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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府,裝病

「是,公子。」

夜月又將楚清沫叫到自己的身邊︰「沫兒跟著爺爺要乖乖的,等哥哥找到治好沫兒的方法時便過來找沫兒,不會太久的。」她比現在的她只小兩歲,比上前世的她也只小個七歲,但她卻喜歡將他看做一個孩子,想保護她。

「沫兒等著哥哥。」楚清沫極力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姐姐說不會太久,她信她。

夜月模了模楚清沫的頭,便又看向北冥寒和水木宸,點了點頭,便拉著楚清沫去吃飯的地方,兩天冥思苦想實在費腦力,兩天不眠不休,她實在餓了,等吃完飯也是要好好休息下。

夜月一覺起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飛昂等人已經收拾好東西在門外等著她,和前幾日一眼個,夜月走出房門的同時北冥寒和水木宸也剛好從房間出來。

簡單的早飯之後,夜月叫來楚清沫又說了幾句話,才帶著北冥寒幾人出了谷,不過這次夜月卻是讓飛墨抱著飛出山谷,原因是還沒走到陣法的時候,夜月便有意無意地和飛墨說讓他搭把手,不過也因為這件事情,可憐的飛墨便被小心眼的冥尊大人記恨上了,當然這是後話。

他們一路乘坐的馬在進谷前便交代給附近的農家照看,如今出來,他們又給了那戶人家一些銀兩,便各自騎上馬。

進谷之前的那次刺殺是有人指名道姓地要她的項上人頭,那麼便是有人泄露了她的行蹤,晟都不知道有沒有因為她的離開發生什麼,雖然只有短短一二十日,但是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整整四日,夜月等人不眠不休的從醫谷趕到晟都,夜月原本是要直接進去的,但是卻被北冥寒攔住了她。

只見北冥寒遞過一個方形扁盒︰「拿著,換上。」

夜月疑惑的看了北冥寒一眼,便伸手將盒子接過來,打開一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夜月以前雖然沒有見過真的人皮面具,但是看見盒子里的東西,那形狀、那質感,擺明便是那傳聞中,價值千萬金的人皮面具,夜月看著手里的人皮面具,面色微頓,然後看向北冥寒,點了點頭︰「謝謝。」便也不客氣的接下,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換下。

一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便栩栩如生地出現在夜月的臉上,仿佛夜月本就是長成這樣,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北冥寒看了夜月一眼,略帶滿意的點頭。

夜月將裝人皮面具的盒子守好,便又騎上馬,她要直接回蕭府,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夜月距離蕭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飛昂便出聲讓夜月停下︰「公子,宮里人來傳旨。」

宮里人?怕是這些天她裝病,雖然爹爹和娘親在推月兌不見客,但宮里那位怕是耐不住,找著借口要御醫過來查探的。

「飛昂、飛墨想把馬匹牽走,我和綠衣先回去。」飛昂、飛墨是暗衛,一般也是不會出現在人前,但是綠衣是她的貼身丫鬟,如果不在的話,怕是說不通,她得先趕回挽月閣才是,至于這兩位武功高強的人,他們會自個處理好的。

幾人紛紛下了馬,飛昂和飛墨兩人帶著幾匹上好的雪龍馬先行退下,夜月剛要讓綠衣帶著自己進去,卻被北冥寒攔下︰「里面有高手,如果你和你的丫鬟就這麼進去,一定會被抓個現行的,我帶你進去吧。」說著也不等夜月拒絕,便報上她的腰,飛身,悄無聲息的進到挽月閣,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進到夜月的閨房,而在夜月之後,水木宸也出手帶著綠衣僑務聲息地跟在他們後面進來。

