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淡淡地抬眼,「你想去嗎?」
「不想!」上官妍回頭笑眯眯的否認。
軒轅煜伸手抓住上官妍的手,將她拉入懷中。
「休息一下,晚上應該到不了青蓮城。」
「恩,」上官妍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輕嘆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希望這次不要浪費我們太多時間。」
軒轅煜把玩著她耳邊掉出來的發,低聲說道︰「不會很久的。她們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上官妍唇角微微勾起,閉上眼楮休息。
忽然听到翅膀拍打的聲音,上官妍睜開眼楮。
只听「噗通」一聲,小沖跌進馬車內。
上官妍正想起身,一只白皙的大手越過她抓起了地上已經撞暈了的小沖。
「我還以為它依舊跟在你身邊。」
「回來之後我讓它留在木先生身邊,方便傳遞消息。」上官妍接過小沖拿下它腳上的竹管。
「木先生?」他好像從來沒听她提起過。
「我沒有和你說過,我收服了牛頭山的那個牛頭幫嗎?」唔,回想起來,她回來之後好像是沒有和他說起過那幾天她做的事情。
「我得到的消息是,牛頭幫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你做的?」早猜到和她有關。
「恩?哪里是一夜之間,他們是第二天早上去的風雲谷。我讓他們走的隱秘些而已。」
「那木先生是?」這才是他想問的重點。先生?她很少對人用這樣的尊稱。
「他是牛頭幫里類似……軍師的存在吧。他半身癱瘓,有一個很忠心的隨從。他應該經歷過很殘酷的事情,部分記憶缺失。我承諾努力幫他治好身上的問題,他答應在我不在期間管理好風雲谷。」
「你就這樣把風雲谷交給他了?」未免有些簡單吧。
「恩,就這樣。」上官妍聳聳肩,「下次我回去幫他治傷的時候,你一起去吧。見到他你就知道了。這樣一個人,是沒有權利欲的。不過他確實很有能力,就我所知,建築方面、陣法方面他真的是個行家。」
上官妍打開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青蓮危險」
「什麼意思?」上官妍拿起紙條前後翻翻,除了這四個字之後,沒有其他。
軒轅煜拿過她手中的紙條,「青蓮危險?是清涼城里有危險,讓你不要去的意思?」
上官妍搖搖頭,「應該是警告我注意。青蓮城有危險。小沖!你知不知道木先生得到了什麼消息,為什麼讓你送這個消息給我?」
「嘰嘰……」小沖叫了兩聲。
「你也不知道嗎?」
「嘰嘰!」
「恩?你說大胡子會去青蓮城?」上官妍迅速爬起來,從一旁拿出筆墨寫下一張字條,系在小沖的腿上。「回去吧。以後你多待在木先生身邊。」
「嘰嘰!」
上官妍拉開窗簾讓小沖飛了出去。
東方景之發現有鳥兒從他們的馬車中飛出,感覺有些奇怪,向那個拉起了窗簾的窗口看去。
上官妍感覺到視線,回頭,正好與東方景之視線對了個正著。
上官妍唇角微勾,沖他笑了笑,放下窗簾。
東方景之微微挑眉,目光轉向小沖消失的方向。有意思的女人。
果然如軒轅煜所說,天黑之前,他們沒有到達青蓮城。
這一次沒有找到可以投宿的地方,只能在林子里安營了。
一群人很驚訝地看著上官妍和淺央比侍衛們更加熟練地撿來柴火,搭起火堆,在旁邊搭好簡單的帳篷。一旁的侍衛們只幫忙撿了點柴火,還被教了如何又快又簡單地搭好一個帳篷。
忙完活兒看到一群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人,上官妍聳聳肩,「我也不想親自動手,可是天要黑了,等你們弄完估計我們都得餓死了。那麼接下來,哥幾個去弄點吃的來吧。別傻站了。」
「我去吧。順便挖點野菜和蘑菇。」淺央拍拍身上的泥土,準備出發。
「淺央,我要吃肉。」上官妍舉舉手。
「好,不過得你來烤!」
「嘖!你不怕我的黑暗料理?」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一手烤肉很拿手。我走了,你們誰要一起去的?」
侍衛們紛紛表示一起去。連淺央這個女孩子都自動請去找食物了,他們這些大男人怎麼可能還干坐著?
