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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永毅的話很奇怪,畫世林完全不敢置信。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他盯著曹永毅又問了一遍,「永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了。」

曹永毅冷笑一聲,「怎麼回事?哼,你知道景溶是什麼身份嗎?」

畫世林皺了皺眉,頓了頓才說道,「景溶以前不是跟你一樣,你是飛鷹的,他是獵豹的,據說他原本應該可以升任獵豹的中隊長了,可不知道為何,他忽然離開了獵豹。」

曹永毅點頭,「沒錯,景溶原本可以升任獵豹的中隊長,但是他退了,進了另一個保密單位。那你知道畫微容是誰嗎?」

畫世林的心里忽然就騰起了不妙的預感,聲音也不禁有些尖銳和著急起來,「她是誰?她還能是誰!她不是……她不是我跟你大姑的女兒嗎?」

曹永毅冷哼一聲,「大姑?我可沒有那樣的大姑,更沒有那麼……那麼一個表妹。她現在,是獵豹的特聘教官!」

「什麼!」畫世林完全不敢置信。

「你知道飛鷹的總教官是誰嗎?李金龍!沒錯,就是我們飛鷹的總教官,是我最崇拜的教官。當時畫微容被聘為獵豹的特聘教官時,我正好要為表妹出頭……」

「等等等等,你慢點兒說!你為誰出頭?怎麼跟獵豹扯上關系了?」畫世林越听越是糊涂。

曹永毅眼神涼涼地看了畫世林一眼,「當然是為菁菁表妹出頭。姑父還不知道吧,畫微容早在去年就已經來過b市了。景溶帶她來的,帶她來的目的就是要特聘為獵豹的教官。她去年來b市的時候,跟品希希一起,去夜店玩,正巧遇見了菁菁,起了沖突。我為了給菁菁找回場子,就跟景溶約定,隔日在獵豹訓練場,一較高下。」

畫世林的臉色非常凝重,異常認真地听著曹永毅說話。

曹永毅的目光有些悠遠,像是在回憶什麼不堪的往事一般,「姑父你還記得吧,去年有一次,我的情緒特別低落,整天拿酒澆愁,也不想理會外面的事情。那次,就是因為畫微容!」

「永毅,你說清楚,我還沒听懂,到底怎麼樣?」畫世林也顧不上招待客人了,急急忙忙地問道。

曹永毅的唇邊泛起一抹苦笑,「怎麼樣?呵呵。我當時帶著十來個飛鷹過命交情的好兄弟,去獵豹,想要干掉畫微容,也借此機會既給菁菁報仇,又讓飛鷹狠壓獵豹一頭。我也沒想到,那天去了之後,我才知道,畫微容竟然是獵豹的特聘教官!跟畫微容在一起的是她的徒弟哥裕。」

頓了頓,曹永毅又說道,「我……原本是要打殺畫微容,最後卻變成了我要挑戰獵豹的特聘教官畫微容!」

說到這里,曹永毅的情緒驟然之間白女敕的極其低落,「挑戰?呵呵,哪里是挑戰。姑父你知道當時畫微容是怎麼接受我的挑戰的嗎?」

畫世林的眼中已經盡是驚駭了,後者說,從他听說那個從小被自己丟棄的女孩子,竟然是獵豹的特聘教官那一刻,他就一直處于無法緩和的震驚之中。

獵豹里那幫小子,跟飛鷹里的一樣,全都是一群不服輸的超級兵王,各個都有自己的拿手絕活,隨便一個放到地方軍區,那都是絕對毫無疑問的兵王,但是他們卻都被聚集在了獵豹和飛鷹兩個特種大隊里,執行真正見血的任務。

可以說,要讓這群人對某人服氣,那絕對是很難的,此人必須要有讓所有隊員都信服的絕活,才能被承認。

也正是因此,無論是獵豹還是飛鷹的教官,從來都不是強制認命的,而是選合適的人,自己去爭取隊員們的信任和敬服,如果教官不能讓隊員們服氣的話,那就直接滾蛋了。

畫微容竟然能成為獵豹的特聘教官,這意味這什麼?

這意味著,畫微容讓獵豹那群小子們服氣了!

她竟然有這本事?

畫世林卻一無所知,這如何不讓他感到驚悚與不敢置信?

