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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我小軍一日拜馴蛇王為師,眾生為師,就算師父把我逐出師門,那我還是只認師父一人!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二拜……三拜……」
「咳咳,孩子,快起來吧!以後你得刻苦練習,切勿懶惰!」
里面傳出一道咳嗽時還鏗鏘有力的聲音,讓她眉頭一皺,師父,怎會咳嗽?
以前無論刮風下雨還是氣溫變化多端,師父從未生過病,難道是因為蛇毒?可師父既然說話了,就證明好了,怎麼還咳嗽龕?
她雖擔心,可更多的是不解。愨鵡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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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怎麼又咳嗽了?您不是說都好了嗎?慶」
里面又傳出小軍的話,听到說話聲時覃蕾蕾看了小軍一眼。這家伙問出了她的心聲。
「呵呵呵——你懂什麼?我這是在練習身體差……」
練習身體差?
听到這里,便听到好似一陣忙音。此刻的她,有一種不想听下去的感覺。心髒也在突突突的跳個不停,這就好像曾經她怕師父那傷感的眼神,是一樣的感覺。
「我相信在過段時間蕾蕾那丫頭一定會回來,我現在身體雖然很好,可她並不知道,如果我假裝身體不好,那她一定誤認為那蛇王失信于她,到時候……」
說到這兒,錄音里面馮善忽然哈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讓覃蕾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片刻後又一陣「咳咳咳……」聲傳出來。
「師父英明!可您怎麼知道師姐會回來?又能找到您在哪呢?」
里面小軍的話又傳了出來。小軍听見自己的話,訕訕的低下頭未在看覃蕾蕾一眼。
而她撇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小軍,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一股冷笑。
覃蕾蕾轉眼望向地上的尸體,臉上更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能感覺的出,師父變化太大了,那尖銳的笑聲,讓她久久不能平復。
她不懂,師父為何要騙自己,對于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哼,她一定會回來的,既然我有辦法從偌大的世界中尋得她,並設計殺了她雙親從而收養她,那就一定會算準她會回來,別忘了,她可是我一手養大的,在她心中我就是她再生父母!!而她也自有辦法找到我。咳咳咳……」
里面又是一陣假意的咳嗽聲傳來,這一次她不僅僅皺眉,更多的是不可思議,臉色瞬間蒼白,身形一晃。
她從未想過的事情,師父……他,殺了她的……父母!?
她握著mp4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撕碎它,不想再听那有關父母的一切。
她的師父!居然騙了她二十三年!!二十三年。
而她卻是尊他,敬他,愛他,視他為最親最親的人。
小軍在听到師父說殺了她雙親的時,抬起頭望著覃蕾蕾的臉龐,試圖找到什麼。
可是任他怎麼看,覃蕾蕾只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除去之外,她無任何表情。
「什麼?您殺了師姐的雙親??那……那您不怕她有一天知道了殺了您嗎??」
「這輩子她是不可能會知道了,等我殺了蛇王,取的那蛇膽,那我就會控制世上所有的蛇,哈哈哈……到時候,我還怕她一個小小的蛇後嗎?」
說完又是一陣尖細的笑聲,那笑再次直達覃蕾蕾的心扉,讓她不寒而栗的呆愣在原地,看著地上的尸體,她內心備受火般的煎熬。
師父,您做了這麼多竟是為了一己私欲嗎?
師父,您何曾想過我?二十三年來,我是真心當你為父!!
師父,是誰在兒時的我身邊說過,這一生會替我擋去風雨?
師父,是誰說過,遇到我,是您最大的福氣?
師父,利用我,殺我父母,這就是您說的福氣嗎?
她仰頭高嘆,誰都不知此刻的她眼眸內已濕潤,但她硬生生的抬起頭逼退了那股濕泉。只因此刻的她覺得不值!!
「不對啊師父,蛇王明明就用蛇膽治好了您,並給您……」
mp4說到這兒的時候,里面傳來哧哧哧的聲音,好像是斷了信號一般讓她一愣。
充滿霧氣的眼內冷色乍現,手下使勁兒用力的把mp4捏個粉碎,低頭陰沉的望向這個所謂的師弟。
「師弟,你又跟師父說的什麼?」
她稱呼他為師弟。嘴角勾起似是在笑,可卻是發出一股寒氣。
小軍怔怔的看著覃蕾蕾的臉,一瞬間被她那滿身戾氣嚇得面色慘白,腿腳一軟,不听話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師姐!我我……我沒有對您不利,您別殺我!!這一切都是師父自己做的孽,他罪有應得!自作孽不可活,師姐!!您真要怪,就只能全怪他——而且,他說——」
他指著地上的馮善吼完,這才略微平息內心。
罪有應得?自作孽不可活?
覃蕾蕾眼眸微變,盯著眼前自稱師弟的人。
別說師父殺了她的父母,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就算師父要打要罵他,他也得認罰。
別忘了曾經是誰苦苦哀求師父,病並拜師父為師的?現在卻在忘恩負義倒打一耙。
世上什麼人她都可以原諒,哪怕師父這樣的小人,哪怕他殺了自己父母還要算計自己,這樣的人她都可以試著原諒。
唯獨忘恩負義,吃里扒外,為保自身出賣親友,還有最後一個過河拆橋。她最不能接受,可眼前的‘師弟’,幾乎全部都佔齊了!!
從錄音中不難听出,師父對他期望很高,而且有意想要傳授給他畢生絕學。
雖不知師父為何要收他為徒,但一定有師父的道理。而他卻為了求自保忘恩負義,出賣師父,更想過河拆橋。
著實可恨!
可惡!
可憎!
小軍看著臉色有點變幻的覃蕾蕾,以為她信了自己的話,立刻正色道;
「師父他根本就沒把您當回事兒,這都是師父他對那個人說的,他還說——」
那個人?
思路被打斷,她眯起冷冽的雙眸,不留聲色一字一頓道;「那個人是誰?師父又想說什麼?」
她看似是咬牙切齒,但又極其平淡。就因此刻她平淡的樣子,更讓人懼怕萬分。
小軍一顫的低下頭,剛才一剎那間他好像感覺眼前的女人狠厲的眼神,好似要將他撕碎,可現在卻是用這極其平靜的話,真讓他琢磨不透。
難怪人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不清,模不到。
想到此,他嘆息一聲搖頭道;「對不起師姐,那個人我也不知她是男還是女!因為根本就看不清模樣。」
說完,他望向覃蕾蕾,眼中滿是懇切,他說的話絕對是真的。
而且,師父背後的那個人,他根本也不知道,這雖然是他無意間發現的,可他根本就不知那人長得是什麼模樣,是男還是女。
覃蕾蕾眼眸如鷹眸,盯著小軍瞧,在確定他並非撒謊後,她內心也不知是怎麼了,總感覺那個似乎應該跟三靈界月兌不了干系。
雖然她第六感告訴自己,是這樣。但,沒證據之前,她亦不敢確定。
「那你可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這個……至于他們說的話,我記不清了。」小軍笑呵呵,一臉真誠心里卻是撒謊道。
笑話,保命符都告訴她,他一定會死,他可沒那麼傻。
「呵~忘記了嗎?」
覃蕾蕾嗤之以鼻,就剛他說話那個表情,她就已經看的出他在撒謊。
她眯起雙眸看著他,「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就給你提個醒,讓你記得明白點兒,如何?」
她本平淡的臉上殺意漸露,單手迅速的掐住他的喉嚨。
眨眼間被掐住脖子,感覺在自己脖子上慢慢收緊的手,小軍瞬間窒息的臉蒼白。
「咳,咳咳,師,師姐!繞,饒命,我說……」
小軍被掐著脖子,聲音細如絲,臉色潮紅的他略微點頭想說。
覃蕾蕾略微收了一下力度,望著他。
「說!」
也就她說完話的一剎那,一道讓她能感知卻有捕捉不到的光芒瞬間莫/入/小軍的身體里,那速度很快,快如閃電。
即便是她能感知到,但還是晚了。
「噗……」
「師姐救我……我……說……」
小軍只感到渾身如冰窖。他本能的呼喊覃蕾蕾求救,瞳孔卻是越來越擴散。
覃蕾蕾瞪大雙眸,立刻為他治療,可僅僅一瞬間,她立刻探了探小軍的鼻息,當手感知到並沒有一絲氣息時,她僵硬般的垂下手,看著眼前一切無能為力。
想到小軍被殺,她鷹眸犀利的望向四周,瞬間飛了出去消失在原地。
等她在回來時,明顯看到她眉頭緊皺,一臉的疲憊,她走到小軍的眼前,手指不確定的又一次探了探小軍的鼻息,後又放在脖子上,半響她緩緩起身,再次不甘心的望向四周。
以她的法力,找一個人自是不難,可難的是找一個並非是人類的人。
她抬首望天,三靈界?還是天界?又是其它界?
