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臉色越發的難堪,這溫安染竟是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皇宮內明目張膽的使用**,想來是一心想要炸死可顏。舒愨鵡
「顏兒,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們一定會趕來救我們。」蘇傾城用自己的身子護著面色慘白的可顏,側過頭來一臉堅定的說道。
人群外的溫安染早已是張揚的不可一世,一想著待會點火引爆**,溫可顏就會死無全尸,她心里越發的囂張,就連笑意都尖銳的刺耳。
「溫可顏,我的好姐姐,待會你就很快下地獄與你的孩兒團聚了,你是不是該感激本宮啊。」仰頭大笑著,溫安染伸手一揮,一名侍衛就拿過火把準備引爆**。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從一旁撲了過來,一盆冷水就澆在了燃燒著的火把上鈁。
「爹,你這是干什麼!」溫安染見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咬牙著對著溫忠賢怒喝道。
溫忠賢面色青冷,揚起一只手來就是重重的一記耳光扇在了溫安染的面上,痛心疾首的瞪著溫安染道︰「顏兒是你親姐姐,你怎麼能狠下心要炸死她,她是你姐姐,是你的親姐姐啊!」
溫忠賢一臉的悲痛,見著自己的女兒反目成仇,早已是痛心不已。眼里的淚水早已是滾滾落下浸濕了那張蒼老的臉旱。
被蘇傾城護在身後的溫可顏一陣驚愕,沒想到她的父親,那個早已經與自己形同陌路的父親竟然會在這危急時刻挺身而出。
溫安染一手捂著被扇的紅腫發疼的臉頰,雙眼帶著陰冷的恨意凝著老淚縱橫的溫忠賢,語氣挑釁︰「爹,從小到大你一直都把我捧在手心里,從未大聲說過我一句不是。今天,你為了那個野種竟然出手打我。你這一巴掌打的好,從此刻開始,我與你再無任何關系,我想要做的誰也不能阻止!」
溫安染越說越激動,最後的話亦是咆哮著吼出。凜氣轉身朝著離她最近的侍衛吼道︰「去拿火把拿!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溫可顏她必須得死!這是皇上的命令誰也不能違抗!」
「染兒,對不起,剛才是爹一時沖動。爹給你賠罪。」溫忠賢撲通一聲屈膝就跪在了溫安染的面前,仰頭又開口求道︰「只是可顏她是你姐姐,求你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就放了你姐姐一回,好嗎?」
「哼哼,真是好笑了,姐姐?我娘什麼時候生了一個姐姐?爹,你起來吧,無論如何,今日她溫可顏是難逃一死,這也是皇上的意思,我也只不過是按旨辦事。」溫安染轉身仰頭,將眼框里泛紅的淚意倒回,真不明白一向疼愛自己的爹爹為何會突然偏向了可顏,真是不甘,她溫可顏搶自己的男人,搶自己的爹爹,該死!她就是該死!
溫安染仰頭示意著在一次的引爆**。
溫可顏臉色已是一陣灰白,難道說自己真的在一次要慘死在她溫安染的手中。
蘇傾城兩眼直盯著那命侍衛的動作,若是真的點燃了**,就算是拼死也一定會安全送顏兒離開這里!
「不!不要!」溫忠賢起身朝著那侍衛再次的撲了過去,嘴里大聲的嚷叫著。
溫安染見狀示意身旁另兩名侍衛將溫忠賢拖走,溫忠賢還未觸踫到那火源就被人一左一右的架著拖離了下去。
「慢著!」一聲急喝女音從天而降,一身藍衣灼灼的藍蝴蝶就從天而來,彈指就將火源熄滅。
「先慌特赦令牌在此,誰敢大膽動親王!」藍蝴蝶從腰間抽出一金色溢彩的令牌呈現在了眾人面前,一身的霸氣凜然!
