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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讓人知道言藹霖那樣傷害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世俗的眼光總是覺得自殺這樣的事並不好,該是她個人的*的。

陸輝在病房里陪她,葉晨沒什麼心情,但想著一些東西對陸輝的態度也好了些,上官水水照顧病人照顧了一天也有些累,隨即也就出來透透氣,住院部後面有一大塊草坪,天冷,倒是沒有多少人,她緊了緊外套,微微瑟縮著,晚上風涼,除了他,過路人都腳步加風似得走得很快。

「上官小姐?」

上官水水听到有人叫她,又不確定,暗道怎麼在醫院還能踫到熟人,眼梢底下是一雙呈亮的男士皮鞋,再往上,筆挺的西裝套了件黑色大衣,一張英挺的面容微笑著湊了過來。

「言先生。」上官水水看清來人,慌亂中撩了撩頭發。

「這麼巧?你這是?家屬病了?」言世明倒是很親和。

「啊,一個朋友生病來看看她。」上官水水有些想逃。

「哦,那你要不要去看看靜宸?我這兒還有事,現在都沒人陪她。」

水水心一沉,囁嚅著結巴道,「她?她怎麼了?」

「出了車禍,不過現在已經不要緊了,你現在有時間能去陪陪她嗎?可以的話,我讓小p帶你過去。」

水水一時沒接上話,沒答應也沒拒絕,只再看那言世明身邊那名叫小p的人,整個人都已經不好了。

言世明見她沉默以為她答應了,急匆匆吩咐著那小p,就快步離開了。

上官水水頭有些痛,信息量太大,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藍靜宸怎麼會出車禍?她現在沒心思來管這個眼熟的小p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倒是一點也不著急,還細細打量起上官水水來。

上官水水被他看得窩火,一腳踹了過去,「帶我去我該去的地方,等我忙完這邊你再給我解釋現在這情況是怎麼回事。」

那叫小p的男人笑嘻嘻的,一笑起來臉上就有兩個酒窩,和葉晨笑起來的時候一個樣子,男人也不說話,只引著她走向了旁邊一棟看起來修得挺好的房子,小p領著她上了二樓,整個二樓只有四間房,有一間房門前坐著一男一女,不知道什麼人,小p說了兩句,輕輕推開那房門,道,「老板娘在里面,我還得去開車,空了給你電話啊。」

上官水水不搭腔,見那男人跑的時候倒如風一樣跑得快,她已佇立在門邊,房門半掩,屋內設施干淨豪華,床上女人一手一腳包著石膏,不知道是誰來,看手機的眼楮連眼皮都沒有抬。

她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聯系了,自上次她接了那個采訪他們這對郎才女貌的活兒以後,她們就沒再聯系了,言世明也是通過那次采訪認識她的,還誤認為她是藍靜宸的朋友?她是嗎?

她以為自己已經整理地足夠好,虛著聲問到,「怎麼了?」

那床上女人听到聲音,這才抬了抬眼皮,看清來人,竟有些不信般瞪了她半天。

「葉晨發燒在住院,我在照顧她,然後……出來散步……的時候遇到他,他說你出車禍,我就順路來看看你……」上官水水支支吾吾的,手指著身後不明所以地解釋道。

藍靜宸咧了咧嘴,手機滑落在被褥上,心里一搐,不知該怎麼接她的話才好。

上官水水有些尷尬,她不住地撩著頭發,僵僵地站在離床兩米開外的距離,雙手背在身後,不知所措。

藍靜宸在這樣的狀況下見到上官水水毫無防備,今晚本來是她自己的父母來陪她,可言世明又非要爭著來,呆不了十分鐘就又有事,她倒是覺得沒什麼所謂,還樂得清靜,因為這一場車禍,他們的訂婚宴也只好延期,她也已經在醫院呆了半個月了,沒什麼大礙,她只是不怎麼想出院,在這里呆著,還省心些,她沒有想過能在這里遇上上官水水,自從上次那烏龍式的采訪後,兩人就沒了什麼交集,她也不知道她和上官水水又該有什麼交集。

快要訂婚前,言世明說要接受一個雜志的采訪,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前來采訪的竟然是上官水水本人,沒有語音能形容她當時的驚愕,一度她甚至認為這是上官水水故意的,這是來干嘛?揭穿她?還是給她難堪,被采訪那天,她臉色不大好,上官水水帶來的攝影師怎麼也拍不好,那天的拍攝非常的不順利。

