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蛇後……」青菱依舊不放心想要說點兒什麼。愨鵡曉
覃蕾蕾回神快速的打斷她的話「好了!」輕輕點了點青菱的鼻尖,假裝生氣道;「在拖下去不用去,就已經三日了。」
她說完望向佘辰墨,看著佘辰墨那陰沉的臉以及眼。她輕聲一笑道;
「沒事的,如果我死了,這世上就沒人讓你氣了!說什麼我都不會讓自己有事。」
「本王隨你進去……龕」
佘辰墨並未說別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率先走進聖地。
覃蕾蕾一愣的看了一眼佘辰莫得身影,接著便望向青菱「乖乖等本後回來。」說完轉身也跟著走了進去。
…慶…
……
聖山上,一道身影瑟瑟吃力的往上徒步攀爬。近看去才知是覃蕾蕾。
她吃力的一點點往上徒步攀爬,她眉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隨風灑落下去。她最近一直使用法力,完全沒在用自身的力氣,導致現在攀個岩都這麼費勁兒。
想起剛才在聖地內與佘辰墨對話的她,無奈的嘴角一笑。難怪佘辰墨那般的擔心她,真是沒有人比佘辰墨更了解她了!
爬著爬著,也不知過去多久,覃蕾蕾很想低頭望向下面,可忽然佘辰墨的話回蕩在她耳邊,讓她只能繼續前進不可回頭。
「蕾兒,上了那山切勿不可回頭!」
佘辰墨背對著她,聲音中充滿一絲顫抖。
她來到聖地內跟在他身後,听見他的話,她沒有任何言語的撲了上去摟他在懷中。
被人忽然抱住,他心下震蕩不已。眼角略帶瑟的他回過頭,一把將抱著自己的女人攬入懷中。
「那里……不能用法力。」
他很嚴肅,她卻一怔後輕輕搖了搖頭。
「嗯,沒關系。」
「那里……更不能與外界獲得聯系。」
他輕輕的推開她一點,手附在她的眉間,看著她的整張面容,內心的掙扎久久不能平息。
她卻妖嬈一笑,嘴角生花兒般望著他。
「沒關系,等回來以後自然就有聯系。」
「那里……有鎖情花,它可使你永久困在那兒……」他說到這兒皺眉不展。
他的話又是讓她一怔,她眉頭微皺的思索,說好了放心她,可他始終不放心她。她沒在言語一步步往後山也就是聖山走去。
她沒回頭,他也沒在說話,許是他怕,怕她去了不再回來。
他最終還是對著她的身影大喝;「蕾兒,即便再累,在半山腰遇到山洞時,也切勿進去休息。否則,永生永世本王都不會原諒你。」
她步伐一怔,身形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去,好似根本就沒听見他說的話。可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早已將他話牢牢刻在心間。
覃蕾蕾一步步艱難的往前走著,即便是再累她都沒有停歇。
佘辰墨說過,淚舍利亦是佛舍利,是所有舍利中最具有靈性的。它並非是佛祖引用的水舍利,而是如來當年被大鵬鷹所吞後,趁著那大鵬鷹熟睡,便從祂背上鑽孔逃出。
可因而傷害了大鵬鷹,如來心有不忍,便暗自流淚,留下了兩滴淚舍利。
所以,之前她服用的並非什麼水舍利,而是一顆淚舍利。世上有兩顆累淚舍利。兩顆舍利也是有靈性的,她相信那顆舍利一定就在她的不遠處。因為她能感覺的到。
這些,她雖然只是從佘辰墨那听來,有點神乎其神的樣子,可在這樣的世界中,讓她一介凡人怎能不信?
