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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殺人啦

天黑沉沉的,滿天的烏雲如泰山壓頂般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空曠的操場除了風兒的輕拂樹兒的悄語,剩下的只有李滔蹲坐的孤單身影。

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不快樂?為什麼我面對這樣一個女孩會心動?為什麼她在那樣的地方工作還會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啊?為什麼我要去傷害她?如果做盡壞事是我最大的追求,為什麼今天我做了卻很心痛、很後悔、很愧疚?難道是我良心未泯還是她真的太特別?我真他媽是個虛偽的人,騙誰?到底為了騙誰?我愛她嗎?我愛她為什麼卻要傷害她?我傷害了她就能證明自己並不愛她嗎?就能逼迫自己忘了她嗎?這不是太幼稚了嗎?這不是太卑鄙了嗎?是了,知道不能開始就趁早選擇結束,知道了自己的脆弱所以我不能讓別人靠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李滔低著頭,雙手叉進頭發里拼命地撕扯,心里在不斷地問自己。

天不知什麼時候滴滴嗒嗒下起了雨。

來的真是時候啊,如果我有罪,就下場大雨洗刷掉吧!如果洗刷不掉,就說明我罪大惡極,罪不可赦,既然這樣請判決我吧!讓大雨淹沒我吧!把我這個骯髒的身體和邪惡的靈魂徹底淹沒掉吧!

老天似乎真的听到了李滔內心的呼喊,雨突然之間就 里啪啦狠狠地砸了下來,那架勢好像是想把李滔砸死。

老天啊老天,我李滔許過無數個願望,偏偏只有我今天許的願望你答應得那麼爽快,難道我是天理不容嗎?我活著是不是礙著你的眼了?如果真是這樣你干脆一個雷把我劈死算了,免得我活活受罪。李滔剛著被雷劈,猛然就真的有一個響雷劈了下來,把不遠處的籃球架劈斷了。

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李滔愣愣地看著被劈斷的籃球架嚇得臉色蒼白,大氣都不敢出。

雨下得很大,看不出停下來的意思;雷轟隆隆劈得很響,沒有半點疲憊的樣子。李滔雖然被剛才那個雷著實嚇了一跳,但是他還是坐著沒動,不知道是不願意動還是被嚇得不敢動?此刻他全身已經濕透了,腳下踩著一池沒至腳踝的水,眼神空洞,神情木然。

唉,做人做到我這個份上也真是悲哀,想死老天都不收!李滔搖搖頭,感慨良深,慢慢起身,拖著濕漉漉的身子離開了操場。

這樣的天氣,似乎很多人的心情都不會很好,人們的心情大都像這天氣——濕漉漉的。胡雪沁站在玻璃窗前,呆呆地望著狠狠敲打地面的大雨,即使咆哮嘶吼的雷聲也不能進入她的听覺。人,到底為什麼而活?是為自己還是為他人而活?如果是為自己而活,為什麼我卻會因為有些人高興而高興,有些人痛苦而痛苦?比如我的爸爸媽媽;如果我是為了別人而活,那我自己在哪里呢?如果他人的存在左右著我的人生,我有能力抵抗嗎?即便我有能力抵抗,但是如果抵抗也是一種對他人的傷害,我還能夠毫不猶豫地這麼做嗎?人,能夠真正為自己做多少事情呢?能夠純粹為自己活著嗎?純粹地為自己活著卻是非常非常難,因為在別人看來這種人是冷血動物,這種人不會去關心他人的冷暖,更不會為了他人的而犧牲自己的利益,這種人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是啊,這種人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我能做這種人嗎?就比如今天我為了掙那幾千塊錢,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他那粗暴得如禽獸般的行為給我帶來的痛苦我終生都不會忘記,但是這又如何?這種事我能向誰訴說?我能把那個人怎麼辦?我不是得到了不少錢嗎?這不就是我一直所期望的嗎?我有了這些錢就能給爸爸買藥了不是嗎?就能多少減輕一些媽媽的壓力了不是嗎?就算我傷心痛苦又怎麼樣?我的命是爸爸媽媽給我的,我為他們分擔一些壓力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胡雪沁想著心事,臉上的淚水已如決堤的河水,無法停止。