眾侍衛見著藍蝴蝶手上持有先皇提筆的特赦令,這才紛紛退深讓開了一條道來。
「廢物!一群廢物!你們是不是想違抗當今聖上的聖旨,本宮現在以皇上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刻將這禍國殃民的靈妃就地處死!若是親王不在此多管閑事立即撤兵,本宮倒是可以既往不咎!」溫安染也不含糊,似早已做好了防備,從身上撈出了蘇墨黎的隨身令牌威脅著眾將士。
眾人面面相覷,猶豫著半會才又重新聚攏,那為首的男子倒是好心開口勸解道︰「親王你就離開這吧,如今這天下的主人是你親弟弟,只要你現在離開,一切都相當于沒事發生,若是你執意如此末將只好得罪了。」
蘇傾城舊傷未愈,加之剛才那一翻折騰,那被包裹著的傷口處已是扯動了裂縫,白色的紗布也漸漸的染了一層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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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手按住疼的無力的傷口,蘇傾城一副勝券在握的輕笑凝在了溫安染的面上︰「雲妃,你說若是本王手下的死士與你這宮中所有的禁衛軍相抗,本王的勝算機會有幾成?你應該知曉我從十歲開始便接管了我父皇手中所培養的精兵死士,只是這十幾年來大家都未曾看到過他們的真正實力,要是雲妃想一探虛實,本王樂此不疲。」
寒氣逼人的話語方落,一群衣著夜行衣的人群就圍困在了外圍,將溫安染手中的侍衛死死的圍困在了中間。
溫安染面色慌窘,勝敗就在此一搏,若是自己就此一輸,不僅自己性命難保,更是會牽連他人,所以如今只能咬牙一搏。
「本宮以聖上之名令你們除掉這禍國毒妃,若有違抗者以抗旨不尊殺無赦!」溫安染手持著令牌命令道。
一聲令下,狼煙四起,兩派烽火相斗,刀劍廝殺聲在這清冷的夜色之中嘈亂紛雜。
蘇傾城竭力隱忍著身上的不適,一手拽著溫可顏奮力抵抗。
「藍蝴蝶,我先帶著靈妃離開,你令兄弟們撤回。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混亂之中蘇傾城帶著可顏擠到藍蝴蝶身前,謹慎的囑咐道。
「顏兒,走。」蘇傾城一聲吐出,兩人就一躍上了房頂,腳踏著輕功消失在了夜色茫茫中。
「咳咳……」拽著溫暖可顏的一只手因激烈咳嗽而顫顫發抖,裂開的傷口被牽扯的疼痛流出鮮血。蘇傾城輕巧靈活的腳步一時也變得有些踉蹌。
溫可顏眼疾手快,雙手扶住趔趄的蘇傾城,看著那張泛白的臉色擔憂的問道︰「蘇傾城你還能堅持住嗎?我們現在要去哪?」
「沒事,我還能堅持住,你先扶著我回王府去。她溫安染在膽大也不敢圍剿我王府。那里暫時是比較安全。」蘇傾城抬眸,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一手捂住了流血的傷口,一邊撐著虛弱的身子在夜里疾走。
兩人一路疾走,剛踏進王府大門蘇傾城終是因身體過度疲勞而昏了過去。
夜,淡漠的一片淒冷。
溫可顏坐在床榻上看著昏睡中的蘇傾城,這樣一個多情的男子竟為了自己可以不顧生死,終是自己負了他。
昏迷之中的蘇傾城雙眸微顫,努力的張開雙眼就瞧著了心神恍惚的溫可顏,輕挪動著自己的身子靠在床頭上。
「你醒了?你沒事就好。餓了沒有?我去廚房替你拿點吃的。」見著蘇傾城清醒過來,可顏起身扶起後才問著。
「你先別忙,我有事要與你說。」靠在床頭上,蘇傾城音色清淡的叫住了欲行離去的溫可顏。
轉身又坐回了椅子上,溫可顏一臉凝重的望著蘇傾城︰「有什麼你說,我听著。」
「今日這事一定不會是七弟的意思,我若是不曾猜錯的話墨黎如今被人控制住了。」
「啊?不會吧,這怎麼可能。」溫可顏一听頓覺不可思議,他不是只被自己刺了一刀麼,怎麼就會受人控制?
「你先听我說,那日你不是刺殺了墨黎他昏倒了被人送了回宮,我想一定是雲妃收買了御醫在藥上做了手腳從而控制了蘇墨黎,小魚兒不是說她去找墨黎時里外有三層侍衛把守麼,若不是里面有鬼,怎麼需要那麼多的人來把守?」
「或者說,溫安染不只是收買了御醫,還有可能與朝中某位大臣也勾搭在了一起?」溫可顏順著蘇傾城的話語一想,便模出了其中的勾當。
蘇傾城兩眼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贊同的笑意,隨即眉頭緊蹙一臉的沉重︰「這只不過是我們的猜測罷了,只怕溫安染心狠手辣,會對墨黎不利。」
「活該,咎由自取。」溫可顏一語打斷蘇傾城的擔憂,面上裝作憤恨的無恙,心里卻是替他擔憂。
「等過幾日我傷勢好轉,我在進宮去探探情形,如今你就安心在這住下,好好調養好你的身子。」蘇傾城無奈的一聲淺笑,他分明瞧見在她的眼角里凝了一絲的無奈。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房了。待會在來看你。」可顏起身朝著蘇傾城告退後才拖著身心俱乏的空殼才走出了蘇傾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