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回來了,你照顧好自己,多吃點營養的東西,我可不想看到我回來你又瘦了一圈。♀」
很多時候,夏靜言常常會見縫插針的發呆,因為,那個叫蘇牧卿的人始終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像是駐進了她的心里,趕也趕不走,忘也忘不掉。
對于愛情,夏靜言再也沒有了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的勇氣。似乎只有蘇牧卿能讓他徹底投入其中似的。
雖然兩人已經沒有可能了,可是夏靜言對蘇牧卿的愛始終沒有變過,五年過去了,她依然把這份深沉的愛埋在心底,白天,她會給自己很多工作方面的壓力,讓自己忙碌到天昏地暗。
可是那時候的事情,夏靜言並沒有忘記,隨著時間的流逝,反而是越來越明晰。
國內的手機號碼,夏靜言還保留著,她掏出那只手機,讀著上面和蘇牧卿的短信。
「我到了,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回去的。」哦,那時候牧卿出差,給自己發來的信息。
「你現在干嘛呢?有沒有想我?我想你了!」夏靜言想到當時自己粗心大意,手機沒電,沒有回復他的信息。
「很忙嗎?看到信息給我打電話!」夏靜言沒有看到他的信息。
「為什麼一直沒有回信息?打電話也不接,給我回電話,別讓我擔心!」那時候蘇牧卿多在乎自己啊!
「我很生氣!為什麼手機關機!打給我!」好像一分一秒都不能分離。
夏靜言只是手機沒電沒有回復信息,就把蘇牧卿擔心成那樣,想到這里,夏靜言笑了,笑著笑著,又多了一分苦澀。她回憶起這件事的始末。
記得那時候自己還是撥通了蘇牧卿的電話,乞求得到他的原諒。她想他一定會很凶。
「喂。」
「嗯。」
「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蘇牧卿那時的關懷無微不至,他呵護夏靜言像是呵護一個小孩子。
「嗯,很抱歉,讓你擔心,我不是故意的。」
記得當時蘇牧卿沉默了一會才問起自己說︰「今天都忙些什麼?」
「嗯,今天雪姐請我們去ktv唱歌了,我們玩的很開心。」夏靜言當時並沒有對蘇牧卿說她要參加設計大賽的事,她想回來了再對他講!
蘇牧卿沒有說話。
「生意談的怎麼樣?」夏靜言試圖打破那沉默,趕緊問道。
蘇牧卿悠悠的說︰「有點棘手,不過沒關系,我會調查清楚的。」他那時工作上遇到了困難。
「真想你在我身邊。」夏靜言那時候只想抱抱牧卿,給他安慰和力量。
「是這樣嗎?」
「對啊,就是這樣。」
蘇牧卿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是他和夏靜言最後的通話。
他曾經在夢里無數次的呼喚這個名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在看到胡雙拿來的照片後,自己是非常記恨夏靜言的,心里卻始終丟不下這個讓他愛又恨的女人。
如果有一天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對于一個受盡了愛情的苦的男人來說,用開心和不開心這樣的字眼表達,太過簡單了。
當往事如決堤的海水一樣朝自己洶涌而至,內心復雜的情愫再次涌起,他怎麼會忘記,那些刻骨銘心的愛,還有那些跟愛有關的故事。
如果有一天夏靜言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他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反應,總之,自從她毫無征兆的離開之後,他愛人的能力已經喪盡了。
最近常常會想起,最後和夏靜言通話的事情。
記得後來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而對于兩個心心相印的戀人來說,無聲勝有聲。有暖暖的情意在電話兩端徜徉,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感覺甜蜜的呢?
他那時正在外面處理棘手的事務,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充滿了對夏靜言的相思,堅定的說︰「事情一處理完,我馬上就回去了。」
「噢,我等你。」
「睡吧!明天還要上班。」蘇牧卿
「嗯,睡。」夏靜言喃喃的說。
「傻瓜,你應該道晚安的。」那時候的蘇牧卿真想火速飛回來給夏靜言一個熊抱抱,他的靜言真是太可愛了!
