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言是怎麼也睡不著的,靜靜的看著懷里的這個人,差一點,差一點他就失去她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心中的感受,那種酸酸漲漲的,悵然若失的感覺,很奇妙,也很難描繪得出來。
從她出事開始到現在,他的心一直處于極度的緊繃的狀態。如今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心里也一下子就變得空落了起來。空蕩蕩的,似乎什麼都邁步進去。懶
他情不自禁地輕輕撩動她額前有些凌亂的碎發,輕撫她嘴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淤青。不料正想吻下去的時候,溫薏柔稍稍睜開那惺忪的睡眼,迷蒙的問了句︰「還不睡啊?擔驚受怕了一晚上了都。」
「弄醒你了?」他也不多說,單單這樣問,他原意並不想弄醒她的。不過既然已經醒了,那麼。
「沒,是我自己睡得不太踏實呢。」她回答,思維還不是太清晰。只是敏感又很下意思的不希望他自責罷了。「你呢,你怎麼還不睡?一晚上都跑來跑去的,不困麼?」
他笑,整個手臂攔住她的腰身往自己懷里帶,「只是覺得你還在。」
「怎麼,」她笑,「突然這麼傷感起來了。恩?」很不像是他的作風不是麼?
「我只是有點怕了。」他倒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其實是害怕了。
害怕他只是晚去一點點,這個他想要以後都一直放在身邊愛護的女人,可能就在也回不來了。蟲
就算如今,你看,她還在這里。他卻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萬一呢?
有多少事情都經不起這樣的萬一。我們都是凡夫俗子,說是偶然,但人生的沒一個偶然連接起來之後回過頭去看,就會發現不同。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只是溫柔又輕聲的說︰「傻呀你,我不是還在麼?」
陳以言頓時無言「……溫薏柔,你說誰傻啊?」一邊說一邊還做出撓癢狀將左手放在溫薏柔腰間「請問是誰不經大腦地被騙去碼頭,連老公和兒子都不顧了,恩?」說著遍撓了下去。
一指神功永遠都是戰無不勝的。
「嘻嘻嘻……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溫薏柔一邊咯咯咯地笑一邊抓住陳以言撓她癢的那只手。一不小心笑的太過頭,牽動了傷口。
「怎麼嘴巴里也有傷口!」他大驚。
「自己咬的。呃。」她大窘。
他皺了眉頭,有些不悅的模樣,「來,張開嘴讓我看一下。」
溫薏柔見他不再撓她,便松開手,乖乖的張開嘴,喉嚨里還略微發出「啊——」的聲音。
誰知竟中了陳以言的圈套,張嘴後的那一刻,他的身軀溫柔地覆上來
陳以言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她的手,吻得認真、柔密、纏綿,隨後嘴唇輕輕地蹭過她的臉頰、耳畔。他的指尖輕輕摩挲過她的臉,而後是下巴、脖子、鎖骨……
溫薏柔感到一陣酥軟,雙手纏抱上陳以言的腰。從第一次開始,她就不會有一絲絲抗拒、約束,極力地配合著,更何況她如今是真的知道了的,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極盡纏綿,漏報住她的手緊得不能再緊,好似一松手,就會失去她一樣用力。而她用力的胡亂的親吻著他的臉,一下又一下,只為安撫他焦躁不安的情緒。
陳以言。陳以言。
你看你是不是越來越喜歡我?
即使他的力氣有些蠻橫,摟的她太緊了,有些呼吸不順了也不要緊。這麼甜蜜的時刻,她舍不得拿出一點點的時間來抱怨。
這一刻,你在用心愛我,我知道。陳以言。阿言。
她不知不覺的喚出聲來,那樣輕柔的又帶了些情,欲色彩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抖,一絲絲的不確定,輕輕的喊著︰「陳以言……阿言……阿言。」
他停頓了一下,也僅此一下,心里滔天大浪涌過來將他瞬間淹沒,他忙不迭是的一句一句應承︰「我在……我在……我在的。」
折騰她到後半夜,她早已經是累極了的,他卻依然清醒。回想起了之前找不到她時候的焦急的境況。
找不她的那天晚上。
陳以言很快就把車開到了碼頭,在老遠的地方就看見溫薏柔的車孤零零的停在路邊。
他用力一踩油門,很快把車子停在溫薏柔汽車的後面,下車疾步走到她的車旁。車子表面看上去很正常,什麼痕跡也沒有。
他四處轉悠著,每走幾步就能看見地上的血跡,不由得更加膽戰心驚,只能祈求這些都不是她的血。
夜晚的風很大,陳以言忽然覺得有些冷。風簌簌的吹,一旁較高的草叢順著風的方向朝一邊偏,似乎有什麼東西藏在里面。
陳以言眼光一閃,快步走向草叢,只見一只高跟鞋倒在那里,而不遠的前方是另一只。
陳以言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她的鞋子,是他給她新買的鞋子。
他還記得當初他為她挑這雙鞋的時候,她笑的很燦爛,卻還是嘴硬的說︰「這麼高的鞋跟,我不一定穿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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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這張算是倒敘啦……怕乃們看著溫溫被抓難受……所以先寫溫溫被救以後的情節哈……麼麼……還有一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