曹永毅接著說道,「姑父,畫微容給我的是絕對的羞辱。當時,我要挑戰她,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可她卻說,她要用一只手站在原地,應對我的攻擊。如果我能逼得她腳下移位,或者是用上另一只手,那就算我贏!」

畫世林聞言,不禁長大了嘴巴。

永毅的實力,畫世林可清楚的很。曹永毅可是飛鷹的頭號兵王,可以說,普通的保鏢,十幾二十個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畫微容卻用這種方式,應對曹永毅的挑戰!

畫世林的聲音有些不穩,「你……你……輸了?」

曹永毅苦笑著點頭,「是啊,我輸了。不然的話,我如何會被打擊成那種樣子,消沉得連我自己都惡心我自己!」

畫世林的臉上,已經完全是震驚之色。

「那……那她的真實實力……到底有多高?」畫世林喃喃地問道。

曹永毅搖搖頭,「我試不出來,但是我可以說說她徒弟。她帶去的徒弟,叫哥裕。她是獵豹的特聘教官,她徒弟哥裕則是她的助理教官。當然實際上經常留守在獵豹執行教授任務的,就是她的徒弟哥裕。她好像就去了獵豹那一次,之後再沒去過。當時,我被她打敗,恰好我們飛鷹的總教官李金龍李教官也趕去了獵豹,去找我。他本來是听說了畫微容師徒的實力,所以想攔住我,不讓我自取其辱的,卻沒想到,晚了一步。」

畫世林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燃燒起來,好像很快就要沸騰一般。

「李教官到的時候,我已經敗了,飛鷹敗了。李教官最後不甘心我被辱,就提出要跟畫微容切磋。可是畫微容卻不肯動手了,反倒是讓她的徒弟哥裕跟李教官切磋。哼,一個助理教官,和我們飛鷹的總教官,孰重孰輕顯而易見。只是讓我們完全沒想到的是,哥裕和李教官,竟然打成了平手……看起來是平手,可事後李教官告訴我,在那場切磋之中,他敗了,敗給了畫微容的徒弟,飛鷹特聘教官的助理教官,哥裕!」

曹永毅的表情,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好像是甘拜下風,好像是絕望,「李教官跟我的交情很好,他告訴我,畫微容可能是化勁高手!」

「什麼!」

前面的內容,已經讓畫世林無比真經了,可是曹永毅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簡直讓畫世林想要一蹦三尺高!

化勁高手。

畫家也是頗有底蘊的,如何不明白這些武者們之間的境界,雖然說,這些東西听起來很玄乎,像是傳說中的東西,可畫世林知道,這些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曹永毅就是明勁巔峰的高手,李金龍則是暗勁高手。

曹永毅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能在飛鷹隊員中成為老大,就說明了一切問題。

可想而知,這明勁巔峰的高手數量,多麼稀少。

而李金龍是暗勁高手,雖然不知道是暗勁哪個層次的,可他能坐穩飛鷹總教官的位置,也說明了一切。

至于說化勁高手……

這才是真正傳說中的存在啊!

畫世林仿佛在一瞬間,明悟了很多。

少林據說是有一位化勁高手,還有哪兒……華夏大概就只有一只手能數的過來的化勁高手,其中,這些化勁高手往往還都是隱居,根本不出世,根本難得一見!

可是,現在曹永毅竟然告訴他,那個被他從小丟棄的女兒,竟然是化勁高手。

畫世林只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完全無法置信,完全看不懂!

兩人交談的時間太久了,賓客都已經來得差不多了。

就連在外面迎客的畫菁菁和曹南晴也已經走了進來。

很多賓客都看到畫世林正在跟曹永毅說著什麼,而且神色很不對勁,賓客也就知趣地不打擾他們,倒是顯得主人家怠慢了。

曹南晴一進來,就覺得很奇怪。

再一看,畫世林竟然只顧拉著曹永毅說話,都不招呼賓客,她趕緊走了過來。

「世林,你在做什麼呢?賓客都進來了,你怎麼也不招呼賓客?想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慢待賓客呢!」曹南晴皺著眉頭說道。

畫世林哦了一聲,才轉過臉來,看了曹南晴一眼,雖然他的目光看過來了,但是他的眼神卻還是飄忽的,似乎是在想什麼東西,又似乎是尚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你怎麼了?」曹南晴覺得很是奇怪,又看向一邊的曹永毅

