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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不努力,臨時抱佛腳。♀小心被佛腳踢呀你。」舞月的聲音從四周響起,帶著點點的狡黠。

「你听到什麼聲音了沒有?」程玠嘴角抽了抽,趁空轉身看了尉遲達一眼。

尉遲達抬腳踢了他的**,「他丫丫的,一個大老粗爺們還跟姑娘似得疑神疑鬼,還能有什麼出息。」

「真的沒有听到?」程玠模著腦袋,仔細听了一會,擎天山下除了冷風呼嘯之外,並無其他聲音。

「看,大哥已經到山頂了。」尉遲達指著山頂,心下大喜。

「當真。」程玠霍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蘇長夜的身影沒入山頂濃霧之中,總算放下心中大石。

「得得,大哥他老人家上崖頂約會去肯定不餓,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尉遲達說著,轉身解開馬背上的包裹,取出一壺烈酒、一包烤羊腿和一大包蠶豆,席地而坐。

程玠本就是飯桶,這一日下來陪著蘇長夜折騰,肚子早已鬧翻了天,這下子聞到酒香肉味,趕忙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一把扯下大塊肉,塞得滿嘴都是肉。

「老程你的吃相果然當得上天下第一人。」尉遲達也是扯下一塊肉,一邊狼吐虎咽,一邊數落程玠。

「你還別扯。咱們半斤八兩。」程玠好不容易咽下口中的肉,由衷的稱贊,「不過你這老小子倒是機靈了,竟然學會帶足干糧。」

「好說好說,都是大哥帶的好。」說完,尉遲達和程玠相視狂笑。

蘇長夜站在崖頂邊沿上,低頭看了一眼山腳,擎天一柱果然名不虛傳。剛才他攀到半山腰時,橫風肆虐,比山腳更是猛烈許多,幸好他底子好,勉強仗著粗繩子的作用力,身形微微蕩了蕩,費了許久功夫才到達峰頂。♀

他解開腰上的身子,風中隱隱傳來尉遲達和程玠豪飲放歌的聲音,唇角微翹,他扯開嗓子大喊,也不管尉遲達和程玠能否听到。

「老程,尉遲,蘇長夜此生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們相知相護情誼。」

「丑時三刻可就要到了,我在崖下山尖等你,你不能按時出現的話,我們就有緣再見咯。」舞月笑得花枝燦爛。

蘇長夜猛地轉身,卻是找遍了整個崖頂也沒能看得到舞月的身影。

「月兒,你在哪里?我很想你。」蘇長夜含情脈脈的對著空氣說話,雖然不知道舞月具體身在何處,但他確信她能听得清楚。

「笨蛋,都說了我在崖底山尖了,你對著空氣訴說情衷有何意思?」舞月勉強克制住笑意,半是怨嗔半是玩笑的說著。

蘇長夜走到懸崖一側的邊沿,低頭朝下看了看,可惜崖高萬丈,縱然月色明亮依舊沒能看得清楚,只是崖頂景象繽紛,沉冰終年寒凍遂成整片白玉狀鏡面,中間零星長著幾株奇花異草。

蘇長夜一想到舞月肯主動開口同自己說話,應該不會再生氣,一時間心潮澎湃,笑靨如花。

忽然一道光線從從崖底山尖上射了過來,朝他晃了晃。蘇長夜本能的用手擋住眼楮,頗似無奈的朝著崖底喊道,「我又不是鳥,怎麼過去?」

崖底沉寂了片刻,忽然傳來舞月冷冷的聲音,「跳下來。」

蘇長夜一愣,明顯感覺得到舞月的不悅,重重的點了點頭,執拗的上前一步,打算直接跳下去。♀肩膀卻是被人用力的抓住,力道相後一扯,他本能的後退兩步,穩住身形之後,只見舞月雙手抱胸,蹙著眉頭,冷冷的看著他。

「月兒……」蘇長夜大喜,上前一步,抓住她的雙臂,笑若星辰,「你過來些,那里風大。萬一摔下去就不好了。」

舞月撅著嘴巴,鄙視的瞄了他一眼,「你還會關心我?不是賭氣要跳下去自殺的嗎?」

蘇長夜頗為頭疼的搖頭,只好柔聲說道,「你讓我跳,我就跳。你不讓我跳,我就不跳。你能找到我這麼忠犬的夫君,是不是很幸福?」

舞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伸手拍了他的前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蘇長夜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牽著她的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解下披風鋪在地上,溫柔的看了舞月一眼,「我們談談。」

「誰要跟你談?」舞月雖然甩開蘇長夜的手,卻是乖乖的坐在披風上面,心里還在默默的念叨,許久不見,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體貼了?