是男人亦或者女人?為何要與她作對,那人跟師父謀劃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何她總感到身後操控著一只黑手,讓她看清不,也模不透,更尋不著方向!!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消失,她手扶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逐漸升起的太陽。當她隨著太陽慢慢高照的光芒,看著太陽照耀在地上師父的尸體,而那尸體竟然發出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她眼楮不可思議的盯著老大,這樣的情景就好似半月前她在山東,遇到的那位相術老者,一模一樣!由一個半百的大叔變成一個百歲的老翁。
她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師父尸體的變化怎麼會?她略微錯愣的同時拿出相術老者給她的照片,老者臨終前讓她幫忙清理門戶……
這門戶,居然是師父!?
師父,他,居然是那老者的徒弟,難怪她動用一切靈力都沒找到那老者靈魂的存在,原來是師父。
而師父,還是殺她父母的仇人……
所有仇,報了。
爸,媽,可以安息了。
只是,師父背後的那個人會是誰?跟她父母是否有關聯?那人又為了什麼跟他師父密謀?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不知!
她,不明!
想到這兒,覃蕾蕾望向四周,雖然她已經知道了該有的真相,這一切好似都圍繞她轉,陰謀的背後到底是什麼?跟三靈界又有什麼關聯!!
佘辰墨的死,是意外,還是被人一手操控?
「啊——啊——」
她不甘心嗷聲怒吼。
是誰?
是誰殺了小軍?
又是誰在暗中動手?
到底是誰操控了這一切?為什麼要選中她??
她不甘心的跪在地上,良久不再動!就這樣看著地上的尸體,內心以及腦中完全一片空白,此時此刻的她不知該做什麼,不知下一步要怎麼走。
「咯噠……咯噠……」
清脆而又沉悶的皮鞋聲傳來,一聲聲擊打著她的心。讓她在也不是無頭蒼蠅般有了方向,她疑惑的尋著聲音望去,一道偉岸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她站起身來,眼底一片的潮紅並未退去「怎麼是你??」
她望著那道身影,瞳孔縮成針眼兒般大,邪魅男怎麼會找來這里?
好似眨眼間,邪魅男便來到她的面前。邪魅男看似一臉暗沉的站在她面前,下一刻,卻是一下子便把眼前驚惶無措的她抱在懷里。
他的心里痛的緊,是他沒有照顧好她,是他不該讓她知道這一切,是他還不夠格的挑起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錯。
「蕾兒,對不起!我來晚了……」
蕾兒?
嗡……她腦子如玻璃瓶的沸水,炸了。
她似是接受的沒有抬頭,信任的把頭埋在他的懷里,深深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沒有了那蓮花的香味兒,倒是有了曾經自己身上的一股子藥香。
一樣的聲音。
一樣的動作。
一樣的態度。
又是一樣的深情。她該死的居然沒有認出他?
其實她知道,知道此刻她內心十分的顫抖,她更感激,佘辰墨還活著,活著回到了她身邊。
以前她自以為是,是她差點害死了他,她擁有蛇膽後才知道,只要蛇膽離開他的身體,那麼他就回天乏術了,可沒想到他真的活著。
「佘辰墨……」她強忍著眼中的淚痕,嗚咽的喃喃自語。
佘辰墨雙手捧起她的臉,看著眼前這張倔強的小臉,以及那倔強的雙眸。即便是此刻她忍受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也不願在他的面前流淚。
這就是他一直愛的女人,聰明的女人,卻又倔強的女人。
「放心吧,在你沒死之前,我怎敢言死?世上除了我,誰還會再來氣你?」
他不喜歡懷里的女人一直這樣低落的情緒,故意的逗弄。
就是這樣一段話,就像護身符一樣埋在她的心間。
讓她久久不能忘懷,更義無反顧的信任他所作的一切。
呃?
覃蕾蕾一愣,悲傷的眼眸中滿是詫異,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眼里的潮紅也略微退了一些。
「是,世界上除了你還真沒人敢來氣我!而我,又偏偏會被你氣到!」
說完離開他的懷抱,望著地上的尸體時,再無昔日的恩情,該做的都做了。
「這些,你可知是誰所為?」
她說完望著他,看似是詢問,可眼眸中卻是透著一股懷疑,讓佘辰墨臉色一緊正色道。
「前者是我所為,後者不是!」
他之前那會兒只所以藏起來,是怕她誤會。既然誤會已經沒了,現在對他而言,既然愛她,就該坦誠相對。
而且,剛才若不是那股感知,即便是他也難覺察到那股力量,是有多麼可怕。而那抹光華讓他不太確信,是否是那人所為。
「嗯。」
她似是信任的略微點了點頭。卻是又陷入一絲惝恍之中,她竟沒想到那人法力如此之高,而且還是在佘辰墨跟她的眼前殺人,那人又為什麼會殺小軍?小軍又知道些什麼?
「小軍的死,我也……沒發現到底是誰!」
他雖然看的出她信任了自己,可又怕她不信的又補充一句。其實,或許他應該知道那人是誰,但他不是很確定。
想到此,他內心嘆息一聲,嘴角以及眼眸都眯成一條暗線,單手摟著覃蕾蕾的身體,另一只手一揮,眼前的兩具尸體瞬間消失。
「走吧,蛇界子民還等著我們回去,此事待回三靈界後我一定給你查明。」
他打手一揮,一道門出現在他們面前,彎下腰橫抱起她,嘴角含笑著走了進去。
雖然他承諾給她,要解決那幕後黑手。但真的能查得出來嗎,他不知如果真查出來了,牽連到那個人,他可能或許會放棄。到時,她還會不會信任自己。
門內山水畫面好似仙境,鳥語花香,看的覃蕾蕾內心一陣澎湃,她終于可以回去了!她輕輕點頭,雙手悄悄的攔著他的腰間,頭埋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他的體溫。
她知道,一切都得以平息,所有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那接下來,她該不該跟他談一談,她心里有他,她亦愛他。
「墨?」她疑惑的喊了他一聲。
「怎麼了?」
「我體內好似有一股強大的能力,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他慵懶一笑,抱著的臂膀略微一緊,濕熱的唇吻在她唇上,寵溺、愛意盡顯,他微笑著解釋。
「那是佛舍利,也叫淚舍利!它有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必定在死亡的那一剎那,如果死亡已久,元神出竅沒有被結界封住,那麼即便淚舍利,也沒有任何作用。」
他不停解說,她幾乎完全下意識接受,並未收進耳中。
只因被他那蜻蜓點水般的吻,弄的臉紅心跳。
她似嬌羞的小新娘頭埋在他懷里,深深嗅著他身上的藥香味兒。混沌的听著他不斷解說著世上罕見之物的能力以及法力。心里早已為那輕輕的一個吻而飄飄然了。
她知道這次若回去了,恐怕這輩子也別想回人間。
可她已經決定了,決定跟他回去。因為那里,才是她的家……一個令她身心皆溫暖的家。因為她信他,心里早已有了他。而他也寵她、愛她、更信任她,就算她做錯了事,他依然站在自己的身邊,這就足夠了。
三靈界內。
當她被佘辰墨抱著回到三靈界時,誰都不知她此刻內心是多麼的激動,開心以及對未來的期盼。
她回來了,而且還是墨帶著她回來了。
可奇怪的是,等她跟佘辰墨倆人來到宮殿外,卻是空無一人。
還未等她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一道弱弱的靈力聲音傳入她腦中。
「不好!青菱——」
她大喝一聲飛身往那聖地奔去,佘辰墨也緊隨其後。
一紅一黑,一前一後,速度非常之快。
她飛身在前,眉頭緊皺,沒想到剛回來就遇到難題。
剛才她利用靈力想知道她們在干嗎,卻不想她看到了一幕讓她觸目驚心的畫面。
混賬!!
