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也很豐盛,大家都很開心。m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林如海皓玉兩人就出現在禛玉的院子里了,林墨婓住在禛玉這的,誰叫人家喜歡禛玉。
點了墨婓的睡穴,讓其不要半途醒過來,林如海和皓玉兩人就踏上各自的飛劍,竄入了天際,宛如在靜靜的夜空劃過一道流星。
為了照顧林墨婓,林如海皓玉兩人都放慢了速度,不過他們啟程的時候,是子時的時候,按照他們的速度到蘇州,就快天亮了,剛剛好。
到了蘇州,天還暗著,這會才卯時,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林如海想了想,還是進了蘇州城,在城內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下了飛劍,然後慢悠悠的轉出來,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一間房,把林墨婓安置在床上,兩父子都坐在床前的桌子前,慢悠悠的喝著茶水,等待天亮。
辰時天際蒙蒙亮,街上已經有人走動了,許多賣早點的攤販已經擺攤了。
林墨婓睡眼惺忪的睜開雙眼,初始還未反應過來,揉著眼楮的墨婓一下子驚呆了,立馬從床鋪上跳下床。
起身看見林如海皓玉兩人,林墨婓不知不覺松了一口氣,「叔公,大叔叔。」
林如海總算沒擺昨日的臭臉了,招招手,「醒了,正好,我們出去吃早點,待會就帶你回家。」
林墨婓還未弄清楚狀況,不過客棧的格局還是熟悉的,「好,謝謝叔公。」
「叔公,這是客棧?我們怎麼會在客棧?」
皓玉揉了揉林墨婓的頭,笑嘻嘻的回道︰「我們現在是在蘇州城哦。」
于是皓玉如願看見了林墨婓目瞪口呆的模樣,墨婓張大嘴,快一步出了房門,看著客棧大堂里稀稀疏疏的客人,明白了,他真的一夜之間回了蘇州,墨婓疑惑的目光望向皓玉,皓玉不理會,卻另外說道︰「快點,墨婓,吃完早點我們好回你家。」
墨婓見沒人給他解惑,只得放在心間,乖巧的吃了早飯,然後領著林如海皓玉兩人向自己走去。
他家在這條街直走到底再右拐彎的一個小巷子里,想到要見娘親了,墨婓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不知道娘親擔心成什麼樣了?
墨婓並不多清楚自家的事,堂叔堂伯也是父親在的時候,領了一家人去拜年,那會墨婓也有五歲了,能夠記住事了,再加上這兩年,堂嬸堂伯母在蘇州城趕集的時候,也會來自己家,他才記住這些親戚的。
到小巷子口,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婦人看見墨婓,頓時驚奇無比,「墨婓,你回來了?快,你娘快撐不住了,這兩個月你到底去哪了?怎麼一點蹤跡都沒有?你娘擔心的不得了。」
墨婓一听這話,邊跑邊說,「王大嬸,待會向你說,我先去見娘。」
墨婓這話剛說完,就跑了老遠了。
林如海皓玉跟著進去,王大嬸戒備,「你們干什麼的?怎麼會跟墨婓在一起?」
皓玉笑著解釋道︰「大嬸不用著急,我們是墨婓本家親戚,我算起來是墨婓的叔叔,我爹是墨婓的爺爺輩,叔公了。」
王大嬸還是不怎麼相信,「可我沒見過你們,墨婓家在東郊外的親戚我都見過。」
林如海正要說話,就見到墨婓眼紅紅的跑了出來,「叔公救救娘親,娘親昏過去了。」
不跟王大嬸多說,林如海大踏步進了里屋,這會也不顧及男女大防了,性命要緊。
王大嬸不放心,跟著墨婓一路進了屋,看見林如海在墨婓的娘親後背拍了幾下,當然她沒看見林如海輸送靈氣,然後墨婓的娘吐了一口血,林如海再喂了一顆藥丸,墨婓的娘氣息就平穩下來了。
王大嬸對著墨婓竊竊私語,「墨婓,這真是你叔公?」
