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別逼我!,106這就是男人
鐘曉珊聞聲就要翻起身,被秦少倞一把按住。ai緷騋
她看了他一眼,「我先出去。」
「不許出去。」
秦少倞用力摟緊了她。
鐘曉珊還要說什麼,秦少倞修長的手指滑過她飽滿的唇,直接堵上了,「如果不願意見她,這樣也可以。釧」
他手一揚,用被子遮住了她的身體,讓她依在自己咯吱窩里,手臂一緊,讓她貼緊自己,才朝著門口緩緩地出聲,「讓她進來。」
杜娉一進門就看向秦少倞的方向,眼中露出一股濃濃的情意,怨懟地出聲,「怎麼那麼不小心?」
秦少倞掃了一眼,「依著我們的關系,你說這句話,很不合適。糅」
杜娉眸色幽幽地看了一眼秦少倞,挨近病床坐下,這才月兌了外套連同手里的包一起放在床邊,伸手就要揭開被子,秦少倞手臂一擋,攔住了她,「傷在關鍵位置,你看不得。」
听到這一聲,捂在被子里的鐘曉珊,心狂亂地跳了好幾下,不只是被子里的空氣太稀薄,還是過分緊張,一時間透不上氣來,撲鼻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體香,那種介于麝香和檀木香之間的味道,異常沁人心脾,竟讓人迷眩。
感覺到懷里的人貼著他輕顫,飽滿的胸部一下一下輕撞在自己肋骨上,秦少倞氣息一沉,手臂突然伸進去她的衣服,在被子上狠狠地揉了一把。
鐘曉珊差一點驚叫出聲,死死地咬住了唇,暗暗後悔自己輕率地默許了他的建議,沒有執意出門,隨著他的力度,身子不由地微微輕顫著。
杜娉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還以為秦少倞真的傷到了那里,留意到被子好像在動,執意要掀開被子。
秦少倞眼角含著一抹***,極力克制著,陰仄仄地瞟了一眼杜娉,「你是女人,還是矜持一點的好。」
他略帶沙啞的聲音,磁魅地一發不可收拾,听在耳間,杜娉的心莫名地激跳了一下,「少倞哥,就算你真的受傷了,我也願意。」
秦少倞眯著眸子,危險地看向杜娉,嘲諷地冷笑了一聲,「一輩子都無法給你有性的婚姻你也願意?」
腦子驀地一聲巨響,宛如一個晴天霹靂,杜娉怔怔地看向秦少倞,整個人愣在那里,胸口不停地起伏著,許久,才用力地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出聲,「我願意!」
「可是我不要,我不想等著女人給我戴綠帽子。」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剛剛落下,秦少倞輕闔上眸子,懶得再看杜娉一眼。
「少倞哥,你……」
杜娉喚了一聲,想要說一些寬慰的話,最後什麼也沒說,一直怔怔地看著秦少倞,怎麼會這樣!一想到這件事因佟東城而起,心中莫名地沖起一股憤怒。
秦少倞躺在那里,低低地出聲,「看在你多年喜歡這個少倞哥的份上,替我守好這個秘密,我不想多一個人知道,懂麼?」
「少倞哥!」
杜娉又喚了一聲,怔怔地盯著秦少倞。
秦少倞擺了擺手,輕嘆了一口氣,好像真的患上了隱疾一般,低低地出聲,「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杜娉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有提鐘曉珊的事,「改天我再來看你。」
秦少倞睜開眸子,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慢條斯理地出聲,「不用再來了,男人要是真心喜歡一個女人,絕不會拖泥帶水、推三阻四,特別是像我這樣些許自負的男人,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了,若是愛你,定然會明白地向你表示,會找各種借口接近你,會想盡辦法得到你的訊息,刻意出現在你的面前,會眼楮看不夠你,哪怕再木訥,再內向,也會想辦法透漏給你很在意你、很喜歡你,如果你不待見,甚至會迫不及待、不擇手段地用男人最直接的方式袒露愛意,簡單、有效。男人是野生動物,這就是男人的本性。」
杜娉看向秦少倞,和他的眸光撞在一起,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直接地拒絕她,「你…你找到了那個女人?」
「找到了。」
想到鐘曉珊,秦少倞眸中攏了一抹深邃的霧靄,他想她就是那個女人。
杜娉定眼看著秦少倞,眼中的慌亂一閃即逝,低頭的瞬間,優雅地一笑,抬頭看向秦少倞,「是她嗎?」
「她是誰?」
「鐘曉珊。」
秦少倞一頓,被子下的手,用力地揉搓了一下掌心裹住的柔軟,沒有出聲。
杜娉伸手撩了一把長發,隨意地整理了一下,努力不讓自己流下眼淚,「這麼說,少倞哥承認了。」