竟敢殺她三靈界的子民!!
聖地處。
狐王以及龍王早被魔尊以及妖王困在陣法中,青菱自己一個人困戰妖魔兩王,之所以她還未死,那是因為三靈界所有的人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她,讓她有的一席時間來治療傷勢。
她不停後退在後退,眼看後退到聖地門處,青菱的眼里除了以死效忠別無她想。
看到這樣一位有血性的小青蛇,魔尊嘴角微勾誘.惑道;
「小青蛇,如你棄械投降,本尊不但饒你不死,還會讓你成為我魔族一員大將,如何?」
「呸……」青菱想也沒想的吐了口唾沫。
休想讓她俯首稱臣,她活是為了蛇王與蛇後,死了還要為蛇王與蛇後,誓死效忠三靈界!!
她的舉動讓魔尊臉色一暗,妖王臉上也緊跟著嘲諷一笑,冷然道;
「哼,堂堂的魔尊居然怕一個小青蛇?既然不能為我所用,殺了又有何妨?」
妖王說完,致命一擊劈上青菱。
「你們來呀!有本事就殺了我!!等蛇王蛇後回來,她一定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知道會死,青菱最後不甘心的吶喊。
伴隨著她一聲不甘的吶喊,只看當光劍影,然後漫天桃花飛舞,好似瞬間停止一般。
其實,這漫天桃花飛舞,正是青菱的元神以及靈膽破碎,好似灰飛煙滅一般。
覃蕾蕾與佘辰墨這才剛趕到,她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青菱,被活生生的劈成兩半。
看著那漫天的桃花,讓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青菱!」
覃蕾蕾心痛的大喊一聲,怒意深重,眼邃的眼眸撇了那一個處于濃霧中,一個妖魅眾生的倆妖人一眼,瞬間消失來到青菱身邊,手下一揮,法力為青菱收住了元神以及靈膽。
她手下動作很快,飛快的為她療傷,她不允許,不允許身邊的任何人受傷。
剛才在回來之,她雖然沒听見墨說的話,但是她腦中已經有了這種意識。
這個不僅可以讓青菱起死回生,更能蓮花池內的白靈恢復真身,她的機緣可真湊巧了。
就在她為青菱治療時,她能感覺到青菱體內的一股氣息直竄她體內。
等她定神查看自己身體時,這才發現原來是奪靈鎖。
她暗地收起奪靈鎖,覺察到旁邊的魔族以及妖族的人快速吶喊沖上來,那氣息好似要瞬間吞噬她一樣。
佘辰墨眉頭一皺,看著眼前一切臉色隱晦不定,暗沉的嚇人。
「滾——」
他似是虎嘯一聲,為覃蕾蕾鋪開道路,把剛圍過來的那一群魔人以及妖人全部吼退。
覃蕾蕾心底暗出一口氣,幸好有他在!
他就這樣飄飄然的站在她的身前,傲立在她身前為她擋去一切。
他眼楮深邃的望著眼前一切,嘴角勾起一股可有可無的冷意。
認識他的人一定知道,這是蛇王要碎裂人的前兆。
「魔尊,妖王,別來無恙?」佘辰墨嘴角勾起一股可有可無的冷意道。
佘辰墨的模樣已經全變,換做以前魔尊以及妖王可能會認識,而且還會立刻笑臉奉承。
可是現在,魔尊跟妖王完全就不認識眼前出來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而且,听這男人的意思,好像是認識他們倆?
魔尊跟妖王心領神會的對望一眼,同時回過頭思量著眼前的男人,在望向地上女人時,他倆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只因那女人居然妙手回春般的將那小青蛇恢復了真身。
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覃蕾蕾的手,猶如破繭蝴蝶翩翩飛舞,旁邊的一切與她無關。她只管救回青菱,因為佘辰墨的模樣改變,魔族跟妖族不敢冒失前進。
就這樣,兩方僵持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
僅僅半柱香的時間,已經是把魔族跟妖王的性子磨沒了,他倆人眉頭緊皺望著眼前一切,那自稱本王的男人就這樣護在那女人左右。
「你到底是誰?既知本尊是誰,還不快快讓開道路,以免作繭自縛。」
魔尊率先沒了耐性,冷喝一聲對著佘辰墨耀武揚威道。
佘辰墨眯起雙眸的雙眸精光一閃,嘴微勾起,眼里透著危險的目光瞬間盯上魔尊。
「魔尊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竟不識得本王嗎?」
說時遲那時快,他本王倆字剛喊出口,一瞬間便變回了真身。
「吼——」的一聲,如虎嘯般的蛇吟聲,讓眼前疑惑的妖王還有詢問的魔尊渾身一抖。
「蛇王??」妖王率先驚呼出口,一臉不信的望著眼前一幕。
「你怎麼?怎麼會??」
佘辰墨居然沒死?明明探子來報,說佘辰墨在天界已經魂飛魄散了。
「是誰告訴你本王死了?」
佘辰墨嘴角勾起一股嗜血光芒,似是淡笑不關心,卻是讓魔尊與妖王二人大楞,也就在這時他話鋒一轉,似龍吟聲大喊。
「是誰給你倆膽子,竟敢來襲吾靈界,殺吾三界子民?還打算毀吾聖地……」
佘辰墨似是龍吟聲,法力呼嘯而來「昂昂……」大喊。
愣是把魔尊、妖王二人一愣的同時快速法功抵去他的法力,他們身後的數萬妖魔因抵不過這刺耳的聲音,有些已經灰飛煙滅。
魔尊心下大感不妙,他努力克制那股讓他難受的氣息道;「佘辰墨,本尊念你是一界之主,曾對你如親兄弟,可你,你自己私藏水舍利也就罷了,還想獨霸??」
魔尊原地抵去佘辰墨法力的同時大喊。
他堂堂一界魔王,要不是因為水舍利,何必跟那不再五界中的靈蛇為伍壞了自己身份。雖然此刻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水舍利還未拿到!等他拿到了水舍利,看不把佘辰墨大卸八塊!!