如來佛祖又是神一樣的存在,這讓曾經信佛教的她也略感事情有九分的可信性。當然,那一分並不是不信,只是未曾親眼所見,親耳所听的事,她總會有疑慮。
覃蕾蕾抬頭看了下前方,眉頭略微一皺。也不知走了多久了,依舊不見盡頭,這風也越來越大,濃霧越來越密集,天氣好似很詭異。
她眉頭微皺,繼續往前爬行走了,就怕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給弄了下去,那她可就得不嘗失了。當然,最主要的她怕他擔心自己。
聖地外,佘辰墨傲立在那兒,看著遠處那霧茫茫的聖山,唇瓣眯成一條暗線。他身邊的青菱則是不斷的徘徊遙望,兩手不斷揉搓著。
漸漸天黑了……
佘辰墨被在背後的手緊了又緊,後牙根兒咬了又咬,深邃的眼眸更幽暗深邃了。
青菱神情略帶著急的來回打轉,不時的詢問幾句。
「殿下,蛇後她真的不會有事嗎?」
這次佘辰墨轉過身望著青菱,神思微邴臉微正色道;「這句話,你已經問過本王幾十次了。」
青菱一愣,有那麼多嗎?望著蛇王那深邃的眼神後,她訕訕的低下頭,感受到蛇王盯在她身上的視線,她更不敢抬頭了。
可腦海中一道身影竄過,這又讓她不甘心。
「殿下!蛇後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這次沒問,倒是用了肯定句。
讓佘辰墨眉毛一跳,輕點了點頭,但嘴上卻是嘆息一聲;
「她的劫難不在此,但,本王不會讓她有事,一定不會。」
似是自言自語的他繼續轉過身望向那聖山,眼中除了一點柔情外便是堅定的光芒。
「劫難?蛇後有劫難?那在哪兒?不能避開嗎??」
青菱驚訝的張大嘴,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蛇王的背影道。
佘辰墨沒有回頭,更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似是不想訴說。
青菱嘴狠巴巴的咬在一起,真不明白蛇王跟蛇後到底是怎麼了?
佘辰墨在心底喟嘆,他又何嘗不想避開?只是,這劫難曾經是她對如來發的誓言。他又要如何才能讓她避開?就連他都避之不及,她?只希望未來的她能夠平安無事,這就是他的所求。
至于聖山上的事跡,千年前嬌瀾曾經說過里面,但他也不能夠確定。幾千年過去了,聖山是否跟曾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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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
舞簌逃跑後直接來到天界,她本想稟告王母三靈界的狀況,卻不巧她沒令牌被擋在了瑤池仙外。
她無奈之余前去找蓮花仙子,可蓮花仙子,半點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蓮花池府內舞簌來回渡步,不知該如何是好。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三靈界到底怎麼樣了?剛才她本想去稟告王母,卻是被瑤池外的一群侍衛攔了下來,可恨她沒有令牌,又偷跑不進去。
本以為找到蓮花仙子能夠去見王母,而蓮花仙子卻說王母出游不再天界?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蓮花仙子淡看了不停來回渡步的人,嘴角撤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舞簌娘娘切勿著急,蓮兒相信墨哥哥不會有事的,您不妨回去看看?」
蓮花仙子那清淡出塵的氣質,在加上她話柔潤恬美,是個女人都有點羨慕。
舞簌已自己身姿容貌為傲,但嗓音卻非常沙啞,讓人听著不甚喜歡。
自然,她聲音不好听,也不喜歡听蓮花仙子的聲音,正因為蓮花仙子的聲音比她好萬倍。可畢竟此刻她有求于她,只能露出一臉笑意去討好。
