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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有米——小米粒,哪里來的野男人

司徒騰走到沙發旁,尚未坐下,米米就睜開了眼楮。

「你回來啦。」米米揉揉眼楮,惺忪著睡眼看向他,還傻兮兮地笑了一下。

司徒騰模模她的腦袋。「回房睡去吧。」

「嗯。那你也去洗澡吧,洗完了早點睡。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熬夜不好的。」米米邊說邊打哈欠,她真的好困啊。

司徒騰心里軟軟的,又揉了揉她的頭發。「爺知道了,快回房去睡吧往。

「嗯,晚安。」米米揉著眼楮往房間走。

「米米!」司徒騰突然又喊住她秣。

米米停下來,不解地回過頭來。「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餓了?那我去給你做面。」她邁步就要往廚房走去。

司徒騰一把將她拉住,按進了懷里。「沒事,我不餓。」他在她眉心親了一下,然後將她推向臥室。「去睡吧。」

米米站住,回頭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嘟嘟嘴說︰「司徒騰,你今晚怪怪的。」

這難怪米米會覺得不對勁,因為司徒騰從來都不是這麼黏糊的人。他的溫柔總披著凶巴巴的外衣,讓人不易察覺。可剛才他親她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特別溫柔,該不會是在外面受什麼刺激了吧?

司徒騰一巴掌拍在她**上。「怪個毛線!趕緊的,進房間睡覺去!」

于是,米米放心了。這才是正常的司徒騰。她又打了個哈欠,說︰「那我真睡了,晚安。」

司徒騰看她走進房間,才無奈地搖搖頭。他好不容易溫柔一下,小米粒跟見鬼了似的。看來,他果然不適合溫柔這玩意兒。

聳聳肩頭,司徒騰走進浴室洗澡。出來之後,到房間看了一下,米米早睡得香甜。只是睡姿跟往常一樣不怎麼好看︰身體半趴著,被子被她騎在兩腿之間,一條腿在外面挨凍。

司徒騰無奈地搖搖頭,走過去幫她把被子蓋好。

米米不滿被打擾,哼唧哼唧兩聲,又睡了過去。

司徒騰靜靜地站著看了一會兒,又走出客廳,在沙發上坐下。米米的話、安安的話、駱傲晟的話在耳邊交替響起,催促著他下一個決定。

司徒騰知道,這輩子,他恐怕只會愛安安一個人。然而,他們注定是不可能了。如果只是選一個過日子的人,那麼米米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只是,這樣對米米似乎有些不公平。

不過,米米也說得對,她離開他不一定就能嫁給更好的人,不一定就能幸福。既然這樣,那就由他來對她好也未嘗不可。無愛的婚姻未嘗不會幸福,不是嗎?

愛情太奢侈,那就退而求一段長久的婚姻吧。

下了決定,司徒騰就不再去想,喝了一杯水,回房去休息。

他躺下的動靜驚動了米米,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後挪動身體往他身上靠。

司徒騰伸手將她摟住,下巴蹭了蹭她的發絲。「睡吧。」米米,我會對你好,讓你不後悔這輩子跟了我。

米米似乎听到了他心里的聲音,突然呵呵地傻笑了兩聲。

「笑什麼?」司徒騰不解地問。

米米卻沒有回答。

司徒騰低頭看她,才知道她根本是在做夢發傻。他失笑,緩緩地閉上眼楮,尋一場好夢。

……

因為不能劇烈運動,所以司徒騰暫停了訓練,早上也不必天未亮就起來了。

冬天天氣冷,躺在被窩里睡懶覺是個很不錯的體驗。只是他習慣了早起,到點了生物鐘就會響起,想睡懶覺也不行。

也許是覺得冷,小米粒跟只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腦袋鑽在他胸前,讓被子蓋了個嚴實。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呼吸不順暢。