墨婓擦了擦眼楮,點頭,「是啊,大嬸,叔公是本家那邊的,不過叔公一家住在京城。」
王大嬸動了動嘴角,想問這段時間墨婓去哪了,再晚回來,就見不到他娘了,不過王大嬸後續的話並沒有說出口。
林如海看床上的婦人病情控制住了,出了里屋,在外屋里,才說道︰「墨婓不要擔心,叔公已經控制住你娘的病情了,後面再吃幾丸藥,就可以了。」
其實墨婓娘就是富貴病,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身體長時間得不得營養的補充,才這樣病病歪歪的。
王大嬸看人家親人有話說,她不好多待,就喊了一句話,出了墨婓的家。
林如海看著王大嬸的背影遠去,才對著墨婓說道︰「墨婓,叔公要回東郊本家,這些銀兩你拿著,自己規劃好你和你娘的生活,還有這瓶藥丸,足有三十粒,最開始十天一天一粒,然後五天一粒,直到吃完為止,你娘的病就好了。」
快走出屋子的林如海想了想說道︰「墨婓,這里只有你跟你娘兩個人,不是很安全,叔公見了族長之後,族長會做出一些改變,到時候會接你們回東郊,那樣比較安全。到時候,墨婓要自己努力,好好的書,考科舉,做一個有用之人。」
皓玉緊隨其後,揉了揉林墨婓的頭,「墨婓,叔叔也走了,以後好好的生活下去。」
林墨婓平時不流淚,因為他知道流淚無用,這會看著漸行漸遠的兩個身影,頓時眼眶紅潤了。
這會是大早上,外面的天氣都是霧蒙蒙的,吹一口氣就冒熱氣那種,等到林如海皓玉兩人來到蘇州城東郊不到五里遠的林家村的時候,已經午時了。
林家傳承好二三百年了,在歷史的風雲變動中,沉沉浮浮,時至今日,蘇州林家本家有四支加上林如海這支五支,大家只是共用一個祖宗,關系卻很偏遠了,就像林如海這支至今只有林如海一人,連個五服內的親戚都沒有,真是可憐可嘆!
站在村口,林如海看著村子口那亮晃晃的林家村幾個大字,五味成雜。
其實,林如海祖上到他現在,一直都算是林家村的驕傲了,畢竟靠著自己的能力封侯很了不起。
好久沒回來本家了,還是上次林如海的母親去世,他們一家送母回祖墳安寢,之後就一直在離著林家村不遠的小鎮子里守孝,並未住在林家村,而且關系不在五服內,真的不熟悉。
順著村口的小道走進村子,村子里很熱鬧,犬吠聲,雞鳴聲,還有煙囪里冒出的縷縷青煙,無不昭示著村民正在做午飯。
小孩子們從這一家竄到另一家,寒冷的天氣,貧窮的生活卻不影響孩子單純的快樂。
猛地一個小孩從左邊的屋舍里竄出來看見路中間的兩個陌生人,愣在了那里,皓玉想發揮自己的小孩親和力,綻開臉上的笑容,哪知道還未開口,小孩子刷的又跑到了左邊的屋舍,隱隱從里面傳出說話聲來,似乎是母親訓導孩子的罵語。
皓玉癟嘴,內心嘀咕道,我長得很嚇人?人緣真不咋的,為什麼面癱小弟的小孩緣那麼好呢?
其實皓玉應該反省,像你這樣的陌生人突然心懷叵測的笑著套近乎,這是狼外婆的形象,還好皓玉並不知道。
就這麼走了一小會,林如海二人也看到兩邊的屋舍里,有人在里邊掀起門簾的一角偷看,但是大家都不現身。
站在村子里唯一一個最好的四合院門前,皓玉四處看了看,這應該就是族長的家了,算是這個村坳里最靠近山脈的一處房子,當然最大佔地面積最廣的卻是祠堂。
拜兩人的眼力所見,五十米遠的祠堂雖然威嚴陳舊,卻很干淨,看來林家族人時常清掃。
扣了門扉,里面立馬有人回音,「什麼人?」是一個小孩清脆的童音。
不一會,院門開了一條縫,冒出來一個小孩的頭,小孩滿臉疑惑,但是眼楮亮晶晶的,「你們找誰?」這兩人真好看,比在城里看到的坐轎子的人還好看。
「埴兒,是誰呀?怎麼不進來?」里面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了出來。
叫埴兒的小孩子回轉頭過去,「孫兒不認識,是兩個穿得很好看的叔叔和哥哥。」
听了這話,里面的老人疑惑了,這大過年的,有什麼陌生人專程來他?
