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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月荷宮中,時不時的傳出幾聲嚶嚶的哭聲,雖然是在哭,可是但那柔柔的聲音便能听得出哭的人應該是個絕子。♀誰都知道這月荷宮是荷才人的寢宮,難不成是她在哭,可她正值聖寵又有什麼事能值得她哭得如此傷心。

玉石砌成的假山上,一股碧色的水流緩緩流下,下面的圓池中幾條金色的鯉魚在水中游來游去,圓池旁邊的玉階上,一位紫衫女子正趴在那里嚶嚶哭泣,旁邊的木椅上艷紅色紗衣的顏彩荷正漫不經心的坐在那,兩指間的玉質酒樽中散發著淡淡酒香,她看也不看那圓池旁哭泣的女子只是自顧自的品著自己的美酒。正在此時一名宮人急步走進來,湊近顏彩荷輕聲言道。

「才人,凌夫人來了。」顏彩荷聞听此言,端著酒樽的右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側頭看了眼旁邊還在哭泣的凌月蘭,唇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讓她進來吧。」話剛說完,那宮人便轉身跑了出去。凌月蘭將手中的酒樽遞給身後的侍女,站起身走到凌月蘭身旁,柔柔的看著她。

沒過片刻,詩夢從宮外走了進來,她粗略的掃了一眼這月荷宮的奢華,于她而言這樣的奢華在她眼中並不算吃驚。最後淡漠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圓池旁的顏彩荷身上。

「妾身拜見荷才人。」顏彩荷掃了她一眼,揮手命她免禮。

「凌夫人到此來不知有何事?」

「東凌侯府的人在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即身為侯府的夫人到此自然是來帶人回去的。」听到詩夢這句話顏彩荷並沒有說什麼,詩夢見顏彩荷已然無語低頭沖著趴在圓池上哭泣的凌月蘭厲聲道。♀

「在皇宮中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詩夢的話雖不重,可語氣卻盡是威嚴。使得凌月蘭的哭泣聲輕了不少,顏彩荷見此狀冷冷的臉上忽然笑了起來。

「凌夫人倒真是鐵石心腸,雖說月蘭不是你的親妹妹,可畢竟跟東凌侯有些關系,如今她出了這麼這麼大的事,你不安慰反倒如此嚴聲厲語,倒真是讓本宮對你刮目相看啊。」

「妾身听聞昨夜的事可是出在金華殿,那本就是才人為辰王安排的住所,至于她為什麼出現在那個地方,想必她比我們更清楚,一個未出閨閣的女子深夜跑到一個醉酒男子的房中,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理由為她開月兌。」從詩夢的話顏彩荷便已听出昨晚的事她只怕是懷疑到了凌月蘭和她身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看出這件事里的端倪,她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反應之快,應變能力之強。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可下一刻她收斂了心里的慌張,仍舊面帶笑顏的看著她,她的這番話是柄雙刃劍,對她有利的同時也有些弊端,所以這個弊端被她發現後,她就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凌夫人的話雖有理,可本宮為什麼從你的話里听出了另一番意思,辰王跟夫人非親非故,夫人為什麼要幫她說話,難不成你對他.」她的話未說完,可所有人都已听出了什意思。就連哭泣的凌月蘭也抬起頭詫異的看著她,她嬌女敕的臉上還帶著晶瑩的淚水。

「才人多慮了,妾身剛剛從御龍殿那邊過來,辰王殿下的意思我也多多少知道一點,若是辰王當真不願娶她,那麼就算皇上再怎麼處置辰王,東凌侯府的顏面也已盡失,若她在做這件事之前想過這個結果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詩夢的話音未落便听見一旁的凌月蘭騰的一下子站起來,怒喊道「夠了。」原本疑惑的眼中在這一刻忽然變得滿是恨意,她一步一步逼近詩夢,渾身所散發的怒氣使得幾步外的詩夢都已感覺到了,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懼意,眼神仍是那麼的冷淡。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羞辱我的?現在你滿意了。」聞听凌月蘭此言,詩夢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了凌月蘭一眼。

「我還沒有你想那麼悠閑,我到這里不過想告訴你一句話,你畢竟是東凌侯府的人,就算出嫁也從得從東凌侯府出嫁,整日呆在宮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東凌侯容不下你了。」她今日的話很凌厲,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謙遜,似乎在向誰挑戰。

