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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為什麼要豢養這個怨靈?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孟戟既然是冥界神君,那他難道和紅豆有什麼過節?」梁灼坐在阿鼻大帝對面,看了看他,溫柔的開口,「還有……紅豆到底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呢?」

「這……」阿鼻大帝點點頭,覺得梁灼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就將宮無憂的事情也說給了她听,說完打量了她幾眼,「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紅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既然已經知道鐵血將軍就是冥界神君了,為何不直接找他問問清楚呢?」紅豆說完俏皮一笑,「看他這回還能編出一個什麼故事來?」

梁灼在旁邊不停的說著,突然點醒了有些迷惑的阿鼻大帝,是啊,紅豆豢養怨靈,那麼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阿鼻大帝其實想說紅豆和孟戟的關系也很值得推敲,但是想了想梁灼的性格又將話吞了下去,猛然想起來棲鳳拓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連忙站起身,丟下一句,「等我回來!」就急匆匆的走了。♀

……

梁灼一個人躺在院子中央的藤椅上,光著腳,手里抓著一大把瓜子,一個一個慢慢的磕著,還時不時抬頭看了看湛藍、湛藍藍得像一片海洋似的天空,模了模頭很是苦惱,「難道我就這麼讓人不信任麼,和阿鼻那個臭小子說了半天,竟然也沒有說通他……」

「唔唔」「唔唔」躲在她衣服里面的七寶翻了個身,也不知道是在回應她還是睡醒了……

她忽然听見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以為是阿鼻大帝想通了回來找她的,連忙回過頭,笑問,「怎麼,想通了?」不料卻是紅豆一身紅衣站在那偏著頭沖著梁灼直笑。「郡主好。」

梁灼怔了一下,身子猛地往藤椅下一滑,過了一會。看她今天眼中似乎沒有殺氣便牙疼似的笑笑,「好。好,紅豆姑娘怎麼今天有空到這來了?」

紅豆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郡主來紅雲山莊起初是不是想找將軍問一問自己的前世今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梁灼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將七寶又往下推了推,那小搗蛋鬼窩在她的肚子上實在是太有損她作為郡主的形象了。♀紅豆看著她。只見梁灼手一直在肚子上撓來撓去,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于是努力笑著又問了一遍,「郡主。我說的對麼?」

梁灼模不清紅豆的用心,只能點點頭,「嗯,對,我是很想知道。」

紅豆听她這樣一說。挪過旁邊的小凳子坐到了梁灼身邊,眼楮直視著她,「那我如果告訴你我有一面可以預知前世今生的通寶鑒你信不信?」

梁灼頭一歪,「信,我為什麼不信?」

「這世上的很多東西都是說不清楚的。一個神物自然是既可以鎖住怨靈也可以堪破前世今生。」梁灼說著從藤椅上支起身來,沖紅豆笑了笑,「阿鼻還特地和我說了呢,叫我在這等著你,說一會你一定會過來給我講我的前世今生的。」

「阿鼻……他真是這麼說的?」紅豆語氣遲疑,看了看梁灼,「阿鼻,他真是很細心,對你真好……」紅豆眼中瑩然一片,看著梁灼低頭淺淺的笑了起來,梁灼嗆得厲害,是是是,阿鼻大帝對她的好簡直是太感天動地了,梁灼模了模鼻子,嗯了兩聲,忽然道,「咦,你用的什麼香,真的好香哦!」

「是麼,」紅豆抬起頭眸色復雜,「這是為了你特地涂的呢,怎麼,好聞嗎?」

「好聞……好聞……」

紅豆的身上很香,很香,梁灼突然覺得眼楮里涌進了許多水,不,不對,是涌進了許多的紅霧,眼楮里潮紅一片,瞬時什麼也看不見了,只覺得身體一沉,猛地倒了下去。紅豆伸過手去模了模梁灼的臉,如同上好的白瓷,細膩光滑,觸手生溫,不由得又氣又恨,冷冷道,「賤人!你們才是賤人一雙,害我娘親還不夠,現在又要來害我!」

紅豆又冷著眼盯著梁灼看了一會,慢慢從懷里掏出通寶鑒,對著梁灼身上緩緩照去……

面容陰郁,眸色凶狠,「你們聖火族的女人都是賤人,你的娘親害苦了我娘親的一生,現在又要我踫到你,你又要來搶我的阿鼻,你真是太該死了!」

說完手腕輕轉,通寶鑒在她手中發出耀眼的紅光,梁灼的身體頓時如同一縷煙,刷地一下被吸納了進去,梁灼懷里的七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直覺眼前一晃,刷地一下跳進了一個四周紅通通暖融融的地方……

待梁灼被通寶鑒全部吸納了進去,紅豆才緩緩晃動通寶鑒,在上面封了道封印,翻過來反過去的看了看,笑著說,「郡主,看來你的如花容顏就要在這里面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然後……變得越來越丑,越來越丑,」紅豆嘴角一牽,露出一絲得意,「等到那時候,就算阿鼻他真的把你救出來了,也一定不會再愛你,不會再愛你!」說完仰頭冷笑了幾聲。♀

紅豆笑完看了看四周,發現阿鼻大帝還沒有回來,于是走到了對岸的綠樹林中,又左右看了看,確定再也沒有什麼人以後,便把手中的通寶鑒放入懷中,接著將綠樹林中那塊長滿青苔的大岩石,挪動了幾分……

岩石下面…………露出一個大大的黑洞洞的窟窿!

