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找個人變成他的模樣,然後取代他的身體但不承擔對方的生活。♀
甚至想著,干脆頂著這個人的臉,過完全不一樣的日子,假裝失憶什麼的。
可是,一旦繼承了一個人的記憶,就會順勢受到一個人的思考方式,處事態度影響。
不說繼承的多徹底,但多少會對的行為和決斷產生偏差。
可靠實驗證明環境影響人的性格,自己取了十束多多良的記憶,想處于觀眾的地位體會了一遍他的成長環境,那種溫吞平和,像個老頭子一般的性格,即使在舅舅喝酒賭錢輸的連白面都買不起,兩人就這麼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餓肚子時,十束都會笑著說︰沒事沒事。
換做是,他會直接去找能吃的啃一啃解餓,而不是想著先安慰別人,不去滿足自己的需求。
如今,他有個不得不照看的人,人家還是個王,時刻處于危險中,而現在對方有了個特別大的威脅,那威脅是個凶煞,專業誅王百余年,特麼還是自己招來的!
哎呀媽呀我很想拍拍褲子走人,但為何現在我的良心如此地譴責著我呢?
周圍看熱鬧的人有點混亂,對于王,民眾的概念清晰又模糊,隱約知道概念,但真正見到臉的真不多。
而現在,那個站在高處紅頭發的人,無論外形舉止都很像赤王,而另兩個就不知道了,不過,看能力,也不是一般人。
圍觀的民眾純粹抱著看現場版大片的態度,站在外圍看著雲霄飛車上3個人的動態,而且,scepter4現在還沒來,正好多看看。
低頭,還能看到一些小孩子很好奇地湊上來。
大人都是怎麼看小孩的?不知道聚眾斗毆看熱鬧會造成誤傷嗎?真是世風日下!
「風華……」背著尊隨手抖了張風符,讓風卷著沙塵遮住眾人的視線,而接下來,他卻發現,自己那一點蔽目的手法成了擺設。
周防尊站在周身的火焰涌動著,想岩漿般散發著蒸騰的熱氣,仿佛是能量的源泉被開了封印蓋子,開始源源不斷的溢出,擴散。
那火焰的力量,不敢想象,若是他,可承不住1分鐘,可尊卻樂在其中的模樣。
不如說,是太久壓抑的力量終于有爆發的理由了,于是便盡情地釋放起來。
尊的雙瞳微微放大,而他頭頂的空間開始扭曲。
不是晷玩時空跳躍時造成的扭曲,而是力量的糾集。
火的力量在受尊的召喚,凝成了一柄紅色的發光體。
那是一把巨劍。
第一次親眼看到達摩克利斯之劍。
帶著缺口的劍懸在尊的頭頂,從的角度仰視去,那殘缺的劍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那不安的壓迫感讓他不適,同時,想到十束的記憶里,他總是在阻止尊使用這種力量。
達摩克利斯之劍即給予王能力,卻也有制裁王的權利。
莫名一抖,不敢繼續想下去。
而遠處,晷一開始停留的軌道上,穿著朋克裝的少年又停在那,眼楮瞪得圓圓得,雙眼深處已經縮成立瞳,像是貓科動物般看著。
晷發現,面前的王有點棘手。
不同于他在原世界殺的那些人類,原世界的人類大都能力一般,學了點武,或是善用計謀,但真沒有會特異功能的,這個世界就不一樣了,被臨月放進來的時候,對方還告訴自己︰在這請自行小心,別總想著殺人,所有的人都比你想的難對付。
例如眼前這個……對方現在周身的火焰讓自己都沒法靠近對方,更別說下手了。
然而,尊沒有等他出手,閉著眼,頭微微低下,接著,一股火焰就雖他的意思襲向晷,晷不像能比較熟練地適應道術,自然不敢硬踫硬,只是再次跳躍空間消失在原地。
晷這一次消失,時間過了很久,久得讓下方圍觀的人都散了好幾個,估計著,晷是見情況不利就逃走了。
看得出晷的不順,只要尊的力量在那,晷就無法得手,那麼,這威脅就不算什麼了。
于是,上前一步勸道︰「尊……適可而止哦。」
尊身形一頓,半晌,抬眼,從火焰的熱度造成的空氣的波流里看來一眼。♀
那眼神很熟悉,十束記憶里常有,每次十束制止尊使用力量時都會被對方這麼白一眼。
隨後,尊就會斂起火焰,恢復那面無表情的沉默的王的形象,二人的配合無比默契。
涌動的火焰逐漸平靜下來,見那逼人的焰氣淡了,也敢上前靠近尊了。
「只是嚇唬那個小鬼的話不需要真的動用王的力量,你也知道它多不穩定吧?」像個老媽子一樣開始喋喋不休,擺出傳統的十束式說教。
「煩死了……」尊立刻拉下臉,不耐煩地哼了聲,語氣不善,但還是也走向了。
也只是這一個瞬間,前方的空氣發生一陣扭曲。
眼前一花,只覺得,一只拳頭重重打在肚子上,猝不及防地,像是有股重鉛深深打進胃里,那遲鈍的痛感讓他思考能力都暫時失效,只有僵在那捂住肚子一聲都出不了。
而疑似逃走的晷,在等待良久,見兩個人都放松了警惕,便立刻轉移了目標。
他想殺王,但這個王太棘手了,他周身的火焰是極佳的武器也是最好的防衛,火焰不散,他就沒法近王的身。
但是,這個王的弱點也太好找了。
就是飯桶,或者說,是飯桶變的這個人。
對方一句話就能讓王解除戒備,多棒的關系,可以讓王的焰氣不再咄咄逼人。
所以,晷決定,將他扳倒,以他為誘餌,肯定能讓這個王束手就擒。
拎著,晷勒住對方的脖子,跳躍到離尊不遠的軌道上。
如願看到尊不動了,只是安靜盯著自己,火焰開始不安地騷動起來,晷滿意道︰「喂,玩火的王,听過一命換一命嗎?」
