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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能自已

沐清灕自然也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慌忙轉身,見祁銘琰臉色似乎一瞬間白了下去,本就白皙的面龐而今越發顯得蒼白失了血色,額角也浮起了點點的細汗,一對墨畫的俊眉緊緊皺了起來。

這下可是嚇著她了,忽然憶起他臂腕上的傷口,趕忙伸手去檢查他的情況︰「可是我抓著你的傷了?」

抱琴見狀也不敢懈怠,上前照應,只沐清灕還未及踫到對方,祁銘琰卻先開口了︰「沒事……不用看。」

話是這樣說,沐清灕怎會相信︰「那怎麼說也是刀傷,如何不用看,發炎了弄不好便是禍端。」說完,轉身又對抱琴道︰「你去請周太醫,旁人若問,只說我有些不適,著他來看看。」

「是,小姐。」抱琴要走,祁銘琰哪里肯,再在這里待下去,情況將會如何他比誰都清楚,找太醫,若是太醫能有用他也不至于成了現在這樣。

「朕說的,都不用忙。」說著自己撐著離了暖塌,喊了孫德海。孫德海自然不敢耽誤只辭了沐清灕著人抬了皇輦離了椒房殿。

沐清灕見這樣明顯的避開她,心里如何能好︰就這般連她也防著?還是說,這一直以來的不了解也不過就是他在防著她……

只她又哪里知道祁銘琰的難處,回椒磬殿就必然要經過碧璃苑,孫德海怕遇上什麼人就選了近路,只沒曾想怕什麼就來了什麼,好端端的還偏就遇到最不該遇到的。

「皇上萬安。」說話請安的是太後身邊的近身侍女芙荷,而時,她身邊正跟著兩個宮人,不知是要去哪里。

「起身吧。」祁銘琰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女子︰「和太後說朕今日就不見了,改日再說。」一向不離太後的人,在這里遇著那就等于那個人也不遠了。

芙荷微愣了一瞬卻底了頭︰「奴婢會與太後說。」語落,退身打算放車輦離開,只沒曾想,她才讓步,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帶有驚疑的嬌聲︰

「皇上?!」喊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陪太後游園散心的田珞。她才落了音,卻又有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這等大驚小怪成何體統!」緩緩駐步的的當今太後一聲呵斥田珞也只得退步斂容。孫德海知道這是避不過了,只心中叫苦,隨著一干奴才下跪請安。

「太後萬福。」

太後烏雅翎蘭並沒有理會一眾跪地的人,只瞟了眼那步輦上的身影端莊威儀卻也不失慈愛的開口說道︰「到是巧了,前哀家才說要著人去請皇上,竟在這遇到了。」

祁銘琰下了步輦,略微彎腰算了請了安︰「朕也沒想到會在此地遇到母後。」

烏雅翎蘭也並未計較︰「皇上這是打哪來?椒房殿還是——怡園殿?哀家看著從椒房殿來的可能是大些。」

見祁銘琰不說話不免也覺著沒趣︰「听說皇上今早封了施家的女兒從三品?」

「是。」

「哀家也沒什麼意見,只是覺著皇上主動去找嬪妃侍寢卻是有些難得,令哀家沒曾想到的更是,那人還是施家的女兒。也罷,沒什麼不好,哀家也只盼著多出幾個沐容華才是,這樣大鄢國也算是後繼有人。沐容華有皇上這樣護著也定是不會出什麼差池。」

听了這話祁銘琰不免一愣,沐清灕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是如何說這話的?再則他何時希望他能有子嗣了?現如今是想盼著他祁銘琰有了子嗣而後取而代之更拿一個把柄在手嗎?他若不應了她的意讓清灕生下他們的孩子也對不起她的苦心,更滿不了自己的願。

「謝太後記掛,清灕……雖是第一次有孕,身子骨……卻也算無恙,平安……產子只是時間問題。」

太後烏雅翎蘭一听第一次有孕和那平安產子,心焦之上便騰地升起了一股子火焰,那每一個字都是直戳她的避諱,他是有意了讓她不痛快!

