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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的血腥味迎面撲來,讓人作嘔。淒慘刺耳的叫聲不斷響起,聲音距離女子近在咫尺,卻沒有讓她浮現一絲的反感,相反,那圓圓的女圭女圭臉上竟然綻放如惡魔般冷然殘酷的笑,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纏繞在指間,暗褐色的眼眸蒙著一層白霧,吐著血紅的信子,瞪著那散發著血腥氣的新鮮的血肉。

「怎麼了,還是不想說?沒關系,你看本姑娘的魚吃得多開心!」女子輕盈的一躍,便落到被月兌去衣服的黑衣人面前,玉蔥般的手指了指前面白霧繚繞的池子,對著身後的人擺了擺手。

從黑衣人大腿上切下的肉如散花般被扔進了池子里,平靜無波的水面蕩起強烈的波紋,有幾條魚躍出了水面,張嘴就接住了拋下的肉片,津津有味的咀嚼著。

黑衣人臉色一白,竟然是食人魚!成群的食人魚性格凶殘,瘋狂無比,用其尖齒撕咬著拋在水中的人肉,幾秒的時間,水面上除了一灘血紅便什麼都不剩了。

黑衣人眼里升起濃濃的恐懼,可是卻緊緊咬著後槽牙,不能說,他不能說,他要是說了,他的家人就全都要陪葬。

水女敕的唇瓣勾起,白玉的手指一抬,執行人再次上前,割肉的動作再度繼續,黑衣男子腿上的肉一片一片的被拋入池子里,眨眼間露出森森白骨,劇烈的痛疼沖刺著他的大腦,雙眼看著自己修長的雙腿慢慢露出森森的白腿骨。

這種恐懼真是太駭然了,可怕的是這一切都是在他清醒的狀態下進行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他怎麼都沒有暈過去。黑衣男子睜大眼楮,眼珠凸出,額頭上青筋全部冒了出來,五官扭曲成一團,已經讓人無法辨認出他的樣貌了。

「知道為什麼你沒有暈過去嗎?」女子仿佛看出黑衣人的疑惑,唇角一彎,兩眼眯起,好心的替他解惑道,「因為本姑娘給你吃下了特制的藥丸,只要不把你的心挖出來,就會一直保持清醒,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肉和器官被一刀刀割下來,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這個女子是*,黑衣人全身都劇烈的顫抖起來,他不是怕死,可是他怕這種生不如死,怎麼辦,他該怎麼辦呢?黑衣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池子,便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水面上密密麻麻都是魚的腦袋,一條條張大嘴,露出鋒利的,可以瞬間將血肉撕裂的尖牙,新鮮血液的味道讓魚群變得興奮而瘋狂,不斷的用魚尾拍打著水面。

女子看了看黑衣人男人被嚇得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朝著站在白衣男子身旁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點了點頭,彎腰拉起黑衣男人的手臂,手上的刀鋒對著他的手臂就要割下去。

「不要,不要,我說,我說。」

「早說不就結了,何必糟這麼罪,來人,宣醫士給他療傷。」女子臉上笑顏如花,雙眼閃亮晶瑩,身體輕輕一躍便出了暗室,識時務者為俊杰,還算不錯,早晚都是招,真是想不開。

晨曦撕碎了黎明前的黑暗,艷陽傾斜而下,金色的陽光籠罩整個落月城,夜晚的罪惡在這一刻被剔除的干干淨淨,世間好象只剩下和平。

鴻福酒樓樓頂,佇立著一抹艷紅的身影,柔和的晨光散落在艷麗的華衣上,臉孔上,發絲上,如同鍍了一層金光的光斑,尊貴的無與倫比。

司徒緋秀一襲大紅色衣裙,羅曼的身姿玲瓏有致,似火的長發隨意用一只血玉簪子挽起,鬢角的發絲垂于胸前,帶著幾分的飄逸,沒有多余的飾品,仍然優雅無比,那與生俱來的尊貴是任何華衣珠寶都襯托不出,掩飾不了。

泣血的丹唇微微揚起,一抹淡笑玄于唇畔,寒眸幽深,藍芒道道,透過縷縷金光,望著那即將被驅散的黑色霧絲,暗霧埋天?看來皓月她來對了。幽藍的瞳孔流彩大放,身體化成一道弧線消失在鴻福酒樓內。

「主子,暗宅有消息送來。」明月一身黑衣,干淨利落,身體略微前傾,緩緩的說道。這審個犯人什麼的,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孤月,雖然有些血腥,速度還是真得很快的。

「怎麼說?」深邃的藍瞳沒有半點漣漪,似乎這些瑣事提不起她半點情緒,如果她沒有猜錯,夜間那幾個人多半是昨日那個長公主秦天嬌所為,然而,讓她感興趣的卻是那個擁有暗霧埋天絕技的人。

「長公主府。」明月斟了一杯茶送到司徒緋秀的面前,語氣沒有平靜的回答著,一個小小的長公主府竟然敢與主子為敵,真是不想活了。

「放著吧,傳令暗宅,繼續審犯人,追查昨夜何人使用暗霧埋天這項技能的。」司徒緋秀勾唇一笑,小小的長公主府,倒是臥虎藏龍,這次秦天嬌倒是幫了她一個大忙,至于那偷襲的罪,就先饒了她吧!