佘辰墨听到此,眼底一暗。水舍利在千年前就被嬌瀾融化在靈膽中,至于聖地那一滴舍利子,只能為蕾兒所有。
幸虧他們知道的是水舍利,並非淚舍利,否則三靈界,將不復存在了。
他剛想完,只看一道強光忽然鋪天蓋地的朝魔尊襲去,這一抹光芒讓他眯起雙眸,更讓魔尊避不可及。
「噗——」
魔尊猶如風箏斷了線般飛了出去跌在地上。他艱難又不可思議的起身,頓時感到渾身乏力的同時內髒如火燒。
妖王瞬間眯起雙眸,望向那襲擊魔尊的人……
「蛇後……」
青菱幽幽醒來喃喃自語。她見到的正是蛇後對著魔尊強烈的一擊,而蛇後發出的萬丈光芒好比幾千年前,嚴格來說幾乎一模一樣。
覃蕾蕾就這樣高傲的站在那里,不驕不躁,氣勢如虹。此刻她的氣勢並不亞于蛇王,她眯起雙眸望向魔尊。
「凡是欺我者,死!!欺我朋友者……」
說完這句,她嘴角勾起一股可有可無的笑意望向佘辰墨,而佘辰墨也剛好幻化回人身走向她。
所有人在等她的下文,可等來的卻是她身影一閃,在見她定下的身影時是縴細的玉手緊捏著魔尊的脖子,她紅彤彤的臉蛋兒冷然一片,眼底處更是劃過一絲冷意。
「凡是欺我朋友者,定讓他生不如死……」
她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含有冷意的眼眸眯起望著魔尊,掐在魔尊脖子上的手 嚓嚓作響。
在這寂靜的時刻,這種響聲格外讓人寒顫,更讓在看的人不寒而栗。別看她沒有魔尊高,可她的架勢一點都不比魔尊小。
青菱狠狠的咬了咬唇站起身來,眼底處全是霧水,好似要哭一般。
「蛇後,魔尊跟妖王他們共同為伍欺我三靈界,殺我三靈界子民。青菱恨不得把他們碎尸萬段,可是,現在他倆把狐王跟龍王困在陣法中……」
言下之意,魔尊現在還不能殺。得先救下狐王與龍王。
覃蕾蕾了解的同時手下勁兒卻毫不輕一分,她眼眸一閃。
「世上的陣法無非佛、道所創,殺了他,本後自由辦法解除!」
她給別人的言下之意,不礙事,魔尊她非殺不可。
這魔尊一听,臉色一緊道;「你殺了本尊,他們會永遠被困在陣法中,因為那陣法是蚩尤大神嘔心所創,即便是西方如來,天上玉帝都不能耐它何。除非……」
魔尊一說到這里,馬上閉嘴不語,好像任你怎樣都不會說。
可她卻是發現了某處的不同。她哈哈哈大笑,笑不達眼底。
「真沒想到風靡一時的魔尊居然這般膽小怕事,蚩尤的嘔心之作嗎?哼,還不是被黃帝跟炎帝打敗?」
她說完望向魔尊,魔尊則是臉一黑反駁道;「你若放了本尊,本尊一定會信守承諾放了他二人,否則定當同歸于盡!!」
「好,很好!」
敢威脅她?
覃蕾蕾眯起雙眸,手指下法力暴漲。
「 —— !!」
因為魔尊喉嚨處被緊緊的扣住,他為了月兌身只能毀了自己千年道行瞬間化成一只烏鴉,變成烏鴉的他頭也不回瞬間消失不見。
「你們毀我千年道行……我定讓他二人永世不得超生,讓你等也不得好死……」
魔尊消失,魔尊也隊伍消失。
這是魔尊最後留下的一句話,覃蕾蕾冷這眼眸看著遠去消失不見的烏鴉。
她本就沒打算殺魔尊,畢竟一界之主哪有好殺的道理,既然能殺了她!為何仙界遲遲不剿滅?這其中,必定有仙人們的益處。
一旁的妖王看著魔尊消失,心下大驚,還未等覃蕾蕾回過神兒來,他立刻轉身消失,那速度比那之前的魔尊還要快萬倍。
覃蕾蕾回過頭望著妖王消失的地方,神思不明。
她嘴角勾起一股笑意,威懾的效果達到了,其實這才是她想要的結果。
當她轉過身一一往前走去,佘辰墨早已暗自來到她的身邊。倆人所到之處無不血腥,還有那零碎不堪的肢體。
她身形一晃,佘辰墨瞬間把她攬入懷中。
這些昔日里都是些花容月貌的好姑娘,卻都慘死,而三靈界眼下去了青菱還有她跟佘辰墨外,就剩下一個還在蓮花池內白靈。
如果不是她曾經自以為是,眼下怎會使得三靈界遭到這滅頂之災??
覃蕾蕾以為,舞簌應該也死在這場戰役中了,所以沒有太去在意這些……可就是因為她此刻不太在意,造就了日後自己的生死一線間。
他抬首望天時眼眸內泛出一抹奇光。
「蕾兒,你可以救他們,不過只有三天的時間。」
「什麼??」
覃蕾蕾詫異的回過頭望著佘辰墨,看到他那雙勾人永遠深沉且又勾人的眼眸道;「你說我可以救他們?只要三天?」
「嗯。」
佘辰墨嘴角微啟的點了點頭,深沉的臉上更是多了一絲笑意。
看到佘辰墨臉上的笑意,覃蕾蕾心底踏實了許多。
「怎麼救??」
「需要淚舍利。」
佘辰墨心底嘆息一聲的看了看她。這難道真是命中注定嗎?難道真的如聖母所說的在劫難逃?
淚舍利?
她一愣,她之前在人間喝了的水滴就是淚舍利,這讓她萬萬都沒想到。
可是,佘辰墨說需要淚舍利,但淚舍利已經跟她合為一體了。
沒有察覺到佘辰墨的內心她,皺著眉頭不解的問。
「淚舍利不是被我喝掉了嗎??」
「不,世上能夠救治萬物生靈的淚舍利總共有兩滴,一滴在人間,一滴則是在三靈界……」
他說到這里,眼楮閃爍不定的望著覃蕾蕾,手不自覺的替她挽了挽她留在額間碎發。
她深深的想去,更深深的看著佘辰墨的眼眸,感受著佘辰墨那寬厚的手掌撫模自己發絲,半晌後。
「說吧,那滴淚舍利在聖地的哪里,要如何去取來?」
她剛問出口的話讓佘辰墨一愣。他嘴角勾起一股笑意,眼里慢慢的寵愛以及疼愛。
「還是你最懂本王,最了解本王說的話。」說完一頓繼續道「聖山內有淚舍利,在那已有千年,只是……」
他略微猶豫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是否讓她去冒這個險,一想到她可能在那個地方喪生,他的心就疼痛萬分。
「佘辰墨,我去,無論路有多艱難,我一定要在三日內取回那地淚舍利,並救回蛇界子民,畢竟我是她們的蛇後,不是嗎?」
她微微一笑,示意佘沉默放心。
她或許知道佘辰墨心中所擔憂的什麼,像聖地聖山那種地方。
既然是禁地,不僅僅是佘辰墨下的令讓人不敢去,應該是它有著不為人知的恐.怖力量,所以才被封為禁地,其他人也都不敢去。
青菱跟在覃蕾蕾後面,听見他們說的話,她滿臉的擔憂的來到覃蕾蕾面前。
「蛇後,不如您帶著青菱進去吧,萬一有什麼,好有個照應!」
听見青菱擔憂的話,覃蕾蕾啞然失笑,望了一眼佘沉默後望向青菱。
「如果你能進去的話,佘辰墨早已親自前去,何必等我去冒這個險?」
一語點透,佘辰墨淡淡的點了點頭。
「不錯,蕾兒說的正是本王想說的,那個地方除去千年前的嬌瀾外,也只有她能去。」說完他望向覃蕾蕾,眼中透著的濃烈神情。
覃蕾蕾一愣後轉眼一笑,她沒想到佘辰墨居然毫不避諱的當著她面提起以前的蛇後。不過也罷,她既然想要接受佘辰墨給的愛,那就不該對他產生疑心跟質疑。
「可是蛇後……」青菱依舊不放心想要說點兒什麼。
覃蕾蕾回神快速的打斷她的話「好了!」輕輕點了點青菱的鼻尖,假裝生氣道;「在拖下去不用去,就已經三日了。」
她說完望向佘辰墨,看著佘辰墨那陰沉的臉以及眼。她輕聲一笑道;
「沒事的,如果我死了,這世上就沒人讓你氣了!說什麼我都不會讓自己有事。」
「本王隨你進去……龕」
佘辰墨並未說別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率先走進聖地。
覃蕾蕾一愣的看了一眼佘辰莫得身影,接著便望向青菱「乖乖等本後回來。」說完轉身也跟著走了進去。
…慶…
……
聖山上,一道身影瑟瑟吃力的往上徒步攀爬。近看去才知是覃蕾蕾。
她吃力的一點點往上徒步攀爬,她眉頭上的汗水一滴一滴隨風灑落下去。她最近一直使用法力,完全沒在用自身的力氣,導致現在攀個岩都這麼費勁兒。
想起剛才在聖地內與佘辰墨對話的她,無奈的嘴角一笑。難怪佘辰墨那般的擔心她,真是沒有人比佘辰墨更了解她了!
