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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回憶是傷心的源頭

李滔走出校長室後心情糟糕透頂,他恨王教授,這個老巫婆就是成心跟自己過不去,她就是一心想把我趕出學校。他恨王教授的同時,連同把校長也恨上了,虧他還是校長,竟然連王老巫婆成心陷害自己他都看不出來,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校長?

心煩的李滔,很想找個有酒地方讓自己大醉一場。他回到宿舍後沒有見到半個人影,牆上清晰的亂七八糟的腳印和籃球印證實這個地方確實有人存在過,床底下堆積如山的空酒瓶子和凌亂不堪的臭襪子很能反映這里人的生活,房角蟑螂的殘肢斷腿說明這里的主人很喜歡搞動物的解剖‘研究’,懶洋洋地趴著枕頭睡覺的蚊子身體圓胖碩大,精神很飽滿,看來它們跟這里的主人相處得很融洽。李滔把宿舍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認真找了一遍,連廁所都沒有放過,但是還是沒有找到酒。哦,對了,李滔想起上個星期天有半瓶二鍋頭沒有喝完。但是放哪里了?好像是扔進垃圾桶了,但願沒有被清潔工收走!李滔急沖沖跑到宿舍外的垃圾桶里翻找起來,不會吧!?阿成的紅內褲都在說明這里的垃圾至少半個月沒有清理了,沒有理由找不到呀?莫非被哪個家伙搶先一步拿走了?要真是這樣,老子非劈了他不可!咦,這是什麼?哦,太幸運了!李滔急忙扒開擋著他視線花花綠綠的各種垃圾,把他心愛的半瓶二鍋頭小心地抓在手里。李滔剛走到宿舍門口踩著一個圓形的東西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人重重地撞在了床沿上,出于正常的自我保護本能與生理反映能力他伸出雙手去抓能握住的東西。他很準確地抓住了床的護欄穩住了身體,但是很不幸,酒瓶掉地上了,被摔得粉碎。

「靠,什麼東西呀!?」李滔猛然轉過身撿起還在地上打滾的籃球狠很地往牆上一甩,「原來又是你!」他咬牙切齒地說。

氣很足的籃球在牆上狠很地印上了一個很顯眼的印記,然後被反彈到對面床的被子上,接著彈落到地上又高高彈跳起來又落下,跳起來再落下最後慢慢地滾到床底的一個角落里。

李滔跑到隔壁宿舍「借」了幾百塊錢獨自去找酒喝了。

李滔來到「藍心情」酒吧,要了一瓶五糧液,選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其實一般來酒吧的人是為了放松心情,為了高興,為了尋找刺激,酒只是調節氣氛的一味調節劑而已,純粹是為了來喝酒的人其實少之又少,而像李滔獨自拿瓶烈酒豪飲的人可以說根本就不懂得酒吧文化。

一位客人走到舞台上,用略帶沙啞的聲音開始演唱︰不要以為,受傷受得多的話,就可以不再心碎/不要以為,跌倒跌得多的話,就可以不在意傷口/當我和你分手的時候,你看不到我的背/我心中吶喊的時候,你看不到我的傷悲/啊,會哭的人不一定流淚/會痛的心已經看不清是非,愛你,是不是有罪/不要以為,被太多人包圍的話,就可以不要安慰演唱者的感情是真摯的,歌詞卻是很傷情的,而歌聲的穿透力更是驚人的,那聲音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插進李滔的胸口,那種看不見血的傷痛在他的全身迅速的蔓延,就像一個可怕的魔鬼在啃食人的內髒,陣痛中的李滔腦子突然變得清醒起來,回憶的弦在瘋狂地拉長.

李滔高中時期的固定造型是一頭很普通的短發,一副高度近視的黑框眼鏡和一身似乎永遠都有補丁的衣服。家庭的貧困讓李滔想買一件廉價的新衣服都是奢望,母親的過早離逝讓這個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家庭的重擔一下子就落到了身材瘦弱的父親肩上,但是他卻認準了一條理︰無論家里怎麼困難都要讓李滔讀完大學,在這樣一個家庭里只有多讀書才能擺月兌困境。李滔也深深明白父親的艱難,所以他拼命的讀書,以至于他還在讀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即使是坐在第一排就已經無法看清講台上的老師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戴上了高度近視的黑框眼鏡。由于李滔的勤奮他的學習成績在全校一直是名列前茅,所以他很順利地考上了本市著名的重點高中,但是家庭還是貧困,他讀了高中後父親就只能做更多的事而睡更少的覺了。李滔多次想退學,但是父親很倔強,說只要他還活著就不能讓李滔退學。李滔知道父親的身體有各種病痛,這些病痛都是為了這個家勞累過度而落下的,李滔一再勸父親去看病,但是他父親總是說︰「傻孩子,爹的身體好著呢,你只要好好讀書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這個時候,李滔通常只能沉默,他知道他父親這麼說只是為了安慰他罷了,他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他心里很清楚,他父親對自己的身體也很清楚,所以李滔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對說一定要努力學習,今後出人頭地好好孝敬父親。

