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親王的女兒怎麼會被敵營的人抓到?當時兩營打仗,戰場上一片大亂,自己縱使有危險她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雖然自己在最後關頭救下了她準備為自己檔劍的她,是巧合還是什麼?
如果是巧合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宴親王雖然年事已高,但對自己對朝廷那是一片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可是宴親王的女兒這又作何解?
張衡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算了,先不想了,今天打了勝仗,將士們士氣高漲,今晚是應該犒賞犒賞才是。♀
軍營里,此時甚是熱鬧,大家一片歡聲笑語。
「你們可是不知道啊!將軍的武功那叫一個神,只見一女子準備為將軍擋劍,劍就差那麼一點兒就戳到女子了,只見將軍騎在足尖輕點,雙手翻飛的同時,身子就這麼撞了過去,生生的把那根劍給擋向了一邊,速度快的就那麼一瞬間呢」
「你這麼呆子,那是那樣呀,明明是徒手把那個劍給抓住的,救女子于危難中,將軍那麼厲害,怎麼可能被一弱女子救。」
「不是,是這樣的``」
各種說法千奇百怪層出不窮,無一不是對將軍的贊美,張衡站在不遠處听著他們的各種版本,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沒有管他們,大步往傷殘營走去。
比起剛才的歡樂、輕松、愜意、這里倒是顯得有些沉重,只見營里不時端著染血的紗布往外急步走著,營里不是還傳出一些申吟聲,想來是痛的了,張衡站了一會,大步往營里走去,看到軍醫各自忙碌著,不時端出染血的紗布,有的光血都裝了半盆子。
營帳里充斥著藥草味兒和血腥味兒,張衡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當然,不是因為這里的味道,而是看著這些染血的紗布和血皺了皺眉。
在營帳里沒走幾步,傷的輕的頓時看到了張衡,準備下床行禮,連忙被張衡制止了,比了個噤聲動作。
他可不想成為罪人,本就受傷了,在行個禮,萬一牽扯傷口來個大出血死亡,自己不是沒事找事?
張衡心里雖然是這樣想,可是那些受傷的將士可不這麼想了,看到將軍親自來營里慰問,還免了禮儀,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
軍營里尊卑本來也是極嚴,更有軍令在旁,如此厚待也難怪這些將士們這麼感動。
張衡看著這些將士熱切的眼神,縱使自己斬殺無數敵人,心境在清淨也有些受不住,轉了一圈,走出了帳外,看了看天色,想必重大將已經等著自己了,快步走向了軍機營。
張衡來到軍機營,果然不出所料,各位大臣都已經到了,就連二皇子北陵瀟和宴親王都已經到了,倒是讓張衡愣了愣,片刻,恢復原狀。
各自寒暄著一陣坐在了位置上,與剛才一片和氣相比現在嚴肅了許多。
「將軍,如今我軍大勝,軍中士氣高漲,過幾日起兵把敵軍一網打退如和?」
坐在張衡左下方的一名大將說到,這位大將長得很壯,眉毛更是濃厚,看起來甚是粗狂。
張衡看著旁邊的地圖沒有說話,二皇子北陵瀟坐在凳子上似笑非笑的不知道在看什麼,氣氛有點沉悶。
就在這位大將有點把持不住的時候,只覺得背後冷汗潺潺的,張衡終于說話了。
「傳令下去,今日一戰,大傷敵軍元氣,今晚設宴犒賞三軍」
張衡答非所問,語氣一如以往的不冷不熱,微微攏了攏眸子,讓人看不清在想些什麼。
剛才那名將士聞言一愣,眼神不易察覺的轉了一圈,識趣的坐下沒有說話。
在一旁北陵瀟一身紫衣,有些慵懶的坐在凳子上,皮膚更是白皙,讓人項目嫉妒恨的那種,五官更是精致,讓人找不到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這位比女子還要沒三分的男子。
雖然只是坐在那里,神色慵懶,但氣勢卻穩穩壓過再做的每一個人,優雅的端起旁邊桌子上的茶杯,舉手投足間頗顯大氣。
北陵瀟白皙的手輕握茶杯,看著茶水因為端起來而晃動的水面,眼底深邃一片。
氣氛就這麼僵持著,營內氣氛更是有點緊張,下邊大將有的級別低一點的要不是因為凳子有扶手,說不定都做到地上去了。
「哈哈多謝大將軍救小女,本王感激不盡」
宴親王大笑著出聲到打破這尷尬氣氛,心里暗道,這個張衡倒是沉得住氣,看來皇上確實沒有選錯人。
二皇子此時也優雅的站了起來,這站姿,猛地一看頗有若柳扶風之勢,張衡倒是沒有特別注意這些,直直的看著北陵瀟。
不是張衡不懂尊卑,而是自己是首領,聖月明文規定,在行軍打仗期間,將軍只會像聖月國主一人低頭。
二皇子北陵瀟倒也沒有說什麼,嘴角微溝,狹長的眸子微眺,長長的睫毛更是一顫一顫兒的,瞬間另天地失色有沒有。