司徒騰無奈搖搖頭,替她把被子往下拉開一點兒。許是因為悶在被子里的緣故,她的臉紅撲撲的,像熟透了的西紅柿,特別誘人。

本來,司徒騰想起床,哪怕不能訓練,散散步也好。可是他一動,米米就抗議,還下意識的更加往他懷里鑽,他只好摟著她繼續躺著。

米米也是習慣早起的人,只是沒司徒騰那麼早而已。六點剛過,她就醒來了。

司徒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行了就快起來。爺的手臂都讓你給壓得麻痹了。」

米米愣了一會兒,總算完全清醒了。聞言撅撅嘴,說︰「就是不起來!就是要讓你手麻!」

「起不起?」司徒騰劍眉一豎,眼神相當危險。

米米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肩頭,又揚起下巴。「就是不起。」

司徒騰將被子一掀,啪啪啪幾下落在米米的小**上。「說,起還是不起?」

「討厭,你又打我**!」米米臉微微發熱,掙扎著撲過去。「我也要打回來!你打我三下,我要打六下!」

「想得美!還沒有人敢打爺的**呢!」司徒騰抓住她的手,將人壓在身下。「說,還打不打?說不打就放開你!」

「打!就是要打!」米米揚著下巴,不肯放棄報仇雪恨。

司徒騰眼內精光一閃,一手抓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進攻她的腋下。「說,還打不打?」

「哇哈哈哈……」米米最怕癢了,頓時大叫一聲,止不住地大笑起來。身體扭來扭去,就是躲不過他的魔掌。認錯求饒也沒用,可惡的大手就是不肯放過她。「……不……我不、不行了……」

司徒騰看她氣都喘不過來了,終于「大人大量」放過她。臉湊在她眼前,問︰「還敢不敢說打爺的**?」

米米猛搖頭,沒回答,她笑得都快軟了,正難受地喘息著呢。發絲凌亂,臉色潮紅,胸口一起一伏的,看起來被欺負得很慘。

司徒騰看著眼前嫣紅的唇瓣,身體感受著身下米米曲線起伏的身子,一股電流頓時流竄四肢,酥麻了一片。

米米看他的眼神不對,以為他又要撓她,趕緊伸手推在他肩頭。「我真不行了,我不跟你鬧了!你太壞了!」

司徒騰頓時清醒過來,從她身上翻開來,躺倒一旁。閉上眼,深呼吸,將體內那股欲念壓下去。

米米呼吸恢復舒暢後,沒听到旁邊有動靜,于是撐起身體看向他。發現他閉著眼楮,伸手推了推他的肩頭。「司徒騰,你睡著了啦?」

司徒騰睜開眼,利索地掀開被子下床。「起床。」

米米愣了一下,也穿上衣服起來。出去才發現,司徒騰居然在洗澡。這大清早的,還是冬天,洗什麼澡啊?不冷嗎?

司徒騰霸佔著衛生間,米米只好先去廚房準備早餐。

解決了需求,司徒騰擦著頭發走出浴室。

米米看著他,說︰「你干嘛大清早的起來洗澡啊?不冷嗎?」

「這點冷怕什麼?山里的冬天那才叫冷,我們還照樣洗冷水澡。」部隊里可沒有熱水澡給你洗的。洗冷水澡是一個鍛煉身體也鍛煉意志的好法子,怎可放棄!

米米听得臉都皺起來。「那多冷啊!虧得你們身體好,換了別人,估計早發燒感冒了!」

「身體不好也干不了我們這一行。」除非是以後退居幕後了。

米米笑了。「瑟!」

「爺有瑟的資本,怎麼的?」

「不怎麼的。好了,你出去坐著,別礙手礙腳,我要準備早餐。對了,吃完了,咱們去圖書館吧?看一會兒書,然後去買過年的東西。」去年他不在家,東西都是她一個人準備的。今年他人在家,她肯定得把他拖去出力。

司徒騰呼嚕了一下她的腦袋。「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書,遲早變成書呆子。」

「才不會呢!我只是愛看書,可其他的事情我也有學啊,又不是光看書。」

「行了,別廢話。動作快點兒,爺餓了。」

「餓死你最好!」

「餓死了誰跟你過一輩子?」

「……」

吃過早餐,司徒騰就開著車載著米米往省圖書館出發。

放假期間,圖書館的人自然不少,多半都是學生。

「這里這里!」好不容易找到兩個相鄰的位置,米米高興得都忘了牆上掛的「安靜」二字。嚷完了,才後知後覺地捂住嘴巴,趕緊拉住司徒騰坐下來。「你在這坐著,我先去挑書。」

「嗯。」司徒騰雙臂環胸,掃視著室內的一切。

米米一口氣挑了五本書才回到座位上。「你去挑吧。」說完,就迫不及待地低頭看了起來。

司徒騰瞧她那認真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都這般愛書如命了,還說自己不是書呆子!