才要開口怒斥,卻見身前的人面色明顯異于平常,呼吸之間的隱忍更是顯而易見,心下瞬間了然︰「田珞,你先回去,哀家有話和皇上說。」

原本一心想著一會兒如何拉住皇上,善加利用這一次巧遇的田珞哪里曾想她的姨母竟然和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太……太後,回去?」

「怎麼?還需要哀家再說一次?」

即便有千萬個不願意,見此光景她田珞也只能認了,一咬牙一跺腳,值只得忍了,告退了太後與皇上離開了。

「皇上應當是不急著回宮,就陪哀家坐會兒吧。」聞听此言芙荷瞪眼看著那個她早便發現他狀況不佳的男子,一顆心卻是揉成了一團。

田珞被趕走的時候,祁銘琰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她如果會讓他舒服了,她就不是烏雅翎蘭。

「皇上……」阻止了孫德海的言語,祁銘琰又提起丹田內的真氣,隨著太後進了亭子,只每走一步周身遍布的劇痛便會更加的躁動。髒腑承受的沖撞不斷的襲擊著心髒與一切能感知的神經。明明只是簡單的幾步,卻也足夠他額角溢滿汗水。

「皇上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想到這個方法來禁錮你嗎?」太後翎蘭儀態悠閑的賞析著亭外的薔薇花,隨手折了就近的一支捏在手里,那殷紅的色澤和沾了血水似的。

「哀家真的是不喜歡你這雙眼楮,一雙總是像個暗處的狼一樣的眼楮,你讓哀家覺著如果不將你打壓到無法喘息,你就會上來反撲哀家,更會危急到哀家的景闌。當然,哀家也是想著殺人容易,可若是你那個賤命的母親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落在我的手里,哀家覺著那是一種快感。」

說著,烏雅翎蘭笑了,那笑容牽引著眼角的皺紋讓人不禁生厭,玩樂一般毫無憐惜的撕扯著手中開的嬌艷的花朵︰「你要知道一瓣又一瓣的將花朵月兌離花蕊這樣是一種享受。」

祁銘琰哪有心思理會她的發瘋,即便有真氣護著,卻也敵不過本能,只覺著渾身越來越火熱,臂腕處的傷痕更是猶如要燃燒了似的,從喉嚨到身體內的一切器官都在叫囂,每一次的呼吸都成為一種折磨,心髒也仿佛無法承受太過劇烈的疼痛而掙扎反抗。

紫燭,他需要紫燭,他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是連最後的尊嚴也沒了,又會回到以前一樣,他……會變得不再是他,身體的本能會將尊嚴也踐踏干淨。

見男人終是站立不住的跪在了地上,一只手還在無意識的揪著自己胸前的衣領,那急促的喘息與輕微的申吟,讓她覺得自己以前受的一切都找到了宣泄,殘虐的將手中的花瓣盡數散在了身前的人身上。

「祁銘琰,你要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想拿話激怒哀家,可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哀家已經決定不殺沐清灕了,可是哀家怎麼可能看著你幸福?你說是吧?」

「孫德海!」斂了裙角,烏雅翎蘭起身喚了一聲。早就五內俱焚的孫德海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進了亭子,就怕自己浪費了一分一秒。

「奴才在,奴才在!」

「到是精明。哀家乏了,今就到這吧,好生照顧著些皇上,他這身子可越發不如以前了,這往後需要他這副身子做的事情還多著呢。」說完,斜瞟了一眼那個面色蒼白如紙呼吸急促冷汗爬滿額角的人。

喜歡,想要和不該屬于自己的人在一起,哪里就可以那樣心想事成,如果誰人都能想什麼來什麼,還哪里有這不盡的苦楚!

「皇上,皇上!」孫德海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只覺著一只手被身前的人抓的死緊卻分毫也不敢動。

「皇上,很快就拿來了,奴才已經讓人去取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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