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地府之後,閻王誠惶誠恐地迎接了他們三人。
「不知三位來此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
萊澤道︰「閻王,老子一千年前放你這兒的一個凡人的殘魂你沒弄丟吧?」
閻王一驚,「殘魂?」
「就是老子讓你好生保管的殘魂啊,你你你……你不會弄沒了吧?」萊澤大駭道。
閻王恍然道︰「哦,妖君說的是那個叫顧唯鶯的凡間女子啊!」
「對對對,是姓顧來著,她的殘魂還在吧?」
閻王嘆了口氣道︰「妖君,您來遲一步了
「啥叫老子來遲一步?她……死了?閻王,老子給你的時候還有一縷殘魂呢,你居然把她弄死了!你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閻王殿!」說著萊澤就要沖上前。
白凝忙拉住萊澤勸道︰「冷靜冷靜!你別激動,讓閻王慢慢說
苕琳卻在一旁冷哼了聲。
閻王嚇得趕忙道︰「妖君妖君,您別急,她沒死!」
萊澤聞言倏地停下動作,震驚地望著他,「沒死?那你怎麼說老子來遲一步?」
「唉,我的意思是,她已經嫁人了,妖君不是喜歡她,只剩一縷殘魂都拼了命要救她嗎?妖君來遲了,她已經嫁人了
萊澤怔住了,「嫁人了?嫁誰了?」
「當然是嫁給救她的人了!」
「誰救的她?」
「是一位法力了不得的仙君,竟把她的殘魂一點一點補起來了,他說他叫銘淵,不過我沒听說過
「人在哪兒?」
閻王指了指不遠處的鬼鎮道︰「在那兒住著呢,因為只有魂魄,又不想投胎,所以和她的那位恩公在那里住著,唉,可倒霉了我這老頭子,那銘淵可不是個惹得起的主
萊澤點點頭,「那你帶老子看看去
誰知苕琳把袖子一甩,道︰「要去你去,我回靈衍山了說完還不及白凝和萊澤作出反應,她就騰雲離去了。
萊澤撓了撓腦袋,詫異道︰「她怎麼了?怎麼忽然就回去了?」
白凝翻了個白眼,「還能怎麼?被你氣的唄,你慘了
「老子怎麼氣她了?」
「你是不是缺根筋啊?」白凝道,「現在呢,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去那個什麼銘淵那里把你的顧姑娘搶回來
「老子搶她干什麼?都說了老子對她沒什麼!」
「那就是第二條,現在就趕緊把苕琳追回來
「可老子現在要去看看那個銘淵到底是什麼人,那顧姑娘過得好不好,不然老子心里難安
白凝深呼一口氣,道︰「那行,你去吧,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萊澤莫名其妙地看了白凝一眼,便讓閻王帶路,往鬼鎮走去。
白凝本想追上苕琳去勸勸她,可又想看看那位了不得的仙君是誰,躊躇了一會兒,便跟著萊澤去了。
到了那倆人住的屋子,閻王道︰「就是這里了,您倆去吧,我先回去了
白凝拉住他,「你好像很怕?怎麼,那位仙君很壞嗎?」
「不不不,」閻王忙擺手道,「不壞不壞,一點都不壞,我就是還有些事要忙……」
這時屋子的大門打開了,一容貌清俊的男子走出來道︰「我在里面就听到閻王您的聲音了,不知閻王到此有何貴干?」面上無絲毫表情,冰冷的模樣讓白凝不禁打了個寒顫,難怪閻王這麼急著回去,這人相處起來一定很困難,也不知那位顧姑娘是怎麼棄下對萊澤的愛戀轉而喜歡他的。
閻王忙賠笑道︰「是這兩位來找顧姑娘說完便遁了。
那男子這才看向白凝和萊澤,淡淡道︰「在下銘淵,不知二位所為何事?」
萊澤道︰「老子就是把顧姑娘的殘魂留在地府的人,現在拿了還魂燈來補,卻听說她已經被你救了,所以老子來看看她
在萊澤自稱老子時,那男子皺了皺眉,說要來看看顧唯鶯時,他又皺了皺眉,爾後道︰「原來是那位妖君,在下听內子提起過,只是你害得內子險些魂飛魄散,就不必再來看她了,她如今很好,請回吧
「啥?回去?」萊澤懵了,「憑啥?老子辛辛苦苦奪來還魂燈,雖然已經沒用了但老子總得看看她吧!」
白凝也道︰「是啊仙君,萊澤妖君奪來還魂燈也不易,好歹也得見見顧姑娘心里卻嘀咕著還不是從羅影那里拿來的。
正此時顧唯鶯從屋里走了出來,道︰「夫君,出什麼事了?這麼吵……」她一看見萊澤,整個人便怔在那里了,「公、公子?」
一聲公子,險些讓白凝噴出笑來。
這一聲公子讓萊澤也渾身不自在起來,他干笑道︰「你叫老子萊澤就行,呵呵,你活了就好
「多謝公子關懷,民婦如今很好片刻後,顧唯鶯已面色如常,微笑道。
「行,那就好,老子也放心了說完又對銘淵道︰「冰人,你好好待她啊,否則老子一定不放過你!」
銘淵的眉頭又皺了皺,爾後淡淡道︰「不勞掛心
「泌蕖,我們回去吧
「等等,」銘淵忽然道,「你是泌蕖?」
白凝詫異道︰「是啊,怎麼了?」
「靈衍山上的泌蕖?」
萊澤道︰「這世上難不成還有重名的?」
銘淵未理他,只是繼續對白凝道︰「那你可知苕琳?」
「自然知道,」白凝道,「方才她還跟我們一道來了呢,只是半道上被他給氣回去了說著指了指萊澤。
萊澤道︰「干老子什麼事,是她莫名其妙就要回去的!」然而他又被忽視了。
銘淵取出一玉佩,遞給白凝道︰「那就勞煩姑娘將此玉佩交于苕琳,她看了後自然會明白
白凝疑惑地接過,一旁被數次無視的萊澤忍不住道︰「你不是有媳婦了?怎麼還送別的人定情信物?」
銘淵還是沒理他,攜著顧唯鶯向屋里走去,顧唯鶯倒是回頭意味深長地笑著看了他一眼。
白凝道了句「真酸便細細打量起這玉佩來。玉佩只有拇指大小,玉面光滑,雕刻精致,著實是上品,然而當看到上面的雕紋時,白凝心中閃過一絲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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