「是。」明月令命退了出去,主子竟然沒有追究長公主府的冒犯,還真是稀奇,以主子的心性來說,應該是有仇必報才對,這次倒是慈悲為懷了。不,不止這次,應該是從遇上皇甫逸開始,主子的憐憫之心好象就開始泛濫了。

皇甫逸一身素白的衣袍,長發束起,俊美如玉的容顏已不再是蒼白,而是泛著一抹淡淡的粉紅,唇色如玫瑰花瓣鮮艷,修長挺拔的身形依然縴瘦,略顯柔弱之態。

在他的左側,跟著一身寶藍色錦袍的小身影,玉冠束發,經受風吹日曬的肌膚有些黝黑,嫵媚的臉頰紛女敕紅暈,縴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狹長的雙眸如月牙般微微彎起,泛出如春日般溫暖的笑意。看到遠遠而來的明月,揚了揚小手,喚道「明月姐姐好!」

明月前行的腳步輕輕一頓,急忙回頭望了眼司徒緋秀的房門,確定沒有任何聲響,才繼續向前迎去。「見過皇甫公子,念澤公子,主子喜靜。」

「哦!!」念澤雙眼一暗,明月姐姐這是怪他剛剛大聲說話嗎?主子喜靜,那是不是他以後都要輕輕的做事兒。

「明月,你主子可在?」皇甫逸輕輕的拍了拍念澤的肩頭,小孩子都是喜歡動的,讓他一直靜下去,是有些難的,看來以後,要讓他遠離司徒緋秀才行,否則,他的日子還真得有些難過。

「回皇甫公子,主子在房里。」明月平靜的回答著,司徒緋秀對于皇甫逸的不同,明月不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因為皇甫逸想救這個小不點,昨天就算是他死于酒樓門前,都難勾起主子的注意。

「多謝,念澤,我們走。」皇甫逸拉著念澤越過明月走向司徒緋秀的房間,昨天夜里,他好象隱約的听到打斗聲,但是,因為他的能力有限,無法幫忙,只能悄悄的隱藏在房里,雖然知道司徒緋秀不會發生什麼,可是,就是想要看上她一眼才能真的放心。

司徒緋秀側臥于溫玉椅上,雙眼透過那狹小的窗欞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幾朵白雲輕浮在藍天之下,是那樣的暇亦與悠然。何時,她能如此的自由自在的生活,遠離殺戮,遠離爭奪,遠離仇恨。

輕微的腳步聲,自門口傳來,孤寂的藍眸跳過一抹流光,不用猜也知道這是皇甫逸的腳步,看著緩緩而入的素白身影,司徒緋秀的心竟然劃過一抹平靜。

「七公主。」皇甫逸墨瞳有些飄忽的望那一片湛藍,沒想到剛一邁入房里,就撞上這如大海般讓人著迷的色彩。能得到她的注視,皇甫逸是開心的,一顆心瘋狂的跳動著,好象要飛出胸口了一般。

「秀兒。」冰冷的聲音在房內響起,司徒緋秀藍眸閃過一抹色彩,紅唇彎起,淡淡一笑,她忽然想听他叫自己的名字。

「秀兒??」喜悅瞬間侵佔皇甫逸的心,他曾經無數次在幻想著能喚她的名字,沒想到真得成為了事實,他不會是做夢吧。

「不願意?」

「願意,願意」皇甫逸有些受*若驚,好象是怕司徒緋秀後悔一般,急急的回道,白晰的雙頰有些不自然的潮紅。

「那就好。」司徒緋秀笑了笑,笑容如沐浴在晨光之下,身上的冰冷之氣消散了不少,多少有些暖意。

皇甫逸的清純讓她有些汗顏,兩世為人,她的當然明白皇甫逸對她的心思,雖然不明白為何這個陽光般的男子會對她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魔頭動情,她卻不反感。

「主人,真好看。」念澤嘴角再次彎下,笑容中帶著著迷的色彩,雙眼閃著點點的亮光,清澈明亮,流光溢彩,主子,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子。

「過來。」稚女敕的聲音,喚起了司徒緋秀的注意力,手掌抬起,對著皇甫逸身側的念澤揮了揮手。

念澤身體一顫,雙眼有些驚慌的望了望皇甫逸,剛剛明月姐姐主子喜靜,他又說話了,主子不會生氣吧?

皇甫逸扯了扯嘴角,輕拍了下念澤的肩頭,將他的身體向前推了一下,任誰都看得出司徒緋秀此時的心情很好,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見過主子。」

嬌小的身子帶著遲疑前行幾步,雙膝跪在司徒緋秀的面前,小腦袋有些膽怯的低垂著,一雙眼眸時不時的偷瞄下司徒緋秀的反映,靜月姐姐是主子的手下都那麼厲害,主子的能力一定會高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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