上了高中的李滔學習成績一直是全校第一,為了這個全校第一李滔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上課的時候他不敢有半點走神,時刻聚精會神地听課。下了課,其他的同學三五成全結伴玩耍的時候,李滔卻獨自一人坐在教室里努力地做習題。到了睡覺的時候,其他同學早已進入了夢鄉,而李滔卻還點著蠟燭躲在被子里學習.

僅僅是這樣還不夠,李滔還要抽出時間外出打工掙錢用以減輕父親的壓力,這樣的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恐怕任何人都不想過這樣的生活,但是李滔無法擺月兌這樣的生活,至少讀書的時候是這樣的。

直到何蓮的出現,她徹底改變了李滔的生活,也打亂了他的人生計劃。

他們是在學校食堂認識的。那時李滔正在吃飯,一個很動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請問師兄,我能坐到這里嗎?」

李滔抬頭看見一位長的很漂亮很清純的女孩正微笑地看著自己,他連忙說︰「當然可以!」

那女孩坐到李滔的對面,然後很大方的自我介紹說︰「師兄你好,我是何蓮,是二年級八十五班的。」

「何蓮同學,你好,我是三年級八十一班的,李滔。」李滔認真的說。

「什麼?你就是李滔?你可是我們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你能給我簽個名嗎?」何蓮激動的說。

「白馬王子我不敢當,但是簽名還是可以的!」李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好,就簽到這里吧!」何蓮指了指自己雪白光滑的大腿說道。

「你是說這里?」李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就這里!」何蓮語氣確定地說。

「但是」李滔窘得滿臉通紅,神情為難地嚅囁。

何蓮從包里掏出一支口紅遞給李滔。李滔不知如何著手。何蓮看到李滔遲遲不敢下手,小聲說︰「那就簽到我褲子上吧!」

「這」李滔還是有些猶豫。

「你是不想給我簽名吧!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算了,我走了!」何蓮作勢要走。

「不不要走,我簽!」李滔像下了重大的決心。

何蓮走到李滔旁邊的位置上坐下,說︰「你可不許反悔啊!」

「放心,我現在就簽!」李滔強作鎮定,身體顫抖地在何蓮的超短褲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但是他收手的時候由于何蓮的雙腿突然往上提了提,李滔的手不小心伸進了她的超短褲里,一團很柔軟的女敕肉被他模了個正著。

「討厭,你好壞!」何蓮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誘惑。

李滔的臉剎地變得通紅無比,急忙把手抽了出來,連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

「傻瓜,我又沒有怪你!」何蓮的臉也是紅撲撲的,喝醉了酒似的彤紅一片,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面,何蓮說︰「好了,我們吃飯吧!」李滔終于松了口氣,一聲不吭地埋著頭吃飯。

「李滔,你也吃得太節儉了吧,來,吃塊雞腿。」何蓮從自己的飯盒里夾了一塊雞腿給李滔。

「不,不要!」李滔連忙說。

「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吃點好的?我要減肥,這些肉給你吃。」何蓮一個勁地往李滔的碗里夾菜。李滔雖然一個勁地推遲,但是到了最後他還是把飯菜吃了個精光。一般人可能很難想象一年吃不上一口肉是什麼樣子,但是李滔很清楚,他就是這樣一個一年到頭都吃不到一塊肉的人,所以這一頓飯對他來說真是太美味了,這簡直是上天對他的恩賜。李滔看了看對面美貌如仙的何蓮,何蓮就是他的天,是她賜給了自己這麼一頓美味的午餐。

