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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這毒,無藥可解(3)我帶你回家

第二百三十章︰相思這毒,無藥可解(3)我帶你回家

南司沉默片刻,從口中擠出兩個字,「三成」

白言眸子一揚,那個姬夜熔當真如此厲害,三成的把握這等于是沒有勝算的把握!

龍裴放下杯子,手指扣在桌面上,神色凝重而隱晦,高深莫測的心思從沒有人能真正的猜透。ai愨鵡

「你們幫我處理一件事。」

「是。」

南司和白言一同開口。

◇◇◇◇◇◇◇◇◇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會談、交流、采訪、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龍裴沒有再去那個後院去看那個奴隸,仿佛真的沒有任何的興趣了。

第四天,便是龍裴的回國時間。

當天一早,連默親自送行。

「這次沒有見到龍夫人真的非常遺憾,希望下次有機會,您能帶著龍夫人一起來M國玩。」

「一定有這個機會。」龍裴低沉的開口,眸光掃了一旁的白言,白言點頭,在陽光額頭上的細汗密密麻麻,閃爍著光芒,若是不細看,倒不會被發現。

「那我不打擾了。再會。」

雙方最後一次握手合照後,龍裴帶著他的人上了飛機。

連默目送著他的背影上飛機,狹長的眸子劃過一絲疑惑,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還沒有找到她?」從昨晚開始夜就不在他的身邊,多少有些不習慣。

身旁的人恭敬的回答,「我們已經盡力在尋找,您也知道姬小姐的性格孤傲,不喜與人來往,她不出現,我們一時也很難找到她。」

連默皺起眉頭,「木槿那也找了?」

「木槿小姐說沒見她回來,也沒辦法聯系上。」

連默掛在嘴角的笑容越發的陰沉起來,總感覺某些地方不對。

沒有他的準許,夜從不會離開他的身邊超過12個小時。

除非——

「龍裴有要求帶什麼回去嗎?」

「他命人給他送了幾箱柚子,好像是說皇太子喜歡吃。」

糟糕!

連默眼睜睜的看著飛機已經起飛,沖上了雲霄,眼神里劃過一絲陰霾,轉身大步流星的跨步的上車。

◇◇◇◇◇

總統府宴會廳的後院,被鎖住的人依然還在牆角。

連默徑自走上前,親手摘下面具,映入眼簾的便是姬夜熔冷漠的神色,那雙鋒利的眸子迎上他的眼神,剔透的眼球劃過一絲歉意。

拿著面具的手倏地收緊,直接將面具捏碎。碎片插進他的掌心,鮮血滾滾而落……

「姬小姐。」跟隨連默的人看到她一驚,怎麼也沒想到人被掉包了,還是姬小姐。

該死的!

龍裴這幾天佯裝的可真是天衣無縫,他竟然一點破綻都沒看出來,以為龍裴真的沒有再起疑心。

沒想到龍裴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和他玩了一場偷龍轉鳳的把戲!

冷冽的眼神落在姬夜熔的臉上,一絲疑惑劃過,奇怪的是夜的身手無人能及,龍裴身邊的人是怎麼制服她的?

姬夜熔沒辦法開口說話,即便鎖住她的鐵鏈被解開,她也還是沒辦法動。

「閣下,姬小姐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劑。」

「送地下室,賞她一百鹽水鞭。」

連默雲淡風輕的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破壞了他的計劃就必須接受懲罰,若是旁人或許是作罷……

可她不一樣!

因為,她是姬夜熔!

是他手上最不可以出錯的——夜熔。

◇◇◇◇◇◇◇◇◇◇

飛機在三萬英尺上平穩的飛行,龍裴端正身子坐著,眸光看向白言。

白言明白他的意思,立刻起身離開機艙室。

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鐘,白言回來,懷中抱著一個輕若空氣的女人,臉上還帶著面具。

龍裴眸光看到她,眼眸一緊,不等白言抱過來,直接站起來,走上前將她抱在懷中,坐回原位。

白言有些狐疑,為什麼閣下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將這個女人帶回國?