夏靜言也笑了。然後他們傾听著彼此的呼吸,誰也沒有說話。
「你先睡,我再睡。」夏靜言命令道。
「呵呵,你先,我哄你睡。」
「想听你說話。」夏靜言突然放柔了聲音。
「我也是。」蘇牧卿馬上輕聲的應道。
「對不起,讓你為我擔心了。」
「恩。」蘇牧卿眨了眨眼楮。
「以後都不會了。」夏靜言乖覺的像個小貓咪。
「知道了。」蘇牧卿說道。
「那也不要再生氣嘍。」夏靜言嘴角含笑。
「嗯。過去了我就不會計較了。」蘇牧卿柔情似水的聲音。
「嗯,就知道你最乖了。」
「夏靜言童鞋,你可以去睡了!」
「蘇牧卿同志,你剛剛說要我去睡覺,是這樣嗎?」夏靜言總是那麼調皮。
「夏靜言,快去睡!」蘇牧卿命令她。
「哦。」誰知道那個家伙竟然只給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回應。
「夏靜言,你一定是癢癢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一二三,我們一起睡吧!」夏靜言首先結束了通話,留下了很有歧義的這句話。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當他再次回憶起這大片大片的片段時,內心依然充滿了愛的甜蜜。
胡雙走到他面前,把這個深陷于回憶中的蘇牧卿喚醒了,「牧卿哥,吃隻果了,剛給你削好的。♀」
蘇牧卿懶洋洋的機械的接過水果盤,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看得出來,他還不想從回憶中走出來。
胡雙坐在他的對面,想一探究竟,」牧卿哥,想什麼美事呢?好久沒見你這麼開心過了,說出來分享一下。」
蘇牧卿看了一眼她,百無聊賴的說︰「我能有什麼美事,還不都是公司的一些事情。」
他又回到了現實,現在,他依然是胡雙的男朋友,名義上的男朋友,自從夏靜言走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愛過別的人。
更糟糕的是,他的味覺從此失靈了,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吃什麼都是一樣的,品不出什麼味道來。
所以,剛剛胡雙給他端來隻果的時候,他只能靠想象來回憶隻果的味道,吃什麼並不重要,因為都一樣品不出,久而久之,他也就失去了對食物的渴望。
每天吃東西,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不讓爸媽擔心而已。
五年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如今蘇念也長成一個小男子漢了。
現在蘇念已經是幼兒園中班的孩子了,他在幼兒園里因為調皮搗蛋,沒少得到老師的批評,不過這孩子比較聰明也深得老師的喜歡。
特別是教他們語言課的張老師,常常在看到蘇念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抱起他親了又親。
有一天,夏靜言去接孩子,張老師給她講了一件兒子的趣事。
「你兒子啊,現在不小心陷入三角戀了。」
夏靜言起先嚇了一大跳,幼兒園的孩子懂什麼戀愛,還三角戀?她疑惑的看著老師。
「我們班里有個混血兒叫韓梔子,人長的漂亮,又乖巧懂事,你兒子最喜歡跟她玩了,不過最近呢,外號為鼻涕蟲的那小子也喜歡上了韓梔子,對她進行了熱烈的追求。」
夏靜言越听越新鮮,這事還有鼻子有眼的,被老師這樣一描繪,她不覺笑了。
「鼻涕蟲不但在玩耍的時候給梔子搶玩具,吃飯的時候,還吃力的搬兩個板凳放在一起,為的就是給梔子搶佔一個位置,跟自己坐的近一點。」
原來是這樣,看來鼻涕蟲蠻會來事的。
「不過呢,你兒子和韓梔子是兩情相悅,倆人總是不約而同的在一起,這可把鼻涕蟲煩壞了,今天吃飯的時候,他看韓梔子又去蘇念那邊坐,就上前拉她去自己身邊,你兒子一看勢頭不對,就拉著這女孩的另一只胳膊往自己那邊去。」
哇!**luo的搶親大戰啊。
「那最後呢?」夏靜言擔心的問。
「最後啊,在老師的調解下,小女孩左邊坐著你兒子,右邊坐著鼻涕蟲,這頓飯才算是相安無事的吃完。」
「老師,像這種事情,我要不要干預一下呢?」夏靜言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問題。她不知道如何教育兒子。
「不用,這種現象在幼兒園里我們經常遇到,也許這就是異性相吸的法則在起作用吧,小孩子的這種行為屬于正常的,不用干預。」
和老師聊了一會兒,她帶著蘇念就走了。
兒子坐在車里,一點兒也不老實,還有,他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媽媽,我們班的韓梔子說要跟我結婚。」
啊?老師的故事果然跟兒子的談話有了聯系。
「兒子,韓梔子為什麼想要跟你結婚呢?」
蘇念不假思索的說︰「她說她喜歡我,她還說,她是好女孩,好女孩長大了都會變成天使的,然後就可以嫁給王子了,她說我就是她的王子。韓梔子太幼稚了。」
小孩子的話真是天真爛漫,夏靜言不住的笑著,她也不由得感嘆,像她這種歷經滄桑的人是怎麼也想不出這麼經典的話來的。
想象著可愛天真無暇的韓梔子,夏靜言問兒子,「你答應她了嗎?」
蘇念瞪著大眼楮認真的回答︰「我對她說,這事都是以後的事,我們現在太小了,我是一個穩重的男人,等我有能力掙錢了再結婚,不然沒辦法養活她。」
夏靜言被兒子的認真勁兒逗樂了。
過去,兒子也曾經跟她探討過結婚的話題,他說他想跟媽媽結婚,後來夏靜言問他為什麼要跟媽媽結婚,兒子說︰「因為我喜歡媽媽。」
看來連小孩子都知道,結婚的對象要是自己喜歡的才行。
而夏靜言這個明白人面對自己愛著的人,卻躑躅不前,她一邊為兒子的童言感到好笑,一邊為自己感到悲哀,所以,笑到一半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蘇念看著夏靜言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若有所思。
念兒人小鬼大,雖然才不到5歲的年齡,卻處處像個大人,年齡雖小,心思成熟,正好和王奎是兩個極端,一個為老不尊,一個少年老成,這倆人湊在一塊,江湖這塊地方,都快被兩個人掀了個底朝天了。
