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奉旨前來,藍小姐應該清楚如何做吧。」太子溫和的聲音里隱隱帶著咬牙切齒之意。
「哦∼」藍以陌語音拉長,一副恍然大悟狀,轉而問道,「所以呢?」真會裝,什麼太子溫文爾雅,愛民如命?看你這副假惺惺的臉,不揪出你本來面目我都覺得對不起人民群眾。
太子一噎,眼神陰厲,語氣頓時變冷,「藍小姐,你這是要抗旨嗎?」
「太子真會說笑,給我天大的膽也不敢攤上這樣一個罪名呀。只是太子口口聲聲指責我抗旨,卻不說清楚,污蔑得我好冤啊!」藍以陌漫不經心地嘲諷道。
太子看著不肯讓步的藍以陌,心里大怒。防著侯爺和右相,卻沒防住藍御史突然出招幫助端木弈,一旦新的聖旨趕到,這幾天的心血都將白費!時間不宜繼續拖延,他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念。」
那人緩緩打開聖旨,從容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浦城違逆天意,天災不除,內亂再起,民心惶惶。皇天在上,今順應天命,火燒浦城,祛災絕禍,欽此。」
「不知藍小姐還有什麼好說?」太子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士兵們或憤怒,或失望,或擔憂,神色各異地看向藍以陌,但眼里都流露出最後的希望,希望她保住浦城。
「太子殿下。」王知府適時站出來打圓場,「依下官看其中估計是有誤會,浦城疫情已經得到控制,不出多日即可解決,您愛民如命,看看……能不能解除誤會?」
「王知府,你清楚欺君犯上的罪吧?」太子冷冷睥他一眼,「欺瞞不報,現在還當著本殿下虛報疫情,罔顧聖旨,誰給你這麼大的膽了?」
太子微微上揚的疑問語氣令藍以陌不怒反笑,這不正是在暗示是她和端木弈指使王知府欺君犯上虛報疫情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難為太子用心良苦,無時無刻都想要臣女有罪。」
「你!」太子眸色變幻,臉部因惱怒略顯扭曲。好,既然你不知死活攔我路,不管你何方人物,照治!也正好給藍御史一個警示,竟敢與我作對。「你假冒世子擅自接手城內事務,隱藏世子病危的事實,欺上瞞下,還敢口口聲聲說無罪!給我拿下這個罪人,等候處置!」
王知府徹底呆住了。世子病危?藍小姐欺上瞞下?天啊,那他豈不成了共犯?王知府頭腦犯暈兩眼發黑,腳一軟,幸得身後的官員扶住,否則直接撲街上去。
宋歌率先擋在藍以陌身前,冷漠說道︰「誰敢動藍小姐?」士兵們也自覺地紛紛跟著擋住藍以陌,謹防對方出手,一臉堅定。
太子軍被他們的陣勢怔得停住腳步,太子怒聲吩咐︰「上!」
「等等。」藍以陌微微一笑,對站在身前保護她的人和聲道,「你們先退下。」
宋歌看了藍以陌一眼,毫不猶豫地听從吩咐移到旁邊。他在藍以陌身上看到了,只有世子才有的光芒。自信,不懼,笑得雲淡風輕,卻隨手間指點江山。這樣的人,有著讓人相信服從的魅力。
士兵們很快退到兩旁,太子舉手示意手下停下,等著藍以陌開口。
「臣女認為,太子所列舉的罪名很齊全。」
藍以陌話音一落,全部人一頭霧水,這是認罪的節奏?只有宋歌心知肚明,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頭戲。
「所以,本來不想打擾世子休息,但現在為證明臣女無罪,只好勞煩世子過來一趟,宋歌。」
「是。」宋歌心領神會,請不請得到是一回事,但請多久又是另一回事,拖延時間到新聖旨來即可。
太子自然知道他們的居心,狠聲斥責︰「你一再拖延,居心不良。給我上!」
藍以陌眼神冷冽,無風劍出鞘,風即是劍,轉瞬間將太子軍前幾列士兵頭盔盡數削落。
「太子殿下罔視無辜,一心燒城。固執己見,不惜冠我欺君之罪。我欲證明清白,反變本加厲,居心叵測。給我攔。」藍以陌冷笑,你不就是想給自己的行為找個合理理由嗎?我倒要看看,現在沒了理由你還敢不敢上。敢上我就敢殺!
「是!」藍以陌這邊的士兵齊聲答應,聲音響徹空中。守住浦城,保護城內百姓,保護家人!
「太子多日不見,不知可好?」
一道聲音乍然響起,所有人都是一愣。宋歌歡喜喚道︰「世子!」
藍以陌緩緩回頭,四眼相對。輪椅之上,端木弈笑意滿溢,周圍所有,獨有她,映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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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又是一周三。從早到晚,課程滿滿。字數稍少,今晚補上。時間不定,看我這個學渣需要花多長時間完成考試,然後滾回來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