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幾個起落之間就把攻擊趙承平等人的鬼怪和被控制的人給定住了,幾個小鬼而已他還不放在眼里。♀揪起還在地上坐著的古馳,鄙夷道︰「瞅瞅你這德行,真丟人。」虧得小主人還放古馳一條生路,居然落到這地步。
齊澤沒有顯出身形,只是仔細觀察著控制古馳的細線,果然是抽出一縷魂絲做的線嗎?這種話手法就只有那個家族有了,不過修煉的還不到家,手指彈出一團純淨的血色的圓球,卻不是血,「吸收了這個,你會知道該怎麼做的,至于那幾個你一會解決了吧!血一,你幫他煉化了。」
沈子文是齊澤給施的隱身術,所以在場的人沒人能看到,包括血一和玄清,他們之前在一個結界中交流無礙,可玄清和血一已經出了結界了,也就能大致確定所在的位置罷了。「龍青,你去把這參給那些暈倒的人含著,起碼能讓先他們增加一點元氣。」沈子文早就把儲物袋中年份比較小的人參切成片,以備不時之需。
灰龍一直都盤在沈子文的口袋里面,它對下面的修者沒多大的感覺,即便是修功德的,但玄門的也不見得有多熟悉,更何況馬躍當時也不招玄門的人待見。
灰龍的出現讓張門主三個修者大吃一驚,今天他們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馬家的金龍會在這里出現,「金龍?你沒飛升?」馬躍死後很多的人都猜測金龍沒有出現是不是因為已經飛升了,畢竟金龍已經跟在馬家幾百年了,修煉功德的應該也差不多了,這回月兌離了馬家,正好飛升。
「飛升?大長老不是在諷刺我嗎?我這樣的不湮滅就不錯了,還飛升呢!主人讓我這些參片交給你們,給那些小輩們用吧!」灰龍自嘲的說道,它倒是想飛升,那得天道給機會啊!
張門主把參片接了過來,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起碼給這些後輩們吊命是足夠了,「金龍,請幫我們謝謝你的主人。♀」他不知道這幕後的人想怎麼做,但就現在來看幕後之人沒有惡意,可能是不方便出手吧!
古馳在血一的幫助下,很快的吸收了齊澤給他的能量球,頓時他覺得魂體充滿了力量,朝聲音傳來的地方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兩位大人的大恩大德古馳無以為報,只能再次跪謝。」古馳知道他做的那些壞事,可能是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只是沒辦法報答兩位幫助他的恩人了,尤其是那心軟的少年,他也知道要不是少年的話,有異族血統的大人是不會幫助自己的。
走到角落里面,他不想他的動作再傷到那些活人而已,蓄起全部的魂力,狠狠的朝束縛著他的絲線反擊而去,他哪怕是要魂消也不願再受控制,絲線沒有馬上就斷,但已經有了斷裂的痕跡,這個發現讓古馳欣喜不已,很好,再來一次。
就當古馳全力沖擊控制的他的絲線之時,t市的一座房子里面靜室之中有個人察覺到了,也運氣了玄力控制了起來,此人沒想到古馳居然有了如此濃厚的能量來妄圖要擺月兌控制。想要月兌離控制有那麼容易嗎?還是乖乖的給我賣命吧!
古馳早就預料到了對方的控制,可有一點他不怕,他古馳可以不要命,但控制他的人可做不到,那人可是惜命的很,要不然怎麼會急于想要得到反生丹?這就是那人的弱點。我不怕死,你呢?
雙方力量的踫撞之時,外人是什麼都看不到的,當然齊澤和擁有天眼的沈子文不在此列,他們只看到絲線上出現了兩股能量,一股是控制者的玄力,另一個就是古馳的鬼力,雙方互相壓軋,到底是古馳的力量略遜一籌,眼看就要失敗之時,齊澤再次出手一股血色的能量匯合古馳的鬼力,一起沖向的了玄力所來的絲線,反擊了回去,他還順手把古馳的魂魄做的控制線給收了回來。
靜室之中的人突然吐血倒地不起,原本就不年輕的臉更加蒼老了,最終吶吶︰「是誰出手了?居然有這種本事?」再吐一口血,暈了過去。
古馳也是元氣大傷,卻心滿意足的笑著,他終于自由了,幾百年了,不僅是他自由了,還讓那人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了,想必很久才能恢復了。古馳已經做好了魂消的心里準備了,可齊澤大人能在最關鍵時出手相幫是他沒想到的,想來也是那少年的功勞吧!「請幾位修士稍等一下,我稍稍恢復一下,看看能不能幫忙除去血咒。」古馳拿出了少年交給他的玉葫蘆,這元力是最好的恢復能量。
張門主一行人都被這戲劇性的變化給驚的無語了,他們甚至覺得他們一生的驚訝可能都沒有今天多,尤其是隱在暗處的人,他們一直以為是一個人,可听古馳的意思是兩個人,兩位大人?是什麼人堪稱大人?