「呵呵,蓮花仙子聲音真好听,怪不得連墨——」
她剛說到這里,便看到蓮花仙子眼眸微深,一臉正色的看著她。
這讓她內心一顫,立刻笑呵呵一笑改口。
「怪不得連蛇王殿下都那般喜歡您,在這五界中,聲音最好听的除去黃鸝仙子外就數您了。」
她說完,蓮花仙子臉上才露出一股笑意,既然舞簌不願回去,她何必再去管這令人煩惱的人。
蓮花仙子淡笑道;「五界中黃鸝仙子的聲音自然好听,清脆干爽,讓人听後心曠神怡,猶如溫泉沐浴般。而本仙,怎敢與她相比?」
說完望向舞簌。笑不達眼底內更充滿嘲諷。
舞簌看著眼內盡顯嘲諷的蓮花仙子,內心說不氣不怒是不可能的。剛才她本想喊墨,可當她看到她的眼神時才記起來,蓮花仙子最討厭別的女人那般親昵的喊殿下。
只因千年前姐姐是唯一一個那般喊殿下的人,而殿下也只允許姐姐自己一人那般喊他。
至于眼前這位,正是吃不著葡萄,便說葡萄酸。既然如此,那她何必跟她暗地里較勁兒呢?畢竟有求于她,隨她願意便好。
「是,蓮花仙子說的在理。」她不反駁的訕訕一笑,接著抬頭看了看外面「時間也不早了,蓮花仙子,您看王母何時能回來?不如您去看看可好?」
蓮花仙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本仙又不是王母七個女兒中的其中一個,哪里會知道她回來沒有?本仙乏了,想休息片刻。」
說完撇過頭不再理舞簌,自己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舞簌自然怒意滋生,她狠狠瞪了蓮花仙子一眼咬牙切齒。
「好歹殿下收您為妹妹,您不看佛面也得看僧面,難道你忍心看三靈界被妖魔兩界毀了?」
舞簌說完等著蓮花仙子回話,可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蓮花仙子細細的喘息聲,好似睡著一般。這把她氣得差點跳腳去踹那蓮花仙子。
她氣得閉上眼深呼出一口氣,揮了揮衣袖邊往外走邊說。
「好吧,既然你不幫,自有你的道理,不過听說蛇後就要回來了,本姬還是回去看看,蛇後是否找到了墨——」
說完轉眼消失,不給蓮花仙子有任何反擊的言語。
舞簌隨著她的話剛消失,床榻上的蓮花仙子突然睜開了雙眸,眼里的陰鷙讓人不寒而栗。
她冷笑的盯著舞簌消失的地方,眉毛微微彎起。難怪千年前墨哥哥選了佘嬌瀾那賤人都不選舞簌,像舞簌那般胸大無腦的廢物,還想成為蛇後?
哼!當真以為墨哥哥喊我為妹妹,就真的是哥哥與妹妹的關系嗎?蛇後的位子,早晚是我的。
想到佘辰墨,蓮花仙子臉色並不是很好的露出自己的手腕,看著曾經墨哥哥送給她的手鐲,良久後她眼底露出一絲勢在必得的神采。
這股神采中卻又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狠。
墨哥哥,千年前你選擇留在了我身邊,千年後,我也絕不會把你拱手讓人。
誰若搶走你,我定讓那人飛灰湮滅消失在這世上!!
「蓮花仙子——蓮花仙子?」
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微微收神,一臉笑意的望向外面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正因她走的慢,蓮花殿外,黃鸝仙子昂首遙望,不斷的喊著蓮花仙子的名字同時心下有點著急。
剛才王母有令,傳各位仙子去瑤池一會有事相商,這蓮花仙子也是的,大白天的睡什麼覺?
正在黃鸝仙子想是不是該離去的時候,蓮花仙子笑意滿滿的走了出來。
「喲!什麼風把黃鸝仙子給吹來了?」
黃鸝仙子一愣,眼里充滿討厭神情的望著她。
「王母命仙宮一百二十位仙子齊聚瑤池,說是有事相商,之前也有派人來傳過你,可看你仍舊未到,特命小仙前來看看你是否在天界。」
蓮花仙子眉毛微挑,完全不在意黃鸝仙子那厭惡的神情。想到剛才可能是因為怕舞簌找到王母娘娘,所以她才會閉上蓮花殿門,讓人以為她不在亦或者休息了。
可眼下王母找她們不知是何事?