「我也去看看,待在這里太無聊了。」柳墨站起身,跟上淺央。
上官妍打了個哈欠,「恩,這麼多人去,今天晚上的大餐應該可以很豐富了。」
「吃的人也多,那些人可都是大食量。」東方景之拿扇子敲著手掌心,往前面走去,「我去前面瞧瞧,那湖水很清澈。」
上官妍故意調侃道︰「小心別照湖面,萬一被湖里的婆婆拖下水去了,我們可救不了你。」
東方景之腳下一頓,有些僵硬地轉過身,「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恩?你沒有听過湖婆婆的傳說嗎?」上官妍面上一本正經,心里卻暗暗狂笑。
不會吧。堂堂東里國太子居然相信這種鬼話?
「湖婆婆的傳說?」東方景之面部僵硬了,「這是邀月國的傳說,還是南雪國的傳說?」
「當然是邀月國的傳說了。南雪國的傳說我已經全部忘光了。」其實是瞎編的。
東方景之看向軒轅煜,強作鎮定,「如果是邀月國的傳說,那你來告訴我,是個怎麼樣的傳說?」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上官妍根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她嘴里出來的話,至少有一半以上是用來損人或者整人的。
「王爺日理萬機,怎麼可能會知道這些?」
「那天韓玲在和你說的時候,我听到一些。」軒轅煜很配合的說道,「說是湖里住了個老婆婆,最喜歡年輕俊美的男子。男子的臉在湖面上印出來,就會被那個婆婆看到,若是被她看上,就會被她拉進湖里去。」
正好韓玲也沒有跟去打獵,听到軒轅煜他們的話,有些疑惑地看過來。
上官妍對她使了個顏色。韓玲一愣,再看看東方景之有些難看的臉色,瞬間明白過來。她笑眯眯地走進他們,說道︰「是的哦!听說那婆婆就喜歡晚上出來,因為月光下倒影到湖里的影像更清楚哦!」
好吧,這她也是胡謅的。
如果東方景之心里沒那麼恐懼的話,也許就不會上當了。可惜,他怕死這些東西了!
「恩,今天沒什麼月光,正好本太子餓的走不動,就不去了。和你們一起聊聊天好了。」
東方景之說著,整個人已經飛快地走到了軒轅煜他們的身邊。
上官妍悶笑,「哎呀,東方太子該不會是怕這些東西吧?不過是傳說罷了。當不得真的。」
「本太子怎麼可能相信那種東西?只是覺得騎了一天馬也累了,所以休息休息。你們不也一樣嗎?」說是這麼說,可忽閃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哦?是這樣嗎?那在他們回來之前,干脆我們就來了講故事大會吧。戰一,你也過來。」
守衛在一旁的戰一看了看軒轅煜,見他沒有反對,便遵從上官妍的意思走了過來。
「講故事?講什麼故事?」韓玲也坐下來。
五人圍成一圈。
「在這種氣氛下,當然是要講鬼故事了!」在篝火的映照下上官妍的笑容看上去有點陰森恐怖。
「鬼故事?!」東方景之一驚,後面開始發涼。
