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沒想到地組的人會趕過來,畢竟兩組的關系並不是很好,雖然沒大沖突,但小麻煩不斷,天組遇到麻煩之時,地組居然是第一個趕過來的。)張門主的身上沒什麼護身法寶之類的,為什麼厲鬼不敢上前,運氣僅剩的玄力覆在眼楮上,他發現自己的口袋在發著淡淡的血光,可血色的光芒中帶著一點柔和的白光,那白光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他小徒弟給他的感覺,和煦、柔和能驅散心中的郁氣,難不成小徒弟不是個普通的人?
也明白是這白色的扳指在保護他,把扳指戴在手上,那女鬼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要殺的老頭在他的面前走過去,而不敢上前,那血光太可怕了,若是上前了她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小命了。張門主和齊組長不一樣,張門主懂簡單的五行八卦,按照一定的規律來還是能模到一定的門道的,果然很快他就找到的了他的好友武當的掌宗。
武當掌宗的樣子有些狼狽,好在沒受什麼傷,看樣子應該是也是玄力消耗過度了,手上拿著一把不算很大的桃木劍,桃木劍上的光芒若隱若現,就如電池快沒有電了一樣,張門主沖上前,扶住快要倒下的武當掌宗,「老伙計,你怎麼樣?」
武當掌宗驚訝的看著他的老友,「我說老家伙你怎麼進來了?我不是不讓你進來嗎?」今天他若不是知道老友受傷,他是不會出現在t市的,他堂堂一個掌宗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出山,他本以為今天就要死在陣里的,誰知道居然是他的老友出現救了自己。
張門主也沒怎麼隱瞞,他把手張開露出了白色的扳指,他們此時都開了天眼,也能發現扳指發著血色的光,「我不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從我進了陣後,這扳指就在保護我。」
兩人都驚奇的看著扳指,覺得似乎是真的有人在幫助他們,休息了一會就打算去找其他的人,他們是修者都能如此狼狽,那古武者也許連命都保不住,兩人相攜黑影和厲鬼都不敢上前,只是一直跟在身後,想甩都甩不掉。
沒走多遠他們就遇上了一個古武者,臉色蒼白連一點血色都沒有,臉上帶著不後悔的釋然。看樣子是遇上了女鬼了,竟然是連血液和陽氣都吸干了,兩人也不疑惑,能再天組里面站得住腳的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一般不會被美色所迷,可這個組員不一樣,他是鄭家的旁支,從小就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友,後來他在天組執行任務回來後才知道女友已經死了,趙承平幫他調查了一下,他明白了前因後果,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好幾天,出來以後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隊員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當然也有覺得此人太窩囊,可也無能為力,害死他女友的是鄭家的嫡系孫子,而他的父母還在人家的手里捏著,他不能為了給女友報仇害死父母,而父親升了職,母親也拿到了一大筆錢。他一氣之下再也沒有回過家,可他又能怎麼做呢?鄭家的人找過他,若是他干有什麼動作,那就要了他父母的命。父母就算再不好那也是他的生身父母,不能為了他的一時沖動害了父母的性命。
唯一難過的就只有女友的家人和他了,女友就是他心中的心魔,沒想到在這里他再次遇到了女友的魂魄,在女友死後他曾經想讓同組的組員幫忙找女友的魂魄回來的,可惜失敗了,原來是女友的魂魄被困在這里了。
哪怕是心魔,他也甘願了,能再見她一眼就好,這次他死的心甘情願。