「恭喜將軍大獲全勝,今晚的寢宮宴本宮很期待」二皇子北陵瀟清潤的嗓音猶如飽滿的珍珠掉地聲,听得讓人心底為之一顫,說完大步往營外走去。
看著二皇子北陵瀟出去,知道今日不會商討什麼事情了,宴親王問了問宴小歡的住處也大走了出去。
片刻,大將們也一一告退準備晚上的慶功宴去了。
張衡看到他們一一退出營帳,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長嘆一口氣陷入深思。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張衡是被帳外的歡呼聲給打斷的,走出了剛才沉悶的氣息,眼底也沒有剛才深思的時候的憂慮。
遂猶豫想到還在自己營帳內的宴小姐,想到自己抱著她時柔軟的身體,又有散發出來的馨香,頓時緊繃的臉柔和了下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此時張衡的表情要是讓門外侍衛看見不知道又要驚掉多少下巴,只可惜如此美景沒人欣賞。
張衡此時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還好沒有人,不然丟人要丟到姥姥家了。
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營帳,路上不時有一些侍衛給張衡行禮,張衡看向這些人,個個面露喜色,自己也不自覺的放緩了因為剛才在營內發生的事情而緊繃的臉。
張衡掀開營帳,快步走了進去。
只見宴親王坐在床的旁邊疼愛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樣子甚是憐愛,張衡站在一旁不好打擾,正準備退出去,卻被宴親王叫住了。
「將軍,多謝你救得小女,不然說不定我就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宴親王客氣了,這是我分內之事,宴親王不必放在心上」
張衡一席話說得凌磨兩可,讓人找不到話茬,宴親王更是贊賞的點點頭,看向張衡的目光猶如丈母娘看姑爺,越看越喜歡。
「咳咳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看看小女,既然小女沒有什麼大礙,我就把她接回她的帳子里面去了」宴親王一席話剛說完已經把宴小歡抱了起來,畢竟女子公然住進男子的營帳多有不妥,會招來不少閑話呢!
張衡本事打算說就讓她在這里歇息的,舉起手來,看著宴親王麻利的動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終放了下去。♀
「恭送宴親王」
張衡看著宴親王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心里的感覺很奇怪,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撫了一下強有力的胸口,搖搖頭,把心里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晃掉,走向旁邊的公務,盤腿而坐,開始認真的處理著公務。
宴親王抱著宴小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營帳,剛放下宴小歡沒多久,只听輕微的咳嗽聲,宴親王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的來到了宴小歡的身旁,輕輕的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扶著坐了起來,還細心的把旁邊的一個稍顯柔軟的枕頭扶起給宴小歡靠著。
帶到宴小歡做好,看到宴小歡準備說話,連忙做了個噤聲手勢,不讓宴小歡說話,隨後宴親王快速的走到桌邊,到了一杯茶水給自己的寶貝女兒。
宴親王看著自己的女兒一口一口的喝著茶,眼底溺愛傾斜而出,看著一杯水將要喝盡,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喝的差不多了,拿過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父王」宴小歡有些虛弱的說到,嗓子因為有了水的滋潤雖有一點嘶啞,但不難受,聯想到剛才自己爹爹讓自己噤聲的動作,想必就是因為害怕自己猛地說話傷到嗓子吧,想到這,宴小歡更是紅了雙框,白皙細女敕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體貼疼愛自己的爹爹。
「嗯,可有好些,那里還不舒服?」宴親王疼惜的聲音說著。
「父王,女兒沒事,不必擔心」