上官水水當然不是故意要跑上前去看人家秀恩愛,事實上,自上次在街邊偶遇後,上官水水簡直是在經歷煉獄期,一方面,她十分不舍藍靜宸,一方面,是宏大到一點希望也沒有的現實,她常常想,她所認識所深愛的那個藍靜宸更像是她夢境中的人,和那個地產王的未來兒媳一點關系也沒有,就連船伴那樣的字眼自己也說得出口,藍靜宸如果是單身倒算了,船伴也就船伴了,可藍靜宸一個就要訂婚的人,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小三兩個字縈繞在心頭,盡管始終都未曾說出口,可卻像劃破喉嚨的魚刺,不見蹤影,卻一直梗在那兒,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那樣繼續下去了,再也不能這樣毫無指望的陷入對藍靜宸那深淵般的思念了,于是她開始拼命的工作,因為是自由工作者,她開始準備創作一個新故事,這期間,正好一位雜志社的朋友叫她江湖救急,本來有個采訪任務的記者卻因為突發狀況而不能成行,緊急情況朋友抓瞎,想到讓上官水水救急,這樣的朋友情誼上官水水基本不會拒絕,更何況這樣的時刻自己本來就想多接點活兒,讓時間沒有那麼難過,可當雜志社朋友一給她講細節的時候她就傻眼了,這是要做一次萬盛集團大公子迎娶媳婦兒的專題,上官水水臉貼著手機,簡直覺得不知道是自己還是老天是個傻x,她整個人完全傻掉,甚至都忘了拒絕朋友這一邀請,待那邊掛了電話許久她才想著要拒絕這個事兒,必須得拒絕啊,這簡直是要她的命啊。她馬上又打電話給那雜志社的朋友,朋友z看起來也是忙得腳不著地的狀況,只酷酷地問到,「怎麼了?有話快說,還有什麼不明白不清楚的?」

上官水水只覺得拒絕太難了,可為了自己的命,她還是不得不反水道,「對不起,這活兒我不能接。」

「什麼?你說什麼?」那邊听起來非常吵大聲吼道。

「我說這活兒我不能接。」上官水水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電話那邊突然沒了聲,好半天那邊似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告訴你,上官水水,我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已經便秘三天了,這次的訪問已經和言世明約好了明天下午兩點,這要搞砸了,他一不高興,明年的年度贊助全泡湯,你要不想我死的話,你現在就給我掛電話。」

上官水水只好默默地掛了電話,只覺得自己也活不了了,電腦屏幕上和z的聊天記錄她壓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這不是作死嗎?誰要那麼腦殘跑去采訪那一對無論誰看都是天造地設的璧人啊,她還和其中的女人上過床,上官水水自詡沒有那樣的能力能當做一切都沒發生,只在那小屋里長嘯地躺在了床上,臉上寫滿了「天要亡我」四個大字。

第二天,她從天亮就開始緊張,因為一晚上沒睡好,起來給自己煮面的時候還被鍋里的水給燙著了,面也煮糊了,一口也沒吃,還得唰碗洗鍋,真是衰透了,有那麼一瞬,她簡直想收拾東西逃亡了,就讓z自生自滅吧,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呢,可剛拿出行李袋卻伸不出手來收拾衣服,在內心深處,她還是想見到藍靜宸的吧,甚至不惜一切方式,找衣服加化妝就花了整個上午,她基本不化妝,難不成,她還能以為化了妝藍靜宸就能不認識她了?

磨磨蹭蹭,心如刀絞,攝影師一個電話一個電話地催得她快得躁郁癥,到拍攝現場,一陣忙亂,才發現自己不僅沒看采訪大綱,就連錄音筆都忘了帶,只盯著手機上的時間,期待著在藍靜宸他們還沒到來的時候就世界末日,甚至來個地震也好,她真是個自私又愚蠢的懦夫啊。

手心像是擰滑了絲的水龍頭,汗漉漉的,怎麼擦也擦不干淨,世界末日當然沒有來,災難性的地震更不可能發生,就連一場雨雪老天爺也沒幫她下下來,那天艷陽高照,天氣不錯,讓人差點恍然覺得春天就要來了的錯覺,言世明就是攜著那一縷「春光」牽著藍靜宸的手來到了拍攝棚,左右互擁著好幾個人,氣派十足,上官水水頭也不敢抬,躲在攝影師大哥的背後,就差快哭了。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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