一頓,她哀怨地出聲,「可是,她能幫到你什麼?」
「找女人,不是找合作伙伴,合作伙伴,誰都可以,人生不止做一次買賣,但是最後只結一次婚,所以,合作伙伴,到了下一筆生意,可以隨時換,看中的女人,哪能那麼隨便,你說是麼?」
秦少倞看向杜娉,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願能听得進去,不要再苦苦糾纏,他自認為,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給她什麼錯誤的信號。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不是演韓劇,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只能認命,就算你喜歡她,伯父和伯母會接受嗎?她的出生只怕不能只用普通來形容了,你未來的妻子,就算不是我,也絕不會是她,既然這樣,少倞哥,為什麼不找一個對你痴心的女人呢?」
杜娉倔強地看向秦少倞。
秦少倞掃了一眼杜娉,「那我就這麼告訴你吧,人,特別是男人,都有一種犯賤的心理,對暫時得不到的女人會產生一種甜葡萄心理,生出無限的想象力,往往越挫越勇,所以,對于那些輕易得到的,只能是酸葡萄了,要不男人怎麼老愛說老婆都是別人家的好呢。」
杜娉用力地抓住了包和衣服,盯著秦少倞,一口氣半天呼不出來,他的意思是她比他還賤?就算她愛他,他也不能如此輕賤她!
她沒有出聲,轉身出門,用力地甩上了門,整個病房里都是劇烈的回音。
看杜娉一走,秦少倞一把掀開了被子,眸色深邃地看向鐘曉珊,其實有些話,他是想對她說的,但是那樣似乎太矯情,自己早過了那個年紀,恰好是杜娉給了他這個機會。
鐘曉珊側過了臉,不敢看秦少倞,徹底被他剛才的話驚嚇到了。
秦少倞戀戀不舍地將手從她衣服里抽回來,輕咳了一聲,「我口渴了。」
「哦!」
鐘曉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翻起身子就要下床,慌張中錯了方向,砰地一聲掉下了床。
實在太快,秦少倞一條腿還不能動彈,他伸手想要拉住她,還沒有挨到鐘曉珊的身子,她已經後腦勺著地。
鐘曉珊尷尬地閉上了眼楮,索性躺在那里挺尸。
秦少倞掃了一眼,她臉頰紅的如煮熟的蝦子,胸口也延綿起伏,不由地輕笑一聲,並沒有揭穿她,慢條斯理地按了呼叫鈴。
護士推開門一進來,秦少倞指了指躺在那里挺尸的女人,風輕雲淡地出聲,「帶著她去檢查一下有沒有摔出腦震蕩。」
護士應了一聲,看向鐘曉珊。
听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看出來了,就是不睜開眼楮,似乎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投在她身上,如刺針芒一樣,鐘曉珊再也裝不下去,緩緩地睜開了眼楮,揉了揉澀痛的後腦勺,掙扎著爬起來,看向護士,「只是摔了一下,現在感覺好多了,真的不用做什麼檢查。」
「怎麼可以,听話,去檢查。」
秦少倞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鐘曉珊,眸色極其曖昧。
鐘曉珊不敢看秦少倞,一想到自己剛才弱爆了模樣,糗大了,竟然能從床上摔下去,都是被他害的!
小護士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不由地天馬行空不停yy,難以想象這里剛才發生了什麼!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重口味?病房里也不能克制一下?再說這個男人腿上還打著麻藥動彈不得,不知道他怎麼做的,難道那東西沒有被麻掉?或者說這個男人久經風月,慣于活塞打樁運動…
察覺小護士的臉色不對,秦少倞輕輕敲了敲床頭,「還不帶她去做ct。」
小護士回過神來,連忙拉著鐘曉珊去腦外科找主任級醫生。
醫生看了一眼鐘曉
珊,「有沒有出現頭暈,惡心,嘔吐等癥狀?」
「有。」
「臉色怎麼那麼紅?」
「…」
鐘曉珊站在那里,他的話又詭異地飄進腦海,只覺得頭更暈了,臉更紅了。
醫生凝重地看了一眼,「先帶著她去皮膚科檢查一下有沒有過敏吧。」
小護士朝著醫生使勁地比劃手勢,三觀很正的醫生大叔愣是沒明白小護士跟猴子一樣在那里手舞足蹈什麼,最後小護士蔫了,「陳主任,還是先讓鐘小姐去做ct吧。」
趁著鐘曉珊不注意,她突然挨近醫生,在男醫生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那醫生干咳了一聲,看了一眼鐘曉珊,「讓小劉打著你先去做ct吧。」
鐘曉珊點了點頭,剛出門到走廊里,迎面和杜娉撞上,想躲已經來不及了,說實話,她不喜歡這個女人!