還特意吩咐他們,不可以摘下她的面具。

窗外的金色陽光灑在雲層上煞是好看,再透過透明的窗戶折射到他的俊顏上,仿佛將他濃密的睫毛刷了一層金色的睫毛膏。

他低頭溫柔,小心的注視懷里的女子,動作格外的輕柔。手指模到冰涼的面具,遲疑一秒,解開面具,那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似乎被陽光強烈的光刺激到眼楮,卷翹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緩慢的掙扎的努力的睜開眼楮……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看到他俊朗的輪廓,猛地一驚,眼神里出現震驚與不可置信,還有害怕……

「噓!」龍裴手指輕輕的模過她干枯的頭發,聲音低低的,莫名的令人安心,「沒事了。」

「去叫千殤來。」這次出行,他特意帶千殤一起隨行。

話音落下好久沒听到腳步聲,龍裴劍眉擰起,抬起頭,冷冽的眸光不悅的射向白言……

白言傻了好一會,反應過來,立刻點頭離開。

真奇怪,閣下為什麼對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那麼上心?

龍裴低下頭,鷹眸與她惶恐的眼神對上,薄唇逸出絲絲的笑意,「沒事的,別擔心。」

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哄孩子。

她靠在他的懷中,黑白分明的瞳孔沁出水霧,剔透的眼淚滾滾而落……

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可不明白為什麼眼淚這般的不听話。

唇瓣低下來,輕輕的吸干她臉上苦澀的淚水,絲毫不介意她那張髒髒的臉上有多少污垢油膩。

千殤走過來,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

怎麼回事?

是她眼花,所以看到閣下在親一個陌生女人嗎?

她側頭看向身旁的白言,他點頭,確認不是千殤一個人看見,他也看見了,盡管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裴眼角的余光掃到他們兩個人,聲音低沉,「千殤,幫她檢查一下。」

千殤听話的走過去,彎下腰仔細的看她的臉,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捻了捻,臉色瞬間復雜,凝重起來。

再拿起她的手,卷起衣袖,縴細的手臂上都是傷痕,還有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隱形傷口。

千殤的眼神越發的陰沉,甚至是憤怒。

「她不能說話。」龍裴犀利的眼眸盯著千殤,從她的神色反應中,讀懂懷里的人受了多少折磨。

千殤立刻檢查她的脖子,「得罪了。」說完,捏起她的唇邊的兩角,讓她張開口,仔細的檢查她的口腔。

由始至終,她都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是不斷的眨眼……

「怎麼樣?」一向沉著鎮定的龍裴,第一次迫不及待的開口,他想知道結果。

「喉嚨沒問題,可能是用了麻醉聲帶的藥物,我開藥混在水里讓她喝下去,慢慢的就會好起來。」

千殤站直的身子,眼眶有些漲色,「身體沒有大礙,只是身上有很多隱形的傷口,而且現在我沒辦法幫她處理,還需要等回總統府。」

很多隱形傷口龍裴的臉色陰沉著,清寒逼人的眸子幾乎要殺人。

懷中的人使勁的眨眼,緊緊的盯著他冷峻的輪廓,仿佛是在安慰他,眼角再次濕熱了。

龍裴伸手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眼底的心疼掩飾不住的流溢出來。

千殤站直的身子看著他懷中的人,咬唇,「——閣下,她,是夫人!」

不是疑問,是肯定,百分之百的肯定!

白言怔愣。

下一秒,眼神掀起錯愕,看向龍裴懷里長相平凡的女人。

她是夫人?

顧明希?

怎麼可能!

龍裴沒有任何的回答,眸光由始至終的看著她,唇瓣輕扯,「沒事了,睡吧。一覺睡醒,我們就到家了。」

白言心里有千萬個疑問,可眼下不是說話的時候,只能給千殤一個眼神,兩個人默契的退出機艙室。

如果閣下懷里這個長相平凡的女人是夫人,那E國總統府中的那個顧明希又是誰?!