,「永毅,你跟你姑父聊什麼呢,怎麼兩個人都魂不守舍的?」

畫世林看了曹永毅一眼,趕忙說道,「也沒什麼,一點小事,等宴會完了再跟你說,解釋起來比較麻煩,沒什麼大不了的。先舉行宴會要緊,賓客們都來了。是我疏忽了慢待賓客了,趕緊補救還來得及。」

畫世林根本不知道,就是因為現在沒來得及說……一切都朝著他無法挽回的方向月兌韁而去。

曹南晴也懶得理會他,點點頭,「嗯,那這就開始宴會吧。」

說著,曹南晴就要往前面走,畫世林看向曹南晴的眼神,頗有些復雜。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畫微容竟然能達到如今這個地步。

如果早知道如此的話,他當初絕對不會輕易拋棄這個女兒。

畢竟,這個女兒如今的高度,能給他帶來的利益……不可估量。

現在,畫世林的嘴里有些發苦。

他很清楚,畫微容雖然已經回到了畫家,但是她對畫家並未有任何的歸屬感,當然也不會有為畫家著想的心理。不然的話,她不會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肯告訴他這個父親!

畫世林最後看向曹永毅,「永毅,你……真的沒弄錯?」

曹永毅一臉悵然,「我比誰都希望,是我弄錯了。」

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畫世林忍不住攥緊拳頭,還不晚,還不晚,只要畫微容回到了畫家,他一定有的是時間把她的心也拉到畫家的陣營!

一想到畫微容可能會給他帶來的一切,畫世林就忍不住興奮起來。

怪不得曹永毅說,不是她跟景溶關系好,而是景溶跟她關系好。是景溶,或者說是景家,在主動跟她打好關系。

如果畫微容的心向著畫家的話,那他畫世林在景家面前,又怎麼會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畫世林已經興奮了起來,不過他也知道,目前還不是囂張的時候。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被兒子畫俊逸帶下來的畫微容。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畫微容如今的地位,畫世林再看這個女兒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哪兒看著都順眼。

原本她整天都淡淡的表情,在他看來很是有些不舒服,跟她母親微容槿一個樣。

可是現在,她那淡淡地表情在他看來,就是上位者該有的孤傲。

化勁高手在普通人群中,絕對是高人好幾等的。

她如果放下架子來,平易近人,那才不可能呢!

畫世林簡直是越看越歡喜。

看到畫微容往這邊走,他趕忙走了過去,「容容,宴會快開始了。」

畫微容點點頭,沒說話。

而曹南晴已經走到了大廳最前面,那里有一個麥克風。

僕人也跑過來找畫世林,「先生,夫人讓您過去呢,宴會就要開始了。」

畫世林點點頭,又看向畫微容,一臉慈祥關愛的笑容,簡直讓畫微容雞皮疙瘩掉滿地。

「容容,跟我過來,我準備今晚把你介紹給大家。」

說著,畫世林就不由分說地想要抓住畫微容的手,帶她到前面去。

畫微容的手腕輕輕一轉,畫世林根本沒抓到她的手。

畫世林的目光有些驚愕,不過隨即就又釋然了,也是,容容如今這種境界,肯定是不喜歡有人隨便觸踫她的,高手麼,正常。

畫世林這會兒是完全無條件地傾向畫微容。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前台。

曹南晴一見畫世林竟然帶著畫微容過來,臉色就有些不悅,但到底是公眾場合,她也沒有立刻表示出來憤怒。

畫世林走到了前面,對著麥克風,笑得很是開懷。

「各位好,非常感謝大家撥冗前來。今晚是小女菁菁的生日宴會,不過我要先給大家介紹我的另外一位女兒

,微微。十幾年前,微微不小心走失,我們多方尋找未能找到。誰知到底是血脈親緣,微微竟然考上了b大,來到了b市。我第一眼見到微微,就認出了她,她一定就是我多年前走失的女兒!」

畫世林的聲音激動無比,就好像是真的十分疼惜畫微容這個女兒一樣。

底下站著的賓客卻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交頭接耳。

畫家十幾年前那回事,幾乎鬧得是b市人盡皆知,誰不知道曹南晴嫁給自己的姐夫,又虐待姐姐留下的女兒,最後編排了一個什麼克父克母克全家的天煞孤星的命格,說要把人給送走。

這一送走,就說在路上丟了。很多人都在猜測,說不定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已經被曹南晴的人給殺了呢。

誰知,今日這個女孩竟然又回到了畫家,還被畫世林如此高調地介紹出來!