晷先放話,再確定尊真的有在听他的話時,便放心繼續說道︰「都說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現在,我想殺你的臣,如果不想他死,就拿你的命來還,怎樣?」
「你腦子進水了……」好容易喘了口氣,從齒縫里逼出一句話來。
讓尊給他賣命,開玩笑呢你。
尊也沒說話,依舊那副模樣,面無表情,防備不已。
「沒進水,至少要殺你這點我是做定了。」晷湊到耳邊低聲說道「而且,我確實有點判斷失誤,你們到底什麼關系啊,我以為你們相處地很好,否則對方至少都會說點什麼緩解下氣氛之類的……」
「緩解你毛線,誰一上來就說一命換一命!」咬牙低吼,他也有點尷尬,尊真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這談話內容太丟臉了不好讓尊听到,所以至今二人都是碎碎念一般低聲交談。
「這很簡單直白好嗎?」來勁了的晷也口吻不善,卡著脖子的手也加了力氣。
「對方是中國人嘛?你說什麼歇後語!」被卡地呼吸不順,額頭冷汗直冒,閉上眼。
「啊,還是直接讓你這麼斷氣了吧,真是張破嘴只會亂吃亂說。」晷哼了聲,一胳膊干脆勒住的脖子,直接狠命勒住。
也就在這時,尊突然攤開雙手。
周身的火焰漸漸黯淡,消失,而斂起的焰氣的王,像個繳械的平凡人一般,攤著雙手,做出毫無防備的姿勢,站在那一言不發。
「哎呦喂~」晷興趣來了。
听到晷那聲哼唧,也從被卡地腦袋發暈的昏花視線里,看到尊的無防備狀態。
個笨蛋……你是王欸,剛才不配合的狀態不是很好麼?怎麼突然就繳械投降了?
來,我們看一遍回放︰
晷卡著的脖子,開始撂狠話︰「一命換一命,你不繳械我這就殺了你(xiao)部(qing)下(ren)!」
尊,一言不發,看局勢想辦法中。
接著,和晷開始低語,那模樣像是……
「不準威脅王。」
「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你個#¥#¥%……」【激將法ing】
「靠之!決定了就你死了!」【被激怒,手用力開始狠命掐】
……
事態沒給尊想辦法的時間,一切就發生了,淡定的王決定先繳械,讓對方先別就這麼死了,然後繼續想辦法。
那粒腦子怎麼都補不出這一幕戲,于是繼續糾結他的。
而不明所以的晷只在乎殺王,便開心地一手控著,一手伸出爪子,利爪指著尊,慢慢靠近中。
急促地喘一口,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了,然後,快速抽出一張火符。
「火神!」
小股的火焰突然竄出,晷一驚,反射性地跳躍空間去躲避,結果,卻忘了自己正帶著火焰的源頭——。
第一次隨晷體驗空間跳躍的感覺。
漂浮在虛無里,周圍是扭曲成一團的世界,綠的像植物,褐的像土地,白的像建築,藍的像海洋,還有花花綠綠的,在哪見過這色彩卻一時想不到它是屬于什麼物品的,一切都在這個空間被歪曲了,分不清天地,不知道自己是站在,還是倒立著,亦或二者都不是的狀態。
閉上眼,忍住頭暈的感覺,伸出雙手狠狠勒住身邊晷的腰,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意在讓對方勒到腸子都要吐出來……
所幸,這招似乎有用,晷發出不舒服的哼聲,跳躍空間的能力一斷,二人立刻返回現實。
腳下似乎是某處街道,有學生和下班組在等車,的火焰再次找到了目標,一股腦地襲向晷,背勒地耳朵都冒出來的晷直接將甩出,讓帶著它那團火去和街道親密接觸,然後轉身想繼續逃。
摔在地上,撞到了一邊的電車,痛的死去活來,伸手想模模疼痛的後腦,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變成了白色的毛茸茸的爪子。
靠,變回原形了!
心里罵了身,立刻跳起來,也沒管自己身子下墊著的電車的狀況,竄上前去一口咬住晷的耳朵,他當然不能被丟下,被丟在這不知名的空間里,說不定就再也回不去了!
「痛死了!飯桶松口!」柔軟的耳朵被襲擊,晷尖叫起來,周圍的空間又開始扭曲。
「吾放,快惹我會序!(不放,快帶我回去!)」嘴里咬著晷的耳朵,含糊不清嚷著。
晷都很驚訝自己居然听懂這畜生在嚷嚷啥,意念一轉又把空間移回了一開始的游樂場。
「下來嗷嗷!」晷尖叫,伸手想捉,結果卻只有一爪子軟軟撓到耳朵的份。
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淺褐色,額頭一撮黃毛的晷愣了下,繼而瘋狂地甩腦袋。
這一舉動成功甩開了,白色的小動物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四只爪子著地立起來,對著褐色毛的動物齜牙咧嘴開始耍狠……
「……」一邊,尊眨眨眼。
這兩只一看就很蠢的動物哪來的?他的十束多多良和那個欠揍的小鬼去哪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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