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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卦信仰

()「不過呢,說是四家,其實只有三家,因為當時你們許家隱居山中,其他三家找不到你們的蹤影,所以就自己下手了。(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等等等等,」許晃驚慌失措的大叫,他到底在說什麼,人逆天弒神,,這可能麼,,

「神憑依人的信仰而生,當人失去信仰,神自然死去。」

「可你說屠神…下手?」

「不錯,就是…」燭陰緩緩的移動手指,像是在從上到下切開他的身體,「殺戮。我永遠記得那個日子,鮮血淋灕,烈烈腥風,朝夕之間,天庭淪為地獄。別高看了神,也別小看了人。」

「你只是看著?你看見了你不出手幫忙?」

「我只是旁觀者,那是人與他們的信仰之間的戰爭,是**,而非天意。但即使如此,弒神依然是大罪,而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和他哥哥都是罪人的後代,所以他們的人生被上天詛咒,這就是弒神的下場。」

許晃擰了眉,燭九陰吐露的事實固然令他心驚,然而這個男人明顯一直在語焉不詳,「你到底想說什麼?」

燭陰聳聳肩,卻拋出另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在這件事中,受益最大的是哪一方?」

許晃眉頭擰得更緊,「…四家?」

「錯了。天庭的神明死絕,然而人類也大傷元氣,三家之中道行深的人幾乎都死的死殘的殘,後代又被詛咒,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天上與人間從此相安無事百年。可我一直想知道,究竟是誰放四家的人上天庭的?」

一個激靈,許晃突然覺得有股透骨的寒意慢慢爬上後背,三界之中天界與人界斗得兩敗俱傷,剩下的還有誰?「你是說…地府?」

燭陰勾了唇,「最初天庭設立地府就是為了更好的管理人間,因為神明發覺人開始漸漸月兌離了控制,變得越來越難以駕馭。可沒想到後來陰溝里翻了船,沒等神料理人,人先下手為強把神給滅了。然而這事本來不應該發生,因為凡人根本找不到上天的路。我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我只知道這件事發生之後,地府便開始大權獨攬,一方坐大。」

許晃的腦中自動響起了紅榴咯咯的笑聲,只是這笑聲現在似乎變得很是陰森,可是那小嬰兒會有這麼老辣?不不,她是挺老辣,可她不像是個有野心的主啊?「這事和紅榴沒關系。」他很篤定的下了結論,燭陰笑道︰「我不知道她代表哪一方,但是地府之中一直存在好幾股勢力,雖然現任轉輪王很年輕,但這不代表她就和以前的轉輪王毫無瓜葛。」

她倒是跟杜宇比較熟,不過那哥們兒也不像這麼危險的人,再前面的…他就不認識了。「你說話能不能不繞彎子?我腦容量不夠使,這麼大的測算跑不起來。」

燭陰站直身體,似笑非笑的抱著臂,「我懷疑地府有人在計劃陰謀,想和我們創世神對抗。」

「跟我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你擋了他們的路,他們能不恨你?」

許晃揚了眉,「我什麼時候做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事了?」

「你難道不知道,地眼一開,地府就能理所當然的將人間納為己有,進而與我們抗衡,他們等了這麼久才終于等到那麼一個意外,沒想到又出了你這麼個意外人士,反而讓我們有機會封上地眼,在他們眼里你就跟擋路狗一樣一樣的呀。」

「呃…」許晃臉有些發白,「可我就是一介渺小的人類啊?」

「厚地高天,唯有人是萬靈之長,我們和地府都不能直接插手世上之事,所以就只能靠你們的手。從這個意義上來講,你們一點兒也不渺小。」燭陰拍拍他的肩。

「你千萬別這麼說,我听著害怕。」許晃算是听明白了,說白了人就是三明治中間夾的那層,哪邊兒不樂意都擠著他們。

「這種事我本來也不該告訴你。」燭陰嘆口氣,環視著四周,「可天地間的平衡已被打破,我們就不能再坐視不理了,我把話明白撂下,這一次你們只能選擇我們,否則人間一但陷落,後果不堪設想。」

許晃小心肝簡直亂顫,心說好嘛,這問題一下又上升到這種空前絕後的境界上來了,怎麼想過一天清靜日子都不行呢?!「我當然不想全人類玩兒完,可我真就是一普通人,而且拖家帶口的,還遭人恨被人追殺,能活到今天已經不容易了…」許晃盡量將自己縮小再縮小,借此降低受打擊面積。跟那大鬼混久了,他這小鬼也快修煉成精了,眼前這事明擺著,這燭九陰就是因為扛了天界的差事影響他招蜂引蝶尋花問柳的寶貴時間了,他覺著不爽,所以他得找個冤大頭替他出頭,許晃才不干呢,說了半天天上地下,說到底壓根兒也沒人什麼事,反正地眼都封上了,他們要打打去,打得兩頭冒煙才好呢,人間更安穩了。

