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小歡最大的缺點就是顧前不顧後,所以,在她順利帶著小紅帽躲過別人的眼球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迷路了,頓時悲哀了。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七轉八轉的,她走不出去,而且,周圍似乎沒有什麼人在搜尋自己,她有點奇怪,按照現在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有人發現,可是,竟然沒有動靜,雖然,這對自己算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心里卻更加不安,心亂起來,就更加沒有方向了。
而且,她覺得自己有那頂突出的帽子作掩護,也不怎麼害怕,當他走過一個士兵的時候,那個士兵看上去好像沒發現什麼,卻在宴小歡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抓住宴小歡的手臂,並迅速放出暗號。
宴小歡反應過來後一掌把那個人打倒,卻還是來不及了,趙將軍和其他人都已經圍上了。
面對周圍的火把和趙將軍,宴小歡只能笑著對趙將軍道︰「將軍晚好,今天的月色不錯,將軍也和我一樣是出來逛逛嗎?」
趙將軍……
于是,宴小歡又被帶進營帳之後,叫周圍的人綁住宴小歡的手,讓她坐到椅子上。
宴小歡略生氣地說道︰「不就是去逛個軍營,用的了這樣興師動眾?」
趙將軍問︰「逛軍營用的了帶著這樣的帽子?」
宴小歡道︰「我是怕月光太曬了。」
趙將軍……
宴小歡看看手,說︰「將軍能不能叫人解開我的手?這樣綁著很不舒服啊。」
趙將軍扶額,對宴小歡說道︰「你就那麼想逃出去?多一天都不行,明天就可能送你到自己的營地了。
「啊?怎麼回事?」宴小歡好奇。
「宴親王答應用本朝的小王子換回你。」趙將軍回答。
「小王子配和我交換?」宴小歡月兌口而出。
趙將軍……
最後,趙將軍對宴小歡說︰「明天早上就在將軍山的玄木磯邊交換人質,你好好休息,不用想太多。」
宴小歡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趙將軍搖搖頭,離開了。
雖然,宴小歡說了這樣的話,可她還是對自己的價值產生懷疑,這樣用自己交換小王子,朝中的人會不會反對,自己的父親會不會為難,還有那個人,會不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找麻煩的人。
終于,到了交換人質的那一天,可以說,在前一天所有人都沒有睡好覺,當然,睡得最不好的是宴小歡,因為她的手還被綁著。
到了巳時正,雙方軍隊準時出現在玄木磯旁邊,將軍上本來就不好爬,而玄木磯又在頂處,更加不好走,所以,雙方到達的時候都有點累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調整好了,以最好的姿態迎接敵人,連二皇子都上了,本來宴親王是不同意的,但二皇子堅持。
扇風烈烈,吹得旌旗呼呼作響,幾處不知名的野獸叫聲傳來,給周圍的氣氛增加了幾分詭異。日頭不烈,隱隱地出現,卻不能給人溫暖,反而給周圍添上幾分涼意,明明是朝陽,卻偏偏有了幾分夕陽的味道。
算起來,還是趙亮這一方先幾步出現在目的地,宴親王後上,還差幾步到最上面,就听見對方大將軍的聲音︰「有勞宴親王遠道而來,在下素聞宴親王大名,能在此處一聚,著實幸運。」
宴親王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卻沒有多想什麼,回答道︰「趙大將軍在此處迎接,本王也覺得榮幸。
一天,將軍又請宴小歡切磋棋藝,宴小歡不開心了,自己雖然是階下囚,但也不用做這些事吧……而且自己明顯下不過那個老油條,天天耍賴也不好意思。不過,寄人籬下的她沒有選擇,只能到將軍的營帳中陪下棋。
一樣走進將軍的營中,這個將軍倒有大炎朝的風情,會點上香爐,泡上幾盞茶,接待宴小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彬彬有禮的,有幾分儒將風度。
宴小歡的棋藝是越來越精,將軍想要贏她的難度也越來越大了,不過,將軍這次來找她下棋不是為了檢查檢查宴小歡的下棋水平的。
棋局到一半的時候,趙將軍捏著棋子,卻不落下去,問小歡︰「你在你的國家的時候,你們的君王待你怎麼樣?」
好吧,宴小歡最討厭別人這樣問她這些事,只是冷冷說︰「不知道,趙將軍該落子了。」
趙將軍落下一子,又問︰「皇帝對你的家可有照顧?」
宴小歡又是急急落子,說道︰「這個要問家父,我也不清楚。」
「令尊不在此處,我又怎麼問?」將軍反問。