不過,畫世林的話說得再漂亮,都不能抹去他和曹南晴當年干的丑事。

只不過這b市,誰家沒點兒丑事,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只要不是仇敵,都不會互相揭短罷了,只當是看熱鬧看笑話。

底下的人尚且如此想,曹南晴可就快要氣死了。

這是她女兒菁菁的生日宴會,也是相親宴會,畫世林這麼隆重地介紹畫微容,到底是做什麼?

若非是多年來的豪門修煉,曹南晴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那抽搐的臉。

畫世林又說道,「我這女兒微微,不但人長得漂亮,學習也是頂尖的。她考來b大,可是以h省理科狀元的身份考來的!」

畫世林的口氣無比驕傲。

底下的人又忍不住猜測,這女孩是挺努力的,但是畫世林如此高調,難道就是因為這女孩以好成績考上了b大嗎?

對于他們這些大家族來說,子孫上不上b大,其實區別不是太大的,學歷這東西,還能買的。

眾人都很疑惑,紛紛猜測,這個女孩子是不是還有別的方面,值得畫世林下功夫。

畫世林又看向畫微容,「容容,上來跟大家問個好,以後還請諸位多多關照我這乖女兒。」

畫微容本來就站在畫世林的旁邊,無所謂上去不上去。

下面的人,也早就已經看到了畫世林身邊的那個女孩子!

氣質、容貌、身材,全都把曹南晴身邊的畫菁菁給比下去了。

畫世林說完,畫微容卻是沒動,只是目光輕輕地掃了周圍的人一圈,微微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周圍的人都已經等不及看畫家的笑話了,這女孩如此沒禮貌,畫世林就不管?

豈料,畫世林看到了畫微容如此「無禮」的舉動,卻沒有任何反感,反倒是說,「我這女兒性格內斂,請大家不要介意。」

眾人簡直要瞎了眼,誰都想不到畫世林對這個女孩的縱容,竟然能達到這種地步。

不過……如果自家有這麼一個看起來氣質如蘭的女兒,那也絕對是要當寶放在手心里寵愛的。

曹南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笑著走了上去,「已經給大家介紹完了微微,下面,就是菁菁的生日宴會。菁菁十分大度,知道妹妹回來了,又恰逢她的生日宴會,就主動跟我們說,在宴會上,要隆重地把妹妹介紹給大家呢。不過想來大家听我們說話也听厭了,菁菁,來給大家打聲招呼,就開始跳開場舞吧。」

畫菁菁深吸口氣,勉強讓自己的臉上掛上一絲笑容。

「菁菁非常感謝各位能撥冗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菁菁非常感激。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千言萬語都在我心里呢。」

畫菁菁俏皮一笑。

緊接著,燈光就變了,大廳中央變成了一個舞池。

「誰願意陪我跳一曲開場舞呢?」畫菁菁笑了起來。

可是……

竟然就只有兩三個人站了出來,三個還都是家族不成器的子弟。

畫菁菁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了。

就在這時,曹永毅站了出來,「表妹,上次你十

二歲的時候,就是表哥陪你跳的開場舞,這次你長大了,可別嫌棄表哥。」

畫菁菁勉強一笑,就沖其他人說道,「那可真是對不起啦,我可不能讓表哥說我見色忘表哥,對吧。」

開場舞,就由畫菁菁跟曹永毅跳了。

一曲很快結束,立刻,就有人上前邀請畫微容跳舞。

畫菁菁看著那些往日里都圍著自己轉的青年才俊,這會兒都圍到了畫微容身邊,偏偏畫微容還對他們不屑一顧,她就恨得幾乎把自己的手心給掐出血。

曹永毅卻是握了握畫菁菁的手,「菁菁,她……不簡單,你別招惹她。」

此言一出,畫菁菁立刻就甩開了曹永毅的手,氣憤地說道,「表哥,連你也向著她是不是?她一回來,我就什麼都不算了是不是!」

曹永毅嘆了口氣,上次敗在畫微容手里的事情,他並未仔細跟畫菁菁說過,是以,畫菁菁根本不知道畫微容的厲害之處。

他斟酌再三,卻不知道要怎麼跟畫菁菁說,只能沉默。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陣騷亂。

立刻就有佣人報告說,景家老四景臨和孫輩的大少景溶,來了!

