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老公送去上班,真是無比的幸福啊。♀我一路幸福洋溢走進公司,和同事一一打招呼。狀態真是極好的,結果好運沒長久,向婉又來公司了。
周萌看到她就頭疼,推了我胳膊一下,悄聲說︰「小湄,你的麻煩來了。」
我不解其意,周萌示意我看門口。我抬頭看去,向婉正站在門口,真是陰魂不散,躲也躲不了。我站起走過去,保持微笑道︰「向小姐,我記得路總說過婚禮我直接和新娘談就可以了,你還有什麼事?」
溫澤遠上司的婚禮,那個叫明壹的新娘,我對她印象很好。路與書年紀雖然比她大,但看上去很寵她,我和周萌都覺得很羨慕,每次提到這個,她總是淡淡的笑笑,說︰「也不全是一帆風順的,今日不知明日事,能在一起一天,就好好愛,不也很好麼。」
她的話給我觸動,能在一起一天就好好的愛,總覺得這話挺滄桑的,也許她有是故事的。看事很透徹,不像我,一遇到什麼事,心里就糾的跟團草似的。她性格比較淡,對婚禮的要求也是簡單就好,沒有向婉那麼討厭。
不過想到溫澤遠,心里就滿滿的都是甜蜜,這個女人雖然討厭,但也挺可憐的。纏著一個已經不愛你的男人有什麼意義呢。她那天一席話,害的我誤會了澤遠,我本對她沒好臉,但工作歸工作,在這點上我分的很清楚。
「我只是代路總來確認下。」向婉淡淡的語氣,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我將她引到老板的辦公室去。
她出來的時候,走到我身邊說︰「我可以跟你聊聊麼?」
又聊!攪合的還不夠嗎?
我抬頭一看,周萌不知道去哪了,另外幾個桌子離我這遠,我也不起身,轉著筆說︰「你不覺得你纏著我沒有意義嗎?」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不想我生命最後的階段,還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任小湄,只有我真心愛他的!」
我對她的話十足的厭惡︰「你有今天不是咎由自取嗎?誰也不會同情你?」
「你自然不會同情我,但是澤遠會。」
「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們現在感情很好。誤會全部解開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的。」
「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他被人舉報嗎?」向婉盯著我說。
我自然知道,但也絕對不會告訴她。
「因為到處都有像你這樣的小人,總是妄想得到本屬于別人的東西!」我冷笑著說,一邊拿起杯子站起來,打算結束這場談話。
「有人想要他坐牢!」向婉對我的冷嘲熱諷並不介意,一字一句的說。
「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你沒有公事,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真有話要說,我可以把澤遠約出來,我們三人坐在一起談。」
向婉大概以為她會激怒我,沒想到我這麼鎮定,無計可施的樣子讓我心里偷樂。溫澤遠說的果然不錯,冷靜還是有好處的,可以把對手擊的落花流水!其實我不知道她這次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反正我不想听下去,這種話越听越出問題。我不想因為別人的話,再誤會澤遠一次,事不過三,他不可能一直原諒我愚蠢猜疑。
我不再理她,自己去休息室沖了杯咖啡,出來的時候,向婉已經走了。我暗自得意,很久沒這麼勝利過了。不過她總歸是個定時炸彈,現在溫澤遠開始上班了,兩個人朝夕相處。誰知道哪天不會舊情復燃。
我應該就這件事跟溫澤遠談一談。
他現在這麼善解人意,應該不會拒絕的。
雖然和溫澤遠和好了,但他和向婉的過去總讓我覺得心里沒底,特別不安。
我那天下班早,自己搭了公交在溫澤遠門口等他,以前我追他的時候就經常這樣等在門口,風雨無阻,連門口的保安都認識我了,一門心思都撲在他身上,只要能讓他點頭就覺得很開心,現在卻比以前貪心了,還希望他能溫柔以待。
我本想在門口等他給他個驚喜。但他們公司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人都辦公樓往外涌,我只好轉到地下車庫去等。
我雖然不常去他公司,但對這附近熟門熟路,繞近從側面進去底下車庫,車庫很大,雖然有幾個人,但因為空蕩,也顯得很安靜。我找了好一會,才看到溫澤遠,我剛準備揮手喊,突然發現在向婉跟在他後面走。
兩人相隔不過幾步的距離,向婉低著頭,也不知是不是我動作太大,她不經意扭頭就看到我了,忽然朝我挑釁的一笑,上前幾步從後面擁住了溫澤遠。
他們都側對著我,我看不到溫澤遠的表情,但他猛然停住了腳步。
我條件反射趕緊閃身,躲到柱子後面。地下車庫的柱子非常壯觀,將我攔的嚴嚴實實。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起來。我現在應該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我要相信他。要奪回自己的男人,就應該勇敢一點。
可向婉剛剛那動作,明顯就是做給我看的。溫澤遠對她要是沒有一丁點留戀,她就算厚著臉皮也不會特意在我面前丟人。她定是拿準了溫澤遠對她還有情分才敢這麼做。所以我也實在想知道,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溫澤遠對向婉是什麼態度。
我承認我這樣做是有點小人,我緊緊的貼著柱子。
「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嗎?」向婉的聲音傳過來,柔柔的,惹人憐惜。這種聲線,我是怎麼也裝不來的,雖然我十分鄙視,但說不準溫澤遠特別受用呢?