王大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有床,沒有被子,沒有房子,是一個很空曠的地方,只要一睜開眼楮就能看見濕漉漉的街道和車子,甚至能看見撐著雨傘步履匆匆的人。王大胖用雙手吃力地撐著地面,突然他左手一滑身子猛然向左翻了半個身子,一股惡臭鑽進他的鼻子里,睜眼一看原來是一只死老鼠。「啊!」王大胖嚇得大叫,急忙站起來。王大胖終于發現自己是睡在垃圾堆里,可以推測自己是在垃圾堆里過了一個晚上。

「哈求」王大胖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發現自己的全身都濕透了。

「他媽的,李滔太過分了!我就知道這混蛋沒有那麼好心,只要他存在一天我就沒有好日子過,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在我面前消失!」王大胖狠狠地說。

第二天,李滔醒來的時候宿舍已經沒有了人的影子。

「靠!這些家伙晚上見不著人影,到了白天還是見不著人影,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不會是夜以繼日地在創造人類吧?」李滔郁悶地想。

李滔感覺很渴,慢慢爬起床卻找不到水,一陣陣強烈的昏暈感如潮水般襲來。

應該是昨晚喝得有點多了吧?或者是淋了些雨的緣故吧?李滔想。

李滔下樓買了瓶水,在校園里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李滔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差點摔倒。原本,李滔是應該發火的,但是他沒有,還是默默地繼續走他的路。

「喂,你走路是不是沒有長眼楮呀?」一個把頭發染成黃色的學生大聲的對李滔喊道。

李滔沒有理他,依然慢慢地走著。

「喂,你是聾子嗎?給我站住!」黃頭發學生大聲地對李滔喊。

李滔還是沒有理他。

黃頭發學生感覺自己很沒有面子,心想難道我在你眼里就這麼不屑一顧嗎?雖然你是這學校的老大,但是又怎麼樣?你的位置遲早都是屬于我的。他走到李滔身邊,猛然拉住李滔的衣領,憤怒地說︰「我叫你站住,听見沒有!」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站住!」李表情冷淡地說。

「因為你剛才撞到我了。」黃頭發學生瞪著眼楮凶狠地說道,他身後站著十來個穿著怪異,把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學生,他們臉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是嗎?好像撞人的應該是你吧?你的臉皮也真是太厚了,誣陷人還這麼理直氣壯!」李滔嘲笑道。

「不要以為你是本校的老大就這麼囂張,告訴你我蕭風今天就要取代你。」

「蕭風?你就是蕭風?」李滔表情非常意外地問道。

「不錯,我就是如假包換的蕭風,你怕了吧?如果是這樣,你馬上乖乖地向我認個錯,然後向大家宣布你讓出老大的位置,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蕭風得意洋洋的說。

「我想你搞錯了,我根本就沒有听說過蕭風這個人,至于向你認錯讓出老大的位置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李滔鄙視地看著蕭風。

「好,你果然夠囂張的!但是囂張有什麼用呢?囂張能當飯吃嗎?你看看你,一副落魄得像家破人亡的樣子,哪里有半點做老大的樣子?我勸你還是見好就收吧,免得我跟你動起手來,傷了大家的和氣。」蕭風‘好言相勸’。

「誰到處亂放屁啊,好臭啊!」李滔捂著鼻子,皺著眉頭說道。

「你說什麼?」蕭風鐵青著臉喝道。

「你自己放的屁難道聞不到嗎?」李滔淡淡地說道。

「你找死啊!」蕭風用了扯了扯李滔的衣領怒聲吼道。

「小朋友,我勸你最好把你的狗爪子松開,要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了!」李滔冷冷地說道。

