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挺冷的,有個暖床的東西也不錯。♀」
這句話,等于同意尊把白毛圍脖帶進牢房了。
當然,也是告訴了尊,這一遭和宗像離開,不會像以前拘留觀察幾天就完事了,他只有蹲牢房被囚禁的下場。
但好處是,一旦尊出現力量暴走的狀態,宗像就能第一時間控制他。
雖然治標不治本,只是拖延時間……
後方,八田看著尊離開的身影,一點紅色湮沒在青色之中,讓他非常不舒服,但是,尊並沒有拒絕,他有這個能力反抗拘捕卻還是雖對方離開,這等于是默認了。
王都默認了,作為族人,他們沒法干涉什麼。
「八、八田哥……」鐮本這才晃悠著趕到八田身邊,一停下,就雙手撐住自己的膝蓋低頭氣喘吁吁地順氣。
「干什麼去了那麼慢!」心里窩著火,八田岔岔不平吼了聲。
「很快了已經。」鐮本擦擦汗直起身,「現在怎麼辦?king怎麼突然就同意拘捕了?」
「不知道,回去問草薙哥去。」八田手一翻,把滑板放在地上,準備開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做,他有點急,很想立刻就問草薙出雲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要跑——」鐮本哀嚎一聲。
「嗦!」
「那個……請等一下。」就在二人即將開始新一輪的狂奔,一聲柔柔弱弱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行動。
「額……」八田一扭頭,就看到一個女生站在旁邊,有點膽怯地看著他們,八田少年不自覺一陣臉紅,說話都開始結巴「干、干什麼啊?!」
「我——是這的員工,你是那個紅發先生的熟人把,他和他的同伴在上雲霄飛車前把幾樣東西寄放在櫃台那了……那位先生似乎暫時沒法取了呢,你們幫忙帶回去吧?」雖然面前少年的模樣很不良,但女性的員工還是堅持著職責,從身後的同伴手里接過兩樣東西,一件是幾個紅色的玻璃球,另一件,是十束的攝像機。
「哦。嗯——」紅著臉迅速接過東西,八田把玻璃珠放進口袋里,一手拿著攝像機,風似得掠過所有人面前,化為游樂場出口處的一個小點。
「我哥們有點緊張,失禮了。」鐮本禮貌地和女性的員工道謝,收拾善後完成,也繼續他不快不慢的速度跟上了八田。
而另一邊,一直窩在尊的脖子上,充當圍脖一條,一邊休息,一邊听周圍的各種響動,偶爾會從尾巴里抬眼,烏溜溜的眼見在周圍巡視一圈後,又埋回去繼續閉目養神。
會變成原型,首先是他很久沒大吃一頓了,而又因為剛才一波三折的事,致使體力嚴重消耗,無法維持人的形態。
現在,尊的脖子成了他最舒服的休養地。
當scepter4的囚犯,待遇自然和普通的不同,上車後,尊沒有被敲暈或是被套上黑布頭套,讓他連自己去了哪,周圍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他與宗像禮司同坐一車,周圍沒有其他人,上車後,宗像直接將後車廂與司機座之間的隔音幕開啟,成功造就了他與尊的二人空間。♀
哦,好吧,還有一只動物。
一切辦妥,宗像禮司從座椅邊的儲物盒里拿出一副新的手銬,看那光澤,不像金屬打造的。
「換這個戴。」宗像簡短說著,手上一動,將手銬扣在尊的手腕上。
「這是雙重保險嗎?」尊勾著唇角笑笑,那模樣有點諷刺。
「這是不可燃的苯酚樹脂做的手銬,專門為你設計的。」宗像說著,將原本扣在尊手上的金屬手銬取下「我沒有隨身帶著它的習慣,就放車上了。」
「青王專門設計,真是受寵若驚。」尊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拿宗像一本正經的話調侃。
「……」宗像頭微低,眼鏡打出一片白光。
然後,看起來沉默冷靜的青王,閃電般出手,一把按住尊的頭,直直撞在車窗玻璃上。