他果然沒有說話。
向婉用一種你回答我呀的叫他的名字︰「澤遠~」話尾恰到好處的拉長,顯得無比哀怨。尼瑪,壞女人!我踢著地板泄憤,強壓著自己沒有走出去。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我不想辜負小湄。」溫澤遠淡淡的說。
我心中一樂,十分滿意溫澤遠的選擇,便喜滋滋的伸頭去看。他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面對面站著了,向婉忽然踮起腳尖靠近溫澤遠臉頰,親了一下。靠,雖說艾滋病接吻不傳染,那也很髒好麼!
我本已經忍不住要沖出去了,可是我猛然發現,溫澤遠沒有動。
是的,他沒有動。沒有推開她。于是我也沒動,當然,我是氣的。
向婉靠在他肩頭,良久。
你們是要站成雕塑麼!我恨恨的盯著兩人,我本應該上前扇這女的一巴掌,但腳下沉重,挪不開腳步。
向婉退下來,眼巴巴的看了溫澤遠,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溫澤遠呆立了幾秒,突然追上去,扯住向婉的胳膊,大聲說︰「為什麼?!」
向婉笑了笑,靠近他不知道輕輕的說了一句什麼。溫澤遠忽然往我這個方向看過來。我來不及躲,也壓根沒想躲。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倆。
溫澤遠愣了下,松開了向婉。向婉勾起嘴角對我笑了笑。上了車她身後一輛紅色的車子,啟動了,迅速開了出去。
我看著他走過來,在心里不停的說我要冷靜我要冷靜,都說耳听為虛眼見為實,我這听了也听了,見也見了,這麼曖昧,只差沒糾纏在一起了,我怎麼冷靜!
「湄湄,」溫澤遠走過來,剛想說話,我就打斷他。
「我沒誤會,真的。你們就親親抱抱了,我……」我話沒說完,下一句本來是要開罵的,但溫澤遠笑笑說︰「沒有就好。走吧。」
溫澤遠抓起我的手,拉著我往他車那走。我要真開罵了不就又成怨婦了麼。但話被憋在嘴里,一肚子委屈沒地方發,我忍不住問他︰「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他想了想,才說︰「一件……額,工作的事。」
「工作的事,需要她親你嗎?靠在一起那麼久,你讓我怎麼想?!」我憤憤的說。
溫澤遠回過頭看著我的眼楮,說︰「對不起湄湄,我當時在想別的事,以後不會了。」
我掙月兌開他的手,悶悶的走著,我和溫澤遠的關系,讓我有一種在懸崖邊上的感覺,一陣風也有可能將我們卷下疑慮的深淵。
上了車,我糾結了半天,說︰「你們能不能不要在一個公司上班?」說出來自己也覺得很牽強,難道叫溫澤遠換工作?還是叫路與書辭了向婉,理由總不能是她騷擾溫澤遠吧?
溫澤遠卻不知道在想什麼,剛回過神的樣子︰「啊?額,我沒注意,你剛剛說什麼?」
我看他居然在愣神,心情更不好,只說︰「沒什麼。我就是來給你驚喜的。」往往驚喜變成驚嚇的幾率要高的多,事實證明,經常查老公的崗還是很有必要的。
昨天還跟我說的甜蜜蜜的,這一轉身,為什麼可以給他前女友抱著,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里雖然氣,但提到前女友,我也想到紀獻之做的事,氣憤被心虛給抵消了一些。
正好遇上紅燈,他伸手抓住我放在腿上的手,對我暖暖一笑︰「恩,我知道。晚上想吃什麼?」
說到晚上,我差點忘記薇薇了。我連忙拿手機打給薇薇,被她掛掉了,過了幾秒,響起一個信息,說她在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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