夜月剛落地,並沒有因為成功進來而放下心,反而蹙緊了眉頭,這冥宮宮主為什麼會對她的挽月閣如此熟悉,仿如是進自家後花園那樣。

北冥寒也感覺到夜月試探的目光,便沉聲說道︰「本尊要做什麼必然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夜月停了北冥寒的話,想了想,便覺得也是,冥宮宮主也確實不像偷窺女子閨房的猥瑣任務,她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過不知道如果冥尊大人知道夜月有那麼一瞬是將他定義成猥瑣人物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你們可以走了。」夜月想明白的同時便也是她下逐客令的時候,現在非常時刻,不是和他們兩位噓寒問暖的時候。

水木宸的臉上依舊是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他對夜月點了點頭,便閃身離開房間,至于冥尊大人,在夜月在逐客令的時候,眼角那是可見的抽動,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用完了便把人甩到一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北冥寒有些惱怒地睨了一眼完全沒有半點認錯的自覺的女人,便也閃身離開了房間。

等來年個人都走後,夜月迅速換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並讓綠衣收好,然後將自己臉上原本的化妝洗掉,漏出原本的面容,之後夜月又將她身上的男裝換成平時穿的女裝,不過夜月還特地地加了兩層衣服,讓夜月整個人顯得有些臃腫,等做好這些,夜月拿起銀針扎向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等大約半刻鐘,夜月的臉色慢慢蒼白起來,連唇色都顯得有幾分透明的病態。

因為綠衣出門除了臉上畫了一些妝,其他的便也沒什麼改變,依舊是女裝,所以幫夜月換好了衣服,綠衣也從包袱中拿出衣服換上,然後洗了一把臉。

等兩人都換裝結束之後,夜月便讓綠衣扶著她去大廳,確實是扶著的,夜月為了將她的病態做得更逼真,所以講身上的重量大部分放到綠衣的身上,步伐看上去也有幾分虛浮,走上幾步還用手帕捂著嘴虛弱地咳上兩聲。

「這女人……不愧是……」隱在暗處的北冥寒看到夜月在他離開房間後的不到一刻鐘時間從生龍活虎的樣子變成病子西施的嬌弱模樣,不管是扮相還是其他的,每一個細節都表現得惟妙惟肖,這女人果然還有非常多讓他讀不懂的地方,北冥寒的眼中閃爍著濃情和驕傲。

而另一邊的水木宸在看到夜月這般模樣,也不經啞然失笑。

「聖元大將軍,恪靖郡主已病了有一二十日,雖然將軍一再說要靜養,不一見客,但恪靖郡主畢竟是未來的國母,此時卻也不容馬虎,所以今日陛下讓老奴帶了太醫院的宗偉醫術高超的太醫和醫女過來,還請將軍通融一下,然給他們給郡主把把脈,如果真有大病那也好集眾人之智,趕緊醫好,如果只是小病,也好讓老奴回去回旨按了陛下的心。」江公公後面跟著一眾太醫和醫女,而在太醫和醫女後面還跟著好幾輛壓著各種名貴藥材的車輛,整隊人馬可謂是聲勢浩蕩。

「小女十幾日前突然得病,不過已讓張太醫看過,直說靜養,不得見客,臣女臣自然憐惜,希望她早日康復,所以這才謹遵醫治,陛下愛臣女之心臣不勝感激,但是也就是因為這樣,臣女便更加不宜見客,要是因為如此病勢又加重,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所以還請江公公回去回稟陛下,如果臣女康復,一定會帶著她進宮謝主隆恩。」蕭振宇說得有情有理,一時反駁得江公公不知要說什麼。

不過江公公畢竟也是在慶豐帝身邊伺候多年的人,只听他說道︰「既然郡主要靜養,那便也不好打擾,只是還是讓一個太醫或是醫女景物房間為郡主把把脈,這樣既不打擾郡主靜養,老奴也好回去向陛下說明事情。」這是一個這種的方法,人家也沒打擾你靜養,要是再推月兌便也說不過去。