爬著爬著,也不知過去多久,覃蕾蕾很想低頭望向下面,可忽然佘辰墨的話回蕩在她耳邊,讓她只能繼續前進不可回頭。
「蕾兒,上了那山切勿不可回頭!」
佘辰墨背對著她,聲音中充滿一絲顫抖。
她來到聖地內跟在他身後,听見他的話,她沒有任何言語的撲了上去摟他在懷中。
被人忽然抱住,他心下震蕩不已。眼角略帶瑟的他回過頭,一把將抱著自己的女人攬入懷中。
「那里……不能用法力。」
他很嚴肅,她卻一怔後輕輕搖了搖頭。
「嗯,沒關系。」
「那里……更不能與外界獲得聯系。」
他輕輕的推開她一點,手附在她的眉間,看著她的整張面容,內心的掙扎久久不能平息。
她卻妖嬈一笑,嘴角生花兒般望著他。
「沒關系,等回來以後自然就有聯系。」
「那里……有鎖情花,它可使你永久困在那兒……」他說到這兒皺眉不展。
他的話又是讓她一怔,她眉頭微皺的思索,說好了放心她,可他始終不放心她。她沒在言語一步步往後山也就是聖山走去。
她沒回頭,他也沒在說話,許是他怕,怕她去了不再回來。
他最終還是對著她的身影大喝;「蕾兒,即便再累,在半山腰遇到山洞時,也切勿進去休息。否則,永生永世本王都不會原諒你。」
她步伐一怔,身形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去,好似根本就沒听見他說的話。可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她早已將他話牢牢刻在心間。
覃蕾蕾一步步艱難的往前走著,即便是再累她都沒有停歇。
佘辰墨說過,淚舍利亦是佛舍利,是所有舍利中最具有靈性的。它並非是佛祖引用的水舍利,而是如來當年被大鵬鷹所吞後,趁著那大鵬鷹熟睡,便從祂背上鑽孔逃出。
可因而傷害了大鵬鷹,如來心有不忍,便暗自流淚,留下了兩滴淚舍利。
所以,之前她服用的並非什麼水舍利,而是一顆淚舍利。世上有兩顆累淚舍利。兩顆舍利也是有靈性的,她相信那顆舍利一定就在她的不遠處。因為她能感覺的到。
這些,她雖然只是從佘辰墨那听來,有點神乎其神的樣子,可在這樣的世界中,讓她一介凡人怎能不信?
如來佛祖又是神一樣的存在,這讓曾經信佛教的她也略感事情有九分的可信性。當然,那一分並不是不信,只是未曾親眼所見,親耳所听的事,她總會有疑慮。
覃蕾蕾抬頭看了下前方,眉頭略微一皺。也不知走了多久了,依舊不見盡頭,這風也越來越大,濃霧越來越密集,天氣好似很詭異。
她眉頭微皺,繼續往前爬行走了,就怕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給弄了下去,那她可就得不嘗失了。當然,最主要的她怕他擔心自己。
聖地外,佘辰墨傲立在那兒,看著遠處那霧茫茫的聖山,唇瓣眯成一條暗線。他身邊的青菱則是不斷的徘徊遙望,兩手不斷揉搓著。
漸漸天黑了……
佘辰墨被在背後的手緊了又緊,後牙根兒咬了又咬,深邃的眼眸更幽暗深邃了。
青菱神情略帶著急的來回打轉,不時的詢問幾句。
「殿下,蛇後她真的不會有事嗎?」
這次佘辰墨轉過身望著青菱,神思微邴臉微正色道;「這句話,你已經問過本王幾十次了。」
青菱一愣,有那麼多嗎?望著蛇王那深邃的眼神後,她訕訕的低下頭,感受到蛇王盯在她身上的視線,她更不敢抬頭了。
可腦海中一道身影竄過,這又讓她不甘心。
「殿下!蛇後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這次沒問,倒是用了肯定句。
讓佘辰墨眉毛一跳,輕點了點頭,但嘴上卻是嘆息一聲;
「她的劫難不在此,但,本王不會讓她有事,一定不會。」
似是自言自語的他繼續轉過身望向那聖山,眼中除了一點柔情外便是堅定的光芒。
「劫難?蛇後有劫難?那在哪兒?不能避開嗎??」
青菱驚訝的張大嘴,完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蛇王的背影道。
佘辰墨沒有回頭,更沒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似是不想訴說。
青菱嘴狠巴巴的咬在一起,真不明白蛇王跟蛇後到底是怎麼了?
佘辰墨在心底喟嘆,他又何嘗不想避開?只是,這劫難曾經是她對如來發的誓言。他又要如何才能讓她避開?就連他都避之不及,她?只希望未來的她能夠平安無事,這就是他的所求。
至于聖山上的事跡,千年前嬌瀾曾經說過里面,但他也不能夠確定。幾千年過去了,聖山是否跟曾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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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
舞簌逃跑後直接來到天界,她本想稟告王母三靈界的狀況,卻不巧她沒令牌被擋在了瑤池仙外。
她無奈之余前去找蓮花仙子,可蓮花仙子,半點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蓮花池府內舞簌來回渡步,不知該如何是好。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三靈界到底怎麼樣了?剛才她本想去稟告王母,卻是被瑤池外的一群侍衛攔了下來,可恨她沒有令牌,又偷跑不進去。
本以為找到蓮花仙子能夠去見王母,而蓮花仙子卻說王母出游不再天界?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蓮花仙子淡看了不停來回渡步的人,嘴角撤出一絲笑容安慰道。
「舞簌娘娘切勿著急,蓮兒相信墨哥哥不會有事的,您不妨回去看看?」
蓮花仙子那清淡出塵的氣質,在加上她話柔潤恬美,是個女人都有點羨慕。
舞簌已自己身姿容貌為傲,但嗓音卻非常沙啞,讓人听著不甚喜歡。
自然,她聲音不好听,也不喜歡听蓮花仙子的聲音,正因為蓮花仙子的聲音比她好萬倍。可畢竟此刻她有求于她,只能露出一臉笑意去討好。
「呵呵,蓮花仙子聲音真好听,怪不得連墨——」
她剛說到這里,便看到蓮花仙子眼眸微深,一臉正色的看著她。
這讓她內心一顫,立刻笑呵呵一笑改口。
「怪不得連蛇王殿下都那般喜歡您,在這五界中,聲音最好听的除去黃鸝仙子外就數您了。」
她說完,蓮花仙子臉上才露出一股笑意,既然舞簌不願回去,她何必再去管這令人煩惱的人。
蓮花仙子淡笑道;「五界中黃鸝仙子的聲音自然好听,清脆干爽,讓人听後心曠神怡,猶如溫泉沐浴般。而本仙,怎敢與她相比?」
說完望向舞簌。笑不達眼底內更充滿嘲諷。
舞簌看著眼內盡顯嘲諷的蓮花仙子,內心說不氣不怒是不可能的。剛才她本想喊墨,可當她看到她的眼神時才記起來,蓮花仙子最討厭別的女人那般親昵的喊殿下。
只因千年前姐姐是唯一一個那般喊殿下的人,而殿下也只允許姐姐自己一人那般喊他。
至于眼前這位,正是吃不著葡萄,便說葡萄酸。既然如此,那她何必跟她暗地里較勁兒呢?畢竟有求于她,隨她願意便好。
「是,蓮花仙子說的在理。」她不反駁的訕訕一笑,接著抬頭看了看外面「時間也不早了,蓮花仙子,您看王母何時能回來?不如您去看看可好?」
蓮花仙子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本仙又不是王母七個女兒中的其中一個,哪里會知道她回來沒有?本仙乏了,想休息片刻。」
說完撇過頭不再理舞簌,自己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舞簌自然怒意滋生,她狠狠瞪了蓮花仙子一眼咬牙切齒。
「好歹殿下收您為妹妹,您不看佛面也得看僧面,難道你忍心看三靈界被妖魔兩界毀了?」
舞簌說完等著蓮花仙子回話,可左等右等,等來的卻是蓮花仙子細細的喘息聲,好似睡著一般。這把她氣得差點跳腳去踹那蓮花仙子。
她氣得閉上眼深呼出一口氣,揮了揮衣袖邊往外走邊說。
「好吧,既然你不幫,自有你的道理,不過听說蛇後就要回來了,本姬還是回去看看,蛇後是否找到了墨——」
說完轉眼消失,不給蓮花仙子有任何反擊的言語。
舞簌隨著她的話剛消失,床榻上的蓮花仙子突然睜開了雙眸,眼里的陰鷙讓人不寒而栗。
她冷笑的盯著舞簌消失的地方,眉毛微微彎起。難怪千年前墨哥哥選了佘嬌瀾那賤人都不選舞簌,像舞簌那般胸大無腦的廢物,還想成為蛇後?