門扉大開,老人眯著眼,「兩位找誰?」
林如海才說道︰「瀚堂哥,我是林海。」
族長名叫林瀚,六十來歲了,比林如海大了十多二十歲,沒辦法,林如海家這支,生育普遍都晚,這也就造成了林如海這支的輩分很高。
族長一下子抓緊門沿,瞳孔一縮,「京城的林海,林如海?」
林如海微笑,「是的,瀚堂哥,皓玉給堂伯見禮。」
皓玉︰「皓玉見過堂伯,新年快樂。」
族長一頭霧水,門口可不是談話的好地方,正好里面族長妻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老頭子,有客人怎麼不讓進屋?」
族長︰「對,對,海堂弟先進來再說。」
進了屋,林如海打量了屋內的擺設,當然肯定跟京城的林家沒法比,不過在林家村里算是頂頂好的了。
正好在屋內的待客廳坐下,族長有點局促,族長妻子倒了兩杯水,放在林如海和皓玉的旁邊的小桌子上。
「麻煩堂嫂了。」
「謝謝堂伯母。」
男人談話女人一般都不在場,族長妻子也乖覺的下去了,還把一旁好奇的孫子帶了下去。
林如海看族長那個糾結,也不理會究竟誰先開口,林如海徑直說道︰「堂哥,我這次來,是有事與族長相商的。」
族長正襟危坐,「海堂弟有何事,請直說。」
其實大家都挺別扭的,林如海也不自在,就怕一個口氣不對,就傷了對方的面子,醞釀了一會,林如海才說道︰「說起來,是我不對,久未與宗族聯系,這都陌生成這樣了,談個話都要小心翼翼的。」
「我這次回來,是為了與堂哥商量一下,我們林家以後的發展之路。」
族長更是一頭霧水,他這堂弟一家富貴逼人那種,今兒怎麼想起來關心宗族的事情了?
「海堂弟請說」族長洗耳恭听。
皓玉當個背景板,仔細听著看著林如海和族長的談話,到此時,族長的疑惑更多。
「堂哥,因為我以後要離開,我們家的產業,勢必是分出去,除了京城送岳家和朋友的,別的地方的我打算捐給族里,讓族里的人以後多一項收入,也讓族里的人以後能夠無後顧之憂,好好書考科舉。」
族長幻听了,「等等,海堂弟,你說你要把你們家的產業捐給族里?」
林如海點頭,族長揉了揉眼楮,才覺得沒听錯,「為什麼要把產業捐給族里?你們以後呢?」
林如海︰「我們一家以後要離開,堂哥不用擔心我們家的生活。」
族長覺得這天上掉餡餅了,林如海家的產業會少?別開玩笑了,就看林如海家大官大,產業會小?
林如海不管族長如何想,只管自己說︰「堂哥,麻煩你把其它三支的掌家人叫來,我們一並商量。」
族長雲里霧里,還是喚了門外的小孫子去另外三家喊了掌家人來,其中兩支跟族長是一個輩分的,不過要年輕一些,五十來歲,另一支則矮一輩,年齡四十來歲,和林如海差不多,不過輩分卻要小一輩了。
名喚埴兒的小孩,快速的跑到了其他三家去,反正現在是過年時間,家家戶戶都有人在,就算是外出務工也要等大年過後。
不一會三家人跟著埴兒一起來,從埴兒口中他們知道有一個陌生人來找族長,然後族長就找了他們來,他們正疑惑不解中。
不過進了屋的幾人,從一頭霧水到渾身激動中,大家渾然忘了午飯。
等到下午申時過,出來的三人含著激動渾身充滿了激情,這讓家人不解,只是自家爺們不停的說著‘我們林家要崛起了’‘我們對得起列祖列宗了’‘我們家娃以後也可以考狀元了’。
就連族長都喜極而泣了,不住的哽咽道︰「如海,堂哥謝謝你想著宗族,我這族長可以看著林家的崛起之路了,我對得起林家的列祖列宗了。」
林如海嘆氣,「堂哥,莫要這麼說,這讓如海羞愧,我也是林家人,只是以前能力有限,幫不了什麼忙,這次算是我對宗族盡的一份心。」
「堂哥,東西我已經交給你了,方法也說給你們听了,你可以和諸位堂哥堂弟佷子商談一番,你們是最族里最了解的人,才能拿出最符合實際的方法來振興林家。」
族長雙眼放光,「好,好,堂哥知道了。」
人啊一旦打開思路,那個豁口里各種奇思妙想就出現了,林如海只是把一些可以振興家族的條條框框說給大家听,又結合著林如海自己對林家的想法寫了個林家振興計劃書給族長幾人,頓時大家茅塞頓開,豁然開朗了。
在族長家待了一會,吃了一頓便飯,林如海皓玉就返程了。
臨走前,林如海承諾了後面有時間他還會抽時間來幾次的,那時來檢驗族長和各位掌家人是否做出了一定的成績,林家是否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