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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裳親近著梁灼坐,微微頷首,用一種低低的、又軟又糯的語調不緊不慢的和梁灼說著話,梁灼還是第一次和一個這麼溫柔而又令人覺得親近不做作的人說話,心下覺得開心。♀
外面的陽光細細的照著,看著窗戶外面人來人往的人群,有那麼一剎那,梁灼感覺她好像還是國輔王府里的郡主,她現在只不過是和某一位閨閣中的小姐出來玩鬧,然後還是要盤算著嫁給哪一位夫君,如何博得婆婆歡心的……
這頓飯梁灼確實比平常又多吃了點,不知道為什麼,在一望無際死水一般沉悶暗澀的生活中,遇見葦裳,梁灼感覺就好像是看到了一縷陽光,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她不屬于這里,她的生命沒有那麼多潛藏了的暗無天日的秘密。
說真的,梁灼好羨慕她,她是一個仙子,真真正正的仙子,可是自己呢,不是人,也不是靈界聖女,不是鬼,又不是怨靈,又或許她本來就什麼都不是……
「娘子,我發現你最近吃飯總是心不在焉的,難道你娘沒有教過……」阿鼻大帝用筷子在梁灼的碗沿上敲了兩下,話說了一半,似是意識到不妥,連忙住了口,很是擔心的看了看梁灼,小聲道,「對不起……」
「姑娘是不是覺得悶了,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葦裳見阿鼻大帝有些尷尬,連忙轉過身打圓場,「我來的時候記得外面有一家扎小泥人的地方很是趣致,要是姑娘你願意,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可好?」
葦裳說話的時候眼神清澈無波,聲音清潤甜美,讓人入耳听著很是享受,加上梁灼本來就沒有在意阿鼻大帝所說的話,因此便很是開心的笑了笑,「好呀,我是很久沒有出去看看了,正好你帶我去。」
梁灼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只知道朝代是已經改了的,雖然她無意中打開了三界界定的通道,導致群魔亂起,但是平行空間中的老百姓還是依然過著他們安逸的生活。只是不知道這里的安逸到底是很早以前還是很遠之後。
「姑娘,你們真是好福氣,這些全都是今年先進的南珠,是從南海深處打撈上來的,可是珍品,我每個只要十兩銀子,姑娘你看……」一個小販掂著梁灼她們面前的一堆珠子,臉色諂媚道。
「可是據我所知,這南珠產自南海之極,因著路途遙遠,采摘不便的原因價值奇高,老板你這樣便宜賣給我們,豈不是很吃虧?」梁灼看了一眼面前的珠子拿起來,睇了老板一眼,似笑非笑,「再看這南珠既不似一般南珠那般圓潤又很是黯淡無光,該不會是假的吧?」
「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你不買就算了,我怎麼會賣給你假的呢?」那人連忙奪過梁灼手里的珠子,訕訕的笑起來。♀
「是麼」梁灼輕輕一笑,「那老板你知不知道南珠是宮里頭的東西,平常人家隨意販賣是要砍頭的……」
「姑娘……我這,我這是假的。」那人一听,頭上冷汗直冒,一時之間弄不明白這兩個姑娘到底是何人。
「一顆假的南珠竟然賣到十兩銀子,就是欺詐,欺詐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梁灼眼波一轉,不依不饒道,「少則也得做個把月的牢,多則麼……」
梁灼話還沒說完,那老板早已經慌了,雙手捧了兩三顆珠子遞到梁灼手里,連連告饒道,「好了好了,姑娘你就拿著趕緊走吧,我不收你錢不收你錢還不成麼?」
「那怎麼行,我怎麼可以不給你錢呢?你既然說十兩我定然要給足你十兩的。」梁灼很是一本正經的瞅了瞅老板,慢慢悠悠道,「只是,十兩的錢你要給我十兩的貨,你要給我一顆真的南珠來。」
「哎呦呦,姑娘都說南珠是宮里頭的東西了,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哪里有那東西!」老板急了,捧了一堆東西,「要不這樣,這些東西你要多少拿多少好了,行不行?」
「嗯……」梁灼用余光瞟了瞟葦裳身後,揚揚一笑,「好吧,我都要了。」說完用攤販上的大布一包,將那些珠子玉鐲什麼的通通囊括在內,打包帶走!
「葦裳,你先前說還有一個做泥人的對不對?走,我們繼續掃蕩去!」梁灼將布包往身上一扛,轉過身看了看葦裳後面那個賣風箏的攤位上露出來的一截衣角,故意扯開了嗓門大喊,「啦啦啦,掃蕩啦,好開心啊好開心!」
葦裳見梁灼手里扛著布包,意態高昂,完全一副要打家劫舍的樣子,忍不住抿唇淺笑了起來,「姑娘,你還真有點……真有點女英雄的感覺。」
「不會吧……女流氓還差不多,走吧。」梁灼湊近了葦裳一點,在她耳邊不懷好意的悄聲說道,「我注意到在你身後有一個采花賊一直在跟蹤我們,待會我們到前面,你看我提示,然後我們就%¥#%%%$$#%……」
「唉」待梁灼她們走遠了一些,阿鼻大帝連忙走過去往剛才小販的面前扔了一錠黃金,面朝梁灼她們的方向,淡淡道,「幫剛才那兩位姑娘付的。」
「剛才那兩位姑娘麼?」
「嗯,不用了,那位姑娘已經……已經給我錢了。」
「給過錢了?」
「嗯,是的,那個穿紅衣服的姑娘說……說有一個采花賊一直跟著她,叫我,叫我配合她演那場戲,然後你就會過來給我錢了。我想著可以賺兩倍錢就,就……」
「把錢拿來!」
「啊?」
「既然她已經給過你錢了,我的錢你就還給我!……還有,你記住了,我不是采花賊,那個人是我娘子!我是她相公!」
「好相公,我要是照著你的話說了,你能……能把錢再還給我麼?」
「說。」
「采花賊不是采花賊,采花賊是要采了那些姑娘做娘子的,采花賊這叫法不好听,應該是所有娘子的相公對不對?」
「你——」
「好相公,要不我再說一遍給你听好不好,這一次不要錢……」結果這一次阿鼻大帝可沒有那麼好糊弄,一把抓住老板的衣服領子,壓低了聲音低吼道,「快說,你們到底是怎麼交易的!再不說實話我就掐死你!」
「我說!我說!」老板拼命的掙扎著,阿鼻大帝松了手,老板嗆得連喘了幾口氣,駭得臉色發白,「那姑娘給了我兩錠黃金,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多拖著您一會,說是……」
「謝了,這錢還給你。」阿鼻大帝還沒听完,丟下一錠金子,連忙朝前追去,這個梁灼,不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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