杜娉停住步子,摘下墨鏡看向鐘曉珊。
鐘曉珊也看向杜娉,強自鎮定地看向她,「杜小姐。」
杜娉眸子幽暗地看了一眼鐘曉珊,「你怎麼知道我姓杜?」
鐘曉珊一頓,暗罵自己蠢得要死,太緊張,竟然不小心說錯了話,「那天在游艇上听見有人叫你杜小姐。」
杜娉伸手攏了一上的長款西服,咄咄逼人地盯著她,「你怎麼還在這里,當時,我們怎麼約定的?」
「…」
鐘曉珊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她都不會信,再說是她自己臨時改變了線路,自己回了北京,現在還成了秦少倞的保姆,一定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杜娉看了一眼護士,朝著鐘曉珊死了一個眼色,越過她,徑直走到露台的地方。
鐘曉珊知道她一定有話和自己說,但是她要去嗎?猶豫地看了一眼杜娉的背影。
「鐘小姐,先去做ct吧。」
旁邊的護士看向鐘曉珊,看起來,這兩個女人明顯不對付,說不定是情敵,要是鬧出什麼事,倒霉的是自己。
「好。」
鐘曉珊看了一眼杜娉的背影,再想起秦少倞的話,既然他那麼說了,應該有能力保護寶寶的周全吧?
她跟著小護士徑直去了ct房。
杜娉許久不見鐘曉珊過來,回頭看了一眼,走廊里已經沒了人影,手指用力地抓著皮包,臉色暗了幾分,沒想到這個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難道她知道少倞哥對她的心意了?仗著少倞哥的愛,如此目中無人?說到底,她算什麼?離開少倞哥,她什麼都不是!
緊緊攥著皮包的帶子,再想起少倞哥那些絕情的話,心口像被利箭穿透一樣痛,她踉蹌地扶住了牆壁,閉上眼,一抹眼淚滑落。
這麼多年,不累嗎?
累!
可是再累,也無法放棄,對他的愛,就像信仰,雖然偏執,但是只有想起他,想起對他的愛,一顆心才是熱的。
杜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站直身子很快離開了醫院。
……
鐘曉珊做完ct,生怕半路再遇上杜娉,趕緊回了八樓,進了病房,她也沒有去秦少倞的房間,在客廳里磨磨蹭蹭了一陣,去廚房幫林媽打下手。
秦少倞許久不見鐘曉珊回來,不悅地皺了皺眉頭,眉心映出一個淺淺的川字,給趙立打了一個電話。
趙立尋到了廚房,「鐘小姐,三少讓你過去。」
鐘曉珊正在切菜,听到趙立的聲音,心一慌,手一抖,一刀落下去,切到了手指,實木的案板上立馬濺了一滴血。
她顧不得痛,抓起來,捏住了手指,用身子擋住了案板,背對著趙立出聲,「能不能一會兒再過去,這會兒正忙呢。」
「沒事,鐘老師你過去吧,這里我一個人就行。」
林媽一轉頭看到鐘曉珊指尖不停地冒血珠,驚叫一聲,「天哪,趙立,快去帶鐘老師包扎一下,她切到手指了。」
鐘曉珊知道再也瞞不住了,轉身看向趙立。
趙立看了一眼,「鐘小姐,跟我過來吧。」
他把鐘曉珊送進秦少倞的房間,找護士要了一些處理刀傷的藥和創可貼送進了秦少倞的房間。
秦少倞看了鐘曉珊一眼,有時候,她還像一個小姑娘,比如剛才在那里挺尸,比如這麼不小心切了手指,呆萌得讓他想要狠狠地揉碎在骨子里,有時候,她又少年老成,就跟自己挖過她祖墳一樣……
看了一陣,他眸色一黯,低低地出聲,「把手給我。」
鐘曉珊將手背到了身後,一想到今天老失神,老做這種蠢事,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太蠢太笨了?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秦少倞長臂一伸,把她扯到了床沿上,抬起手臂按住她的肩頭,用力地按在床上,讓她坐下,掃了一眼她的緊緊絞在一起的手,捏住那只受傷的手臂,扯到了自己眼前,垂眸看了一眼,刀口很深,用紗布輕輕地擦去了血跡,溫柔地出聲,「還痛嗎?」