蕭振宇正在犯難的時候,便听幾聲虛弱的咳嗽聲傳了過來,眾人紛紛轉頭,便看見正被綠衣扶著的、面色蒼白透明的夜月走了過來。

「爹爹,既然陛下不放心,那便讓這些太醫和醫女們看看,你就算為了女兒的身體,但有違聖旨也實在是說不過去。」夜月虛弱的聲音慢慢傳來,說完後還艱難的喘了幾口氣,咳了幾聲,看得蕭振宇和初芷溪都心疼死了。

「月兒,你怎麼出來了?」其實初芷溪要問的是怎麼就突然回來了,而且怎麼看上去是真的病了,夜月散步並做兩步走到夜月的身邊,拉過夜月的手,心疼的問道。

夜月慢慢轉過頭對初芷溪笑了笑,並說道︰「娘,女兒沒事。」聲音、辨清、動作怎麼看怎麼虛弱,但是被初芷溪握住的手卻有力地撓了撓初芷溪的手心,無聲的告訴她她沒事。

「趕緊扶郡主坐下。」蕭振宇也是精明的人,看到初芷溪那臉上細微到幾乎不能察覺的變化,便知夜月並沒有什麼事,不過他還是狀似十分緊張的吩咐綠衣趕緊扶夜月坐下,在那之後,還不夠,又吩咐了幾個小廝趕緊在夜月周圍添了好幾盆炭火。

蒼白的臉色,虛弱的舉止,身上臃腫的打扮,再加上那燒得十分旺熱的炭火,夜月坐在椅子上,腦袋輕輕依靠在初芷溪的肚子上,整個人怎麼看怎麼沒精神,看這樣子這郡主確實是病得不能見客了。

「江公公,要看便讓太醫們趕緊看。」蕭振宇惱怒地看著江公公說道。

「呂太醫還請您給公主看一下。」江公公看到蕭振宇不高興的模樣,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才對後面站在最前面的以為中年太醫說道。

聞言,呂太醫點了點頭,便拿著自己的醫箱走到夜月面前,恭敬的說道︰「郡主,失禮了。」話落,呂太醫將一塊白絲巾放在夜月的腕上,然後坐到小廝搬來的一把矮凳上,將手搭在脈搏上,眉頭時緊時松,面色訝異中帶著疑惑,看郡主這樣子,確實病得不輕,從脈搏上看來也是十分虛弱,只是為什麼脈搏為跳動得如此奇怪?

過了好一會,呂太醫才將診脈的手從夜月的腕上移開,然後從矮凳上躬身站起來,只聞他慢慢說道︰「郡主氣血失和,失眠成疾,再加上又染了傷寒,怕是要靜養兩三個月才能好。」

「有勞呂太醫了。」雖然月兒事先提醒自己她並沒有大礙,但听到呂太醫如此說,她還是捏了一把汗,雖然這呂太醫是皇上派來的人,而且她的品級也犯不著和一個小太醫客氣,但她還是有禮貌地道了謝。

不過和初芷溪完全不同的蕭振宇在看到呂太醫診完脈後,便陰沉這聲音趕人︰「既然已經確認過了,江公公還是早點回去復命,還是還要在本將軍的府里喝了茶再走。」說出的話毫不留情。

不過在場的人也能理解,人家都說病了不能見客,你還非得帶著一大堆人來打擾,如今人也見了,並也看了,不走是你還準備準備喝杯茶什麼的嗎?要不是因為你們是皇上派來的人,就算他叫人將你們一起打出去也不為過。

江公公舌忝著臉陪笑道「將軍說笑。」然後又見他轉頭客套地對夜月說道,「這些藥材是陛下專門命人準備的,是給郡主養病的,還請郡主精心養病,早日康復,陛下在宮中也甚是掛念。」可謂情真意切。

「還請公公待本郡主向陛下道聲謝,等本郡主身體好了,一定會親自進宮謝主隆恩的。」夜月無氣力的聲音想著,說完後,又捂了捂嘴,咳了幾聲,初芷溪見狀連忙撫了撫夜月的後背。