「我不松開你能把我怎麼樣?何況我這是手,不是什麼狗爪子,我希望你說話表達準確一點。」

「你這人真的很下賤!」李滔漠然地看了蕭風一眼,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媽的,我下賤?」蕭風話音剛落,猛然伸出一腿狠狠踢向李滔的小月復。

由于李滔與蕭風的距離實在太近,李滔沒能躲過蕭風突然的襲擊,月復部被重重踢了一腳,身體向後倒了下去。

「靠!這樣的廢物還做老大,我看做鴨子得了!」蕭風嘲諷道。

李滔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面無表情地說︰「小子,你想做老大啊?」

「怎麼著?不行嗎?」

「哼!你認為你自己這副瘦骨嶙嶙病怏怏的樣子能當得了老大嗎?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這體質能不能跟女人辦那事都是問題。」

「你說什麼?你說我體質不行?剛才我只是隨便出了一腳就把你踢飛了,別說我是信口開河。」

「沒錯,是我故意給你踢的,如果我不想給你踢你以為你能踢得到我嗎?」

「我說滔哥,你不會是被我一腳踢傻了吧?胡言亂語的,但是我並沒有踢你的頭啊。」

「該我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了。」李滔話音剛落,人就已經欺身到了蕭風的面前。

蕭風根本沒有看清李滔是這麼到自己面前的,這樣的速度太驚人了,圓瞪著雙眼驚恐地說︰「你」

「去死吧!」李滔沒有等蕭風把話說完一腳就向他踢了過去,蕭風的身子像沙包似地飛了起來,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不停地吐血。

「靠!兄弟們,老大被打了,咱們一起上把他給廢了!」一個把頭發染成了五顏六色戴著耳環的小青年大聲喊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李滔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平靜地看著三,四個凶神惡煞的不良青年惡狠狠地向自己沖來。

「啊!」帶頭的小青年嘴里噴出一口血劍,幾顆牙齒被活生生地打飛了,掉在水泥地上打著轉兒。

「啊啊啊」殘叫聲不絕于耳,僅僅幾分鐘時間李滔就把全部的對手打趴到了地上,他們誰也無法再站起來,躺在地上鬼哭狼嚎。

李滔冷冷地看著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人,厭惡地說︰「今天算便宜你們了,老子沒有心情跟你們玩,今後給我滾遠一點,要不然很難保證我突然想起給你們拆幾根筋松幾根骨。」

李滔還是毫無目的地默默地走著,打架並不能讓他心情好起來。

第二天,李滔又被‘請’到了校長室。

「李滔,或許是我這個校長做得太失敗了,沒有能力教育好你這樣特別的學生。這次我不再要求你把家長叫來了,麻煩你趕快卷起鋪蓋回家吧。」校長無奈地說。

「難道就沒有半點挽回的余地了嗎?」李滔低聲說。

「挽回?我也想呀!如果可以的話,但是你把幾個學生打得連他們的老媽都不認識了,你叫我怎麼辦?你還是回家吧!要不然你哪天把整個學校拆了我可擔待不起。」校長無限傷感地說道。

「校長,我並不想打他們,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只是出于自衛,請校長明查。」李滔認真的說。

「是嗎?我听值班的保安說明明是你先動手的。其實你的為人全校皆知,憑你在學校的名氣誰敢動你?打殘幾個人對你來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不要記恨誰,應該靜下心好好反省反省,知道嗎?」校長的話表面上是在教育李滔,其實是對李滔人格的否定。

李滔默默地閉上了眼楮,內心的痛苦讓他無法去思考任何問題,只是他突然感覺這個世界變得好灰暗,心象突然跌入了谷底——冰涼冰涼的。

風在吹,夜色迷茫,層層黑雲壓得人透不過氣。李滔猛地灌了一大口二鍋頭,酒精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的體溫在持續上升,猛烈地燃燒著他的情感。此時的李滔長發凌亂地披散著,火紅的雙眼閃動著噬人的光芒。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讓我安心把大學上完?為什麼要說假話?這一次我怎麼有理由再放過你呢?死胖子」李滔喃喃地說。