鐘曉珊想搖頭,害怕被他看出來,畢竟誰都知道十指連心痛,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啞巴了,不會說話了?我又沒堵上你的嘴。」
「……」
鐘曉珊一頓,臉色一紅,錯開了他的視線。
「以後不要踫那些東西。」
秦少倞輕輕吹了一口,拿起棉簽蘸了止血藥,緩緩地涂在她指月復上,撕了一貼創可貼,貼在她指月復上,放開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子,掃了一眼鐘曉珊,突然一把將她拉倒在自己懷里。
鐘曉珊想要掙扎。
秦少倞用力地按住了她胸口,「別亂動。」
她不敢動了,不知道該睜眼還是該閉眼,睜開眼,不可避免地四目糾纏,閉上眼楮,也覺得心慌,感覺太那個了,只好岔開話題,「ct的報告一會兒才能出來,還有,我剛才在走廊里踫見杜小姐了。」
秦少倞眯了眯眼,垂眸看著鐘曉珊,「她有沒有為難你?」
「她想找我單獨談話,我沒有去。」
「嗯,以後不要單獨和她見面,我不在,她找你,拒絕就是。」
秦少倞將鐘曉珊的長發一點點纏繞在手臂上,有種被她纏住血脈的感覺,就這樣,一輩子糾纏不清,多好!
他手突然探向她後頸,將她抬起來半截,「听到要見我激動到切傷了手指?」
鐘曉珊一嗆,咳嗽起來,「我…我是那個酸葡萄……」
秦少倞眯著眸子,頓了半晌,梢含了一抹笑意,「不知道葡萄生的時候是酸的,熟了就甜了?一點常識都沒有。」
鐘曉珊別扭地側過了頭。
秦少倞驀地俯身咬了一下她耳垂,鐘曉珊輕顫了一下,低低溫熱的男音帶著讓人迷眩的磁性就那麼強勢地滑入耳蝸,「告訴你個秘密,我那里沒有受傷。」
鐘曉珊渾身一麻,臉色緋紅,推開秦少倞的手,掙扎著坐起來,背對著他。
秦少倞掃了一眼,沒有再存心為難她,「我渴了,給我打杯水。」
鐘曉珊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幾分,他一說渴了,她就想起自己被他幾句話逗弄的掉下了床的狼狽樣,慌忙站起來,拿了杯子去客廳,等不再緊張,才慢悠悠地端著一杯熱水進了病房,「水有些燙,先晾一晾,我出去幫幫林媽。」
「別去,各司其職,你的指責就是照看我和兒子。」
秦少倞喊住了她。
鐘曉珊一頓,這句話為什麼听起來那麼不對勁呢!
她停住步子,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午睡的鐘南,坐到了嬰兒床上,離秦少倞有一大段距離。
秦少倞靠著床頭,闔上眸子,「我小憩一陣,水晾好了叫我。」
「好。」
鐘曉珊沒敢看秦少倞,應了一聲,听到他勻稱的男性呼吸,才轉身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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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如果這樣一個男人,真的說喜歡她、或者愛她,她怎麼辦?
他對杜娉說的那些話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是為了應付杜娉,還是有別的什麼?
無疑,那些話,在他最近異常的舉動下,就像一粒小石子,投進她安靜的心湖上,泛起了細小的漣漪。
恍惚中,她喃喃地出聲,「你到底是個壞男人還是好男人。」
秦少倞聞聲,輕皺了一下眉頭,始終沒有睜開眸子,「一個荷爾蒙分泌正常的男人,身上既有人性又有野性,是高級的野生動物,高尚又卑鄙,無私又無恥,往往在外面彬彬有禮,在家里獸性大發,所以,我不認為男人有好壞之分,從本質上講,大多數男人都是紳士與流氓的混合體。」
「……」
沒想到他沒有睡著,她這麼小的聲音都被他听去了,心一下子狂亂地跳個不停,死死地埋著頭,不自在地看著自己的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