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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回不到從前

漆黑的夜如鬼魅般吞噬著大地的光芒,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樹葉上,凝聚成水珠滑落到地上,似少女無助而幽怨的哭訴,除此之外夜只是一片漆黑,一片寂靜,只有一處地方例外,那就是

‘不夜城’的巨大招牌閃爍著五彩光芒,身在數百米以外的人也一眼就能望見,在漆黑的夜里她如一位熱情似火的姑娘穿著個性張揚的服裝不斷扭動著她的身姿賣弄著他的風情,誘惑著都市人們騷動的心,于是一條條人影走近她,進入她

閃爍的燈光,震撼的士高,舞動的人群,躁動的情緒,曖昧的眼神是‘不夜城’永恆不變的元素,也是現在酒吧里不可或缺的基本組成部分。

他欣長挺拔的身子如雪松般偉岸有力,英俊似刀刻般的五官稜角分明,清純透亮的雙眸閃動著動人的光芒,他很年輕很英俊很惹人注目!他左手舉著托盤,托盤上擺著一個果盤和一瓶紅酒一只高腳杯緩緩地向一個座位上的中年婦女走了過去。

「太太,這是您要的果盤和酒,請慢慢享用!」他有條不紊地把果盤和酒放到客人面前,很有禮貌地說道。

「你就什麼名字?」客人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眼神里閃動著**的光芒是。客人是一個肥胖的中年婦女,臉色打著厚厚的粉底,那樣子跟猴子沒有多大的差別。

「謝清寒,太太!」謝清寒微微躬身應道。

「謝清寒?好名字!你口口聲聲叫我太太,難道你認為我很老嗎?」客人自以為很有魅力地甩了甩她的頭發。

這個家伙叫謝清寒?這個謝清寒不就是在Z大讀書的謝清寒嗎?他和李滔是好朋友嘛!他是胡雪沁的男朋友嘛!不,好像已經分手很久了,是…胡漣漪的男朋友吧?不對,他和胡漣漪也好像已經分手了!不管怎麼說我們大家對謝清寒已經很熟悉了!他不在學校好好讀書,跑到這里來干什麼呢?有沒有點思想內涵呀?能不能問有點深度的問題啊?沒有看到我們的謝清寒穿著工作制服,端著個盤子給人家送東西嗎?這不明擺著是服務員的標準造型和基本工作嗎?告訴你,他現在就是酒吧服務員!哦,原來是這樣啊!能不能再問一個問題啊?為什麼謝清寒不在學校好好讀書,要跑到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干這種沒有尊嚴的工作呢?呃讓我想想

這個問題現在還不好回答,我們還是靜待事情的發展吧!

「不…老,一點都不老!」謝清寒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你怎麼叫人家太太呀?」客人忸怩作態,作出一副小女人的嬌態,嬌滴滴地說道。

暈!狂暈!謝清寒忍不住皺了皺眉,強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連想吐也得拼命忍住。折磨人的不僅是想吐要拼命忍住,更讓人難受的是還要強裝笑顏地順著客人的意,說著那些惡心違心的討好話。人始終要活著,活著就要去面對這許許多多不願去面對的事情,去講那些不願意去講的話。人活著就那麼回事,不知為何來到這個世上,來到這個世上到底為何?說不出個真切明白,道不出個曲直由來,糊里糊涂,糊里糊涂一生!

我們不知道謝清寒為什麼能忍住客人惡心之極的忸怩作態,我們可以發動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做出千萬條理由!

謝清寒接過客人的話茬,說道︰「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叫我姐姐呀!」客人滿臉春意地向謝清寒拋了拋媚眼。

「姐…姐?」謝清寒差點趴下,真是服了她了!人要有自信這沒有錯,但是太盲目的自信就不見得是好品質了,就好比烏鴉硬說自己羽毛如雪般讓人無法接受一樣。

「怎麼?難道我不夠資格做你的姐姐嗎?」客人原本陽光燦爛的臉龐突然烏雲密布,大有傾盆大雨即將來臨的架勢。

「不是不是,您怎麼會不夠資格呢?」謝清寒膽顫心驚地回答。

「那我怎麼感覺你…對我有些排斥呢?」客人厚厚的大嘴自以為很性感地一挑,似笑非笑地說道。

「怎麼可能會排斥姐姐呢?」

「是嗎?那你就坐在姐姐這里來陪我喝一杯怎麼樣?」客人早已看出謝清寒局促不安的樣子,認定謝清寒還是剛入行不久的,她今天要吃定謝清寒。

「這樣不好吧!」謝清寒怎麼可能願意坐到這個老妖婆旁邊陪她喝酒?

「不要怕,姐姐會好好待你的。」客人說著左手端起酒杯,伸出右手去拉謝清寒的手

「你干什麼?」李滔退後一步,瞪著眼楮大聲地客人喊道。

突然的變故,把客人嚇了一大跳,酒灑出了酒杯,濺到了客人名貴的衣服上。

「你」客人臉色鐵青地站了起來,全身因為激動和憤怒而顫抖不已。

「對不起!」謝清寒對著客人微微躬身致歉,隨即轉身向包廂區跑了過去。

「謝清寒,我要投訴你投訴你」客人緊緊抓住酒杯,看著謝清寒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謝清寒猛地推開一個包廂的房門,喊道︰「胡雪沁我們走!」

「你小子是干什麼的?快出去!」包廂里坐著兩個穿著講究的年輕人,他們中間坐著胡雪沁,看情形他們兩人玩得正在興頭上。謝清寒突然推門而入,完全破壞了他們的心情,極度郁悶的他們真想把謝清寒拖過來暴打一頓。但是有胡雪沁這位美女在,他們還要在美女面前保持一點風度不是?所以才忍著沒有出手傷人,但是其中一人依然氣憤難耐地叫謝清寒出去。