李滔一口把剩下的酒喝完,然後把空酒瓶子狠狠地砸到水泥地上,破碎的玻璃片兒四處飛濺,刺耳的響聲劃破了黑夜的沉靜。

李滔找到王大胖,冷冷地說︰「王大胖,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滔哥,您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王大胖神情恭敬地說。

「我想問你,背後誣陷人該怎麼處置?」李滔瞪著王大胖的眼楮冷冷地說「這這」王大胖眼神閃爍不定,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額頭已經有了細細的汗珠。

「不要緊張,我已經想好了。挖眼、割耳、斷臂、抽筋、拔皮等這些全部用一遍,應該會讓那人留下些記憶了,你說呢?」李滔毫無感情地說。

「我不知道!」王大胖嚇得全身都抖了起來。

「今天我心情不錯,請你喝酒,你可千萬別拒絕哦!要不然我生氣可不敢保證你能完整地活著,我可愛的王先生你知道嗎?」李滔雙手用力捏著王大胖肥嘟嘟的臉頰,似笑非笑地說。

「怎麼能讓滔哥破費呢?您等著,我去拿錢。」王大胖說完就想轉身走人。

「慢著!難道你認為我沒錢請你喝酒嗎?上次謝謝你的款待,我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別人對我好我會一輩子記著;當然,那些陷害我的小人我也會記著,如果他們命硬的話或許能夠善終,但是他們大部分人可能在家莫名其妙地被大火燒死,出門被突然沖過來的汽車撞死,或者吃飯時被飯粒嗆死」李滔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王大胖被看得全身發毛,好像在自己面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比自己強大數百倍的妖怪。

「怎麼樣?」李滔依然在笑,但是這笑在王大胖看來卻如鯁在喉,心如刀絞。

「好,我去!」王大胖全身抖得不行。

「哼!」李滔帶頭先走了起來。

王大胖越走越感覺不對勁,忍不住說︰「滔哥,您是不是走錯了?這樣的地方不應該會有酒吧呀!」

「不錯!這樣的地方是不可能有酒吧。在黃泉路上我會給你捎些酒的,這,請放心!」李滔冷冷地說。

「難道滔哥你要殺我?」王大胖全身顫抖地說。

「我可沒有這樣說。來,把手伸出來。」李滔淡淡地說。

「滔哥,你要干嘛?」王大胖又驚又怕地問道。

「沒什麼!把手放在這里,對了,就這里,別動!」李滔平靜地說。

「別逗我了,我我好害怕呀!」王大胖嚇得雙腿只打擺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下來。

「別怕!馬上就好!」李滔語氣柔和地說。

「啊」王大胖淒厲的叫聲響徹夜空。

李滔面無表情地看這王大胖的左手,心想︰這手算是徹底廢了。

王大胖忍著巨痛看看自己的左手,他發現自己的左手齊腕被硬生生地斬了下來,那灘鮮紅的血液在夜幕下顯得極其詭異與恐怖。

「為什麼?」王大胖臉色蒼白,雙膝著地跪在李滔面前聲音顫抖地問道。

「難道真的還需要我說得這麼明白嗎?別要以為你在校長面前作的假證沒有人知道,你真的太幼稚了?也太小看我了,以為我走了你就能有好日子過嗎?很不幸!明天的太陽你已經無緣再見了,再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吧,就算這個世界不公平,但是卻還有公道,你怎麼對別人,別人就會怎麼對你,下輩子好好做人!」李滔寒氣逼人地說。

「不」王大胖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轉身跑了起來。

「靠!想跑,等下輩子吧!」李滔說完,慢慢從地上隨手撿起一塊磚頭向王大胖砸了過去。

「啊」短暫的一聲慘叫後,王大胖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李滔慢慢走過去,發現王大胖的頭部已經被鮮血染紅了,血沿著冰冷的地面緩緩地流淌著。

「靠!不會這麼容易就掛了吧?」李滔踢了踢王大胖,王大胖沉沉地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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