「放肆……莫清婉,你莫以為本宮听不出來,你的話中句句帶刺可是在向本宮宣戰嗎?」那聲放肆顏彩荷喊得極重,不但讓凌月蘭嚇了一跳,就連宮里的侍女也個個打了一個冷顫,可對于詩夢卻一點也不驚訝,她似乎早已料到這個結局。看著顏彩荷怒火的雙眼詩夢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最後他湊近顏彩荷的耳畔輕聲言道。

「怎麼,這就放肆了,你們做的事可是我放肆的多了。」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只有顏彩荷听得見,顏彩荷听此並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眼中並發著怒火的瞪著詩夢。這樣的眼神詩夢見多了,她看也不看顏彩荷一眼轉身離去,凌月蘭心知詩夢說的話有理,她畢竟是東凌侯府的人,常留在月荷宮也不是辦法,所以在臨走之前她無奈的看了一眼眼含怒氣的顏彩荷。轉身跟在詩夢的身後離開了月荷宮,宮中的侍女本以為在兩人離開後,顏彩荷必會有一場大發雷霆,可沒想到她竟然一點脾氣都沒有發,反而心情大好。

回去的路上,凌夜寒並沒有同她們一起坐車,而是獨自騎馬回去了,他的馬騎的極快,有好幾次都差點撞到人,可是他仍是面色冷峻的從他們身旁馳過。馬車中的詩夢雖然在閉目養神,可她的心中也是極為的煩躁,她生怕一個忍不住就會朝著馬車內的凌月蘭大罵一頓,而凌月蘭也是一直低著頭,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回到東凌侯府詩夢並沒有先去管凌月蘭如何,而是直奔凌夜寒的書房,門沒有鎖,不知道是他忘記了還是故意留給她的,但這些對于詩夢而言都已不重要,她推門而入。房內的情景跟她料想的一樣,凌夜寒疲倦的癱在椅子上,右手的兩指支撐著沉重的頭顱。緊閉的雙目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詩夢走上前繞到凌夜寒的身後用雙手的食指替他揉動著太陽穴,他的這間書房除了她沒有人敢推門而入,所以從她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她要做的竟然是替他揉頭,成親這麼久,她從沒有對他這麼親密,就算親密也是他對她。可今日他似乎實在太疲倦了,若是在往常以他的性子必會站起來將她攔在懷中,可今日他沒有這麼做,他仍是雙眼緊閉冷冷的言道。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你可是在想今天的事.」她停了片刻繼續言道「這次的事看似是針對辰王,可其意是在我們,朝中眾人都知你是站在洛相這邊的,而洛相又和辰王不和,若是月蘭當真嫁給辰王了,那麼洛相一定會懷疑這件事是我們在背後做的手腳,你和他關系也必會勢成水火,以後再想利用他的關系擴展勢力就必會難如登天,可若是月蘭不嫁辰王,那麼一旦事情傳出去,東凌侯府在朝中的威嚴也必會一落千丈,而且洛相對我們也必會心生嫌隙,所以這次我們是進退兩難。」

「你想說什麼?」凌夜寒仍舊是那副表情,閉著眼楮言道。

「這件事交給我吧。」

「你到此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要見他?」他的話听著雖然有些賭氣,可語氣仍是那麼淡,那麼冷。沒有一絲的波瀾,詩夢不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什麼,原本想好的話在凌夜寒問出句話之後都哽在了喉間。她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因為她確實無法否認內心所隱藏的私心,這個曾經讓她歉疚過得男人她想知道此刻他究竟如何了。

「我.」

「你去吧。」沒等詩夢說些什麼,凌夜寒變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話是那麼的無奈,又是那麼的淒涼,彷如一把利劍刺穿詩夢的心,那一瞬間她只想告訴凌夜寒她好像平平靜靜的呆在他的身邊,可是她不能,這一次她是非去不可,不管是為了他,亦或是為了龍辰宇及龍碧昕,這一趟她都非去不可,這人世間的事本就有許多的無奈,許多的被迫,許多的不由自主,可是既然他們選擇了身在紅塵中,那麼這些事就一定無可避免。事情到了這一刻,她還能說什麼?她只有轉身離開,給凌夜寒一個安靜的空間。

她靜靜的走出書房,掩上房門。其實凌夜寒的心里很清楚他們所做這一切的目的,他在痛恨他們的同時,更痛恨這安逸的生活動搖了他這十幾年來的目的,他就像一個玩偶一樣被玩弄于鼓掌,如此驕傲的他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左手握住的木椅扶手一點點被捏碎,那尖銳的斷木猶如一根根尖刺刺入他的掌心,可面上的表情依舊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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