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陸,抓著我的手腕。♀」我對身後的李斐陸說道。
「干嘛?」李斐陸莫名其妙的問。
「趕緊的。」我催促道。
「神經…」李斐陸嘟囔了一句還是身後抓住了我的手腕,接著就見我像瘋了一樣吼道︰「斐陸,別拉著我,我要去殺了那個男人,別拉著我!」
李斐陸和林希涵他們全部看的一頭黑線,荷塘那邊的丑陋男人也听見了,眼神冷冽的看向我,隨後伸手朝我一揮,女人想要阻止沒阻止住,就見一道半月形的黑色能量波動直奔我而來。
只見黑色能量所經之處,荷花全部枯萎,甚至連水池里的魚都肚子朝上飄了起來!異能者!我們幾人心中一驚。我來不及細想,雙手沖著荷塘做了個翻桌子的動作。「呼!」荷塘里翻起一道水牆。
我以為這道水牆足以擋住丑陋男人的攻擊,可是黑色能量直接穿透了水牆,眼見就要打在我身上。忽然我的身前出現了一道粉紅色的光芒,這道粉紅色的光芒幻化成一朵荷花骨朵,然後瞬間綻放。黑色能量撞擊在荷花上,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粉色光芒擋掉了黑色能量之後,那朵幻化出來的荷花的花瓣一瓣一瓣的飄落,飄向荷塘,就見本來枯死的荷花和死掉的魚紛紛復活了過來!
我們幾人均是一身冷汗,剛才我們都以為我這下要糟糕了,被拿黑色能量打中的後果肯定不堪設想,不過眼下的情況看來好像我是得救了。
這時一個悅耳的女聲在荷塘上飄蕩起來︰「來的都是客,若有仇怨可以在其他地方解決,在荷心驛還請好好休息,不要妄動干戈。」
聲音說完話,就沒有再出現,而聲音的主人也沒有現身,我們幾人面面相覷紛紛心道這聲音的主人真是有夠神秘。那名丑陋男子朝著虛空抱了抱拳,接著沖我們冷哼一聲進了房間,那名白衣女子則是朝我們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然後也隨著男人進了房間。
待得女人進了房間,我才深深喘了口氣,扯了扯沾滿冷汗的衣服。李斐陸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險有人救你,這個丑男的能力很恐怖啊。」
「怎麼個恐怖法?」我轉頭問道。♀
「它的能力可以讓一切有生命的物體死亡,要是剛才那個能量打到你身上,你就完了。」李斐陸有些後怕的說道。
「呼,我命真大。」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裝。」李斐陸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就進了房間。
林希涵三人也沖我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進了房間。我這次不敢反駁了,畢竟事實就是自己差點玩月兌了,沒什麼好爭辯的,我灰溜溜的進了房間,洗澡換衣服。男人是異能者這點雖然讓人驚奇,但是從剛才救我的神秘人看來,這個客棧肯定不一般,加上這幾個月來的遭遇,所以雖然有些小疑問,不過我們也把這件事沒有太往心里放了。
夕陽緩緩沒入西邊的地平線,夜晚來臨了。
bj的小吃是一絕,既然好不容易來了bj,那麼這些有名的小吃都不放過,我們此時就坐在一家大排檔門口的小桌子上,大吃特吃著,毛豆、涮羊肉、烤肉串、爆肚、黃瓜丁、青豆嘴等等放了一大桌子,吃的根本停不下來。
「忒好吃了。」我滿嘴食物囫圇不清的學著bj腔說道。
「今天我打算吃死在這里,老板,再來兩份羊肉串,不放辣椒!」沐子風沖著老板喊道。
「得 !」老板應了一聲。
「來來來,別光吃,為了我們明天開始的比賽,干杯!」林希涵舉起啤酒杯說道。
「干杯!」我們紛紛舉起手中的酒杯撞在一起,撞的啤酒都撒在了手上,不過要的就是這種氣氛,然後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杯子啤酒灌進了肚子里,接著又是低頭猛吃。