「既然將軍想要問他人問題,自然要費一番功夫,沒有誠心怎麼行,自己到京城問就行了。」宴小歡說得調皮,還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
「對了,你們家鄉的風土人情如何?可比得上這里?」趙將軍又開始沒話找話。
宴小歡有點不耐煩了,直接說︰「趙將軍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好了,我不喜歡繞圈子。」
趙將軍被宴小歡嗆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這個女孩子還真是心直口快,可是這樣讓囚禁自己的人難堪真的沒有問題嗎?或許,對于對面的女孩子來說,沒什麼是問題……等到再下一顆棋子,才說︰「其實,你在你的國家不一定過得好,否則,也不會這樣讓你一個女孩子出來冒這麼大的風險,要不,你來我朝,我們定會重用你。」
原來他是來勸降的,自己像是沒有節操的人嗎?非常堅定地說︰「我不會投靠敵軍的,無論如何。」宴小歡一字一頓地說著,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沒有半點猶豫。留下將軍一個人舉著棋子,看局勢,宴小歡還不一定會輸,怎麼就走了,看來對這個姑娘,還是有些玩笑不能開的。
想起這些,趙亮忍不住對宴親王說道︰「師兄有這樣一個好女兒,師弟我很羨慕啊。」說完,就叫人把宴小歡帶出來。
宴小歡坐在一匹馬上,被人拉了出來,手還是被綁著,而且,看樣子還被點了穴道,宴親王這邊的人一見就怒了,宴親王更是火冒三丈,自己什麼時候看女兒受過這種待遇。大聲責備趙亮︰「姓趙的,你就這樣對待我的女兒?」
趙亮委屈了,解釋道︰「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就是昨天晚上她想要逃走,所以就嚴格對待了,再說,你對我們的小王子貌似更差吧。」
眾人的眼光轉向小王子,小王子在敵國的遭遇顯然是比較悲慘的,跟在自己國家比起來,小王子消瘦了不少,再加上他的因為前幾天宴親王的暴怒,小王子的臉上有了難以掩飾的傷痕,明顯,跟還是健健康康的宴小歡比起來,小王子算是淒慘了。
宴親王看看,好像自己是更殘忍了,這時候,宴小歡嘴巴里的東西被拿出來了,手卻還沒有解開,宴小歡雖然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也看見了父親旁邊那個緊緊皺著雙眉的北陵霄,卻沒有力氣說什麼話,倒是虛弱地沖他們一笑,這一笑,不知道又碎了多少人的心……
宴親王不想再多話了,直接跟趙亮談正事︰「雙方人質都已經帶來了,我們交換吧,幾十年前的師兄弟,我也不懷疑你了。」
趙亮從馬上跳下來,往宴親王那邊走過去,宴親王也下馬,迎上趙亮,兩邊的人都屏住呼吸。
「師兄,你說是小王子好還是你的女兒小歡好?」趙亮問,宴親王沒有答話,趙亮卻自問自答︰「當然是你的女兒更勝一籌,如果直接交換,我們這一邊是不是太虧了。」趙亮的語氣有點無賴。
宴小歡默默吐槽,趙大叔你都活了這麼久了,好意思耍流氓嗎?
宴親王無奈,在以前,所有的師兄弟中,就這個師弟最古怪,行事作風與他人不同,更兼有智慧,師父常常在暗地里夸他,在表面上卻壓制他,現在,他終于明白師父這樣做的苦心了,可惜,這師弟還是不按常路走。只能對著趙亮說︰「趙將軍,軍中無戲言,按照我們的約定,你應該沒有這麼多的廢話。」
趙亮笑了,道︰「兩國交戰,向來就是爾虞我詐,師兄何必計較,再說,我覺得宴小歡不錯,還想要她再陪我下幾局棋。」
「趙亮,你太卑鄙了!」這句話是北陵霄說的,話剛出口,他人也從馬上飛過來,一劍往趙亮那邊刺過去。
不過,北陵霄的傷勢只好了一半,再加上本來武功就比趙亮弱,所以,趙亮輕輕就避開了北陵霄的劍,在聚集掌力,往北陵霄的背後輕輕一擊,北陵霄立即往前倒去,喉頭一甜,卻把已經在口里的血生生吞下去。宴親王趕緊過去扶住北陵霄。
「二皇子真是性急啊。」趙亮又有說著,看著北陵霄,有回頭看看在自己一邊的宴小歡,小歡的頭發有變紅的趨勢,看來這丫頭也動氣了。
趙亮顯然還不止這樣,他一揮手,將軍山的左右兩側又出現許多士兵,他笑笑,問道︰「左右兩邊的士兵可不可以換回我們的小王子?」
宴親王冷笑一聲,「師弟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險?」
說完,他也一揮手,也有一隊的兵甲出現,是在趙亮軍隊的後方。
趙亮心中有點慌亂,後方被截斷情況就不妙了,但是他口中卻笑道︰「跟師兄比起來,我還是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這樣,可以交換了吧?」宴親王又問。
趙亮沒有答話,卻說︰「幾年不見,不知道師兄的情況如何,我們要不要切磋切磋?如果師兄贏了,我們……」
「現在的情況明明就是你佔劣勢,憑什麼要宴親王接受你的挑戰?」北陵霄不滿道。
「前輩說話,小輩插什麼嘴?」趙亮倚老賣老。