「胡雪沁快跟我走!」謝清寒不但沒有出去,反而走到胡雪沁面前,拉住她的手就準備走。

「謝清寒,你干什麼?」胡雪沁微紅著臉蛋,低聲道,語氣頗為不悅。

「先跟我走,到時我再給你解釋!」謝清寒神情焦急地說道。

「你小子是誰呀?當我們倆是透明的吧?你跑到這里搶人有沒有征得我們的同意啊?」自從謝清寒在包廂出現後,坐在胡雪沁旁邊的兩個男人心里就一直不爽!謝清寒和胡漣漪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說得夠起勁的,完全就把他們兩人當成透明的了,謝清寒還當著他們的面一個勁地勸胡漣漪跟他走!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不好受,他們可不是善良之輩,心想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太過分了,得教訓他,一定要教訓他!他們突然猛地站起來,指著謝清寒的鼻子大聲質問!

「哦,對不起!我忘了這里還有你們兩位狼人。」謝清寒轉過身,向對他怒目而視的兩個人和和氣氣地說道。

「狼人?你看我們這樣子像狼嗎?有我們這樣玉樹臨風的狼嗎?」

「對不起,口誤!兩位帥哥你們先坐下來喝杯酒,我先帶她出去說幾句話,一會兒就好,怎麼樣?」

「要是我們不答應呢?」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謝清寒話還沒有說完,拉著胡雪沁就往外面跑。

「站住,啊」包廂里的一個男人弓著身子,滿臉通紅表情痛苦地叫道。

「你怎麼啦?」另外一個男人站在他的伙伴面前問道。

「我…我這里…怕是…斷了!」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部位,聲音顫抖地說道。

「啊這可怎麼辦?」

「你到底想干什麼?」從酒吧跑出來後,胡雪沁終于忍不住大聲質問謝清寒。

「我不想干什麼,只是不想你有事,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那兩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難道沒有發現他們看你的眼神有多麼嗎?」謝清寒喘著粗氣說道。

「我有沒有事關你什麼事?我要掙錢呀,謝清寒!」胡雪沁皺了皺眉頭,頗為氣惱地說道。

「你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在你心里就只有錢嗎?錢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一向清高的你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到這種地方工作?就是為了這該死的錢?」謝清寒的心遽然變冷,現在的胡雪沁已經變了,變得太陌生太俗氣了。

「怎麼?很失望是嗎?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我貪錢,我愛慕虛榮,怎麼著?礙著你了嗎?」胡雪沁嘴角一挑,做出一副很輕浮的樣子來。

「你這麼說我真的很難過!我真的不能相信你是這樣的人,你為什麼要故意故意擺出這副姿態呢?你再怎麼裝你都不像那種愛慕虛榮的人,那種輕浮的樣子你表演不出來的。」

「我現在這個樣子了你還不放棄,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死心?」

「你怎麼啦?你現在不是很好嗎?你的偽裝欺騙不了我,我了解你的。」

「不,你了解的是以前的我,現在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胡雪沁了,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太單純了,有時候太單純容易受到傷害。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你受到的傷害會越來越深。」

「你還沒有變!你依然是那麼的善良,你的偽裝欺騙不了我,你還是關心我的,不是嗎?」謝清寒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在汪洋中抓住了一根稻草,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明,絕望中有了一絲希望!

「我看你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我並不是關心你,而是你一直跟著我冤魂不散影響了我正常的工作,我不叫你離開難道要拿把刀把你殺了嗎?」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說謊?你的嘴巴為什麼這麼硬?不管你把自己說得多麼不堪,你眼神里表露出來的東西卻和所說一點都不相符,你以為我是傻瓜嗎?連這點眼色我都看不出來嗎?你有什麼苦衷呀?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不好?」

「沒有沒有沒有!你走好不好!"」雪沁抱著頭,搖頭不止,痛聲吼叫。

「要這樣!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謝清寒扶住胡雪沁顫抖不已的雙肩,柔聲說道。

「我」胡雪沁抬起頭,梨花帶雨地注視著謝清寒。

「相信我!」謝清寒點了點頭,鼓勵道。

「寒,我真的好累!」胡雪沁把頭輕輕靠在謝清寒肩上,語氣顯得無力又無奈。

「不要想太多,有我呢!」謝清寒輕輕擁著胡雪沁,輕聲安慰。

「嗯!」胡雪沁輕聲應道,放心地閉上眼楮,任由謝清寒抱著,心里感覺自然又踏實。

夜如鬼魅般籠罩著整個大地,漆黑的夜下百蟲鳴叫,涼風習習,謝清寒和胡雪沁緊緊相擁著。

「對不起,我」胡雪沁輕輕推開謝清寒,欲言又止。

「怎麼啦?」謝清寒神情緊張地看著胡雪沁,細聲問道。

「我們不能這樣,我們再也不要這樣了!」胡雪沁說完,毅然掙月兌掉謝清寒的懷抱,孤身一人轉身跑開了。

胡雪沁已跑遠,她單薄的背影在漆黑的夜里顯得那樣孤單和無助!寂靜的夜仿佛在靜靜凝視著大地的一切,他無情地把胡雪沁徹底吞噬掉了,留給謝清寒的只有黑暗,一片無邊無際沒有盡頭的黑暗!

身上依稀還殘留著胡雪沁淡淡的體溫,懷中依然還殘留著她的體香,但是已經被黑夜吞噬了身影的她是否真的對我不再有絲毫牽掛?謝清寒仰身長嘆,淚水浸濕了他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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