這樣,李滔與何蓮認識了,何蓮成為了李滔的初戀。

有了何蓮,李滔感覺這個世界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無論做什麼都充滿了力量,連學習與打工都沒有一絲枯燥感了。當他偷嘗了男歡女愛的禁果之後,似乎終于領悟了為什麼人們說女人是水做的了,同時也感覺自己以前十幾年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浪費了,有女人陪,有女人愛的日子才是正常人的日子。為了討女友的歡心,李滔開始沒有計劃地花錢,到最後變成大把的花錢,學習成績雖然還是名列前茅,但是卻一直沒有拿過第一了,打工賺錢的熱情也沒有了,往往是打一天工休息三天。談戀愛是美好浪漫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些戀愛需要金錢來維系,這樣的戀愛到底是什麼樣的戀愛?對方戀得愛得是自己還是自己的錢?為了這樣的戀愛李滔開始借錢,開始借錢的時候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是隨著他借錢的次數越來越多,借的數量越來越多,人們開始有意識地躲著他了,到了最後已經沒有人願意借錢給他了,因為人們只看到他借錢卻見不到他還錢,如果這樣還借錢給他那麼這個人不是腦子壞了就是這個人錢多得沒處花錢了。

一次,何蓮看中了一串水晶項鏈,但是那價錢實在是太昂貴了,不要說李滔這樣的窮學生,就是小康家庭的人家也不見得說買就買,但是李滔卻決意要買,他要在何蓮的生日那天把它送給她。他想起和自己同宿舍的王富貴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以前跟他借錢的時候出手很大方,而且平時花錢也是很豪爽,他那個很奢侈的真皮的箱子里應該有不少錢吧?看來只有用這一招了。李滔趁著宿舍沒有人的時候把早以準備好的工具拿了出來把王富貴的箱子給撬了,果然是個富家子第,箱子里凌亂地躺著幾沓厚厚的百元大鈔。李滔沒有遲疑,把所有的錢洗劫一空,然後把箱子帶到學校外面燒掉了。干脆利落,這樣沒有人會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我還是別人眼中的好學生,李滔想。

在何蓮的生日那天,李滔買來了那條項鏈送給她。何蓮收到這份昂貴的禮物果然很高興,在李滔臉上溫柔地親了一下,幸福的說︰「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但是」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小了起來。

「但是什麼呀!我的寶貝,只要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想辦法滿足你!」李滔拍著胸脯保證說。

「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人家看中了一件‘黛安芬’品牌的情趣內衣,這可是限量版的喔,晚了就買不到了。」何蓮的聲音酥軟之極,胸前兩座傲然挺立的雙峰在李滔的身上不斷地摩擦,搞得李滔有些情緒激動,恨不得把她壓到地上就地狠狠寵幸一番。

李滔穩了穩心神,問︰「要多少錢呢?」

「不貴,三千八!」何蓮很輕松地說。

「什麼?三千八?」李滔不敢相信。

「怎麼?你不想買呀?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嗚嗚嗚。」何蓮做出委屈之極的樣子。

「你不要哭嘛!我又沒說不買,但是我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呀!」李滔無奈地說。

「我就知道你不愛我了,我的命真苦呀!嗚嗚嗚。」何蓮的樣子更委屈了。

「你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買給你。好嗎?」李滔咬了咬牙,打定主意明天去賣血換錢。

「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等下我要好好謝謝你。」何蓮擁著李滔的臂膀說。李滔和何蓮一起去開了房,李滔也如願以嘗地好好享受了何蓮的身體,所有的不快都在那個時候煙消雲散了。

李滔雖然擁有了女朋友,何蓮雖然現在還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李滔已經有些懷疑這樣的生活到底能維持多久,如果自己有一天實在滿足不了她的高消費了,那麼兩人的戀愛關系還能延續下去嗎?李滔的心情很亂,不知不覺走出了學校,在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大街上沒有目的行走著。突然,他看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何蓮嗎?她怎麼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還旁若無人地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更讓李滔怒火攻心的事情還在後頭,何蓮竟然在大街上與那男人火熱地親吻。

李滔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怒氣沖沖地走了過去,指著何蓮旁邊的男人問︰「何蓮,他是誰!」

何蓮看到李滔突然的出現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哦,忘了向你介紹,這位是劉浩。」

「你跟他什麼關系?」李滔質問。

「這個問題問得好,他是我現任男朋友,你明白了嗎?」何蓮輕描淡寫地說。

「你說什麼?他是你男朋友,那我算什麼?」李滔很震驚。

「你已經被我甩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為什麼?」李滔並不死心。

「好,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我並不喜歡你,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只是別人跟我打賭說你只是一個會學習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木頭人,我當然不相信,所以你也用不著難過,其實你也不虧,你不是跟我好過很多次了嗎?傻小子算便宜你了,Gameover!」何

蓮說得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旁邊的男人听了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看來他還沒有得到何蓮的身子,要不然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有誰會在乎?