張門主是認識這個組員的,把這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老友,兩人都是沉默不語,這件事到底怪誰?嘆了一口氣,他們還要繼續向前找別的人才行。
齊組長這邊也遇上了趙承平,趙承平的樣子也是有點狼狽,手上的佛珠已經有要碎裂的樣子,看來是佛珠保護了他。趙承平顯然對齊組長的出現詫異了,「你怎麼來了?」
「我听說你們遇到危險了,過來看看,不過看樣子你沒什麼事。」兩人小時候也是好兄弟,沒想到一個農村人把他們兩個都給耍了,幾乎都要反目成仇了,現在想來真是一個笑話。
趙承平也是晦暗的一笑,「走吧!不知道我的組員們都怎麼樣了?」天組的組員們大部分都是家族不受重視的人,怎麼可能都像自己一樣有護身的寶貝呢!掃了一眼齊組長手中的匕首,這是齊家祖傳的寶貝他是知道的,小時候他還模過的,沒想到反倒在現在派上了用場,想到和小家伙一起的混血少年,「大齊,你三叔還好嗎?」
齊組長苦笑了一下,「他,也就那樣吧!看著是古武家族中的第一高手,可他現在除了練武能干什麼?連家都不回了。」三叔的苦衷他也許听熟了一些,三叔對齊家的恨,齊組長也不能說什麼,到現在三叔連個孩子都沒有,只有齊家的人知道三叔明面上跋扈的女兒,根本就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可是鄭家就是賴上他們家了。
趙承平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混血少年的事情說出去,也許人家根本就不稀罕齊家吧!也就跟著沉默了,齊家三叔的事在各家族內部不算是秘密,沒辦法誰讓齊家有個腦袋不清楚的老太太呢!
沿路沒遇上什麼人,可是一共進來了十幾個人,怎麼就剩下了他們四五個人了呢?趙承平和齊組長遇到了三個修者,張門主、武當掌宗還有昆山的大長老,其他的人呢?
五人不管身後跟著的鬼怪,反正鬼怪們還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在盡頭他們找到了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巨大的鐵蓋上刻著一些符文,根據大長老的解說,可能是隔絕陰氣泄露的符文,沒幾人雖然都月兌力了,但好在都沒受什麼大傷,合力拉開了大鐵蓋子濃郁徹骨的陰氣涌了出來,讓首當其沖的齊組長和趙承平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那種骨子里面的冷,有種被凍僵了的感覺。
張門主在兩人的背後輕輕拍了拍,給他們的體內打進了少許的玄力,才讓兩人緩過勁來。
陰氣散開以後,他們看到了入口,一個水泥做的樓梯出現在眼前,張門主走上前,「我走在前面吧!好在這東西還能保護我一下。」他知道他們的玄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但他有手上的扳指在,還有少許的余力。
齊組長把張門主拉住,「還是我來吧!」他首先走下了水泥樓梯,他用匕首殺了幾個魔物,覺得效果要好很多,比張門主那只能用來保護的扳指效果更好一點。
樓梯並沒有多長,大概走了二十幾個台階就到底了,地下室並沒有多少黑氣,基本上一目了然,才讓齊組長更加驚訝,天組和玄門的人全都在下面,且都是昏睡著,「你們先下來吧!」他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個樣的景象了。
趙承平听到齊組長的聲音壓抑著怒火,不知道下面是個什麼情況,就先于三位修者走了下去,三人隨後跟著,到底層後,他們定楮一看,才明白齊組長那怒火的哪里來的,十幾個人全都躺在地上,手腕都被隔開,沿著一個不大的小血槽流著鮮血,看他們蒼白的臉色,已經流了不少了。
「這是要制作反生丹嗎?」大長老對丹藥不是很了解,但知道下面的陣法,斂生陣的強化版,「快去破壞了那陣法,再運行一會他們就沒救了!」斂生陣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慢慢的將陣內的人生機奪走,可強化版能再一個小時內把的人的生機全部掠奪,那陣內的人就會迅速衰老,甚至死亡。
「怎麼破壞?」齊組長倒是想破壞,可這是陣法啊!萬一傷了那些兄弟怎麼辦?
