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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水田茅舍人家

第二天一早,他們起來繞著茫茫的水田又走了大半天,到了中午的時候,終于在水田的另一邊找到了一戶農舍。♀

「你們看,這是白爺爺和白女乃女乃的屋子呢。」

葦裳走上前,對著農舍仔細地看了一遍,扭過頭,對著梁灼他們笑著說,「很早以前我和郝姑姑四處游歷的時候就來過這,沒想到今日在平行空間里還能再來到這,真是,真是太巧了。」說完十分欣喜的就去敲門,柔柔的喊著,「白女乃女乃!白女乃女乃!」

「這下便好。」阿鼻大帝笑了笑,走到梁灼身邊,很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你的腳好點了麼?」

梁灼聞言,朝他笑了笑,故意抬起腳在他面前來來回回繞了兩圈,頭一仰,「好得很呢!」

「嗯。」阿鼻大帝很是滿意地點點頭,「終于不用再背著你了,你都不知道你就像頭豬一樣,只要沾上我的背,就能立刻睡著。」

「我有麼……」梁灼有些心虛的看看他,是啊,最近自己怎麼變得這麼愛睡,而且還特別容易在阿鼻大帝背上睡著。

「有。」

葦裳不愧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仙子,很快那位傳說中的白女乃女乃就走了出來,滿頭銀絲,笑容和藹,「裳兒,是你,你回來看女乃女乃了呀。」

「女乃女乃可是想死你了,你說你和你姑姑一走,怎麼大半年也不回來看我們一趟。怕是都把我們給忘記了吧?」

「白女乃女乃,我們怎麼會忘記你呢,我和姑姑是因為有些要緊的事才給耽擱了。」葦裳攙扶起白女乃女乃的胳膊,甜甜一笑,「你看,裳兒今天不是特意回來看白女乃女乃您了麼,裳兒也是可想可想白女乃女乃了呢……」

「瞧這小嘴甜的……」白女乃女乃笑得眼楮都眯起來了,伸手輕輕在葦裳臉上捏了一把,轉過頭,有些驚訝地看了看站在石階下的阿鼻大帝和梁灼,「裳兒,這兩位是?」

「白女乃女乃,你看裳兒這記性,」白女乃女乃身後的葦裳低笑一聲,扶著白女乃女乃走到阿鼻大帝身前,軟語解釋道,,「上次來的時候裳兒都忘記告訴您了,這位啊就是裳兒的哥哥。♀」

白女乃女乃笑盈盈的瞧著阿鼻大帝,又側過臉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梁灼,打量著,「那這一位?」

「是我娘子。」阿鼻大帝笑嘻嘻地一把將梁灼摟到懷里,朝白女乃女乃貓彎了眼笑著。

「喲,裳兒,這是你嫂子麼?」白女乃女乃目光灼灼,又直直地盯著梁灼瞧了幾眼,連連笑道,「這模樣,真是一位仙女似的嫂子……」

末了,又端視了阿鼻大帝兩眼,嘖嘖贊道,「嗯嗯,依我看,你嫂子和你哥哥真是天上有地上無頂頂好的一對。」

「……」梁灼立刻又變得很消沉。

阿鼻大帝微微一笑:「女乃女乃好眼光,我也是這麼覺得呢。」

葦裳對著阿鼻大帝笑了笑,又看向白女乃女乃,隨口道,「白女乃女乃,怎麼沒見到白爺爺?」

「他呀,」一提到白爺爺,白女乃女乃臉上就和綻開了一朵花似的,「去河邊捉魚去了,說是晚上要給我熬湯喝呢。」說完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側過頭輕輕拍了拍葦裳的手背,「他要是知道你們來呀,肯定開心壞了,你快帶他們去河邊找他去吧。」

「捉魚?太好了!太好了!」梁灼激動地拍起手來,看了看阿鼻大帝,眼楮閃爍,「我也想去……」

「嗯,好,那你們就讓裳兒帶著一塊去吧。」白女乃女乃笑著轉身,指了指西南方向的一邊樹林,「往這前面走過兩個樹林,就能看到一條河,我家老頭子就在那呢。」

「好!事不宜遲!走吧!」梁灼很是豪情萬丈的伸了伸胳膊甩了甩腿,眼楮里閃過一道精光,陰笑道,「多抓點魚回來做魚皮豆腐,   !」

阿鼻大帝湊過去,按了按她的頭,壓低了聲音問,「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說我是最愛吃魚的了,哈哈哈!」梁灼嘿嘿嘿干笑了兩聲,走過去拉著葦裳的胳膊,「走,我們走吧。」