娘親即使知道自己是在裝病,但還是忍不住會擔心,這是她的娘親……如此溫暖,還有爹爹,家的感覺真好。

「老奴一定會和陛下說的,那老奴就先回宮了。」江公公恭敬地對夜月拜了禮,之後又蕭振宇和初芷溪拜了禮,才帶著浩蕩的隊伍離開。

等到左右人都走後,初芷溪才趕忙問道︰「月兒可是傷了哪,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娘,我們回房說。」經過刺殺那一事,怕是這將軍府還要再整頓整頓。

蕭振宇和初芷溪看到夜月的眼色,便知將軍府怕是混進了眼線。

「你們下去吧,綠衣,扶郡主回挽月閣。」蕭振宇沉著聲音吩咐著大廳里的僕人和綠衣。

「是,將軍。」僕人們恭敬地應聲,等到蕭振宇、初芷溪和夜月幾人離開大廳後,僕人們才各自散開,而人群中閃爍著幾道異樣的光亮。

等會了挽月閣,夜月才從綠衣和初芷溪的身上站直起來,夜月從身上拔下剛才扎在身上的銀針,之間夜月蒼白的臉龐以可見的速度慢慢變會正常,然後又慢慢變得有些微紅,不用想,這是因為穿得太多了。

夜月也不管蕭振宇在,便動手月兌掉過載身上厚厚的兩件外套,雖然是在冬天,但穿太多,再加上炭火一直烤在身上,她實在是熱到不行,在他看來那是她老爹,月兌兩件外套沒什麼不可以。

等一切都做完之後,夜月才松了一口氣,真的是憋死她了,這裝病的時間她不僅用銀針控制著身體血液的流動和脈搏的跳動,造成面色蒼白、脈象虛弱的假象,還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頻率,北冥寒說過有高手,她可不能因為呼吸太過有力而被那個狗皇帝知道她是在裝病。

看到夜月健康的樣子,初芷溪也才真的松了一口氣︰「月兒沒事便好,看到你面色那麼蒼白可真是嚇死娘親了。」

「我沒事。」夜月我了我初芷溪的手,安慰道,才轉頭看向蕭振宇︰「這次出去,遇到刺殺,來人指名道姓的要我項上人頭,雖然最後這些人都被解決了,但是這也足以證明將軍府已經混進了別人的眼線。」夜月沒有說刺殺時的驚險,刺殺已過,她還活著,活得好好的,那便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讓他人再為她擔驚受怕。

刺殺?又是刺殺,這才短短的一個月便潔兒連三的遇到刺殺,他這將軍府確實要好好清理了,那些吃里扒外的東西一個都不能留,蕭振宇的一雙虎目中閃爍著狠戾的暗芒︰「爹爹會讓人注意的。」

夜月點了點頭,才又繼續說道︰「給娘親治療的藥草都已準備好,今日便開始治療,明日我還得出去一趟,再回來時一個月之後,所以還需要一個可靠且懂得一些醫理的人來負責娘親的治療。」她既然答應了北冥寒要加入冥宮三個月,便會說道做到,所以娘親的病她怕是不恩能夠親力親為,一個月的藥浴,她會配好藥浴的藥材,懂醫理只要教上一遍便會,藥浴加上原本的藥膳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在配上她特制的藥丸吃上一個月不出意外便會康復痊愈。

「怎麼才剛回來又要出去?」初芷溪不舍得地問道。

「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娘親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夜月安撫著初芷溪,便又看向蹙眉的蕭振宇。

月兒雖然說過她不會擔起蕭家歷代以來的責任,但是她卻無聲地做著許多事情在守衛蕭家,這樣的女兒……︰「人爹爹會立馬安排給你,你有事便忙去,只是在外無論如何都要記得爹爹曾經和你說過的話。」

他說過她在他們心里永遠是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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