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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芹爭風吃醋

回到曲龍甸,肖玉蝶向洪仁斌匯報了談判經過,洪仁斌很是滿意,于是安排好第二天交換俘虜的事。當晚,肖玉蝶仍讓小媛陪哥。

第二天早上,肖玉蝶看到小媛那心滿意足的樣子,知道那個小妖精,昨晚肯定又放肆折騰了哥,就問小媛︰「吃飽喝足了,該滿意了吧。」那小媛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姐,哥好棒喲!和哥在一起,我就特別快活。」

肖玉蝶心里說,你是很快活,可是哥呢,他是連續三晚啊,她擔心洪仁斌的身體了。就對小媛說︰「只顧自己快活,你想過哥麼?他身體受得了麼?」接著要小媛暫停一晚,當晚讓妙虹陪哥,讓哥好好休息一晚。小媛心里說,答應讓她連續陪三晚,才兩晚就……口里沒說,神色上表現了出來。肖玉蝶哪能不知,就說只是擔心哥的身體,說明天晚上讓她再陪哥,小媛這才高興起來。

吃完早飯,肖玉蝶去看中村他們,就便通知交換戰俘一事。中村听說後,他把肖玉蝶拉到旁邊,悄悄對她說,他原以為會讓他和美津慧子直接回國,他不願意回到原部隊。肖玉蝶說,我知道你們有規定,作戰後失去聯絡一星期以上,再歸隊的人會被槍殺。中村他們在這里只有四天三晚,第一天是戰斗,實際上只有三天,應該不會有事。再說他們沒有投降,只是被俘。而更重要的是,我們見過很多記者,記者們都知道這事,你的上級不敢出格。

听肖玉蝶這樣說,中村似乎還有話要說,嘴唇動了動,終于沒說。過了一會兒才無奈地說,雙方簽了條約——其實不是條約,而是會談紀要。決定已經無法改變,只能听天由命了。肖玉蝶只好又安慰了他一陣,才離開他們。

同一時刻,洪仁斌在同關曉剛談話,談了足足兩個小時。他解釋了這麼久才知道關曉剛,是因為關嘯林從沒提過關曉剛的事,直到最近王菊秀才告訴他。接著他明明白白地說,夫人說關曉剛這次在全陵表現不錯,有膽有識。下午交換戰俘時還希望關曉剛打頭陣,再立一功。

接著,洪仁斌跟他具體說了,交換戰俘時的注意事項,要他沉著冷靜。並許願說,辦了這件事後,把關曉剛調到總部來,問關曉剛希望到哪個部門。關曉剛是個實在人,不會撒謊,就說中午去嫂子那里吃飯,問問嫂子再說。後來,關曉剛問了王菊秀,她認為管物資好,洪仁斌就把關曉剛調到後勤部,任第二倉庫的主任,因職別低,軍餃無法再提。

中飯前,接到洪良谷電報,說露齒狼汪連功到了。肖玉蝶于是準備在交換俘虜後,直接去悅來客棧。小媛听說,要同她一起去,肖玉蝶沒同意,說換洪良忠去。本來,史力培去最好,他當伙計絕對合格。可肖玉蝶擔心金灘的特務會打听出來,就讓洪良忠去。她還特別叮囑小媛,說她去悅來客棧後,要小媛一定要注意哥的安全,特別是晚上,要小媛不要隨便離開臥室。

因魯炳南對茅坪一帶的地形熟悉,交換戰俘時,由魯炳南任總指揮,有備無患,共調偵警隊一個小隊、衛隊一個中隊、炮兵一個中隊、再從第一大隊調兩個中隊,听魯炳南指揮。談判的四個代表也參加,肖玉蝶任副總指揮,其它中隊長都是指揮部成員。

為防萬一,魯炳南調兵遣將,布置得天衣無縫,按洪仁斌的意思,讓關曉剛負責,和肖震功與日方接觸,接回被俘的兄弟。廣野這次沒有多生枝節,支隊被俘的弟兄,都是因負傷才被俘,廣野還進行了救治。

交換俘虜後,肖玉蝶和洪良忠去了悅來客棧。小媛他們回到曲龍甸,見陳雪芹帶著丫環桂香和黃媽,也回到了曲龍甸。

陳雪芹提前回來,是有原因的。當時,金灘一個中隊日軍進攻觀山村,戰事一開,槍炮齊鳴,震耳欲聾,陳雪芹嚇壞了,擔心自己的安全。她以為曲龍甸還像她離開時那般平靜,就要馬上回曲龍甸。陳鴻達知道,龍口峽馬上也會有激烈戰斗,極力勸阻她。到這次戰斗結束,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曲龍甸。