哼!當真以為墨哥哥喊我為妹妹,就真的是哥哥與妹妹的關系嗎?蛇後的位子,早晚是我的。
想到佘辰墨,蓮花仙子臉色並不是很好的露出自己的手腕,看著曾經墨哥哥送給她的手鐲,良久後她眼底露出一絲勢在必得的神采。
這股神采中卻又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狠。
墨哥哥,千年前你選擇留在了我身邊,千年後,我也絕不會把你拱手讓人。
誰若搶走你,我定讓那人飛灰湮滅消失在這世上!!
「蓮花仙子——蓮花仙子?」
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微微收神,一臉笑意的望向外面起身緩緩走了出去。
正因她走的慢,蓮花殿外,黃鸝仙子昂首遙望,不斷的喊著蓮花仙子的名字同時心下有點著急。
剛才王母有令,傳各位仙子去瑤池一會有事相商,這蓮花仙子也是的,大白天的睡什麼覺?
正在黃鸝仙子想是不是該離去的時候,蓮花仙子笑意滿滿的走了出來。
「喲!什麼風把黃鸝仙子給吹來了?」
黃鸝仙子一愣,眼里充滿討厭神情的望著她。
「王母命仙宮一百二十位仙子齊聚瑤池,說是有事相商,之前也有派人來傳過你,可看你仍舊未到,特命小仙前來看看你是否在天界。」
蓮花仙子眉毛微挑,完全不在意黃鸝仙子那厭惡的神情。想到剛才可能是因為怕舞簌找到王母娘娘,所以她才會閉上蓮花殿門,讓人以為她不在亦或者休息了。
可眼下王母找她們不知是何事?
她一臉笑意的牽住黃鸝仙子的手,討好道;「可知王母找我等是有何要事?」
黃鸝仙子看著討好自己的蓮花仙子一愣,吧咂吧咂嘴。
「我也不知,現在各路仙女都往那趕去了,咱們也快去吧!」
蓮花仙子手被撇開,看著先行騰雲飛去黃鸝仙子眼中充滿不屑。
呵,聲音是好听,可做事竟那般愚蠢。
看著離去的黃鸝仙子,她眉頭一挑,嘴角嘲諷一笑的先回了一趟洞府後,接著便火速趕往瑤池。
等蓮花仙子騰雲來到王母的瑤池時,果然如黃鸝所說,全部仙女都齊了。
嫦娥以及三仙女按次排在王母身旁,其她仙女也各排其位。
之所以是三仙女,是因為其他四仙女的其中三位被罰的被罰,被關的被關。
而另外一個嘛?她也不知去向。但據傳言那另一位仙女因王母的緣故,轉世輪回了。至于去了哪里,她是真的不知道了。
她本想靜悄悄的藏到自己的位子,可眼尖的王母卻是眉頭一皺,不甚喜悅道;
所有仙子全數已到,為何蓮花仙子卻姍姍來遲?」
一百多仙子的視線齊刷刷的瞬間望向蓮花仙子。蓮花仙子身形一僵,滿臉笑意著上前請安。
「蓮花仙子見過王母娘娘!」
看到款款行禮的蓮花仙子,王母這才露出慈祥的笑容「平身吧!」說完話鋒一轉「仙子還沒有回答本宮的話,為何姍姍來遲?」
蓮花仙子似是猜到王母會這般問她,腰微微彎下,臉上充滿驚喜色彩的望著王母。
「回王母,之前小仙看到蓮花仙池內又多了幾朵千年雪蓮花,本想采幾朵送給王母,又因王母急招,所以姍姍來遲。」
千年雪蓮花??
眾人不甚感慨!
王母亦是如此,想那千年雪蓮花本深藏在冰川,幾千年前為了目睹盛開的雪蓮花,仙界的眾位仙家多次去往人間。可自從蓮花仙子降世以後,千年雪蓮花竟然出奇的在蓮花池內盛開,這也算天界的一大奇景奇聞。
想來這蓮花仙子也是有心,王母也並無為難之意,臉上慈祥一笑。
「千年雪蓮奇特非凡,本在冰川內盛開,如今卻是盛開在你那蓮花池內。切勿去采摘,讓它好好地盛開吧!」
「是!」蓮花仙子微微頷首。
「嗯,退下吧!」
王母說完。蓮花仙子急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王母這才望向遠方說出今天召她們來的目的。
「幾日前,本宮出游四方,去到那西方聖地,竟遇到參佛的三靈界聖母。眾位仙子也都知曉聖母本是女媧之後。如來佛祖告訴本宮,聖母因本身自有佛根,特奏請本宮讓她留在西方聖地些許時日。既然是女媧之後,本宮也不好說什麼的隨口答應了。可事後想來才知,聖母所管轄之地本不在五界之中。」
說到這里,王母一頓猶自嘆息,滿面愁容。
嫦娥仙子似是懂了其中道理,上前微笑頷首。
「王母是因三靈界此時無人看管,所以才召我等前來,找一個暫時看管的?」
王母回神的點了點頭「嫦娥仙子所言不錯,本宮正是因為此才命你等前來,好從中挑選一位去暫時看管。」
眾仙女一听,心里咯 一下!好像能感覺出王母接下來想要說什麼,可她們並不敢去隨意亂猜測。
王母一臉正色的向眾仙女。
「三靈界乃是佛之根本,本在五界之中,當初從眾仙女挑選一位前去管轄三靈界,完全是觀音大師的意願。可眼下三靈界的聖母,女媧之後已留在西方聖地,眼下該由誰來暫時接管那三靈界合適?」
王母說完望向眾仙女,想讓她們其中的自薦。
蓮花仙子听到這里,心里撲通撲通的不知跳了多少下,只知道她此刻非常的激動。
三靈界,那是她夢寐以求去的地方。曾經礙于仙界的規矩,她不得不留守仙界。可眼下,是老天有眼給她機會嗎?