又坐了一會兒,司徒騰才去挑書。

這些日子忙著照顧司徒騰,米米沒多少時間看書,所以現在一頭扎進去就出不來了。別說其他人,就是旁邊的司徒騰也讓她給忘記了。

聶致遠剛好經過圖書館,又閑來無事,就進圖書館來看看。人太多,不好找位置,他都打算放棄了,沒想到又踫見米米了。

上次的辭職事件當真將他氣得不輕,不過一個學期都過去了,他也釋懷了。

大一有些公共課,是整個系一起上的,所以他們不時的會見到。聶致遠也知道,米米其實是個很簡單的人,那次辭職事件應該只是一次意外,她並不是有意耍人玩。

國慶回來沒多久,聶致遠就被評選為新一屆的校草了。在北城理工大學,幾乎所有的女生都知道這麼一位人物的存在,千方百計想引起他注意甚至瘋狂倒追的女生數不勝數。

聶致遠對她們全然沒有興趣,倒是這個總是看不到他存在的米米,讓他心里始終有些在意。這應該就是俗稱的犯賤吧。

米米看得很認真,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人盯著自己看。聶致遠在她旁邊坐下,她還以為是司徒騰,所以也沒在意。

聶致遠坐了好一會兒,終于確定︰如果他不做點什麼,就算他坐到明天,她恐怕也不會發現他的存在。再一次,他忍

不住懷疑起自己的存在感和魅力來。

篤篤篤——桌子被敲響。

米米愣了一下,轉過頭去。「怎麼了?」她還以為是司徒騰,看到是聶致遠,著實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看到他聶致遠沒有絲毫高興,在女性當中,米米算是第一個。

米米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說︰「這個位置有人坐的,你可能要去另找位置了。」

「有人?誰啊?」聶致遠挑挑眉。他已經充分肯定,這個米米是真的對他毫無興趣。可偏偏,他對她的興趣更濃了。

米米答應過司徒騰,不想別人公布他們的夫妻關系。她往書架那邊張望了一下,沒找到司徒騰的身影。收回視線,她看著聶致遠認真道︰「總之這個位置有人坐了,你還是去找別的位置吧。」

「如果我就要坐這個位置呢?」聶致遠雙臂環胸,擺出一副不肯走的架勢。

米米又皺了一下眉頭。「你這人怎麼這樣?」

「我怎麼樣了?你沒看到那邊寫著嚴禁佔位置嗎?」聶致遠指了指門口處的提示牌。多少女人求著他坐到她們旁邊,這個米米倒好像他是蒼蠅一樣,拼了命想將他趕走。如果這是她吸引他的方式,那麼她無疑很成功。

米米連看都沒往那看,她來過很多次了,當然知道那里有這樣一個提示牌。「他又不是佔位置!他只是去挑書了而已!聶同學,如果你是想看書,請你另找位置。這個位置真的有人了,你不能坐這。如果你是要找人聊天或者斗嘴,那你得另選對象,我來這里只想看書。」

聶致遠不理會她,直接在最近的書架拿了一本書,然後坐下來就開始看。

米米氣極了。她覺得這個聶致遠真討厭,老喜歡跟她做對!「那你先坐著,一會兒他回來了,你得把位置給回他。」

她實在不想跟聶致遠去爭辯,畢竟這里是看書的地方,而且她口才確實不怎麼樣。

米米忍下心里的不快,低頭接著看書。

聶致遠等她低下頭了,就轉過去看她。如上次一般,她看得很認真,忘乎所有。他很好奇,這個米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怎麼可以這樣的……讓人不爽卻又讓人忍不住去關注她?