吃晚飯時,不見肖玉蝶,陳雪芹問洪仁斌。他解釋說她有事去了,今晚可能不回來。一邊吃飯,陳雪芹尋思開了。她不知小媛和呂冰秀已經成了洪仁斌的女人,她把呂冰秀當作局外人。她認為自己、小媛、林妙虹三人都是丫環身份,而她年紀最大,到洪仁斌身邊最早,還有生兒子這一大功,今晚誰陪哥,得由她說了算。她認為,肖玉蝶以生小孩為借口,和鄭小媛住進了哥的臥室,霸佔了隱月岩的入口。可今晚她肖玉蝶不在家,該由她陳雪芹做主了。

吃完飯,林妙虹在收拾碗筷,陳雪芹對她說,今晚妙虹就別陪哥了,由她來陪哥。口氣十分霸道,不容林妙虹拒絕。

呂冰秀新婚已過兩晚,正是迫切想再嘗甜蜜時期;小媛因肖玉蝶答應讓她連陪三晚,今晚本是屬于她陪,只是因肖玉蝶擔心他的身體,讓他好好休息,才安排林妙虹陪。那兩人雖不十分樂意,但肖玉蝶說得合情合理,也就只好同意。現在陳雪芹橫插一腿,兩人心里很不痛快了。

兩人又不便說什麼,因為兩人的陪侍,是瞞了陳雪芹的。心想,林妙虹是肖玉蝶的安排,只要林妙虹不松口,諒陳雪芹也不敢怎麼樣。

林妙虹因為懷孕,陪不陪本來都沒關系,但肖玉蝶中飯時已安排好,她就對陳雪芹說,姐在中午就安排好了,她不敢違背。

陳雪芹說你都那個樣子了,還陪什麼哥喲。林妙虹說,她雖可以不陪,但姐的安排她不能不听,要改變也得姐來說。

見林妙虹不同意,當著林妙虹的面,陳雪芹不好罵林妙虹,就大罵起肖玉蝶來,言語中還夾槍帶棒,說肖玉蝶是「只會生寡蛋的母雞,神氣什麼」。看到雪芹那母老虎般的凶狠模樣,林妙虹、呂冰秀都不敢去勸,小媛心想她罵一會也就過去了,隨她吧。

洪仁斌從來不參與這些事,免得讓她們說他偏心。這時,他見陳雪芹越罵越不像樣,實在看不過眼,說了句「不要太過分吧」,站起來就想離開。

听到洪仁斌的話,陳雪芹正沒法發泄情緒,猛一下抓住了他︰「你別走,你別走,講清楚才走!」此時的洪仁斌,和冰秀新婚宴爾,與小媛甜蜜火熱,是肖玉蝶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才讓他休息的。他根本就沒想過該誰陪。見陳雪芹硬拉住他,就說︰「你還有完沒完?」說完,想甩開她就走。

按理說,以洪仁斌的武功,要擺月兌陳雪芹不是難事,可他不想動武,只是掙了幾掙。陳雪芹生怕他走了,說著「就是你,就是你,縱容她們,包庇她們,專門欺侮我!你說清楚!」似乎硬要討個公道,也或者想讓洪仁斌開口說,同意讓她今晚陪他。陳雪芹知道,只要洪仁斌開口讓她陪,她肖玉蝶也沒辦法。于是她跳到他前面阻住他,手在他眼前亂抓。

兩人糾纏起來,也不知怎麼回事,陳雪芹竟在洪仁斌臉上抓了一下,抓得過重,抓了一條淺淺的血印。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夫妻間吵架,床頭吵鬧床尾和。他根本沒想到陳雪芹會這樣,生氣了,說了句「太不像話」,用力甩開她走了。

呂冰秀性格使然,不會爭風吃醋,沒說什麼,可小媛見陳雪芹太不像話,連哥也被她抓出血了,就輕輕說了句「看把哥都抓出血了」。

陳雪芹沒听出小媛叫「哥」的奧妙,只覺得小媛沒資格管,就沖著小媛來了。她仗著學了幾天武功,伸手想打小媛。小媛的輕功,已學到肖玉蝶的五六成,已完全能獨自對敵,只見她腰身一閃就躲開了。陳雪芹不甘心,使出了峨眉劍術的手法和步法,又一次向小媛撲去。

小媛向後退,她向前追。小媛一直忍讓,只是一味躲閃,沒有還擊。陳雪芹無理也不饒人,似乎要非教訓小媛一下才罷休。小媛見雪芹還是沒完沒了,喊了聲「你還要怎麼樣」,出手奇快,一掌就把雪芹擊倒了。

按理說,肖玉蝶因技擊功夫不強,無法傳授小媛的技擊功夫,而陳雪芹一直學劍術,小媛應不是陳雪芹的對手。但是,肖玉蝶委托洪良谷傳授小媛太極八卦掌,洪良谷傾心相教,二年多來,小媛的太極八卦掌已學得出神入化,平時沒機會表現,誰知今天一怒出手,竟威力嚇人。

陳雪芹被小媛擊倒,她會甘心嗎?會不會鬧出潑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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