「恩,這種環境下正好,我有很多鬼故事的。東方太子,你如果怕的話直接說,我們可以改成下棋的。」上官妍一派我很好說話的樣子。
東方景之差點就想說我們來下棋吧。可是他堂堂東里國太子居然怕鬼?!說不去不得被人笑死。
所以他硬撐著擠出一絲笑容。
「本太子怎麼可能怕鬼?!本太子知道的鬼故事比你們都多。」
「哦,那就太好了!來吧,要麼就先從……戰一開始?」
戰一點點頭,「很久以前,有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嫁給當地財主家的少爺,少爺卻覺得她很無趣,很快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等到少爺再想起那個漂亮的女人前去看望她的時候,發現女人正在對鏡梳妝,嘴里哼著小曲。少爺一听覺得不錯,去拉她,女子轉過身來,卻還是背面。少爺嚇得一愣,又將女子轉過身,結果還是背面。少爺這才反應過來,嚇得連聲大叫。當天晚上,財主家所有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死去。無一人生還。」
韓玲听得很有興致,「那些人都是那個女子殺的嗎?」
「對,因為那個女子在嫁過去的那天,就遭到財主的調戲。婆母當她是狐狸精,將她關在院子里不給吃喝,將她給餓死了。」戰一說的時候面無表情。
這樣就顯得這個故事不是那麼的有趣。
上官妍和軒轅煜神情淡淡,可是東方景之卻是一臉的僵硬。
「那我來吧。」上官妍說道,「我這個故事很短。是我從別處听來的。從前呢,有一位母親,失去了一個孩子。她很難過,天天去那個孩子的墳前,給他帶去他最喜歡的油豆腐。這樣一連去了一個月,有一天,母親剛剛放下油豆腐,就听對面傳來孩子的聲音。媽媽,我不想再吃油豆腐了。母親嚇了一跳,可一想到是自己的孩子,便又鎮定下來,問他,那你想吃什麼?孩子嘿嘿一笑,說,我想吃你的肉——」
「哇!」韓玲尖叫一聲「師嫂,你這個太嚇人了!」
「有嗎?我覺得一般般。」上官妍聳聳肩。「接下來誰了?」
「我來!我來!」韓玲興奮地舉手,「我這個故事可是發生在我們毒谷里真實的事情哦。這還是听我高術說的呢。他對毒術很是痴迷,後山的毒草堆幾乎就成他的家了。他說好幾次晚上,他都听到一個男人哭泣的聲音,似乎對一個女人訴說著思念之情。他甚至還隱約听到這樣一句話。我不應該听他蠱惑以為那樣是對你好。若不是我的錯,你和他都不會受那麼多苦。可是每當高樹循聲追去的時候,總是不見人影。那里空空如也,連個墳墓都沒有。哈哈,恐怖吧?」
上官妍和軒轅煜沉默。
「那里是不是在毒谷的西南面?」軒轅煜問。
韓玲點頭,「對呀。」
「高數有沒有听到別的?」上官妍問。
「唔……」韓玲歪頭想了想,「他說曾經听到食言蠱。可是世界上不可能存在這種蠱,所以我們都說他應該是在做夢。」
「食言蠱?」上官妍臉色一變,「這是我听過最恐怖的故事了。」
「哈哈,果然很恐怖吧。」韓玲大笑兩聲。忽然覺得不對呀。師嫂好像說的是食言蠱,不是說她的故事?