她靠在龍裴的懷中,山明水淨的眸子怎麼也不肯閉起來,一直看著他,仿佛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一旦夢醒了,睜開眼楮他就不再見了。

如果真的是夢,她寧願永遠不閉上眼楮,就這樣一直,一直的看著他。

地老天荒,滄海桑田。

龍裴沒辦法,只得讓千殤送杯水來,親自喂她喝下去。

水里加了安眠藥,她喝了沒多久便撐不住閉上眼楮沉沉的睡去。

龍裴一只手捧起她的側臉,親吻落在她干的月兌皮的唇瓣上,輕輕的磨蹭,即便不在女敕滑,也是他極愛的。

「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低喃的聲音里揉滿濃情蜜意。

深夜的總統府。

在沒驚擾到阿離休息的情況下,龍裴抱著懷里的女子進入臥室,從飛機到下飛機,車子內,他一直抱著她,無論任何都不假他人之手。

龍裴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手指輕輕的掠開遮住眼楮的劉海,余光掃向千殤,「你先給她做一個全身的身體檢查。」

「是。」

龍裴站起來,眼神戀戀不舍的從她身上挪開,走到門口,如冰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別讓少爺知道我回來了。」現在她這樣沒辦法讓阿離看,一切還要等明天看情形。

「是。」如冰眼神有些好奇的掃過屋內,閣下怎麼會帶一個陌生的女人回來。

白言和南司站在外面,似乎在等著他的命令。

龍裴掃了他們一眼,薄唇抿起,「你們暫時先回去。」

他們兩個人都有些意外,閣下竟然什麼都不做。心里納悶,卻沒有多嘴詢問,閣下需要的時候,自然會吩咐他們。

兩個人並肩走出大門,南司手里拿著車鑰匙,察覺到白言沒有跟上腳步,回頭看他,「我送你回去。」

白言搖頭,沒有月光的黑夜里,神色看不清楚的落寞,「不用了,蓉蓉懷孕了,你早點回去陪陪她!」

「這個時間點她睡了,回去也是吵她!」南司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耐煩,「何況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真的不用!」白言沉聲,態度堅定。雖然心里是很想和他單獨呆一會,可一想到他是另一個女人的丈夫,他就沒辦法自私的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我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年紀小。我叫個人送我就好。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南司眼神復雜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麼。

白言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薄唇漾出苦澀的笑,「南司,我現在已經很克制自己了。你,就不要再靠近……我怕我忍不住,你懂嗎?」

明明知道彼此的心里有對方,卻硬要用朋友的方式相處,做回好兄弟。

這是何等的殘忍與難受!

白言能堅持住,完全是靠著南司給自己的念頭,至少他在心里還可以期盼,等到自己四十歲時,他就可以回到自己身邊。

可是,他一再的靠近,白言沒辦法抗拒他的氣息,這樣下去,真的無法確認自己還能壓抑多久!

南司一怔,反應過來,眼底流過無奈,「我懂了!那你自己小心!」

「恩。」

白言應聲,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楮,只感覺到有一道鋒芒。

南司看了他好一會,轉身離開。

白言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蕭條離開,消失在夜幕中,雙手插在口袋里,嘴角牽起苦笑。

自己真是一個傻瓜,傻到將自己心愛的人推向另一個女人。

準備掏電話要人來接自己時,身後突然多出一抹身影,「白先生。」

「半夏!」白言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意外,「這麼晚還沒回去?」剛才自己和南司的對話,她應該沒听見吧?

「工作忙的太晚,這次出訪還順利嗎?」陸半夏平常的口吻,並沒有任何的不同。

白言懸著的心緩慢的放下來,「挺順利的。」

「那就好。」聲音頓了下,她又道︰「你應該也累了,要不要坐我的順風車?」

「這——」白言有些猶豫。

「白先生請不要和我客氣,走吧。」陸半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白言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半夏的一番好意。

◇◇◇◇◇◇◇◇◇◇

千殤給顧明希檢查完身體,轉身迎上龍裴犀利的眼神,率先開口,「夫人的身上的傷口雖小,可千萬不要直接用水給她洗澡洗臉,因為她的身上擦了一些粉末,一旦沾水就會融化進傷口里,那樣夫人會生不如死。」

龍裴的劍眉蹙起,沁著寒意——

「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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