紅豆這才掏出懷里的通寶鑒獰笑道,「賤人,很快,很快,你就會和她們一樣了!哈哈哈……」

說完便狠狠地將梁灼拋進黑洞中,只听得過了好大一會,才從黑洞中傳來一個極其幽微的回聲,紅豆笑了笑,又在黑洞之上施了一道屏障,咬牙切齒道,「別說你現在被紫玉靈鐲封了靈力,就算沒有被封,這道屏障也足以將你困在下面永遠出不來!」

然後將大岩石挪回原處。站起身撢了撢手上沾到的泥土,臉上緩緩綻開的笑容宛若綠樹林邊上清澈的溪水。

阿鼻大帝一路上急匆匆的趕著,一邊趕一邊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想了一遍。從進入南界開始,一直回想到昨天晚上在紅豆的閨房中所見到听到的一切。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他們從第三境中一下子就到了南界,並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被南界中的任何人發現,難道相思他們預料不到梁灼他們要來嗎?怎麼會一點防範都沒有?

而這其中最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就是鐵血將軍的出現,他既然是冥界神君又怎麼可能被圍困在南界之中?那麼,顯而易見,他之前所說的什麼主上,什麼幻世十有*都是瞎編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棲鳳拓和靈界眾人到底是怎麼救出來的?

紅豆到底是什麼人?宮無憂到底存不存在?

似乎一切又變得越來越可疑了,阿鼻大帝正皺眉不展,突然前面傳來一聲朗笑,阿鼻大帝抬頭去看。卻是棲鳳拓和青菱他們,在他們身後還站著一個孟戟。

「你是不是有事要來告訴我們?」棲鳳拓上前一步,一把攬住他,「正好,我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走吧。去你屋里說。」

「是啊是啊,要趕快讓阿丑知道。」青菱笑嘻嘻的走過來,她身後的孟戟神君沉默不語,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阿鼻大帝。

「什麼事?」阿鼻大帝不動神色推掉棲鳳拓厚重的膀子,隨口問道。

「你知道麼……」棲鳳拓眼珠子一轉。又偷偷看了看四周,趴在阿鼻大帝耳朵上悄悄道,「鎖住怨靈的人就是那個惡毒紅豆,孟戟神君已經把什麼事都告訴我們了……」

阿鼻大帝微微怔了一下,想不到孟戟神君竟然會坦白承認一切,心下愈發猶疑不定,又想了想,突然發現似乎是哪兒不太妥當,連忙加快了步伐,朝東屋走去。

剛一進門,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了過來,阿鼻大帝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梁灼,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阿丑——」青菱笑著撲到了梁灼懷里,「我想死你了,來來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青菱邊說邊要拉著梁灼坐下來。

「好,好,你們先坐下,」梁灼臉色明媚,拖過來幾張凳子挪到了孟戟和棲鳳拓身邊,眼波一轉,「我去給你們倒壺茶來。」說著回過身去端上來一個茶壺,往個人的瓷碗中都倒了滿滿一大碗,「這是我新泡制的花茶,你們嘗嘗。」

阿鼻大帝接過那碗茶,又抬頭看了看梁灼,見她也正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心下一怔,微微皺眉,慢慢運了下氣,並未發現什麼不妥,因此也回笑著望了她一眼,「你也坐下吧,今日怎的這樣勤勞。」

「阿丑,你知道麼,這個怨靈就是紅豆鎖住的,她不僅困住了我們在這,還把孟戟神君也困在了這……」棲鳳拓轉身拍了拍孟戟神君的肩膀,「孟戟神君可是我們靈界的宿世好友,大祭司消失以後,也都是孟戟神君幫忙一起保衛我們靈界的,你大可放心好了。」

「嗯,孟戟神君是自己人,和初蕊那老妖婆不同的。」青菱眨了眨眼楮,拉過梁灼的手,「孟戟神君說了,只要你的一滴血就可以將紅豆那個鎖住的怨靈給消滅了。」

阿鼻大帝慢慢的對著那碗茶吹了口氣,但听不語。

「是……麼,我的一滴血有那麼,那麼厲害嗎?」梁灼臉色微變,看了看眾人淺淺一笑,幽幽道,「要真是這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我們……」青菱剛想說什麼,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月復中絞痛,驚了一下,大叫道,「她不是阿丑!她不是!」

「青菱!青菱!」棲鳳拓猛地轉過身抱住青菱,走上前一把抓住梁灼的衣領,剛想動手突然整個人軟軟的跌在了地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全身變得輕飄飄輕飄飄的。

「紅豆……」孟戟神君眼中一亮,手扶著胸口從椅子上倒了下去。

只有阿鼻大帝一動沒動,坐在那,然後慢慢的闔上了眼楮。

「你到底想怎麼樣?」孟戟神君手扶著桌腿,目光狠毒。

「我想怎麼樣……我想……」只見眼前的梁灼面目一轉,又變回了紅豆的模樣,嬌滴滴笑道,「……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說完手往阿鼻大帝脖子上一勾,眉目風情,軟軟道,「不如你來說,我想怎樣?」

棲鳳拓吃力地動了動,暴喝一聲,「你這個賤婦!要是青菱有事我一定剮了你!」

「好啊,如果……你有那個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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