「傻丫頭,當時情勢如此危險你怎麼能挺身而出呢,你可知道如果你出了什麼差錯讓我怎麼和你娘親交代」
「呵呵,父王,女兒這不是沒有事情嗎,女兒以後不會了,爹爹怎麼來了」
宴小歡連忙撒嬌道,準備扯開話題,害怕自己說錯話,讓自己的父王看出端倪。
宴小歡攏了攏眸子,遮住了眼底的心事,如果讓自己的父王知道除了救二皇子北陵瀟之外被敵軍抓走,就在幾個時辰以前自己因為就張衡大將軍又從鬼門關走了一著險些回不來,自己估計會被自己的父王直接打包回進城,所以宴小歡識趣的閉上了嘴,把這一頁翻過。
果不其然,宴親王因為愛女深切,沒有了往日在朝堂上的深謀遠慮,听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問自己怎麼來了,沒有考慮話里的不妥,直接把前半句的問題忽略了,慈愛的說著。
「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劫持了,當然得救呀,索性張衡大將了,她把你救了回來,還把敵人打得個落花流水,我甚是欣慰呀」
「呵呵」宴小歡訕訕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歡兒,快,來讓我看看,看看你沒有受傷」宴親王像是想到了什麼,猶如點了雞血一樣,猛地站了起來。
宴小歡被自己的父王這一舉動給驚了一下,隨後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避重就輕額說到。
「父王,女兒沒事,張衡大將軍將我保護的很好,一點磕踫都沒有受,您就放心吧!」
「哈哈好好,真是多虧了他呀」
宴親王心情大好,一臉激動的說到。
「呵呵親王這是遇見什麼趣事了,這麼高興。」
宴親王和宴小歡聞言紛紛往帳外看去,宴親王倒是沒有什麼,每天接觸,再加上同是男子,微微詫異之後恢復了原狀,倒是宴小歡,呆愣著,臉上染上紅霞。
只見二皇子北陵瀟一如既往的穿著象征著高貴華麗的紫衣,一頭青絲輕輕梳在後面,帳門落下來時帶下來的微風掃過,頭發輕輕飄動,因為好奇而帶著有些疑問的精致臉龐,嘴角一如既往的微溝,一步一步平穩走近,樣子煞是迷人。
看的宴小歡久久回不過來神,許是看到二皇子北陵瀟掃過來的眼神,宴小歡猛地回神,臉蛋更是哄得一下紅到了極致,坐在床上有些手足無措。
二皇子北陵瀟看著床上剛才還是略顯蒼白的臉龐的宴小歡此時臉猛地如此之紅,有些好笑,真是一個有趣可人兒。
宴親王看著自己女兒的頹破,眼底明白之色一閃而過,大笑出聲,為自己的寶貝女兒解圍。
「哈哈二皇子前來可是有事?」
「呵呵,本宮听聞貴小姐醒了,特過來看望一番」二皇子北陵瀟笑的有些邪魅,輕輕的說著,確實是來看望,眼前這這小女人當初冒著生命危險救出自己,來看望于情于理。
宴小歡有些呆呆的看著二皇子北陵瀟,一顆芳心咚咚咚咚的跳個不停,畢竟是大家出聲,該有的禮儀還是沒有忘得,宴小歡強自自己鎮定,優雅的道了謝。
「謝謝二皇子關心,臣女已無大礙」
二皇子北陵瀟看著宴小歡的舉動暗自贊賞的點了點頭。
一旁宴親王一雙眼楮面露精光,雙手背在後面,笑容中帶著絲絲曖昧,他可沒有忽略剛才他們兩人的互動,雖然幾不可聞。
二皇子北陵瀟又和宴親王聊了幾句,算了算時辰,差不多了。
「宴親王,時間不早了,一會晚宴見」
「嗯,好,恭送二皇子」
宴親王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有些呆愣的看著門口,遂出聲調侃道。
「看什麼呢?人都走遠了」
「父王,你說什麼呢?」
宴小歡被說中心事,本已經漸漸退下的紅潮再次染上了整張臉蛋,就連脖子根都是紅的,讓人宴親王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在調笑。
「歡兒,父王一會要去參加一個慶功宴,你在這里好生休息,一會我會安排人來給你送晚膳」
「是,父王,您放心去吧!」
宴親王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寶貝女兒,大步走出了帳外,對著門外侍衛吩咐了一番。
宴小歡听著門口沒有的聲音後,在床上激動的蹦了蹦,激動的不能言語。
二皇兒北陵瀟居然來看自己,真是太好了,宴小歡白皙女敕白的小手捧著自己的臉蛋,做花痴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夕陽的余暉漸漸落下,慶功宴更是進行的如火如燎,只見軍妓各個燕肥臀瘦,都賣力的表演著自己最擅長的舞蹈供台下之人享樂,酒桌上也是如火如余,各自互相敬酒。
二皇兒北陵瀟一如既往的慵懶的坐在座位上面,不時和張衡、宴親王踫踫杯,整個過程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嘴角始終保持著那淡淡的邪魅的笑容,倒是和張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終日面癱,一個永遠都是邪魅的笑容,簡直猶如兩個極端。
