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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門口,兩排侍衛來回巡邏,手上長矛很是晃眼。♀

舞月靠在石獅子邊上,一臉淡定的看著琉璃,眉頭藏著厚重的倦意。

「麻煩這位大哥將這個令牌交給臨王殿下,他會見我的。」琉璃取出蘇長夜給她出入王府的令牌遞給守衛。

守衛只是淡淡的瞟了眼,冷聲道,「玄武將軍有命,除了軍中副將以上軍官,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一樣。」

「我確實有急事要見王爺,事關王爺安危。求你通傳一下,求求你。」琉璃有點著急,眼楮一邊往府內看,希望能夠遇到熟人免得多費口舌。可惜,世上沒有那麼多湊巧。守衛瞧她又往里面闖的趨勢,霍的亮出長矛將她逼退一步,嚴肅啐道,「你再不離開,休怪我們將你當成刺客就地處決。」

舞月剛想走過去,余光瞥見小巷拐角處有幾個人賊眉鼠眼的盯著琉璃看了片刻,相互點頭躲開。

「你們不讓我進去,我就跪在這里,直到王爺出來。」琉璃騰地跪在地上,神情堅決。

「大小姐,你還真當這里是翠羽居麼?」舞月一把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做人要懂得換位思考。守衛大哥們有他們的職守,如果隨隨便就讓我們進去,萬一我們是刺客怎麼辦?」

琉璃著急卻又無可奈何,眼里早已蓄著淚花,「我……我不是刺客……」

「還不快走。」守衛明顯不耐煩,挺起長槍,毫不客氣的晃了晃。

舞月模著下巴,並不因為守衛的無禮和不通融而生氣,只是覺得蘇長夜真的很有帝王風範,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日株洲城一走,看見百姓那麼愛戴他,將士這麼保護他,心里驀然充滿自豪和驕傲。♀

「等等,軍令如山,我們兄妹也不能給兩位徒添麻煩。但是我們確實有緊急軍情必須告訴稟告,不如這樣,能否請你們通報玄武將軍,說有故人相見。」舞月向守衛禮貌的作揖,言辭甚是尊重。

那守衛神情微微一動,卻是搖頭,「這位小兄弟,我看你們也不像是刺客,本來通傳將軍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尉遲將軍陪王爺出城,至今還未回來。」

舞月皺眉尋思片刻,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笑意菲菲的看著琉璃,「把你的令牌給我。」

琉璃雖然不知道舞月的想法,卻是毫不猶豫的交給她。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直覺告訴她,葉小五這個人不壞。

「如果尉遲將軍回來之後,請你將這兩件東西交給他,可以嗎?」舞月雙手奉上手帕和令牌,目光異常誠懇。

「好。趙虎就算拼上這條命也會將東西交給將軍的,也請兩位不要住的太遠,到時候將軍找人的時候比較方便。」趙虎接過信物,恭敬回禮。

「大哥,你不怕將軍責罰嗎?」另一個守衛有些擔心的拉著趙虎的手臂。

趙虎卻是憨笑著搖頭,「趙豹,你也太糊涂了點。且不說王府出入令牌何等稀有,就翠羽居這三個字你也應當有印象才是。」

舞月臉色一沉,心里將蘇長夜罵的狗血淋頭,連普通士兵都知曉翠羽居的大名,他還真是風流瀟灑呀。

琉璃听到他們的對話總算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璀璨的笑靨,鄭重的朝著趙虎他們作揖,「多謝你們。」

「好了好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既然你找人有音訊了,我也該告辭了。」舞月臉色黑得猶如烏雲壓城一般,甩袖轉身,抬腳打算走人。

「你去哪里,葉小五?」琉璃有些不舍得拉住她的衣袖,著急問道。

「去哪兒?」舞月重復著這句話,卻找不到答案。天下都知道花舞月已經死了,她又該何去何從?

「不如和我一起到客棧,等見了王爺再做定奪。」琉璃不敢放手,她的直覺一向很準,葉小五和王爺肯定有些牽扯。

舞月輕輕拉開她的手,卻不回頭,神色從暗沉變得苦澀。起初她听到老板娘說蘇長夜因她的死打算輕生,心里滿滿都是感動。現在靜下心來細想,怕是真相沒有那麼簡單。這段時間她遇到的事情都超出她的想象,如果說王妃死訊是蘇長夜一手編導的好戲,用以迷惑太子一黨和那個人,她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

不然怎麼解釋前幾天還在為她的死難過以致被刺客刺傷,今天就能和尉遲達出城。

「其實你也想見王爺的,不是嗎?」琉璃低下頭所思片刻,卻是執著的仰起臉,「就算要走,也要把那個消息說完才走,不是嗎?」

舞月搖頭,這琉璃也真的很天真,馬道是叛徒這個消息桃夭早就告訴蘇長夜的,而蘇長夜能夠這麼大膽的將馬道留在身邊,自有他的打算。不過,從私心角度而言,她還是想賭一賭,賭自己在蘇長夜心中有沒有一點點的位置,賭他看到那條手帕之後,會不會來看她。