正當我們沉浸在美食美酒中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周圍的人群好像氣氛忽然變的熱烈了起來,尤其是的男人。我拿著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就循聲望去,看看有什麼熱鬧可瞧,結果當我看見了導致人群氣氛熱烈的源頭的時候,我手里的那個竹簽就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傻在那里。
林希涵幾人見我一副呆傻的模樣,也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結果他們也和我一樣傻眼了。因為我們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讓我魂牽夢繞的漂亮女人,謝夕顏。♀
她此刻正和一個穿著灰色休閑西裝中國男人站在一輛銀色高檔轎車邊說著什麼,像是剛從車里出來的模樣,看樣子兩人聊的還挺開心。
「喂,海顏,這不是你那個傳說中的女朋友麼?」李斐陸拿手肘頂了我一下說道。
「嗯。」我應了一聲。
「她怎麼會在這里,身邊還站著個男人?」李斐陸又問道。
「我不知道,不過我打算去問問。」我說完呼的就站了起來,快步朝謝夕顏走去。這女人反了天了還,這麼久也不聯系我,來中國也不告訴我,這也就算了,還跟個男人在這里嘻嘻哈哈,把我置于何地?
我三步並兩步走到謝夕顏身邊,裝作極其自然的把手搭在了謝夕顏的肩膀上說︰「親愛的,你來了中國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說完滿眼敵意的看著她身前的男人。
謝夕顏說話了,用我剛認識她的時候那種冷到極點的語氣,說了一句我怎麼也無法想象到的話︰「你是誰,把你的髒手拿開。」
語氣冰冷像是沒有像是嚴寒的溫度,我的心也瞬間結冰了。
「你,你在開玩笑嗎?」我驚異的說道。
我的手並沒有從她的肩膀上拿下來,可是有人幫我拿下來了,是那個灰衣男子,他直接伸手就打開了我的手,然後站前一步緊緊的盯著我說︰「馬上滾,不然對你不客氣。」他興許是把我當成了搭訕的流氓。
我完全沒有理睬這個男人,而是無比吃驚的盯著謝夕顏,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看向我的瞳孔竟然也是沒有絲毫變焦,這表示她內心沒有任何波動,也就是說她真的不認識我了!?這怎麼可能!?
我根本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我擠開灰衣男子,雙手按在謝夕顏的肩膀上激動的沖她喊道︰「是我啊,海顏啊,你不認識了我了麼,我…額…」
我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我的肚子上狠狠的挨了一拳,打我的不是灰衣男人,而是謝夕顏本人。我滿臉難以置信的往後退了兩步,肚子上的疼痛我此刻根本感覺不到,我的整個心思都在謝夕顏身上,整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女人終于在分別許久後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視野中,可是我們的相遇根本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充滿著甜蜜和寧靜的重逢,而是這樣一種方式,一種我根本無法想象也無法接受的形式。
「別踫我。」謝夕顏冷冷的看著我說道。
「喲,看那孫子,女朋友跟高帥富跑了。」我身邊一個桌子上喝酒的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哈哈哈,小子,放棄吧,你一看就是個**絲,別跟高帥富爭女人啦,自不量力。」那人的同伴也對著我冷嘲熱諷道。
我沒有去理他們,因為我看見一個折凳飛向了他們。
「哎呦,cnm哪個孫子啊。」第一個開口嘲笑我的人腦袋直接被折凳砸開了花,痛呼一聲就罵道。
他的同伴也抄起啤酒瓶呼的站起,想要一副要為朋友報仇的模樣,不過他還沒有為他朋友報仇,自己的腦袋也開了花。林希涵拎著一個碎了一半的啤酒瓶沖著躺在地上的兩人冷聲說道︰「要麼滾,要麼挨揍。」
