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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萍含怒出手,力道不輕,舒沫被打得眼冒金星,撫著火辣辣的臉頰,氣得七竅生煙︰「干嘛打人?」

「你,你無恥!」靜萍蒼白的臉上,浮著兩團怪異的紅暈,身體瑟縮成一團,如垂死的小動物,警惕而倉惶地瞪著她。

舒沫恍然,好氣又好笑地道︰「大家都是女人,我還能輕薄你不成?月兌光你的衣服,只是……」

「閉嘴!」靜萍又羞又惱,想要握緊了拳頭威脅,偏雙手不听使喚,一個勁地顫抖,只能色厲內荏地厲聲喝叱。

「好,我不說~」舒沫安撫地張開手掌︰「你剛恢復些精神,情緒不宜太過激動。」

靜萍不吭聲,眼中的戒備並未放松半點。

舒沫無奈,掀開被子站起來。

靜萍驚訝地瞠大了眼珠︰「你……」

舒沫神情自若,不避不閃,慢慢地拾起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直到把自己重新裹成一顆粽子,這才慢條斯理地轉過頭︰「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扯平了?」

「你,你,你……」靜萍滿面緋紅,張口結舌地瞪著她,「無恥」兩個字在喉嚨打了無數次轉,終究沒能沖出口。

「罵人的詞可以慢慢想,穿衣的速度最好快一點。」舒沫冷冷瞥她一眼,扔下一句,轉身出了帳篷。

「啊~」靜萍發出短促的尖叫,四處逡巡了一遍,見自己的衣服凌亂地扔在地上,爬過去揀起來一瞧,又濕又冷,而且還被剪破,顯然已不能穿了。

她又驚又怒,又羞又氣又無法可施,掙扎了半天,憋出一句︰「我,我的衣服……」

「不錯,是我剪碎的。」舒沫懶洋洋地站在帳篷外,冷冷地道︰「你有兩個選擇,光著,或是穿我的。」

靜萍咬著唇,陷入沉默。

她的行禮,在不慎落入冰縫時,已全部遺失。

她,似乎已沒有了選擇。

一道修長的身影,迅速從山下掠過來,闖進舒沫的視線。

舒沫展顏而笑,奔了過去︰「燁,你回來了?」

夏侯燁提著一捆干柴,抬眸見了她跑過來,不覺心驚膽顫,厲聲喝道︰「站在那別動,等我過去!」

舒沫呵呵而笑︰「沒事,我看過了,這里的冰很厚~」

話雖這麼說,她還是乖乖地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等他。

夏侯燁懸著的心才落了地,大步過來,將木柴交到左手,右手攬了她的腰,問︰「靜萍怎樣?」

「哼!」舒沫俏臉一沉︰「怎麼,怕我吃了她不成?」

見面就問,到底誰重要?

「小醋桶……」夏侯燁微笑,習慣地去捏她的頰,見她粉女敕的頰上,隱約有五道指印,驀地停了腳步︰「你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舒沫迅速撇開頭,轉身往回走︰「不小心踫了一下~」

夏侯燁將木柴扔到地上,一把握住她的肩,二指托起她的下巴︰「我看看~」

舒沫掙扎著扭動身體,眼角余光瞥到另一條人影飛奔而來,立刻提高聲音大聲道︰「靜萍醒了,你不進去看看?」

靜萍在帳內,還對著舒沫的衣服,猶豫著要不要穿,穿哪一件?

忽听帳外夏侯燁的聲音傳來,不禁大駭。

這時也顧不得那件衣服,是不是已經被舒沫穿過,胡亂抓起一件,就往身上套。

偏偏她剛從昏迷中蘇醒,行動遲緩,越著急,手腳越是不听使喚。

這時听到,夏侯燁似乎下一秒就要掀簾而入,忙中出錯,用力過猛,竟將中衣的袖子撕破,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大片只著抹胸的酥胸。

她听到外面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眨眼間到了帳外。

她急得冷汗直流,猛地抬起頭,想要喝止來人。

不料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死死地盯著門簾。

想著夏侯燁就在掀簾而入,一顆心更是怦怦狂跳,快得隨時要蹦出胸腔。

門簾一掀,闖進來的卻是邵惟明︰「哈,我比你快!」

說著,他得意地扭過頭︰「是不是,靜……」

冷不丁地見了這香艷的一慕,不禁目瞪口呆。

「……」靜萍面色慘白,張大了眼楮,驚恐地瞪著他。

好個邵惟明,不愧是見慣風月的情場老手,立刻垂下眼簾,臉不改色心不跳,連聲音都平穩無波,不露絲毫破綻︰「還沒醒呢,沫沫,你又騙人!」

說罷,立正向後,沒事人一樣轉身出了帳篷。

「她隨時可以看,倒是你的臉,到底怎麼回事?」夏侯燁不為所動。

「都說了是踫的,愛信不信!」舒沫嘟起了嘴,氣呼呼地掉頭就走。

「什麼東西,能踫出這個效果,你倒是指給我瞧瞧?」夏侯燁握住想要逃走的舒沫,黑眸危險地半眯起來。

邵惟明岔開兩條長腿,雙手環胸站在帳篷前,懶洋洋地道︰「這還用問?定然是母獅子抓的~」

靜萍的自尊心那麼強,昏迷中醒來,發現被人剝得精光,不發狂才怪!

能留下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靜萍?」夏

侯燁一怔,隨口反駁︰「不會的,她沒這麼沖動。」

「正常情況下,當然不會。」邵惟明撇嘴,意味深長地睇了舒沫一眼︰「現在嘛,難說。」

好哇,敢下套讓我鑽!

舒沫沖他扮個鬼臉︰活該!誰讓你這麼愛現!

「什麼意思?」夏侯燁狐疑地蹙起眉。

好大的膽子,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當他是死人不成?

「沒事~」舒沫笑眯眯地挽著他的臂︰「有人間歇性神經抽搐,不用理~」

PS︰紅姑抽了,登陸了一小時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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