張門主三位修者不得不承認,出手的那位足以秒殺他們三人,稱為大人也不為過,那另一位可能是金龍的主人了,看起來心腸不錯,張門主幾乎可以肯定,他口袋里面的扳指就是出自金龍主人的,「請問暗處的道友是否現身一見,張某代表玄門謝謝兩位的出手相幫。」他沒等來暗處的人說話,回答他的是金龍。
「張門主,你可別說你代表玄門之類的話了,你看看,你們今天遇險有幾個人出現了,如今的玄門已經敗落了?茅山的怎麼就幾個小輩出現?」灰龍因也是在玄門幾百年了,它用前輩的語氣說話也無可厚非,玄門的人也無法反駁。「也就這齊家的小子還不錯,不過若不是仗著這龍鱗匕,估計和躺著的那些差不多了。」
「龍青,你告訴張門主他們,是不是先要把受傷的人都帶出去,這里畢竟陰氣太重,對傷者也不是很好。」沈子文的語氣頓了頓,「血一,你把下面的那些鬼怪們收拾了吧!老爹,你吞噬鬼魂嗎?」沈子文記得馬躍的鬼魂不就是被袁志他們給吞了嗎?
玄清的臉色青了,他有兒子的元力在干嘛要去吞噬一些駁雜的鬼魂,那些沒有修煉方法的厲鬼會用這種方法壯大自身,但想他和古馳是完全不需要的,「不用了,血一你來吧!」
血一是完全不挑食的,雖然他也能在沈少爺修煉時蹭一點元力,可畢竟他要听從主人的差遣,不能隨時都在沈少爺的身邊跟著蹭,只要是有能量他就能吞,飄到被他定住的鬼怪面前,把嘴一張,巨大的吸力就把一部分的鬼給吸到了他的嘴里,眉頭皺起,這些鬼也都不是什麼良善角色,若是還有善念的鬼他是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的。
「等等!」趙承平在血一再次張嘴之時,喊住了他,「我想知道我組里兄弟的鬼魂是不是還在,他是剛剛……犧牲的。」他剛才听到張門主說了路上遇到微笑著死去的兄弟的事情,他想知道魂魄是不是還在,若是在的話能不能放那魂魄一馬。
血一沒有回答,他不想和活人說話,當然他主人和沈少爺是例外。
「你說的是他們吧?」古馳打坐了一會,站起來後就听到了趙承平的話,指著鬼怪最後面相擁的一對。
血一把剩下的鬼怪都吸了剩下了三個鬼魂,一個是紅衣女厲鬼,和一對情侶鬼魂了。紅衣厲鬼是冤死的,她的心中還有善念存在,血一也放了她一條生路,打了個飽嗝,站到了牆邊不再動作。
「組長,我是自願的,能和萌萌再見面,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我早就生無可戀了,只是沒想到我能死在萌萌的面前,鬼魂還能和她在一起,足夠了。」他的父母有鄭家的人在,想必沒了他也能過的很好吧!
趙承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張門主,能不能超度他們?」他不是修者,也不懂關于超度的問題,想必不是什麼難事。
張門主點點頭,只是苦于沒什麼東西能讓兩小情侶的鬼魂暫住的,他手上的扳指不行,能讓厲鬼都害怕的東西,恐怕會傷了兩個鬼魂,這一時之間好找不到什麼合適的東西了。
古馳沒有等著他們的動作,徑自走到了中了血咒的幾人跟前,血咒不是那麼好解的,他也只能讓血咒找到一個出來的突破口,那形成血咒的怨氣和血氣能自動消散,只是這些東西還會自己尋找下一個宿主的,除非能把他們都收集起來再次送回墓中,或者是將童男童女的怨氣化去並好好安葬,可那經過幾百年的怨氣,就是他也不能與之抗衡的,再也沒什麼好辦法了,將他的辦法告訴了在場的人,等著他們的決定。
正好灰龍也把這里陰氣太重的事警告給了在場的修者們,他們是打算把傷者們都抬到樓上去的,齊組長已經率先上樓通知上面的人來幫忙了。反正陣法散去,這里已經沒有任何的危險了。
「古馳,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找個地方繼續修煉嗎?」玄清覺得有這麼一個人作伴也不錯,同為鬼也比較有話說,都是從古代出來的,對現代也是有那麼一點不適應的。
古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各位玄門的人,我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控制我的人也是從幾百年前來的,他應該是找到了修者的身體附身了,但我沒能見到他的臉,連身形都沒見到,你們自己多加小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