其實,米米真的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聶致遠之所以關注她,不過是因為耿耿于懷自己的被忽視。但凡高傲的男人都會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屑一顧,對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女人又無法不去在意,聶致遠正是如此。

再說司徒騰。圖書館書雖多,但他多半不感興趣,花了好些時間,總算找到一本能看進去的。即便不甚滿意,也只能將就了。

他拿著書走回座位,還有一段距離,就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個年輕男人。他並沒在桌子和椅子上放置東西,有人坐了他的位置並不奇怪。怪就怪在,那人並不看書,而是在看米米。

司徒騰腦子里響起一陣警鐘鈴聲。同為男人,他自然看得出來,那廝看小米粒的眼神有些不妥。哪里來的黃毛小子,敢覬覦爺的女人?

緩緩地眯起眼楮,司徒騰走過去,伸手拍了拍聶致遠的肩頭。

聶致遠一愣,回到看到是司徒騰,很是意外。他對司徒騰的印象很深刻,自然不會忘了。「是你?」

司徒騰沒空跟他廢話,直接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把位置給爺還回來;二,爺把你扔出圖書館。」

聶致遠出身名門,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像司徒騰這樣氣勢張揚、唯我獨尊的男人,他也算是頭一回見到。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沒來由的讓人畏怯。他的語氣他的眼神都讓人害怕,也讓聶致遠相信,如果他不肯把位置還回去,這個人真的會把他扔出去。

作為聶家的二少爺,聶致遠很少有懼怕的人。即便有,為了聶家的面子,他也不可能退縮。然而,在圖書館為一個位置與人起爭執實在有shi身份,所以他還是站了起來。動作不夠小心,帶動椅子摩擦出難听的聲音。

這樣的動靜,也將米米從書本中拉了回來。她一轉頭,就看到司徒騰,馬上笑了。「你回來啦。」

司徒騰沒吭聲,坐下來開始翻書。

米米也沒在意,轉回去繼續看得如痴如醉的。一直到看完整本書,她才有空抬頭看看。這才發現已經中午了,大家都去吃飯了,圖書館剩下沒幾個人。「這麼快就十二點多啦!」

「跟上。」司徒騰站起來,順手將書放回去,然後往門口走。

米米趕緊把書放回原處,跑著跟上司徒騰的腳步,雙手抱住他的胳膊。「你餓不餓?要不到旁邊的蛋糕店買幾塊蛋糕先墊著肚子?」

「不用。回家。」他有事情要審問她。在外面不好動刑!

「哦,好。」米米是個听老公話的好老婆。

因為對著書時間長了,米米的眼楮有些累,在車上居然睡著了。

司徒騰看她一臉純真的樣子,突然失笑地搖搖頭。沒想到,這樣傻乎乎的米米,才剛上大學沒多久就有人盯上了。

到了樓下,司徒騰有傷在身,不能抱她上去,只好把人叫醒。

「到家啦。」回到家,一進門米米就要往廚房跑,想著趕緊做午飯給他吃。

司徒騰一把拉住她,將人壓在門後。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低頭看著她。也不說話,就那麼眯著眼楮看她。

米米讓他看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地舌忝了舌忝嘴唇。「干、干嘛?」

司徒騰突然低頭,一把咬住她的嘴唇,叼住她的小舌頭,纏著來了一個深吻。

米米被他吻得氣喘吁吁,雙眼迷蒙。分開後,好一會兒都還是傻呆呆地看著他。

司徒騰樂了,屈指彈了一下她的眉心。「笨蛋。」

米米清醒過來,紅了臉。一把推開他,拔腿就要跑。「我去做飯。」

司徒騰長臂一伸,又把她拉了回來,壓回門上。「事情沒交代清楚就想跑,嗯?」

「我要交代什麼事情?」米米一臉懵然。

司徒騰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圖書館那個野男人,他是誰?」

米米愣了一下,才算明白過來他指的是誰。「他是我們系的一個男生,叫聶致遠。不過,我跟他不是很熟。」

「不是你約他在圖書館見面的?」司徒騰在心里笑,他倒有些同情那個黃毛小子了。

米米瞪大眼楮。「怎麼可能?我干嘛約他在圖書館見面啊?我跟他又不熟!」

司徒騰挑挑眉,問︰「小米粒,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帥嗎?」說實話,那個小子絕對是現在小女生為之神魂顛倒的類型。

米米也還是個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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