「好,我就陪你等等好了。」舞月眯著眼楮,漾起不知所謂的笑靨,笑得琉璃有些發毛。

「趙大哥,不知這附近有沒有客棧?」琉璃見舞月點頭,轉身向趙虎請教。

還未等趙虎答話,舞月早已躍上馬背,朝著琉璃伸出修長的手,「上來吧。我們住煙雨閣。」

琉璃雖然不知道舞月何時打听好客棧,但是對于舞月,她是絕對的信任。

煙雨閣離府衙很近,也是株洲城最大最好的客棧。

舞月尋了個靠窗的位置,順著背對著門口的椅子坐了下來,要了半斤牛肉和一壺好酒,順帶給琉璃點了抹茶酥、杏仁糕等江南小吃,笑意微微,「你就不要著急了,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強求不得。」

舞月這話其實也是對自己說的,如果蘇長夜看到手帕能夠第一時間趕來見她,那麼她就放棄什麼回母星的想法,這一輩子乖乖陪在他身邊。如果蘇長夜並未將她放在心上,那麼她只好孤身遠引,以新的身份開始建造飛碟,盡快離開這個勾心斗角的時代。

琉璃雖然不是很清楚舞月在講些什麼,但言語中的無奈和通透讓她有些許的共鳴。這些年來,她對蘇長夜的等待不正是印證了強求不得這句話嗎?

「琉璃,你覺得蘇長夜會因為女人而自殺嗎?」舞月吞了一口烈酒,臉色騰然紅潤起來,只是烈酒的味道嗆得她有些暈。

琉璃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如實回答,「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會。」

「那你覺得他愛花舞月嗎?」舞月提起筷子夾起牛肉,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不知道。但是王爺對王妃很不一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琉璃有些許失落,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嗆得滿臉皺成一團。

舞月干咽下口水,心里默默的補了句話,「為什麼,因為我有用呀。超能力多好,要殺誰就殺誰,沒有什麼得不到的。」

「王爺,就在這里。」趙虎的聲音傳來,舞月和琉璃神經忽然緊繃起來,抬頭對望片刻。

「琉璃,真的是你。」蘇長夜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可是一字一句卻是將舞月懸浮的心打擊的體無完膚。

琉璃一時沒忍住,這些日子,她千里迢迢而來,途中有多淒涼只有她清楚。

蘇長夜凝望著琉璃哭花的臉,淺淡一笑,緩緩張開雙手,等待她的擁抱。千里黃沙,她孤身一人有多辛苦,他自然明白。有女子如此真誠待他,他非鐵石心腸之人,豈能不感動。

「王爺。」琉璃遲疑的起身,終于控制不住,飛撲到他的懷中。

「我在這,以後不會讓你再受苦了。」蘇長夜將她擁在懷里,心酸的閉上眼楮。因為他的錯算,害得舞月慘死。他如何也忘不了見到舞月尸體的那一刻,他在營帳中日思夜想的人就那樣離他而去。而他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連愛她都來不及說。

舞月微微側臉看著蘇長夜深情的擁著琉璃,那一刻她才知道心碎是什麼滋味,眼淚完全不受控制的滑落,四周寂靜得厲害。

「那個人哭出來得珠子呢?」一個小孩子躲在樓梯後面指著舞月輕聲說著。

聲音雖輕,像雷霆一樣震得蘇長夜不知所措。蘇長夜豁然張開眼楮,失態的朝著舞月的位置奔了過去,卻在觸踫到她的瞬間,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空氣中。

「月兒……是你,對不對?你還活著?」蘇長夜推開人群,驚慌失措的朝門口跑去,街上來人不多,卻沒有花舞月的身影。

「大哥。」尉遲達雖然驚詫花舞月憑空消失,但是更害怕蘇長夜受傷。剛緊跑出客棧,拉住失魂落魄的蘇長夜,「這有可能是敵人的圈套。嫂子已經死了,是你親手葬下的。」

「是我親手葬下的……」蘇長夜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棧,順著舞月的位置坐了下來,端起她用過的酒杯,輕輕聞了聞,是她的味道沒錯。可是……

「琉璃,跟你一起來的人是誰?」蘇長夜閉上眼楮,盡量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

「葉小五,我們是在潞城遇到的,他救了我之後一路護送我到此。」琉璃心疼的看著蘇長夜,心里的悲涼感遍布四肢。葉小五曾問過她蘇長夜愛不愛花舞月,此刻之前,她不知道。可是,現在她心里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那就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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