「接下來還有誰來著……東方……額,不會吧?」
四人一起看過去,只見東方景之兩眼發直,一動不動,顯然是嚇暈過去了。
「哇靠!這技能相當的厲害呀!睜著眼楮就暈過去了。」上官妍發自內心的佩服東方景之。
軒轅煜顯得習以為常,「他小時候被他母後天天講鬼故事嚇的心里有了陰影。現在只要和鬼故事有關的,他都怕得不得了。一次就好,下次可不能這樣對他。他好歹也是一國太子。」
「噗!原來還有這麼有意思的母後呀!放心好了,我們不會取笑他的。你們兩個听好了,不準外傳!」這麼好玩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就沒意思了。
「明白!」
「是!」
「戰一,把東方太子扛到帳篷里去。我想去那邊走走。韓玲,他們回來了叫我們。」上官妍交代完,拉著軒轅煜直接往湖邊走去。
剛走到湖邊,上官妍就抓著軒轅煜神色凝重地說道︰「軒轅煜,你是不是確定高樹听到的那個哭訴的人就是你師傅?」
軒轅煜薄唇緊抿,點點頭,「是,毒谷的西南面就是我和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現在已經被大片樹林遮住,師傅禁止任何人過去。所以沒有人知道那里還有一座別院。」
「連你也不能過去?」上官妍感覺怪怪的。
「恩,我後來都在毒谷長大,又受寒毒之苦,根本走不了那麼遠。我曾經想過去,可是師傅在林中設陣法,我破解不了。」
「他藏著那個房子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上官妍咬了咬唇,說道,「如果他真的中了食言蠱,那麼多年,還真是虧他能堅持到現在。」
「你知道食言蠱?世界上真的有這種蠱?」這個名字軒轅煜也是第一次听人說起,以前只在書中看到過,只說食言蠱是不可能存在的。但百年前確實有人曾經中過這種蠱,且因為食言而死。
「恩!」上官妍神情凝重,「我曾經親眼見過這種蠱,還看到有人因這蠱而死。」
當初在苗疆住了兩年,什麼蠱都已經見過了。結果臨走之前救了一位百歲老人,那老人說和她有緣,就將所有蠱術傳授給了她。並且特別提到了這個食言蠱。
因為這種類似神力的東西,是不應該存在的。可是卻又確確實實的存在。
「只要你吃下食言蠱,並且立誓那些話不說。那麼這個蠱就開始在你的體內生效了。這輩子,甚至是做夢說夢話的時候,你都不能將你之前立誓的話說出來。否則的話,食言蠱就會吞噬掉你的內髒和你的身體。」
當初那個老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如今她將這些話說給軒轅煜听。
軒轅煜一臉吃驚。
「食言蠱因為太過詭異所以一直都是蠱族的禁忌。但也有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想要將它煉制出來。食言蠱百萬次才可能成功一次,若不是一些心有邪念的人,一般人哪會去練那種蠱。」
「可有法解?」若是,若是他真的中了這種蠱,那豈不是一直活在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上官妍搖搖頭,「無法。任何蠱我都能找到辦法,可是只有食言蠱,無法可解。」
軒轅煜雙手緊握成拳,因為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這也許就是你師傅什麼都不肯告訴你的原因吧。不是他不肯說,而是他不能說。」上官妍嘆了口氣,伸手手掌包住他幾乎快掐出血的拳頭,「他這二十年不出毒谷,不見外人,將自己關在那樣一個洞里。也是在防止自己亂說話,怕自己在你還沒有痊愈之前就死去吧。」
「那個自以為是的老頭子。」軒轅煜聲音有些悶悶的。他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深吸了口氣,唇角一勾,化為冷笑,「當年的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我一定會查清楚是誰將他們害成這樣,一定要讓那人血債血償!」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折射出詭異的金光,就如他眼中剛剛一閃而逝的光芒一樣。讓上官妍暗暗心驚。
軒轅煜轉眼看向上官妍,目光漸漸變得柔和,連身上的戾氣都漸漸化解,他一把抱住她,深深地嗅著她發間的香味。
「妍兒,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離開我。」
上官妍心中一陣刺痛,她伸手回抱住他,點點頭。
如果可以,她也想永遠陪在他身邊。
等上官妍和軒轅煜回去的時候,淺央他們已經回來,將大部分的獵物進行了處理。
韓玲看到他們嘿嘿一笑,「我不想打擾你們。就沒去叫你們了。」
「鬼丫頭!」上官妍瞪了她一眼,向淺央走去,「淺央,你打了什麼回來?」
「兩只兔子,一只山豬。我想吃你烤的山豬肉,對了,調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來了。」淺央揚揚手中的調料包。