她一臉笑意的牽住黃鸝仙子的手,討好道;「可知王母找我等是有何要事?」
黃鸝仙子看著討好自己的蓮花仙子一愣,吧咂吧咂嘴。
「我也不知,現在各路仙女都往那趕去了,咱們也快去吧!」
蓮花仙子手被撇開,看著先行騰雲飛去黃鸝仙子眼中充滿不屑。
呵,聲音是好听,可做事竟那般愚蠢。
看著離去的黃鸝仙子,她眉頭一挑,嘴角嘲諷一笑的先回了一趟洞府後,接著便火速趕往瑤池。
等蓮花仙子騰雲來到王母的瑤池時,果然如黃鸝所說,全部仙女都齊了。
嫦娥以及三仙女按次排在王母身旁,其她仙女也各排其位。
之所以是三仙女,是因為其他四仙女的其中三位被罰的被罰,被關的被關。
而另外一個嘛?她也不知去向。但據傳言那另一位仙女因王母的緣故,轉世輪回了。至于去了哪里,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她本想靜悄悄的藏到自己的位子,可眼尖的王母卻是眉頭一皺,不甚喜悅道
所有仙子全數已到,為何蓮花仙子卻姍姍來遲?」
一百多仙子的視線齊刷刷的瞬間望向蓮花仙子。蓮花仙子身形一僵,滿臉笑意著上前請安。
「蓮花仙子見過王母娘娘!」
看到款款行禮的蓮花仙子,王母這才露出慈祥的笑容「平身吧!」說完話鋒一轉「仙子還沒有回答本宮的話,為何姍姍來遲?」
蓮花仙子似是猜到王母會這般問她,腰微微彎下,臉上充滿驚喜色彩的望著王母。
「回王母,之前小仙看到蓮花仙池內又多了幾朵千年雪蓮花,本想采幾朵送給王母,又因王母急招,所以姍姍來遲。」
千年雪蓮花??
眾人不甚感慨!
王母亦是如此,想那千年雪蓮花本深藏在冰川,幾千年前為了目睹盛開的雪蓮花,仙界的眾位仙家多次去往人間。可自從蓮花仙子降世以後,千年雪蓮花竟然出奇的在蓮花池內盛開,這也算天界的一大奇景奇聞。
想來這蓮花仙子也是有心,王母也並無為難之意,臉上慈祥一笑。
「千年雪蓮奇特非凡,本在冰川內盛開,如今卻是盛開在你那蓮花池內。切勿去采摘,讓它好好地盛開吧!」
「是!」蓮花仙子微微頷首。
「嗯,退下吧!」
王母說完。蓮花仙子急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王母這才望向遠方說出今天召她們來的目的。
「幾日前,本宮出游四方,去到那西方聖地,竟遇到參佛的三靈界聖母。眾位仙子也都知曉聖母本是女媧之後。如來佛祖告訴本宮,聖母因本身自有佛根,特奏請本宮讓她留在西方聖地些許時日。既然是女媧之後,本宮也不好說什麼的隨口答應了。可事後想來才知,聖母所管轄之地本不在五界之中。」
說到這里,王母一頓猶自嘆息,滿面愁容。
嫦娥仙子似是懂了其中道理,上前微笑頷首。
「王母是因三靈界此時無人看管,所以才召我等前來,找一個暫時看管的?」
王母回神的點了點頭「嫦娥仙子所言不錯,本宮正是因為此才命你等前來,好從中挑選一位去暫時看管。」
眾仙女一听,心里咯 一下!好像能感覺出王母接下來想要說什麼,可她們並不敢去隨意亂猜測。
王母一臉正色的向眾仙女。
「三靈界乃是佛之根本,本在五界之中,當初從眾仙女挑選一位前去管轄三靈界,完全是觀音大師的意願。可眼下三靈界的聖母,女媧之後已留在西方聖地,眼下該由誰來暫時接管那三靈界合適?」
王母說完望向眾仙女,想讓她們其中的自薦。
蓮花仙子听到這里,心里撲通撲通的不知跳了多少下,只知道她此刻非常的激動。
三靈界,那是她夢寐以求去的地方。曾經礙于仙界的規矩,她不得不留守仙界。可眼下,是老天有眼給她機會嗎?