她悄悄的打眼望向其她仙子,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該不該上前自薦自己。倘若王母無心與她,到那時,她定會在眾仙子面前鬧出笑話。倘若王母有心與自己,那她便能與墨哥哥惺惺相惜了。
該如何是好?
就在眾位仙子沉默之時,嫦娥仙子略微觀察了一番。當她看到一臉期待神色的蓮花仙子時,她微愣的冥思一下。
嫦娥仙子心里豁然開朗,難怪蓮花仙子是那等表情。
她回首望向王母,一臉笑意道;「回稟王母娘娘,既然您是想從眾位仙子中選一位,不如選蓮花仙子如何?想來您也知道,一千多年前三靈界之主佘辰墨,正是經過您的允許留在蓮花池內修行成仙,听說蓮花仙子與蛇王也很是熟悉。」
說完,嫦娥不再多言的把決定權留給王母,畢竟她已明確,蓮花仙子與那蛇王熟悉,自然能管好三靈界。
王母听到嫦娥所言,臉上一愣,這才記得千年前似是有這麼一會事。王母望向蓮花仙子,看到她那淡笑的神情略微點首的望向嫦娥。
「嗯,的確如嫦娥所言。」然後再次望向蓮花仙子「不知蓮花仙子可願為本宮掌管三靈界?」
王母話一出口,蓮花仙子的心似是靜止了般,又似是狂跳不已。她努力的平靜了自己的內心,內心更是非常激動非常忐忑。
「小仙願意听從王母娘娘拆遷!」
她走向前去,頷首領命。
王母一臉嚴肅。
「好,本宮命你今日起前去三靈界,為第二任三靈聖母,直至前一任聖母回歸之前你一定要奉公守法,三靈界一旦有任何變動,立即返回天界稟告玉帝與本宮,如若日後你不司其職,本宮定繞你不得!!」
「是,小仙一定奉公守法,盡職責盡責看管好三靈界!」
蓮花仙子迫不及待的領命,生怕王母反悔。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听王母說的什麼,完全一門兒心思去三靈界,見墨哥哥。
「嗯,都退下吧!」
王母甚是滿意的遣散了眾位仙子。
當所有仙女離去後,不是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前去蓮花殿內道賀,蓮花仙子已經準備開始收拾行囊前去三靈界了。畢竟,王母命她讓立刻前去勝任。
所以,她早早的關閉洞門,前往三靈界,因為她之前听說三靈界被妖魔兩界襲擊。她剛勝任,絕不能讓三靈界處于危險之中。
三靈界。
聖山上,覃蕾蕾早已來到頂端,剛開始時狂風不斷,風沙眯眼。可到了頂端才發現,這里真的好美,比蛇界更美萬分。
雖然是夜間,可在這滿天星空下,似是螢火蟲的東西密密麻麻,照亮了整個聖山山谷。
她一步步笑顏逐開的往前走去,剛走出不久,她身體忽然有一種力量,牽引著她飛快奔去。雖然她控制不住自身前去的力量,可她能感覺出,這股力量對她並未有壞處。
或許是,淚舍利?
終于,入眼的是一座高大的山洞,旁邊螢火蟲更是密集的透亮,猶如白晝。停下的她四處張望,一步步往山洞走去。
之前佘辰墨說過,不可進半山腰的山洞。那麼,這個山洞她可以進吧?畢竟,不是半山腰,而是山頂上。
越往里走,里面的螢火蟲越是密集,讓她腳下的步伐有點凌亂。雖然螢火蟲很美麗,可她不喜歡這些蟲子。所以不斷躲開這些密集螢火蟲。
正當她無奈的揮打螢火蟲之時,怪異的事情發生了。所有螢火蟲好似遇到了什麼災難一樣全部散開,那速度很快。似是眨眼間便瞬間消失。
讓她感到,剛才一切猶如夢境,此刻卻是身處黑暗中……
她站在原地沒動,四下張望。因本身上穿著蛇後那發光的鎏金袍,所以離著她進的地方可以看得清楚,她慢慢往里走去,一邊走耳朵一邊細細聆听。
越過一段距離,她听到了細微的嘶嘶嘶嚎叫聲。她眉頭一皺,心里疑惑連連。為何山洞中回有蛇?听聲音好像是已有千年的樣子,畢竟蛇類年歲是根據鳴叫而定。
覃蕾蕾沒有猶豫,腳下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良久後的她來到一處似是密室又非密室的地方,因為這里看似密室卻是有光亮,好像有人一直在這居住一般。
她看了一圈周圍,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腦袋一痛。那一剎那的胸悶讓她快速的喘息著。雖然窒息感讓她難受,但她仍舊不斷的排查密室門的機關。
可還未等她找到機關,門「 嚓——」一聲,自己開了。
「昂嘶嘶嘶——」
一道蟒蛇嚎叫聲自里面傳來出來,這讓她錯愣的同時更疑惑萬分。
她小心翼翼的抬腿走了進去,可剛一進去,她瞬間便被驚得張口結舌,渾身汗毛直立。
因為,是一道白色的巨蟒身影撲向她,發出致命的一擊。
她快速也不滿,但卻是吃力的閃到一旁,望向眼前的白色巨蟒口出蛇語。
「你是何人?為何襲擊本後?」
白色巨蟒一愣,似是听懂了她的話,略微定神的直起身子俯視眼前自稱本後的人。
而,覃蕾蕾也通過這一瞬間,看清楚了白莽的模樣,她眼里充滿驚訝的抬起頭道;
「你可是白靈?」
雖然眼前的白蛇不是白靈,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問出口,或許兩者有關聯。
白莽一怔,等著那血紅的眼眸望著眼前的女人。片刻後,她疑惑的低下頭伸出紅芯子,像是去舌忝覃蕾蕾的身子以及臉龐。
但蕾蕾卻是知道,這是來感知自己是否存在危險。
眨眼間,白莽眼眸中仍舊充滿疑惑的抬起頭,卻並未對她進行攻擊。畢竟眼前人有蛇後光芒,雖然長得跟蛇後一點都不像。而且,這人渾身上下並未存在危險感知。
還有一點,那就是眼前人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沒錯,她的確叫白綾。
「昂嘶嘶嘶——你是何人?為何擅闖聖山禁地?」白莽口出蛇語。
覃蕾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一次開口,這次明顯更多的是不解。
「你,是白靈?」
太像了,眼前的白莽太像白靈了,如果以前白靈身子很小,看著不像。可自從那次她醫治好白靈以後,白靈那身形、血眸、芯子等,完全跟眼前的她一模一樣。
白莽又是一愣,微微俯子與她平視。
「沒錯,我的確是白綾,你何以知曉本司的名諱?」她說完再次審視眼前的人。
覃蕾蕾則是兩眼冒光,她叫白靈?那蓮花池內的白靈又是怎麼回事。此刻她完全不知的是,眼前的白莽叫白綾並非白靈。
就在這時,覃蕾蕾眼尖的看著白莽身旁發出一抹亮光。她緩緩走向前去,看到那類似曾經自己服用過的淚滴。她總算明白,原來!眼前的白莽是看管淚舍利的聖物?