「吱——」白毛的圍脖被驚動了,發出尖銳的叫聲,滾落在尊的大腿上。
高檔的防彈玻璃一點事都沒有,而待宗像拉著尊的頭發把人提起了時,尊的側臉和額角已經出現了些許淤青。
白毛小動物仰著小腦袋,在看到尊側臉的淤青,以及宗像依舊攥著尊頭發的手,黑色的眼楮頓時充滿敵意瞪著宗像,像一串小鞭炮一樣「嗷嗷吱吱」嚷個不停。
這是什麼動物,怎麼吱吱都出來了。
癱著一張俊臉,尊絲毫沒在意自己臉上的傷,而宗像則在看到小動物的反應後,稍稍松了手上的力道,但還是沒打算就這麼放開尊。
「周防,之前你拒絕我的拘留,是因為十束多多良吧?現在怎麼突然同意了。」宗像緩緩問道,之前他多次找到周防尊,和他說明他目前的狀況。
威斯曼值一直有偏差,雖然沒有超過,但也不至于很嚴重。
而尊也一直擺月兌自己的拘留,因為赤組里有人能牽制他的暴走,這個人不僅是他的部下,也是讓整個赤組同步的關鍵人。
「給我只煙吧。」尊沒有直接說出原因,而是提出個無關的要求。
聞言,宗像松開手,拿出自己的煙盒。
尊自覺取出一只,放在口中,右手打個響指,一簇火焰就將煙草點燃。
白毛的小動物見宗像放手了,也收斂了齜牙咧嘴的凶相,而是乖巧盤在尊的腿上,在尊打出火焰時,抖了抖一對大耳朵。
深吸一口,將青色的煙霧呼出,尊在氤氳的霧氣里沉默半晌,道︰「之前,十束會阻止我亂使用力量,所以,我還不需要靠你。」
「是嗎?」宗像扶了扶眼鏡,靠進軟軟的座椅上,目光直視前方「可剛才,你的威斯曼值再次出現偏差,比之前都要嚴重。」
「對,這就是問題……」尊叼著煙,含糊不清地說著「總有這種感覺,十束多多良已經死了,他的火焰我都快感覺不到了。」
「怎麼說?」宗像瞄了尊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剛才,部下從目擊者那取得的證詞里表面,事發時十束多多良就在尊身邊,雖然後來突然不見了。
尊腿上,白毛動物也豎起耳朵,開始偷听。
尊道︰「赤組剛成立時,有三個人,我,草薙,十束。作為族人的證明,就是吠舞羅的標記,他們都擁有一個,那是我與他們聯系的紐帶……十束的力量最弱,他那點力量很容易忽視,但是,十束的紐帶,我現在怎麼都感覺不到了。即使他在眼前,我也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力量了,雖然,他依舊可以用火焰。」
「可是,他之前還和你在一起……雖然現在暫時沒了音訊。」宗像也有點奇怪,如果是尊,那他對自己族人的感覺不會出錯的,赤組的凝聚力他看的到,假如尊覺得十束出問題了,那必然是真有什麼事發生了,「難道有人假扮了十束多多良?」
這是唯一的可能,如果是這樣,那赤組的危機就大了。
「嗯……但這個十束行為都正常吶,甚至熟知我以及其他赤組成員的習性,誰能有這個知識呢?我才困惑。現在他沒了音訊,我反而覺得,這是正常的。」說完,尊看向宗像。
宗像則立刻轉移目光,繼續看著前方放空。
「現在他恐怕真的不在了,所以,我才要拜托你。」
「我可沒時間一直盯著你防止你暴走,」宗像沒好氣說道「我還是很忙的。」
「呵呵……」低笑一聲,尊將燃盡的煙在煙灰盒捻滅。
軟軟一團窩在尊腿上,把一切都听了進去。
青色的眼鏡男你很忙吶?
那正好,周防尊就交給我看著吧,反正你這種動輒一巴掌按著人的腦袋去撞玻璃的人,讓你看著周防尊簡直是虐待他!
而且,尊是十束多多良最後關心的事,照顧尊,有十束就夠了,他沒了,還有自己這個繼承了十束記憶的神獸在,不需要你勞駕,你忙去吧~
心里打著小算盤,搖搖尾巴,悠哉不已。
各懷心思的兩人一獸隨著飛奔的車前往scepter4的基地,後方,幾輛護行的車穩穩跟著,在空曠的公路上連成長長的青色線條。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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