柳墨一旁忍不住插嘴,「這麼大只豬你都能吃完?小心真吃成了豬!」
淺央怒目冷對,「哼!要你管!本姑娘樂意!」
韓玲一听忍不住在上官妍耳邊說道︰「師嫂,你看看柳師兄那嘴臭的。就這樣還想追淺央呢。我看這樣下去,一輩子都不可能。」
上官妍輕笑,「你倒是給你柳師兄加加油呀。別這麼早就泄他的氣。」
「柳師兄,吃不完你幫著一起吃唄。淺央打回來的野豬又不是很大,兩個人吃絕對沒問題。」韓玲朝那邊吼完,小聲又在上官妍耳邊說道,「我只能幫他到這兒了。」
上官妍對韓玲豎起大拇指。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哼!看到他我就倒胃口!韓玲,我們一起吃。妍姐靠的豬肉豬皮可脆可好吃了。」淺央瞪了柳墨一眼,直接過來拉了韓玲就走。
上官妍看著一臉郁悶的柳墨,心里暗暗笑了一陣。見軒轅煜往東方景之的帳篷走去,便也朝淺央和韓玲她們所在的地方走去。
軒轅煜是去將東方景之弄醒的。讓他暈太久了,難保他明天不對他抱怨。
軒轅煜在東方景之身上點了一下。
東方景之猛地睜開眼楮驚醒過來,四處張望一番,看到軒轅煜,忍不住申吟一聲。
「啊哦!不會吧。又是你。」
「沒錯!」軒轅煜站起身,「和十年前一樣,又是我點醒你的。不過,我發現十年過去,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反而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你確定你這樣你父皇都沒有考慮把你廢了?」
「父皇就我一個兒子,廢了我難道讓舞兒來做太子不成?」東方景之坐起身,「何況,這也是小時候的事,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愈發嚴重了。光听他們講也受不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你應該找你母後解決一下這個問題。」世人若是知道東里國太子怕鬼,不知道會怎麼笑話他。
「你以為我沒有找過她?父皇因為這件事情曾經和母後商量過,母後直接將我扔進鬼宅三天三夜。說是以毒攻毒。結果呢,你也知道的。十年前是你把我從鬼宅里救出來的。你以為從那之後我還會找她嗎?想都別想!」東方景之說起來就郁悶。從沒見過這樣的母親,小時候拿鬼故事當睡前故事,嚇得他整夜整夜的不敢睡。長大了,更是變本加厲的嚇唬他。一會兒這里有幾個冤死的宮女,一會兒那里又飄來以前死去的嬪妃。還自稱自己是陰陽師,就他看來,瘋子還差不多!
也就父皇受得了她了。
「我記得你妹妹就沒像你這樣。」軒轅煜曾經在東里國住過一年,那時候見過東方舞兒。
「哼!她的個性完全像父皇的。冷靜到可怕的地步,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能讓她的驚慌的。哦,對了,這次他們遇上山崩不知道她還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冷靜。」
「如果是你呢?」雖然十年沒見,但當初一年時間的朝夕相處,軒轅煜自認還是了解東方景之的。他雖然表面上稀里糊涂,似乎什麼都不在意。但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精明一分,善于算計,只要和東里國有關的事情,他一分一毫都會算計的一清二楚。
「呵!」東方景之站起身,將長衫的褶皺拍平,抬起頭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那還用說嗎?不等你們救援,我就自己帶人出來了。」
「我就知道是如此。」軒轅煜走出帳篷,外面已經飄來陣陣肉香。
上官妍正在一只烤豬前忙活兒著,一群人圍著她,個個眼珠子瞪得老大,看著架子上的烤豬,就差流出口水來了。
「你們別光顧著看,趕緊自己去烤起來,等下都餓肚子了。」上官妍催促著趕著身邊的人。
那些人才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上官妍她們的烤豬。
軒轅煜看著上官妍忙碌的樣子,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柔和的微笑。
東方景之也從帳篷里走了出來,順著軒轅煜的視線看到上官妍。
「我一直很好奇她到底是什麼人。上官妍我很早以前見過一次,是個很無趣的女人。和她完全是兩個人。她讓人看不透。」
「我也看不透。」軒轅煜搖搖頭,望著上官妍的眼神充滿了深情,「不過,只要她是妍兒就夠了。」
「好了,和我下盤棋。這麼多天我們都沒有切磋切磋棋藝,看看十年過去,你是不是又進步?」東方景之拍拍軒轅煜的肩膀。
「這正是我要說的話。」軒轅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被他踫過的肩膀。難道他不知道他不喜歡人近身的嗎?