雙方士兵︰……
宴親王的好勝心卻被趙亮挑起來了,問︰「師弟想如何切磋?」
趙亮打個響指,周圍的人擺上一桌棋,兩張座椅。
宴親王問︰「下棋?」
「沒錯,都一把老骨頭了,打打鬧鬧不成樣子,師兄上座。」
宴親王笑著點頭,就要落座。
「等等!」北陵霄阻止,撿起一塊石子往宴親王的椅子上一扔,椅子的靠背上立刻彈出兩把刀。
宴親王……
「喲,椅子好像也有問題,師兄,看來,我們的棋也下不成了。」趙亮好像這事情根本不是自己做的一樣說著,「既然這樣,我們就直接交換吧。」
終于,趙亮結束了自己的表演,估計再堅持下去自己也佔不到便宜,就讓手下解開宴小歡的手上的繩子和穴道。
宴小歡像剛被放出鳥籠的小鳥,從馬背上飛過去,投進宴親王的懷里,哭著說︰「父親,我好想你!」
「噠噠噠•••」只見一匹通體黑色,猶如黑曜石一般的眼楮,馬蹄更是四角生風,快速的朝軍營中奔來,這馬看起來氣勢磅礡,不愧是將軍的寶駒,深深的比過了馬後方不遠處因為打了勝仗而興奮的氣勢,只此一眼,便能深深的記住。
馬兒跑的很快,如風一般,而馬上,只見張衡緊皺著眉頭,猶如雕刻般凌厲的臉龐染上一絲焦急,因為從小在軍營里面長大,面上表情不多,如今面上焦急揮之不開,直接刷新了開門的侍衛的視覺。
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將軍是焦急?面癱臉終于有表情了。
疾馳而來的駿馬絲毫沒有減低速度,沒有去管呆愣在一旁的侍衛,徑直的走向了自己的營帳,還沒有走到,只見張衡雙手微微收緊懷里因為受傷而軟軟趴在自己身上的宴小歡。
張衡一身銀白色鎧甲,在陽光的沐浴下更是猶如神邸般存在,抱著宴小歡足尖輕點,優雅落地。
宴小歡微閉著眼,輕輕靠在張衡身上,屬于女子的陣陣清香撲鼻而來,險些亂了張衡的心神。
張衡抱著懷里的溫香軟玉的大手松了松,更是加快了腳步走向營帳內。
營帳揭開又慢慢落下,站在兩邊的守門侍衛因為剛才張衡的舉動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愣怔。
心里都暗自琢磨,將軍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居然抱著女人進入他的營帳,看神色更是焦急萬分,難道是未來將軍夫人?可是不對呀,將軍從不近,這憑空冒出來的女子是誰?
帳外疑問連連,帳內張衡來到自己平時休息的地方,輕輕的放下了宴小歡,看著宴小歡有些微微皺起額頭,想來是痛的了。
張衡看了一眼宴小歡快速的跑向營帳外,往軍醫營跑去,不知道是焦急還是什麼原因,居然連自己的輕功都忘卻了,只是徒步跑去,沒一會,軍醫營就出現在了張衡面前,一路小跑的來到軍醫營,自動忽略了各位軍醫詫異的眼神,隨手撈了一個軍醫就往外邊走。
一路那是健步如飛,走的飛快,張衡因為常年習武倒也沒有什麼,因為已經習慣了,可是這倒是哭了這位年近半百的軍醫。
這軍醫一路小跑硬是跟不上張衡的步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但又不敢開口,只得盡量不要跟丟。
沒過一會,張衡的營帳便到了,軍醫看到後差點就老淚眾橫了,終于到了,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將軍平時不驕不躁,甚是穩重,怎麼今日這麼急躁,害得自己的這把老骨頭都差點散架。
軍醫擦了擦微微冒出的熱汗,看著張衡眼里一閃而過的不耐,雖然快,但還是被軍醫給捕捉到了,當下也顧不得熱和喘了,大氣不敢出一下,灰溜溜的跟隨張衡走向了營內。
張衡看到軍醫傳來疑惑的眼神,始終一言不發的嘴唇終于動了。
「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為何還不醒過來?」
軍醫順著張衡的視線看去,有些恍然大悟,眼底一絲曖昧一閃而過,快速的走過去給宴小歡把脈。
張衡被軍醫的眼神弄得一愣,剛才那是什麼表情?正準備深思呢,只听軍醫略帶低沉的聲音響起。
「將軍不必擔心,這位小姐只是受了驚嚇,身子略略感染了一些風寒,只要開一副去風寒的腰就可痊愈。」
張衡看著軍醫沒有說話,狹長的眸子猶如深淵,讓人望不到盡頭,又猶如一個漩渦,仿佛在下一刻把你吸進去。
軍醫看著張衡沒有說話,臉色也有些微沉,見沒有什麼事,識趣的退出了營帳。
張衡站在床邊久久的看著宴小歡微閉的眸子,往日白里透紅的臉蛋此時有些微微蒼白,小巧的嘴唇更是沒有一絲血色,烏黑秀麗的頭發輕輕的搭載床頭,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只可惜是病態美。
張衡的眼底不自覺間劃出了一絲疼惜快的讓人捉模不透。
片刻,張衡為女子掖了掖被腳轉身出了營帳,看著遠處高山層層疊疊,思緒飄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