「cnm,你一個外地人在這里裝個屁。」被折凳打到的那人罵了一句,就想要站起來打林希涵,可是剛爬起來一般,他就被迎面過來的一個折凳又拍倒了。沐子風正叼著一根煙,雙手拿著沾著血的折凳站在林希涵的邊上,輕蔑的看著他。
兩個被揍的人這回沒敢說話了,因為他們看見了單手拎著折凳的李斐陸和活動著關節的施斌還有手里拿著啤酒瓶卻一臉無所謂的戴宓出現在了林希涵和沐子風的身後。
兩人相互扶著站了起來,其中一人想保住點面子說了一句︰「有本事你別走,草你丫的。」說完兩人就想跑,結果李斐陸手里折凳又飛向了他,正中那人後腦勺。
什麼叫「禍從口出」,這兩個人今天算是徹底明白了,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一刻也不敢再停留,滿臉血的逃命似的跑掉了。
李斐陸沖我點了下頭,然後從錢包里掏出一沓鈔票,遞給走過來的老板說道︰「這是他們逃的賬還有損失費。」
老板見李斐陸又蠻橫卻又講道理,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點頭道了聲謝謝拿了錢就走了。
我沖哥幾個笑了一下,轉過頭來對還站在身邊的謝夕顏說道︰「夕顏,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麼會不記得我,不過我會想辦法讓你記起來的,」說完我就想去拉謝夕顏的手。
謝夕顏這一次竟然沒有反抗,讓我抓住了她的手,她只是帶著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叫什麼名字。」
我朝她一笑,溫聲說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我,親口告訴你的?」謝夕顏更加疑惑看著我說道。
「沒錯,所以請你相信我,你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想起來的。」我見謝夕顏又了意動,心中安喜,所以說完話我就想拉著謝夕顏跟我走。可是那個灰衣男子不可能會允許我這麼做的,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說道︰「放開她。」
「什麼?」我裝模作樣的問道。
「我說,放開她!」灰衣男子聲音變大,同時我感覺被抓住的手腕像是踫到了烙鐵一樣,傳出了「茲茲」的聲音,還冒起了一股煙,帶著皮肉被燙焦的糊味,我感覺我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這個男人是異能者!可是為什麼他能在夕顏面前施展異能,按道理靠近夕顏的人能力都會失效!可即便我的手腕被他的異能烤焦化成了灰,我也不會松手的,一次分開就讓夕顏失去了對我記憶,若是再任由她離開,我覺得我將會徹底失去她。
「我不會放手的。」我咬著牙說道,頭上也流下了冷汗。
「看來你這只手是不想要了。」灰衣男子冷聲說完,就想繼續施展異能,可是他沒能如願,一個鐵質的拳頭朝他的手打來,灰衣男子沒辦法,只能送了我的手向後退開。
「你怎麼樣。」施斌一拳迫開灰衣男子,看了看我被燙的皮肉焦黑的手腕問道。
「我必須要帶她走。」我的手依然緊緊的抓著謝夕顏的手,絲毫沒有松懈,只是臉上的汗更多了,手腕真他媽的疼。
灰衣男子顯然沒想到我們也有超能力,眼神劃過一絲驚駭,不過他並不肯退讓,他向前走了一步想,繼續阻止我,可是李斐陸走過來,穿過我和謝夕顏的胳膊,沖他伸出了手掌,只見他的手掌正閃著像烙鐵一樣暗紅的光,李斐陸冷聲對他說道︰「你想在這里動手麼?」說完掃了一下他身後正在看熱鬧的人群,因為有遮擋再加上剛才這幾人施展異能的時候都很隱蔽,人們並沒發現什麼異狀只是覺得是我們是一般的打斗罷了,不過李斐陸的話就是告訴這個灰衣男人,如果還要下去所有人都會知道我們不是一般人。
灰衣男子顯然很是忌憚,聞言立刻收回想要再次抓向我的手,不過沒有再理我們,而是轉頭對著謝夕顏冷聲說道︰「謝小姐,你要跟他走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