「不了,我就不去了,我想和白女乃女乃多說會話呢。」

「和我這老婆子說話什麼時候不能說,你們去你們的,听話,去吧。」白女乃女乃笑眯眯的推了推葦裳。

葦裳輕輕一笑,語氣嬌嗔,拉著白女乃女乃的胳膊,軟軟的撒嬌道,「怎麼,裳兒這半年都沒有見到白女乃女乃您了,想單獨留下來和您多說會話也不行麼?」

「你這丫頭……」

「白女乃女乃……白女乃女乃……」

「好!好!」白女乃女乃笑著又在葦裳臉上掐了一把,朝梁灼他們笑道,「那就你們倆去吧,留下這個小蜜嘴兒陪我這老婆子嘮嘮嗑。」

「嗯,那白女乃女乃我們先走了。」阿鼻大帝朝著白女乃女乃笑了笑,拽著梁灼轉身離開。

「嗯,白女乃女乃再見!我們走啦!」梁灼回過頭很是屁顛顛的朝白女乃女乃擺了擺手。

梁灼跟在阿鼻大帝身後一蹦一跳的,走啊走,終于在第二個樹林的盡頭見到了一條清澈見底白花花的小河……

當然,還有小河下胡子白花花的白爺爺。

「啊,你就是白爺爺啊,你好你好……」

「啊,你就是某某某啊,久仰久仰……」

你好你好,我好我好(省略一千字……)

「哇,好厲害!」梁灼一會看著白爺爺籮筐里的小魚興奮地大喊,一會又看著阿鼻大帝蹭蹭蹭直往上長得籮筐羨慕嫉妒恨!

阿鼻大帝和白爺爺一人拿一個木棍朝河里狠狠一扎,一扎一個準,看得梁灼在旁邊艷羨不已,「讓我來,讓我來一下!就你們兩個玩多沒勁啊!」

「你又不會,給你也是浪費!」阿鼻大帝很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揚了揚手中的木棍,「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如何,如果你能在天黑前抓到和我一樣多的魚,我就給你解開紫玉靈鐲如何?」

「好!一言為定!」梁灼一把奪過阿鼻大帝手里的木棍,眯起眼朝他很是陰險的笑了笑,心里盤算著待會怎麼把他輸得心服口服,然後就可以順利的拿掉紫玉靈鐲了,哈哈哈!

半個時辰……後,

「這個,我怎麼老覺得這個、這個木棍有點不太順手呢,是吧,白爺爺?」

「阿鼻,要不重新算一下好不好?」

「我重新拿一個棍子去,我自己挑,我絕對不會再說什麼了好吧?」

「嗯嗯,就這樣吧。」梁灼說完嘿嘿嘿很是心虛的朝著阿鼻大帝笑了笑。

阿鼻大帝嘴角微微傾斜,側目而視。

一個時辰……後,

白爺爺和阿鼻大帝都坐在了大樹下,看著在河里扎呀扎呀發了羊癲瘋一樣的梁灼,無奈搖頭。

「嘿嘿嘿,別急,別急,你看不是還有一點夕陽麼,」梁灼停下來很是尷尬的擠出一點笑,喃喃自語道,「雖然……雖然是少了點。」

阿鼻大帝飛了一記白眼。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梁灼呆呆的看著被她攪得天翻地覆的小河,咬咬牙,回過身對著白爺爺和阿鼻大帝,嘴角猛烈抽動,「這只是有點灰,還不叫黑!你們再等等!」

暮色四合,白爺爺已經等得不耐煩提前回去了,只剩下阿鼻大帝斜靠在大樹下看著梁灼一個人光腳在水里孜孜不倦的扎著!

「吧嘰」、

「吧嘰」、

「你看你看,還有月光,那就還不算是天黑,你再等等!」

……

今晚的月亮似乎比昨天又大了一點,彎彎的掛在那,像是誰睡夢中微翹的嘴。

梁灼卷著褲管,手里拿著木棍發了瘋似的在河里圍著那些不知還能不能看見的魚有模有樣的扎著,她的腳像是開在月光下的白蓮花,在夜色中的水波上輕輕搖曳……

她的滿頭的黑發散落下來,黑黑的,像是茫茫的夜色,而她的眼楮,就是茫茫黑夜中的萬點繁星……

那一剎那,阿鼻大帝覺得她美極了,可是他寧願她不要這樣美,她只要是她自己就好了。

「我剛剛差一點,差一點就抓到了呢……」梁灼不時扭過頭掩飾了兩句,一邊手舞足蹈的講著,一邊兩眼放光的盯著河面發呆,這樣子可想而知,一個看走了眼,整個人便「撲通」一下在河里摔了個狗啃泥……

阿鼻大帝背靠著大樹底下不遠不近的看著她,月華如水,在她身上籠罩著朦朦朧朧的薄紗,她的腳踩在水里,發出「吧嘰」「吧嘰」的聲音……

听起來讓他格外想笑,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站起身,撢了撢身上的浮灰,對著梁灼緩緩道,「娘子,你輸了。」

梁灼愣了一下,扭過頭一臉茫然的看了看阿鼻大帝,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始終如一光光的樹枝,忍不住哭訴起來:「太過分了,連一條魚也勾搭不上來……」

阿鼻大帝走過去將她從水里面一把撈起來,像是撈起一條小魚,眉頭輕皺,「吃了我那麼多糧食,怎麼還是這麼輕,和片小羽毛似的?」

「胡說八道!就算是羽毛,也是一摞羽毛好不好?」梁灼白了他一眼,兩只腳在他手臂里使勁地踢了兩下,突然很是悲戚地閉上了眼楮,哭訴道,「我記得我以前還能隨隨便便就把你拆胳膊卸腿的,現在好了,連你都能隨隨便便抱起我了,嗚嗚嗚,我越來越沒用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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