「你太過分了!」李滔說完狠狠地甩了何蓮一個耳光。殷紅的血很快從何蓮鮮紅的嘴角流淌到她了她女敕白的臉頰上,何蓮身旁的男人馬上就動了,他先奮力在李滔的臉上勾了一拳,接著在李滔的肚子上狠狠揣了一腳。李滔在第一時間就被揣倒了,剛想站起來,那男人的大腳又來了,在他身體盡情的揣和踢,好像地上躺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足球。一陣腳踢過後,李滔想站來已經是很困難了,唯一的感覺的是身上沒有一處不痛。

「好了,不要打了!」何蓮終于發話了,李滔以為她是還關心自己,但是馬上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何蓮走到李滔的身邊,用高跟鞋踩著他的頭,鄙視地說︰「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娘你都敢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去死吧!」何蓮相當陰狠地在李滔的肚子上踢了一腳,然後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很濃的痰。李滔感覺自己的肚子被踢穿了,疼痛一陣接一陣襲來,嘴角和鼻子里都已經滲出了鮮血.

何蓮像一陣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如狂風驟雨般把李滔的人生摧殘地一片狼藉,給李滔留下了揮之不去的痛苦回憶,同時李滔也開始從新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的生活方式︰人不能太軟弱,女人都該死!

經歷了何蓮的背叛,李滔的脊梁骨像是被人硬生生抽走了,他再也挺不起胸脯生活、學習了,他總感覺周圍的人用有色的眼神看著他,他覺得自己很可憐,覺得自己的身體連同靈魂都很骯髒,骯髒到讓自己都覺得很惡心。

李滔仍掉了那副深度近視的黑框眼鏡,同時也扔掉了自己的靈魂!

李滔的臉上已經是淚水縱橫,了我怎麼會這樣呢?像我這樣一個超級無敵大壞蛋怎麼能夠這樣呢?李滔端起桌子上的烈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燃燒讓他感覺很暢快.

走出酒吧,李滔手中還抓著一大瓶二鍋頭,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想知道,只想讓自己好好大醉一場。夜已經很深了,路邊稀稀落落忽明忽暗的燈光顯得好冷清。李滔停下腳步,走到路邊的草坪上很隨意躺下,望著灰暗的天空喃喃地說︰「只有酒才是最忠實的朋友,她不會掩藏自己的味道,是濃就是濃,是淡就是淡,是苦就是苦,是甜就是甜,想醉就能醉,醉了也只有她陪伴自己」

李滔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他夢見了一尾長相很奇怪的魚,身上長著很多長長薄薄如細紗的鰭,色彩斑斕的條紋讓它有一種不真實的美。透明純淨的海水輕輕包裹它的身體,暖和的陽光伸出她的雙手溫柔地撫摩著它的臉龐,無拘無束安靜自在的生活讓它感覺很暢快.

突然李滔感覺有些冷,極不情願地睜開眼楮發現下雨了。什麼鬼天氣,大清早的下雨,還要不要人睡覺了!李滔暗罵。站起身,李滔看見兩個穿短褲短衫的年輕女孩在跑步,看那樣子應該是某大學的學生。

「兩位好呀!這麼早起來跑步是不是剛打完野戰回來呀?」李滔流氓氣十足地說。

「臭流氓乞丐!」其中一位女孩扮了個鬼臉對李滔喊道。

「什麼?臭流氓乞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對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不對得起自己的父母?對不對得起自己的祖國?」李滔生氣地說「就是臭乞丐!」那女孩還敢接話。

「我告訴你,我不是臭乞丐!你再這麼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李滔威脅說。

「我就是要說,臭乞丐!臭乞丐!你能把我怎麼樣?」那女孩對李滔的威脅無動于衷。

「你乞丐就乞丐吧!但是你也不能叫我臭乞丐啊!你見過像我這麼帥的乞丐嗎?」李滔自我感覺良好地說道。

「帥?你這樣也能叫帥?要是你帥我家的哈巴狗就是梁朝偉啦!」另外一個女孩終于開口說話了。

「什麼?老子今天就把你們兩個先奸後殺,殺了再奸!」李滔惡狠狠地說,作勢要追她們。

那兩個女孩被嚇得花容失色,驚呼︰「來啦!」連忙加快速度逃得比老鼠見了貓還快。

「靠,還真她媽的厲害呀!這逃跑的速度簡直可以參加奧運會了。不過我長得有這麼遜嗎?雖然我是個超級無敵大壞蛋,但怎麼說也算是超帥超級無敵大壞蛋吧?不至于這麼夸張吧?」沒辦法,還是回學校補個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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