東方景之神色一僵,「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人近身。」
「你既然知道還犯。」
「我看你和她摟摟抱抱的,完全沒有反感嘛。」他們兩個每天都黏在一起,怎麼沒見他這樣?
「妍兒是特別的。」
「哎,看來舞兒是沒戲了。」東方景之嘆了口氣。
軒轅煜微眯起眼,「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我父皇母後一直以來都很中意你。有意將舞兒許配給你,听說你娶妻,上官妍還沒有死,都很意外。戰王寵愛戰王妃的消息都傳到東里國了。我母後都還不死心。所以這次舞兒也跟著我一起來了。目的就是為了見見傳說中被戰王寵愛著的戰王妃到底是何許人也。我之前接到情報,戰王妃並不在戰王府內,還特意找風雲谷打探了情報。結果他們給的結果是戰王府就在戰王府內。風雲谷不愧是風雲谷呀,果然消息比那些雜七雜八的情報來的準確多了。十萬兩也不算白花。」
「什麼?!十萬兩?!」柳墨走進正好听到東方景之說到風雲谷的事情,難以置信地拔高了聲音。引來旁邊一些人的側目。
連上官妍、淺央和韓玲都好奇地朝他們看過來。
柳墨懶得管他們,他現在最在意的是真的是十萬兩?!
「若是戰王妃不在戰王府中,這個消息該是多勁爆?我還可以好好敲戰王一頓,何樂而不為呀?雖然事實證明我手下那幫人簡直和廢物差不多,不過十萬兩不算多。我想先和風雲谷打好關系,如果以後能經常合作,區區十萬兩又算得了什麼呢。」東方景之很大方地搖搖頭。要知道風雲谷可是天下情報第一,誰都比不過他們。如果能和他們長期合作,就算他們遠在東里國,也能更迅速的得到情報。
天哪!這還不算多?柳墨嘴巴張成了「o」字型。他們都說他敗家,明顯他這種根本不算什麼!這位才是敗家的鼻祖呀!
軒轅煜自然是保持沉默。怪不得上官妍能那麼快就補足虧空,有這樣的敗家子在,何愁不能呢。
「你們在聊什麼?」不知何時上官妍來到了他們身後。
柳墨轉過身,用盡全力忍住笑,「我們在聊,如果能風雲谷搞好關系真是太好了。」
「恩?」淺央也跟了過來,听到柳墨這麼一句,有些不明白。
「東方太子在到戰王府之前曾經花十萬兩向風雲谷買了一個消息。」柳墨深呼吸了幾次,才讓自己忍住笑意。
「戰王妃是不是在戰王府中?」淺央回想了一下,那段時間也就這個消息是這個價的。
「你怎麼知道?」東方景之很驚訝。
淺央一愣,她剛剛回答的太快了,都忘了東方景之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的。
「你們剛剛不是在說嗎?我听到一點。」
「哦。是的。本太子覺得風雲谷的消息真的是非常準確。想以後找風雲谷長期合作。」
「歡迎歡迎!他們一定非常樂意與你合作的。」上官妍笑靨如花。廢話!這麼好宰的家伙不宰,她才笨呢!
軒轅煜心中默默地想,他錯了,其實東方景之這家伙一點都不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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