下面的侍衛眸光不時的朝二皇子北陵瀟飄過來,雖然已經很小心,但還是輕易的背二皇子北陵瀟捕捉到了,微溝的嘴角沉了沉,不動聲色。
當然,這些小動作,宴親王和張衡也能輕易捕捉到,心里都暗笑。
其實也不怪下面那些將士對軍妓少了以往急切,只要是二皇兒北陵瀟確實是太打眼了,一個比女子還要美三分的男子是誰都會有點把持不住,如果不是礙于他是聖月二皇子,說不定早就撲上來了。
酒過三巡,遲時已經是亥時三刻了,大家也都有些懵懂醉了,張衡,宴親王,二皇子北陵瀟紛紛起身準備回營帳,大家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都準備走了,也都三五成群晃悠悠的回去了。
二皇子雖也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任然步子沉穩絲毫不晃悠的往前走著。
「二皇子請留步」二皇子北陵瀟有些詫異的回過了頭,這麼晚了宴親王找自己還有什麼事?沒有出聲,等待宴親王的下一句。
「咳咳二皇子,小女來到軍營里本是不妥,但因為受了傷不可長途跋涉,可否請你有空多陪陪他,軍營里除了我他就和你最熟了」
宴親王胡亂的找了一個理由,準備讓他們多相處,自己寶貝女兒的心思自己很清楚,自己也只能安排到此了,具體如何還的看她造化,宴親王邊想邊等待著二皇子北陵瀟的答復,袖子下的手更是握的緊緊的。
二皇子北陵瀟聞言本來是打算回絕了宴親王的,但是又想到宴親王說的有理,自己本是他們父女二人差點舍命救回來的,軍中事物繁重,宴親王又是此次副帥,自是沒有時間陪自己的女兒。
如今軍營中就數自己最閑了,罷了,就當是報答當日救命的恩情吧。
就在宴親王以為二皇子北陵瀟不會同意準備找個話題把這件事翻過的時候,二皇子北陵瀟淡淡的應了一句。
「嗯」
宴親王頓時激動的差點老淚縱橫,好好,只要同意了就好。
宴親王告別了二皇子北陵瀟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不覺然間汗水打濕了整個背部,自己常年征戰,雖然沒有親耳所听。
但是傳聞二皇子北陵瀟是聖月王最喜愛的王子,也是地位最高的,這些地位可不是他的母後給他的,他的母後只是一個小小的采女,因為生產時被人陷害,生了北陵瀟沒幾年就故去了,而是憑他一己之力從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一步一步的爬到這個地位。
皇宮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個皇子可是很打眼的,而且自己的母後早年就故去,能避開皇宮各宮娘娘貴妃的刺殺活到現在,還能在沒有任何生活背景的情況下過到如此,確實不能輕視。
如今居然答應陪自己的女兒,宴親王雖不說激動的手無足惜,但到底還是有些震撼的。
既然答應自己的請求多多少少都對自己的寶貝女兒有意,而且具自己手上的資料對這二皇子北陵瀟的了解,為人雖然對誰都是一副淡笑的表情,但總是能殺人于無形。
能在皇宮中步步為營活到現在反正不會差到哪里去,如果能和自己女兒兩情相悅倒是不錯,就怕是帶有目的的。
宴親王雙手背在後面,看著天空上耀眼的明星,久久的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宴小歡因為休息了一晚,喝了治傷寒的藥,現在已經是精神抖擻,因為這是軍營,而她自己帶的衣物不多,只夠換洗的,遂換下衣服為了防止明日衣服不干,早早的就拿著髒衣服去到大門外的一條小溪洗衣服。
本來是打算叫丫鬟的,但是當日因為救二皇子北陵瀟自己的貼身丫鬟慘死,現在也只能自己動手了。
宴小歡提著衣服像小溪走去,邊走邊回想當日的場景,到現在都感覺有些心有余悸。
其實當日讓自己再一次做選擇,宴小歡也會選擇不顧自己父王的阻撓救二皇子北陵瀟。
其實她也知道,父王與北陵瀟沒有任何交集,救人就相當于默認站在了一起,也就代表著以後得榮辱興衰都會栓在一起,但是因為自己從小長在進城,早就已經芳心暗許,當時那里會想到那麼多,只顧著救人,只是連累了從小到大都跟著自己的貼身丫鬟。
宴小歡邊走邊想,不知不覺間兩行清淚迷失了眼眸,淚水迷失了眼眶,宴小歡後知後覺的擦了擦眼楮里的淚水,抬起頭,面前截然是自己要到的小溪,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就到了。
宴小歡晃了晃腦袋,把腦子里不開心的想法全都甩掉,準備洗衣服。
只是到了小溪邊,宴小歡頓時就傻眼了,這現在是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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