畫世林顯示眼楮一亮,緊接著,表情很有些復雜。

景臨……

他可沒忘記,當年景臨逼問他微容槿的事情。

此後,雖然景臨並未對畫家做什麼,可是畫世林的心里卻一直都很難平靜。

景溶,倒是個值得結交的對象。

當然了,跟景臨景溶關系打好的話,就能跟整個景家的關系親近,進而景家老三那邊也會松口。

畫世林當然不會傻到這個時候跟景家人過不去。

況且,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景家人之所以會來,肯定是因為畫微容,而非畫家的其他人。

畫世林趕忙親自到門口去迎。

來人果然是景臨和景溶叔佷。

只是,這個組合卻有些奇怪。

因為,景溶竟然是坐輪椅來的。雖然衣著整齊,可整個人卻消瘦得很,一看就是大病了一場。

畫世林打了招呼之後趕忙問道,「溶少這是……」

「沒事,出任務受了點傷而已。」景溶淡淡地笑著說道。

二人的到來,讓大廳里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可以說,畫家請來的人,都是這一層圈子里的。

如果說景家是一流家族的話,那麼畫家就是二流家族,不是一個圈子里的,可不是你請了,人家就回來的。

比如說畫家也給其他一些一流家族發了請柬,但是人家要麼是直接著人送禮過來無人到場,要麼就是找個家族邊緣的子弟過來參加宴會。

景家,無論是景臨還是景溶,可都是絕對的核心人物,景溶一起來參加畫家這宴會,這可真是……畫家請都請不來的客人!

然而,讓眾人奇怪的是,這兩人一進來,就直接走到了畫微容的跟前。

看到景溶,畫微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你來做什麼?」

她的語氣並不好。

景溶也不生氣,「別生氣了,我只是……」

「我問你來做什麼!」畫微容瞪了景溶一眼,語氣還是毫不客氣。

景溶嘆了口氣,「容容,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畫微容哼了一聲,沒說話。

景溶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耀眼。

他知道容容為何生他的氣,氣他出任務受傷了也不告訴她。知道畫微容竟然會這麼生氣,他心里的感覺,當真復雜,其中甜蜜居多。

景臨輕咳一聲,「你們兩個別打啞謎了,大家都看著你們呢。」

畫微容的神色又變得淡淡的,

看了景臨一眼,「他腿傷還沒好,你就帶他出來?」

景臨嘴角一抽,模了模鼻子,「這可怪不得我,除了你,他誰的話都不听。」

這會兒,曹南晴也帶著畫菁菁過來了。

景臨雖然已經三十多快四十了,可他保養得好,再加上男人這個歲數,正是最有魅力的時候。而且景臨也不像是那些三四十歲的男人,一個個膘滿腸肥的,停著將軍肚,看著就讓人惡心。

最明顯的對比就是畫世林和景臨。

景臨看起來完全正值壯年男人味極濃,可是畫世林看起來卻已經像是一個垂垂暮年的老胖子!

「景叔叔好,景大哥好。」畫菁菁微笑著打招呼。

景溶看到畫菁菁的時候,愣了一瞬。

沒辦法,實在是畫菁菁現在這形象跟之前,差得太遠了,怎麼在這麼短時間胖成這樣呢?

畫菁菁這會兒因為自己太胖了,對人的目光可是敏感的很。

今天,別人這種驚訝、鄙夷又帶著幸災樂禍的目光,簡直是太多了,她已經看得快要惡心死了。

她過來的時候就有些忐忑,生怕在景溶的眼中也看到那種鄙夷的目光。

可是景溶的目光里,卻只有驚訝,並無鄙夷。

這讓畫菁菁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果然一流世家的出色子弟,跟二流家族那些不入流的子孫,差別甚大!

畫菁菁不由得在想,若是自己能跟景溶訂婚……

看誰還敢看不去自己!