由父親帶著,夏靜言放心,雖然王奎看似不靠譜,可是表面是老頑童,卻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這個,是夏靜言跟他的不斷接觸中才慢慢發現的。
父親實在是一個具有雄才偉略的男人,如果你企圖小看他,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只是和別人的處理問題的方法不一樣而已。
幾乎我們每個循規蹈矩的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可言,都可以被別人看懂,這件事出來了,會知道你這種性格的人會如何處事。可是王奎的高明之處在于,他根本就是心血來潮,起碼看似是心血來潮,想要怎麼處理事情你完全猜不透的,這就比較可怕了。
「乖乖外孫啊,那個那個,這次和斧頭幫的合作應該怎麼辦呀?」王奎堪稱卑躬屈膝的對著蘇念征求意見。如果後邊有條尾巴的話,就差搖尾乞憐了。
「哎!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外公,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言下之意是談什麼合作,直接 嚓了。
「念兒的意思是直接把他們吃了?也是哦,我們這次打算深入發展中國的勢力,他們會是我們最大的阻力,吼吼,不合作,直接動手,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就這麼辦。」王奎搖頭晃腦的解釋著蘇念的意思。
「哎呀,看透不要說透好嗎?外公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智商,怎麼混黑道啊,真是的,低調點,行不?」蘇念對王奎的智商表示了擔憂。
「嗯!知道了!外孫!」王奎笑開了花,給蘇念敬了個禮。
這一老一少,已經成為法國黑道的一個傳奇,以前黑道中人對王奎的大名可謂是聞風喪膽,因為年齡大了,王奎整天游山玩水,幫里的事情不如以前那麼上心了,這就造成了這幾年有些幫派開始對王奎黑道大佬的位置虎視眈眈。
令他們措手不及的是,最近兩年來,王奎和以前頂峰時期的作風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前不敢想不敢做的,現在老了倒是什麼事情都敢做,每次有所行動的時候,還都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真是令人大跌眼鏡。
關于大舉發展中國勢力的打算,是從知道夏靜言和蘇牧卿事情的始末開始的,當然是由蘇念做的決定,蘇念對這個自己的親生父親充滿了好奇。他好奇的是這個叫蘇牧卿的爸爸難道是一顆榆木腦袋嗎?如果不是榆木腦袋,怎麼會和媽媽分開?
有一天,蘇念、王奎和夏靜言打一個賭,賭誰先動,結果那兩個人定力都比較好,夏靜言先輸了,看兩個人依然一動不動的,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也許是太晚了,王奎和蘇念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直到蘇念被一陣尿意憋醒,他悄悄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去了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看到旁邊沙發媽媽身上什麼也沒蓋,她蜷縮成一團。
蘇念悄悄地去臥室拿了毯子,輕輕地給夏靜言蓋上,蘇念搖了搖頭,輕輕嘆息,這個媽媽,真是讓人不省心啊,真是不懂照顧自己呢,連拿個毯子蓋上都不知道,著涼了怎麼辦?
也不知道媽媽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沒有好好的照顧過媽媽,哼,媽媽當時懷了自己來巴黎,那個臭爸爸也不知道有沒有找過媽媽,真是一個不懂愛媽媽的笨蛋啊!
爸爸肯定也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吧?因為媽媽不說是不說,說起爸爸來從來都是贊揚的話,沒有說過他半個不字。雖然听零星的片段里,也知道了媽媽是被爸爸辜負的。
蘇念小心翼翼的動作還是吵醒了夏靜言,她慢慢的張開眼楮,看到蘇念歪著頭看著自己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念兒,想什麼呢?」
「媽媽,我爸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你到底為什麼要跟他分開呢?」蘇念雖然年齡小,但是腦瓜里想的都是大人的事,格外早熟。
「是呀是呀,你給我們講講吧,這個蘇牧卿和你為什麼會分開呢?你當時為什麼會來巴黎呢?」王奎托著腮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他眨巴著小眼楮問夏靜言。他真的也好奇透了,那個偷走自己女兒芳心的男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被這樣煩的次數多了,夏靜言終于決定,跟爸爸及兒子將自己以前和蘇牧卿的事和盤托出。
「我愛的那個人,也就是念兒的爸爸,名字叫蘇牧卿……」
……
「傻孩子,一味的回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既然你忘不掉蘇牧卿,為什麼不嘗試著去了解一下實際情況呢?當年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現象,事實上呢?你只是道听途說罷了,也許事情的真相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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