蘇長夜一臉吃定她的樣子,挨著她坐了下來,伸手將她攬在懷中,「那天你為什麼要躲開我?」

「那天?」舞月並不拒絕,而是很自然的靠著蘇長夜的肩膀,「你還好意思問,那天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看看你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我的位置,如果有的話,我就繼續留下來幫你打江山,如果沒有的話,老娘也不強求,拍拍**走人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容易做的。」

「那你得出的結論是什麼?」蘇長夜有點兒擔心的凝望著她,雖然知道她不會再離開,但也有點兒害怕。

「當然是拍拍**走人咯,不然我們至于現在才見面嗎?」舞月白了他一眼,繼續在他臂彎里蹭了蹭,「我在京都的時候很無聊,所以就拉著屏兒學了幾天的女工,勉強給你繡了張手帕,滿心滿意打算讓你長長見識來著。誰料你眼里只看到琉璃的什麼令牌,直接將它當垃圾,我沒一時沖動剝了你的皮當繡布已經很不錯了。」

蘇長夜攏了攏手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些,「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真的沒有看到手帕。不過後來這些日子,我天天將它帶在身上,怎麼看怎麼覺得很沒水準。」

蘇長夜珍惜的從懷中取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攤開來看,手帕上除了那奇特字體的詩句之外,其他的花紋都是影印上去的。

「哼,這麼看不起我,回家之後看我不給你繡個大抱枕瞧瞧。」舞月並不惱蘇長夜的打擊,只是斗志昂揚的抬起頭,凝望著蘇長夜完美的下頜。

「好。」听到舞月說出回家這個詞的時候,蘇長夜的心里莫名的顫動著,揚起溫馨的笑弧,「你知道嗎,那天我听江城分舵傳來消息,報桃夭接我密令離開京城前往江城的時候,我從未有過恐慌,趕忙讓在江城辦事的謝衣火速聯系桃夭趕回京城。卻不料惶惶恐恐等了十天,卻是等到你的尸體?」

「你真的看到我的尸體了嗎?呸呸,不對不對,你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了嗎?真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舞月有些涼意,霍得從他懷中鑽了出來,很是嚴肅的看著他。

「是,一模一樣,否則我不可能相信。」蘇長夜鄭重的點頭,眸中的陰郁越來越濃,「如此瞞天過海的計謀,我覺得不是太子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舞月認真的想了想,悠悠的問了一句,「你知道玉滕是誰的人嗎?」

蘇長夜點了點她的鼻尖,「以前一直以為是太子的人,後來知道不是,那個人是誰,你應該是猜到了,只是不知道我們猜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不如我們各自在地上寫一個字,看看我們是否默契。」舞月挑眉,從懷中取出兩塊晶石一樣的東西,遞了一塊給蘇長夜。

「好。」蘇長夜接過晶石,意味深遠的朝她一笑。兩人瀟灑的在冰面上愜意揮灑,繼而相視一笑。地面上赫然印著「司命」兩個字。

蘇長夜很自豪的捏著她的下巴,「你怎麼懷疑他的?」

舞月有些苦澀的彎了彎唇角,畢竟司命和她本是同根,卻是不知為何竟會漸行漸遠,又或者是她從來都不曾看清過司命那麼人。

「那夜玉滕刺殺我的時候,她說過就憑蘇長青那蠢材還沒能力當她的主子,我信了。」舞月有點兒冷,繼續躲進蘇長夜溫軟的懷中,平穩出聲,「可是她說元嬰蠱是她下的我卻不信。以我最初見你的時候,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在你身上種下元嬰蠱只能是你相信的人。當時以你和司命的交情,他得手的概率非常大。」

「聰明。」蘇長夜贊賞的點頭,卻是追問,「可是我信任的人不止他而已,你為何會認定是他?」

「別老是打岔,我還沒說完呢?」舞月嘟著嘴埋怨,「元嬰蠱是何等東西,能夠培育出元嬰蠱的人可能有,但是不多。因為以身過蠱必死無疑,普天之下,培育出元嬰蠱之後,能夠知道什麼樣的人引渡元嬰蠱不會死,那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和我同是外星人的司命。你知道外星人是什麼嗎?那是地球以外智慧生命的物種,我們擁有超能力,對你們來說,跟怪物沒有什麼區別。」

舞月並不打算再隱瞞自己的身份,既然決定守在他身邊,那麼彼此之間還是不要存有秘密的好。

舞月見蘇長夜有點呆愣,心知蘇長夜是那種沒有親眼見到絕不相信的人,直接拉著他的手,瞬間施展空間瞬移的能力,只是她有心讓蘇長夜感受她的所說的事實,在瞬移的時候微微放慢速度。

「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擁有的超能力。」舞月松開蘇長夜的手,垂著頭默默不語。

「這就是崖底山尖嗎,果然美不勝收。」蘇長夜堅定的執著她的手,久久不曾放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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