曹南晴笑著說道,「宴會已經開始了,我特意選了最好的酒店大廚來家里制作宴會,餐點都很不錯喲。」

畫微容的確餓了,她可不客氣,直接走過去,準備找東西吃。

景溶和景臨也坐了下來,他們只喝酒,不吃飯。

畫微容則自顧自地去選美食享用。

不得不說,曹南晴不愧是當慣了豪門主母的,雖然宴會剛開始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但是現在,她周到的布置,的確讓客人們都很滿意。

每位客人去選食物的時候,都有至少一個侍應生幫忙拿盤子取菜或者是取酒,還會根據客人的不同口味推薦。

「二小姐喜歡海鮮嗎?這澳洲龍蝦不錯,還有這是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我們主廚最擅長的就是做蟹。還有松茸,不知道二小姐喜不喜歡。松茸選取的是y省純天然高原野生鮮品,現場烤制,味道絕對鮮美……這是用櫻桃釀制的果酒,味道清甜,熱量又低不會發胖……」

「就這些吧。」畫微容淡淡地說道。

侍應立刻就笑著給她把選好的食材一一裝盤,送到她坐的位置,因為松茸還在烤制,所以稍微慢了一點。

在送來松茸的同時,侍應也取了一杯櫻桃果酒來,恭敬地放在畫微容手邊。

只是,畫微容的唇邊卻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那侍應的手……真快!

不過,他的手再快,只要畫微容有心看,他的所有動作就都會像是慢鏡頭一般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那侍應在取酒過來放在她面前的途中,拇指飛快地在就被口上抹了一圈。

速度當真是非常非常快的,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楚。

只可惜,遇到了畫微容。

畫微容輕笑一聲,拿起酒杯,直接放在了唇邊。

看似她的唇踫到了酒杯瓶口,但實際上,她的唇是用靈力裹著的,無論酒杯上有什麼,都無法直接接觸到她的唇。

如果畫微容現在的實力再高一點的話,她就可以不用這麼麻煩,哪怕是直接將毒藥吃進肚子里,也傷害不了她。

但是現在她的境界不夠,還做不到,反倒是容易浪費自己的靈力去壓制毒性什麼的,未免麻煩,她也不會隨意托大。

只是,這個世界的毒藥跟修真界的不同,無色無味,她不嘗一口,也無法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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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過……

這個宴會上,想要給她下藥的,恐怕就只有曹南晴和畫菁菁母女了。

畫微容輕輕地笑了笑,她倒是很好奇,這毒藥到底是什麼藥性的,既然她自己不想以身試藥,那就只要勞煩別人了。

想到這里,畫微容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曹南晴正在跟一群貴婦說笑,這群習慣了應酬的貴婦們,一個個手里拿著的,都是香檳,衣香鬢影里談笑風生。

畫菁菁也緊跟在曹南晴的身邊,很乖巧也很有禮貌,一看就是有教養的好人家的女孩子。

只是細致看下來的話,就會發現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是都很關注畫微容這邊的事情一般。

這一切,別人或許沒有發覺,卻都被畫微容看在眼里。

畫微容看了景臨和景溶一眼,「我去敬個酒。」

景臨和景溶一臉驚訝,畫微容竟然會主動去敬酒?

兩人不由得往她走的方向看去。

畫微容走到了曹南晴這群貴婦的身邊,微微一笑,「今日是菁菁的生日,卻讓我喧賓奪主了,在此,我敬曹姨和菁菁一杯。」

畫菁菁的臉色稍稍一變。

倒是曹南晴,反應很快,立刻就笑道,「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

一邊說著,曹南晴很小心地舉杯,兩只酒杯很小心地踫在一起,曹南晴控制著酒杯,不讓自己就被沿接觸到畫微容就被的邊沿。

曹南晴的動作行雲流水,但是畫菁菁的動作可就有些瑟縮了,好像是帶著點兒害怕一樣。

不過,雖然艱難,可畫菁菁依舊是跟畫微容踫杯了。

踫杯完,畫微容輕輕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轉身離開。

曹南晴和畫菁菁也只得舉杯,將酒喝完,又招呼負責送酒的侍應生,再拿一杯酒。

畫微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景臨和景溶都是一臉奇怪地看著她,「為什麼要敬酒?」

畫微容冷冷一笑,「有些人敬酒不吃偏偏要吃罰酒,在我面前玩小動作,哼。」

此言一出,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誰玩小動作了?

他們兩個一只坐在畫微容的面前,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卻竟然都沒發現!