她二話沒說快去前去拿那淚舍利,眼尖的白莽未等著自己要的結果,卻是看到寶物被偷,瞬間勃然大怒。
她張開血盆大口,似是龍吟聲的嚎叫,瞬間便沖向覃蕾蕾。
覃蕾蕾感覺那撲面而來的氣息,心里一片汪涼。眼看就能拿到淚舍利,想起外面還有許多子民等著她回去。
她不甘心的快速將舍利拿在手心,也就這一剎那,白莽忽然穿透她的身體,在次面對著她。
覃蕾蕾一愣,看著穿身而過的白莽,低頭望向自己的身體。她竟然沒有感到一點不適,她疑惑的抬起頭望向白莽。
白莽也同樣充滿疑惑的望向她,同時又看了一眼她掌心上的淚舍利,半晌後忽然看到白莽俯來。
「奴婢白綾叩見蛇後!!」她抬起蛇頭,眼角處似是有淚一樣的液體要流出來。
「平身!」
覃蕾蕾心里一哆嗦,嘴上卻是淡定的讓她起身,很難想象剛才還想殺自己,眼下卻稱自己為蛇後,還這般畢恭畢敬。
听到平身倆字,白綾微微昂起頭望向她,「蛇後!!一千多年了,奴婢終于等到您了!」說完,白綾眼底的淚水終于飄落下來。
把一旁的覃蕾蕾驚的心里一愣一愣的,完全還沒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
誰能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白綾似是懂她的心聲,低頭龍吟的嘆息一聲,幽幽道來。
「蛇後,想必您成為蛇後還未記起曾經的記憶吧!千年前您臨走之前告訴過白綾,有朝一日等您在回來之時,如果您沒有任何記憶,定要白綾告訴您前因後果!」
白綾的話讓她著實驚訝不已,她跟千年前蛇後有關聯嗎?怎麼可能,听著意思好像一千年前的舍嬌瀾就是現在的自己,而自己也就是那舍嬌瀾?
想到這里她未在說話,而是听白綾一一細細道來。
隨著白綾一五一十的訴說,這才明白了一些讓她琢磨不透真相,這讓她簡直不敢相信。難怪佘辰墨對她那般好,難怪狐王有意要靠近她。
難怪青菱喊她主子,難怪她會有法力,難怪她可以收了聖地內的靈膽。難怪蓮花池內的結界對她沒有效。
那麼多難怪——
只因為現在她是舍嬌瀾後世輪回的化身。
所以,佘辰墨才會那般的在意自己,才會用他的蛇膽來救自己,只因她是舍嬌瀾,並非是覃蕾蕾。
呵呵,多麼可笑的事實,原來都是為了千年前的她,並非現在的自己。
覃蕾蕾似是想明白了,她听著白綾的話一邊笑,眼里卻不爭氣的流出淚水,似是感慨她曾經自己一般。
任誰都不知,此刻的她是有多心痛!這痛幾乎要了她的命!
白綾是千年前的自己在臨走前,留在聖山的看管淚舍利的元神。
可這巨蟒為何長得與白靈相像?那是因為曾經的佘嬌瀾在臨走之際,把兩顆淚舍利從自己體內抽離。一個留在人間,一個留在聖山。
為了不讓心存歹念的人找到淚舍利,她命自己身旁第一大丫鬟;白綾前去看管。可最後,舍嬌瀾又怕,怕白綾看管不好。于是她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她把白綾的肉身跟元神抽離,把白綾的元神留在聖山,卻是把她肉身拋去凡間,讓其自生自滅。然後又把聖山封鎖,只允許她以及她的後世可以上的來。就連佘辰墨都不可能踏入半步。
覃蕾蕾心里有一個結,她完全沒想明白,舍嬌瀾為何信不過佘辰墨,他二人之間又是一種什麼樣的關系?
這些,她一定會弄明白的。
可一想到白綾,她好似還有一點沒弄明白。
白綾肉身何以會存活?按理說,蛇沒了元神後肉身一定會變成枯石。為何白靈兒卻沒有?而且,她身體里還存有一定的靈力。這,她可以解釋說是老天眷顧嗎?
後面這些有關白靈的事,白綾自然不會知曉。畢竟,這都是她根據白綾所述連接在一起的。真沒想到,千年前的舍嬌瀾,也就是曾經的她竟然也會如此心狠手辣。跟她想象中完全兩個性格的人。
可惜了,佘辰墨還那般惦記著她,竟然是這般狠毒的女子。想必在佘辰墨的眼里,定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他永遠也看不到她的壞處。
想到一千多年前,是舍嬌瀾救了佘辰墨而不是自己,她心有說不出的難受。想到此她嘴角略帶微笑,臉上淡漠毫無表情。
可看在白綾眼里,就好似她不斷在挖苦她自己一樣,白綾把頭微往她懷里湊了湊,已表關懷。
「蛇後,以前的您雖然是自私了一點,但白綾從來不怪您!」白綾嘶嘶嗚咽道。
只是自私一點?
呵,她很無奈,恐怕是自私讓人難以接受吧?她只是這般听白綾一說,就已經不能接受曾經蛇後的所作所為。
「你可知道舍嬌瀾——呃,就是曾經的我,是怎麼救的佘辰墨?」
她沒有回答白綾的話,只是略微帶有感慨的語氣問道。
白綾搖頭不語,其實她也不知蛇後是怎麼救得蛇王,只是千年前的三靈界一直傳言這一會兒事兒,至于真假。她也不知。
覃蕾蕾微微點首,原來如此。白綾竟也不知,看來她能知道的信息也都是一千年前身為蛇後之後的舍嬌瀾,在眾人眼前公開的信息。
而且,自己的身體中除去擁有舍嬌瀾的靈力外還有法力,更有她的靈膽。多麼可笑,她越是不喜歡的人,越是給了她這麼多她不想要的東西。
原來一切都是舍嬌瀾計算好的,歸根結底她自己只是一個被.迫接受者。
想到此,覃蕾蕾暗地嘆息一聲的望向白綾,眼眸中充滿了無邊無際的悲傷。
「白綾,你可願隨我下山?與肉身合二為一?」
當她听白綾說了有關一切之後,她忽然覺得,也許一切都是緣分。千年前的她分開了白綾的元神與肉身。千年後的她將會把白綾的元神跟肉身合二為一。
「願意願意!!只要蛇後娘娘為白綾合二為一,白綾願意永生永世伺候在娘娘身邊!!」
白綾說完。便乖乖的把頭更低了,以表對覃蕾蕾的尊敬。
听見白綾的話,她好似如罪釋放般,心底里的一顆大石頭微微落下。
「好,既然如此!我們快下山吧!」
畢竟,千年是她害了白綾。雖然並不是現在的她所為,可事都由她起,不是嗎?
覃蕾蕾一邊走一邊想,剛走到密室門處,突听背後白綾痛聲嘶吼。
「昂嘶嘶嘶——」
她收回不該有的情緒以及思緒回過身,望著眼前痛苦亂竄的白綾,快速跑向前去。
「白綾你這是怎麼了?為何這般痛苦不堪?」
白綾雖然痛苦,可仍舊有意識,她龐大的身子快速後退幾步,離開密室門邊。這才感到頭並非之前那般痛了。她略微抬起雙眸。
「回稟蛇後娘娘,聖山以及密室的法力未消除,我出不去!」
她一愣,這才明白!她怎麼把這個忘了,當年佘嬌瀾能封起聖山與這密室,定是用了法力。而白綾被鎖在這里,定也施過法了。否則,白綾何以出不去?
她仰起頭,望向白綾一笑道「沒關系,本後這就消除聖山以及密室的法力。」說完,她伸出手心中還攥著的淚舍利拋向空中。
白綾兩眼放光的期待,終于要出去了!她終于可以永遠在蛇後身邊了。
三靈界。
當蓮花仙子騰雲駕霧到來時,看到的便是佘辰墨傲立站在聖地外。望著聖山久久不能自拔,他看聖山的那抹神情,讓蓮花仙子很是吃味兒。
「墨哥哥——」
清爽恬美的聲音自從中傳來,打斷了佘辰墨的思緒,更打亂了喃喃自語的青菱。
佘辰墨與青菱同時回頭,前者眯起雙眸深邃的看著蓮花仙子。後者不屑一顧的瞥過頭,看也不看蓮花仙子一眼。
這樣的局面,讓蓮花仙子很尷尬的同時不敢有半分怒意,她萬萬沒想到三靈界此刻已經全變了樣。而且,遍地都是尸體,天空處的結界之內頭漂浮著三靈界生靈的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