她悄悄的打眼望向其她仙子,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該不該上前自薦自己。倘若王母無心與她,到那時,她定會在眾仙子面前鬧出笑話。倘若王母有心與自己,那她便能與墨哥哥惺惺相惜了。
該如何是好?
就在眾位仙子沉默之時,嫦娥仙子略微觀察了一番。當她看到一臉期待神色的蓮花仙子時,她微愣的冥思一下。
嫦娥仙子心里豁然開朗,難怪蓮花仙子是那等表情。
她回首望向王母,一臉笑意道;「回稟王母娘娘,既然您是想從眾位仙子中選一位,不如選蓮花仙子如何?想來您也知道,一千多年前三靈界之主佘辰墨,正是經過您的允許留在蓮花池內修行成仙,听說蓮花仙子與蛇王也很是熟悉。」
說完,嫦娥不再多言的把決定權留給王母,畢竟她已明確,蓮花仙子與那蛇王熟悉,自然能管好三靈界。
王母听到嫦娥所言,臉上一愣,這才記得千年前似是有這麼一會事。王母望向蓮花仙子,看到她那淡笑的神情略微點首的望向嫦娥。
「嗯,的確如嫦娥所言。」然後再次望向蓮花仙子「不知蓮花仙子可願為本宮掌管三靈界?」
王母話一出口,蓮花仙子的心似是靜止了般,又似是狂跳不已。她努力的平靜了自己的內心,內心更是非常激動非常忐忑。
「小仙願意听從王母娘娘拆遷!」
她走向前去,頷首領命。
王母一臉嚴肅。
「好,本宮命你今日起前去三靈界,為第二任三靈聖母,直至前一任聖母回歸之前你一定要奉公守法,三靈界一旦有任何變動,立即返回天界稟告玉帝與本宮,如若日後你不司其職,本宮定繞你不得!!」
「是,小仙一定奉公守法,盡職責盡責看管好三靈界!」
蓮花仙子迫不及待的領命,生怕王母反悔。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听王母說的什麼,完全一門兒心思去三靈界,見墨哥哥。
「嗯,都退下吧!」
王母甚是滿意的遣散了眾位仙子。
當所有仙女離去後,不是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前去蓮花殿內道賀,蓮花仙子已經準備開始收拾行囊前去三靈界了。畢竟,王母命她讓立刻前去勝任。
所以,她早早的關閉洞門,前往三靈界,因為她之前听說三靈界被妖魔兩界襲擊。她剛勝任,絕不能讓三靈界處于危險之中。
三靈界。
聖山上,覃蕾蕾早已來到頂端,剛開始時狂風不斷,風沙眯眼。可到了頂端才發現,這里真的好美,比蛇界更美萬分。
雖然是夜間,可在這滿天星空下,似是螢火蟲的東西密密麻麻,照亮了整個聖山山谷。
她一步步笑顏逐開的往前走去,剛走出不久,她身體忽然有一種力量,牽引著她飛快奔去。雖然她控制不住自身前去的力量,可她能感覺出,這股力量對她並未有壞處。
或許是,淚舍利?