「你去用匕首把中間的那些線全都砍斷,然後把中間的那顆丹藥拿出來,記得啊!」那丹藥到時候化成水再給這些人服用,即便是不能全補回來,也能恢復一大半,幸好沒把生機全奪光,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來都救不了。
大長老沒說的是,這反生丹在古籍中是很搶手的存在,能讓遲暮之人恢復人體最年輕的狀態,就連容貌也能年輕,就是傳說說的返老還童藥,可是丹方早就失傳了,不能流傳出去,否則就是玄門的人也有不少會搶奪的。另外兩位修者也都是真的反生丹存在的,對大長老的做法都很贊同。
「我說,你們是不是要過問一下我這個主人啊!私闖民宅像你們這樣理直氣壯的破壞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暗處傳來了一個聲音,稍微帶著一點嘲諷。
剛把血槽都砍斷的齊組長和大家都心中一驚,此人剛才在哪里?這地下室沒有任何的遮擋物,剛才他們可都是觀察過的,根本就是沒人都沒有,可這人剛才為什麼不阻止齊組長砍斷血槽,這樣反生丹就失敗了。
「我的寶貝們,去把打擾我們的人都殺了。」明明是那麼溫柔的語氣卻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幾人看不到暗處說話人的聲音,只是隱隱猜測暗處的不是個活人,可突然出現的幾個活人讓他們沒辦法平靜了。
突然出現的幾個活人都是眼神黯淡無光,他們居然是前幾天失蹤的中了血咒的人們,張門主驚訝的是,原本瘦骨嶙峋的孔家少爺,居然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就連那幾個盜墓者也在,可他們似乎是被控制了連同身後跟著五人的鬼怪也向他們攻來。
本來就月兌力的五人,更加難以招架,還要提防不要殺了幾個被控制的人,眼看已經抵抗不住的時候,那暗處的人出現了。
一副古裝打扮的鬼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把就搶走了張門主手上的扳指,並把玩著。
「我說你們怎麼能找到這里的,原來是有他們相助啊!躲在暗處的人,你們要是再不出來,我就殺了這幾個人了。」只要暗處的人出來,那麼他就可以達到他的心願了。
同樣是一個鬼體出現在半空中,輕蔑的看著把玩著扳指的人,「古馳,你的膽子還真大啊!他放你一條生路,你居然是這麼回報他的嗎?」玄清一開始就跟著兒子隱在暗處看戲,他是沒想到古馳居然會出現在這里,但他們猜測古馳是給別人賣命的,否則剛剛破除封印的古馳怎麼會有能力建造這麼大的工程。
苦笑一聲,「玄清,你不懂的,我寧願從未出來過,你知道嗎?大人,我知道你在,你殺了我吧!」古馳也想安靜的找個地方修煉,可同樣被控制的他能有什麼辦法?
打斗的幾個人完全被弄糊涂了,這兩個鬼看樣子是認識的,卻不是同伙。
就在此時,黑氣再次彌漫上來,古馳也好像是被什麼打擊了一樣,抱著頭在地上打起滾來,可依舊嘴硬的喊著︰「我不會再為你殘害生靈了,我已經把那位大人給引來了,只要他來了,就算殺不了你,那也能殺了我,那樣我就解月兌了。」說著古馳不在抱著頭,而是放松的微笑著,那是真正釋然的笑,撤下所有的負擔的笑。手中拿著瑩白的玉葫蘆心中暖暖的,他以為所有的人都放棄了他,但這個孩子沒有,雖然嘴硬,但心地很軟。
張門主見過的黑影再次出現,只是這次沖向了虔誠的古馳。血一把手放在古馳的頭頂,果然有一股細的可以忽略的線牽扯著古馳,「主人,是控鬼術,難不成是湘西的人?」湘西有專門修煉控鬼的家族,同樣的還有控尸一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家族。
「行了,先去把那里解決了。」空中有個聲音傳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齊澤確實是不耐煩了,按照他的想法直接把這陣法破了就行了,可為什麼要等著這些廢物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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