燭陰眯著眼看了他半晌,話鋒一轉︰「我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給你提個醒,別到時候光听一面之辭,什麼事都好好想想再干。」

到時候?到什麼時候?許晃也眯起了眼,眼前這事一完,小爺他就帶著人回自家宅子里過小日子去了,喝喝茶賞賞花,干什麼不好?「噢,那謝謝了。」他轉著眼珠,以官方語言回曰,然後小心翼翼的打探,「那眼下怎麼辦?甭管怎麼著也得先出去吧,您給指條明路?」

燭陰大手一揮,「問他。」

許晃扭頭一看,半個小腦瓜出現在金玉交錯的龍椅之後,好奇的目光望著他們,「喲,這誰家孩子?」他不禁眉開眼笑的伸出手,那粉雕玉琢的小不點兒立馬就咧著嘴跑了過來,許晃抱著他邊看邊夸,「瞧這小模樣長的,跟哥哥我回家吧?」他本以為這也是什麼精什麼靈之類的,沒想到燭陰卻笑了一聲,「神在結界在,玉帝死去之後這結界才失去了效力,你覺得為什麼現在又開始運轉了?」

許晃手一松差點兒沒把那孩子摔下去,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他大嚷一聲︰「我靠!這孩子是玉帝?!」

黑白分明的眼楮好奇的看著他,那孩子似乎還是懵懵懂懂的,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許晃心中柔軟得不行,幼小的神明,嬌弱的神明,這是否也代表著,人間也有一些信仰重新生發出來了?

你會強大起來的。許晃在心中默默起誓,我們會讓你重新強大起來。

「哄孩子的活兒老子干不來,靠你了。」燭陰大手一揮,懶洋洋的踱步離開了。

也許是神與人有著天然的聯系,也許是許晃還算是人間比較有正能量的人,小小天帝對他的印象分打得似乎很高。于是大的那個問,玉皇大人能不能放我們出去?小的那個答,不嘛你留下陪我。然後許晃就囧了,太受歡迎有時候也不是件好事啊…

在一番智力大比拼之後,許晃終于勉強解釋清楚了凡人不能長久的留在天庭上,並答應有機會會回來看他,他也可以來家里玩。就這樣,小家伙不情不願的給了他一副瓖金的玉牌,也就是天庭的出入通行證,有了這張通行證,許晃他們才終于得以踏上回家的路。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一切早已經塵埃落定。果然一如他們所料,沒了薩雲都的支持,那個嚴總一下就倒台了,警察(當然包括薩和白虎的暗中助力)經過嚴密布控秉雷霆之勢而下,一舉搗滅了他們的這場綁架,加上之前他們早就有違法犯罪的把柄落在警局手里,這一次更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那嚴總還沒等請來律師就已經連嚇帶病一命歸西,結束了他荒唐的追求長生之路。

棄回來之後一直在睡,據說是元氣大傷的緣故,不過有千秋和蝶漣在照顧,許晃也能放下心來,只是每天去水庫邊轉轉,探探水底那只蛇妖的恢復狀況就可以了;不過這禍害果然是遺千年的,誰也沒想到這家伙恢復的竟然有這麼快,以至于許晃某天晚上在水塘邊上被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濕漉漉的男人抓住腳踝時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兒沒把他一腳兜回水里去。

哦,另一個新消息就是許宅的新房客又增加了一人,或者是一神,于是老宅里的雞飛狗跳又上升了一個級別,許小爺很是郁悶啊。

月明星稀的夜晚,許晃坐在花圃邊,感覺身後那雙熟悉的手絞了上來,低沉的嗓音在耳後緩緩摩挲,「一個人在這兒嘀嘀咕咕的說什麼?」

他笑了,舒舒服服的向後靠去,「不是一個人,我和女丑說說話。」

無生詫異的揚眉看去,然而許晃卻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在這兒。只要我還記得她,她就不會消失。」

無生一時無言,只有更緊的抱住他。

「我們必須跟薩雲都做個了斷。」許晃緊緊扣住他的手,「我不想再看到任何犧牲。」

「好。」

除了這一個字,無生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剛才突然想到,如果有一日自己也和女丑一樣消失在這世上,許晃會以怎樣的表情坐在這里和心中的他說話,只是想一想,心髒便像是要被人捏碎一般疼痛。他不能留他一個人在這世上,絕不能,那是連他自己都無法饒恕的罪行。

「我們並肩戰斗,結伴同行,那一日我老去,我會牽著你的手,一起踏上奈何橋,一起飲孟婆湯,從此踏上歧路,永不相見。」

戀人們總喜歡許下三世之約,或如青陽與雪胭,那也是一種相愛的方式,然而許晃不想。只因如此濃烈的愛燃燒一世便足矣,這一世,將我們全部的喜悅與疼痛燃盡,拼命相愛,抵死纏綿,這是我獻祭于你的方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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