終于,入眼的是一座高大的山洞,旁邊螢火蟲更是密集的透亮,猶如白晝。停下的她四處張望,一步步往山洞走去。
之前佘辰墨說過,不可進半山腰的山洞。那麼,這個山洞她可以進吧?畢竟,不是半山腰,而是山頂上
越往里走,里面的螢火蟲越是密集,讓她腳下的步伐有點凌亂。雖然螢火蟲很美麗,可她不喜歡這些蟲子。所以不斷躲開這些密集螢火蟲。
正當她無奈的揮打螢火蟲之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所有螢火蟲好似遇到了什麼災難一樣全部散開,那速度很快。似是眨眼間便瞬間消失。
讓她感到,剛才一切猶如夢境,此刻卻是身處黑暗中……
她站在原地沒動,四下張望。因本身上穿著蛇後那發光的鎏金袍,所以離著她進的地方可以看得清楚,她慢慢往里走去,一邊走耳朵一邊細細聆听。
越過一段距離,她听到了細微的嘶嘶嘶嚎叫聲。她眉頭一皺,心里疑惑連連。為何山洞中回有蛇?听聲音好像是已有千年的樣子,畢竟蛇類年歲是根據鳴叫而定。
覃蕾蕾沒有猶豫,腳下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良久後的她來到一處似是密室又非密室的地方,因為這里看似密室卻是有光亮,好像有人一直在這居住一般。
她看了一圈周圍,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腦袋一痛。那一剎那的胸悶讓她快速的喘息著。雖然窒息感讓她難受,但她仍舊不斷的排查密室門的機關。
可還未等她找到機關,門「 嚓——」一聲,自己開了。
「昂嘶嘶嘶——」
一道蟒蛇嚎叫聲自里面傳來出來,這讓她錯愣的同時更疑惑萬分。
她小心翼翼的抬腿走了進去,可剛一進去,她瞬間便被驚得張口結舌,渾身汗毛直立。
因為,是一道白色的巨蟒身影撲向她,發出致命的一擊。
她快速也不滿,但卻是吃力的閃到一旁,望向眼前的白色巨蟒口出蛇語。
「你是何人?為何襲擊本後?」
白色巨蟒一愣,似是听懂了她的話,略微定神的直起身子俯視眼前自稱本後的人。
而,覃蕾蕾也通過這一瞬間,看清楚了白莽的模樣,她眼里充滿驚訝的抬起頭道;
「你可是白靈?」
雖然眼前的白蛇不是白靈,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問出口,或許兩者有關聯。
白莽一怔,等著那血紅的眼眸望著眼前的女人。片刻後,她疑惑的低下頭伸出紅芯子,像是去舌忝覃蕾蕾的身子以及臉龐。
但蕾蕾卻是知道,這是來感知自己是否存在危險。
眨眼間,白莽眼眸中仍舊充滿疑惑的抬起頭,卻並未對她進行攻擊。畢竟眼前人有蛇後光芒,雖然長得跟蛇後一點都不像。而且,這人渾身上下並未存在危險感知。
還有一點,那就是眼前人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沒錯,她的確叫白綾。
「昂嘶嘶嘶——你是何人?為何擅闖聖山禁地?」白莽口出蛇語。
覃蕾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一次開口,這次明顯更多的是不解。
「你,是白靈?」
太像了,眼前的白莽太像白靈了,如果以前白靈身子很小,看著不像。可自從那次她醫治好白靈以後,白靈那身形、血眸、芯子等,完全跟眼前的她一模一樣。
白莽又是一愣,微微俯子與她平視。
「沒錯,我的確是白綾,你何以知曉本司的名諱?」她說完再次審視眼前的人。
覃蕾蕾則是兩眼冒光,她叫白靈?那蓮花池內的白靈又是怎麼回事。此刻她完全不知的是,眼前的白莽叫白綾並非白靈。
就在這時,覃蕾蕾眼尖的看著白莽身旁發出一抹亮光。她緩緩走向前去,看到那類似曾經自己服用過的淚滴。她總算明白,原來!眼前的白莽是看管淚舍利的聖物?