宴會還在進行著,但是忽然,畫菁菁覺得有些不舒服。

好像是很熱一樣,禮服原本也有些緊,這會兒更是像糊在身上密不透風一樣,難受之極。

「媽,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

曹南晴見畫菁菁的神態的確不好,就點點頭,給畫菁菁使了個眼色,「好,千萬別走錯房間。還有,別待太久,待會兒還要送客。」

畫菁菁點點頭,就上樓去了。

她當然知道自己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樓,她的確沒走錯房間,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里空調打得很低,可她依舊覺得很熱,渾身上下簡直跟著火了一樣。

就在畫菁菁上樓之後不久,畫微容也跟著上樓了。

二樓的房間,本來有很多間,還有客房。

可不知道為何,其他所有的房間都鎖著,就只有她的房間門沒鎖,可門把手上卻掛了一個請勿打擾的牌子!

畫微容輕笑一聲,隨手把這牌子換到了畫菁菁的房門之上,隨即,她就去了衛生間!

而這邊,畫菁菁已經把衣服都月兌光了,卻還是覺得很熱。

好像是從身體里涌出的熱量,讓她無法承受!

就在她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忽然,房門被輕輕地推開了,有人進來了。

畫菁菁已經是滿身大汗了,她以為進來的人是她母親,或者是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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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很熱,給我拿點冰來。」

可是,沒人理她。

腳步聲仍在接近,畫菁菁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勉強轉頭去看。

這一看,幾乎沒把她給嚇死。

一個滿臉通紅,甚至連眼楮都帶著血絲的的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

瞬間,畫菁菁就尖叫了起來!

可是她的尖叫,卻好像是觸動了男子的神經一般,讓男子身上的血色更紅。

畫菁菁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就被男子直接給撲到。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月兌掉了,這可真是方便了這個入侵的男人!

畫菁菁大聲哭喊,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的腦子都還是漿糊呢!

然而,畫菁菁的這一聲尖叫,因為事出突然,她是真的嚇到了,所以,聲音相當尖銳。

男人進來之後房門並未關好,所以,她的尖叫聲直接從房門沖了出去。

雖然大廳里有些喧囂,還有輕音樂,但是這與眾不同的尖叫聲,還是讓很多人都听到了。

曹南晴也听到了,雖然聲音有些微弱。

她趕緊裝作一臉驚訝,「出了什麼事?誰在尖叫?」

周圍的人也听到了,只是听不真切,但接著還有斷斷續續的尖叫聲和哭喊聲。

曹南晴的臉色變得很凝重,「我上去看看,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周圍這些夫人也說道,「我們同去吧,別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種好意,原本是應該拒絕的。

無論自家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該讓外人瞧見。

可是偏偏,曹南晴的本意就是想要讓人瞧見,她又怎麼會拒絕?

于是,十幾個人都一起上樓。

然而,一上樓,那哭喊聲听得真切了,曹南晴的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了。

別人不了解地形,可她了解啊。

本應該掛在畫微容房門上的請勿打擾的牌子,怎麼不見了?

她的心開始往谷底沉。

一路走過去,哭喊聲和神音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清晰的時候,曹南晴的臉色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因為,她看到了那請勿打擾的牌子,正掛在自己女兒畫菁菁的房門上!

而那些讓人不齒的聲音,也正是從畫菁菁的房間里傳出來的!

周圍同來的夫人們,都是結過婚孩子都老大不小的,又如何不懂這種聲音是什麼?

男人的聲音女人的聲音,呵呵……

一時間,這些女人們臉上的表情可是精彩之極。

「不——」

就在這時,又一句哭聲,讓曹南晴的臉色完全慘白一片。

「怎麼回事呀?」有夫人皺著眉頭說道。

這些夫人們都是人精,從听到這些聲音時,他們就已經猜出來了,一定是曹南晴設計的。

她們很清楚才,曹南晴肯定不會這樣設計自己的女兒,那必然就是要設計剛剛回來就搶了畫菁菁所有風頭的畫微容了。

眾夫人們對曹南晴的這手段都頗為不齒,卻樂得看熱鬧。

不過,眾人想的都是,里面那位要出丑的,肯定是畫微容了。

然而,當門被推開的時候,屋內的場景,簡直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一對男女正在做著丑事,男的不太熟悉,女的……

竟然是畫菁菁!

這……簡直是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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