話,大可同慕染姑娘先去了的!」

蘇鈺並非想著丟人,因而只是擺了擺手,只是輕輕推了慕染一把,只是讓她一人跟著阿休前去了,自己卻是在原地等著的。慕染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過腦袋來是深深地看了蘇鈺一眼,不過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便是離開了蘇鈺的視線之中了。

而站在蘇鈺身後的姑娘卻在這時歪著腦袋,似乎是不解得說道,「這姑娘,難不成父王召了他來,是為了治病麼?!」

果然是如此,當慕染瞧見了正臥倒在病床之上的琵琶城城主的時候,卻是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的,面色枯槁,更是劇烈地咳嗽著,而他的眼眶更是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看著便已然是一副不成人形的模樣,向來是病了許久,如今瞧著便是身日無多了。」

「還請姑娘出手相救!」阿休是听說了眼前姑娘將那孕婦開膛破肚,最終孩子平安落地的消息,既然眼前的姑娘的是有這般的本事,因而不光是阿休,朝廷內外皆是認定了這位姑娘醫術高明,自然能夠將城主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出來,否則,以城主若進的病情,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是性命堪憂,到了那時候,琵琶城還不會是陷入了無端的慌亂之中麼?!

「若是本王死了,所有的銀子,都……都是塞家的姊妹的!」城主終于緩緩開口,想來也是知曉自己是沒有希望了,如今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只得趁早宣布了後事,免得自己死了,琵琶程會陷入了慌亂之中,而慕染听著這城主這樣一番話,自然也就知曉,城主是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兒是來了一個外人的,因而才能夠將他心里所想是一股腦兒卻道了出來。

聲音沙啞地說完了這些話,城主也就一下子陷入了迷蒙的睡夢之中,似乎是什麼也都不知曉了,一雙蒼老的眼楮更是緊緊地閉著,眉頭緊鎖,瞧著便是陷入了劇烈的病痛的折磨之中,就是慕染瞧著這老城主如此,都是不由得蹙眉。

如今他已然是病入膏肓,若是真想要將老城主從鬼門關內拉回來的話,只是一個未知數,畢竟慕染也未走近了他,根本就不知曉城主是病到了怎樣的一個地步。

她還在躊躇之際,轉而卻是想到了什麼,一雙清澈的眸子便在這時對上了阿秀深邃的眼眸,只不過微微張著朱唇,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只是微微欠身說道,「慕染盡力而為為之,還請護衛放心。」

誰想到慕染這才話音剛落,卻偏生是這個時候,忽然空氣里幾道鋒利的銀光交織著一閃而過,一下子架在了慕染的脖子上,「恐怕如今是由不得姑娘了,姑娘既然知曉了城主的秘密,便已然是要治好城主的病癥,否則,自然是走不出這兒的!」

書畫之間,語氣陰冷,又是毫不掩飾的威脅的樣子,可是叫慕染的神情也是一下子冷了下來,「你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麼?」

「自然不止是姑娘,還有如今身在府上的蘇鈺公子,以及客棧之中的姑娘的妹妹,恐怕一個個都不大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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