她二話沒說快去前去拿那淚舍利,眼尖的白莽未等著自己要的結果,卻是看到寶物被偷,瞬間勃然大怒。
她張開血盆大口,似是龍吟聲的嚎叫,瞬間便沖向覃蕾蕾。
覃蕾蕾感覺那撲面而來的氣息,心里一片汪涼。眼看就能拿到淚舍利,想起外面還有許多子民等著她回去。
她不甘心的快速將舍利拿在手心,也就這一剎那,白莽忽然穿透她的身體,在次面對著她。
覃蕾蕾一愣,看著穿身而過的白莽,低頭望向自己的身體。她竟然沒有感到一點不適,她疑惑的抬起頭望向白莽。
白莽也同樣充滿疑惑的望向她,同時又看了一眼她掌心上的淚舍利,半晌後忽然看到白莽俯來。
「奴婢白綾叩見蛇後!!」她抬起蛇頭,眼角處似是有淚一樣的液體要流出來。
「平身!」
覃蕾蕾心里一哆嗦,嘴上卻是淡定的讓她起身,很難想象剛才還想殺自己,眼下卻稱自己為蛇後,還這般畢恭畢敬。
听到平身倆字,白綾微微昂起頭望向她,「蛇後!!一千多年了,奴婢終于等到您了!」說完,白綾眼底的淚水終于飄落下來。
把一旁的覃蕾蕾驚的心里一愣一愣的,完全還沒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誰能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白綾似是懂她的心聲,低頭龍吟的嘆息一聲,幽幽道來。
「蛇後,想必您成為蛇後還未記起曾經的記憶吧!千年前您臨走之前告訴過白綾,有朝一日等您在回來之時,如果您沒有任何記憶,定要白綾告訴您前因後果!」
白綾的話讓她著實驚訝不已,她跟千年前蛇後有關聯嗎?怎麼可能,听著意思好像一千年前的舍嬌瀾就是現在的自己,而自己也就是那舍嬌瀾?
想到這里她未在說話,而是听白綾一一細細道來。
隨著白綾一五一十的訴說,這才明白了一些讓她琢磨不透真相,這讓她簡直不敢相信。難怪佘辰墨對她那般好,難怪狐王有意要靠近她。
難怪青菱喊她主子,難怪她會有法力,難怪她可以收了聖地內的靈膽。難怪蓮花池內的結界對她沒有效。
那麼多難怪——
只因為現在她是舍嬌瀾後世輪回的化身。
所以,佘辰墨才會那般的在意自己,才會用他的蛇膽來救自己,只因她是舍嬌瀾,並非是覃蕾蕾。
呵呵,多麼可笑的事實,原來都是為了千年前的她,並非現在的自己。
覃蕾蕾似是想明白了,她听著白綾的話一邊笑,眼里卻不爭氣的流出淚水,似是感慨她曾經自己一般。
任誰都不知,此刻的她是有多心痛!這痛幾乎要了她的命!
白綾是千年前的自己在臨走前,留在聖山的看管淚舍利的元神。
可這巨蟒為何長得與白靈相像?那是因為曾經的佘嬌瀾在臨走之際,把兩顆淚舍利從自己體內抽離。一個留在人間,一個留在聖山。
為了不讓心存歹念的人找到淚舍利,她命自己身旁第一大丫鬟;白綾前去看管。可最後,舍嬌瀾又怕,怕白綾看管不好。于是她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把白綾的肉身跟元神抽離,把白綾的元神留在聖山,卻是把她肉身拋去凡間,讓其自生自滅。然後又把聖山封鎖,只允許她以及她的後世可以上的來。就連佘辰墨都不可能踏入半步。
覃蕾蕾心里有一個結,她完全沒想明白,舍嬌瀾為何信不過佘辰墨,他二人之間又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
這些,她一定會弄明白的。
可一想到白綾,她好似還有一點沒弄明白。
白綾肉身何以會存活?按理說,蛇沒了元神後肉身一定會變成枯石。為何白靈兒卻沒有?而且,她身體里還存有一定的靈力。這,她可以解釋說是老天眷顧嗎?
後面這些有關白靈的事,白綾自然不會知曉。畢竟,這都是她根據白綾所述連接在一起的。真沒想到,千年前的舍嬌瀾,也就是曾經的她竟然也會如此心狠手辣。跟她想象中完全兩個性格的人。
可惜了,佘辰墨還那般惦記著她,竟然是這般狠毒的女子。想必在佘辰墨的眼里,定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他永遠也看不到她的壞處。
想到一千多年前,是舍嬌瀾救了佘辰墨而不是自己,她心有說不出的難受。想到此她嘴角略帶微笑,臉上淡漠毫無表情。
可看在白綾眼里,就好似她不斷在挖苦她自己一樣,白綾把頭微往她懷里湊了湊,已表關懷。
「蛇後,以前的您雖然是自私了一點,但白綾從來不怪您!」白綾嘶嘶嗚咽道。
只是自私一點?
呵,她很無奈,恐怕是自私讓人難以接受吧?她只是這般听白綾一說,就已經不能接受曾經蛇後的所作所為。
「你可知道舍嬌瀾——呃,就是曾經的我,是怎麼救的佘辰墨?」
她沒有回答白綾的話,只是略微帶有感慨的語氣問道。
白綾搖頭不語,其實她也不知蛇後是怎麼救得蛇王,只是千年前的三靈界一直傳言這一會兒事兒,至于真假。她也不知。
覃蕾蕾微微點首,原來如此。白綾竟也不知,看來她能知道的信息也都是一千年前身為蛇後之後的舍嬌瀾,在眾人眼前公開的信息。
而且,自己的身體中除去擁有舍嬌瀾的靈力外還有法力,更有她的靈膽。多麼可笑,她越是不喜歡的人,越是給了她這麼多她不想要的東西。
原來一切都是舍嬌瀾計算好的,歸根結底她自己只是一個被.迫接受者。
想到此,覃蕾蕾暗地嘆息一聲的望向白綾,眼眸中充滿了無邊無際的悲傷。
「白綾,你可願隨我下山?與肉身合二為一?」
當她听白綾說了有關一切之後,她忽然覺得,也許一切都是緣分。千年前的她分開了白綾的元神與肉身。千年後的她將會把白綾的元神跟肉身合二為一。
「願意願意!!只要蛇後娘娘為白綾合二為一,白綾願意永生永世伺候在娘娘身邊!!」
白綾說完。便乖乖的把頭更低了,以表對覃蕾蕾的尊敬。
听見白綾的話,她好似如罪釋放般,心底里的一顆大石頭微微落下。
「好,既然如此!我們快下山吧!」
畢竟,千年是她害了白綾。雖然並不是現在的她所為,可事都由她起,不是嗎?
覃蕾蕾一邊走一邊想,剛走到密室門處,突听背後白綾痛聲嘶吼。
「昂嘶嘶嘶——」
她收回不該有的情緒以及思緒回過身,望著眼前痛苦亂竄的白綾,快速跑向前去。
「白綾你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痛苦不堪?」
白綾雖然痛苦,可仍舊有意識,她龐大的身子快速後退幾步,離開密室門邊。這才感到頭並非之前那般痛了。她略微抬起雙眸。
「回稟蛇後娘娘,聖山以及密室的法力未消除,我出不去!」
她一愣,這才明白!她怎麼把這個忘了,當年佘嬌瀾能封起聖山與這密室,定是用了法力。而白綾被鎖在這里,定也施過法了。否則,白綾何以出不去?
她仰起頭,望向白綾一笑道「沒關系,本後這就消除聖山以及密室的法力。」說完,她伸出手心中還攥著的淚舍利拋向空中。
白綾兩眼放光的期待,終于要出去了!她終于可以永遠在蛇後身邊了。
三靈界。
當蓮花仙子騰雲駕霧到來時,看到的便是佘辰墨傲立站在聖地外。望著聖山久久不能自拔,他看聖山的那抹神情,讓蓮花仙子很是吃味兒。
「墨哥哥——」
清爽恬美的聲音自從中傳來,打斷了佘辰墨的思緒,更打亂了喃喃自語的青菱。
佘辰墨與青菱同時回頭,前者眯起雙眸深邃的看著蓮花仙子。後者不屑一顧的瞥過頭,看也不看蓮花仙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