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想了想,「說的也是。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東方景之一听,立馬放開無辜的梨樹,「沒問題!這次你幫我救出使團,算我欠你一個大人請。以後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哦?東方太子如此著急,難道說,使團里面有什麼對你來說重要的人物?」讓一國太子欠下人情可不是容易的事。東方景之穩坐太子之位這麼多年,說明他不是一個糊涂人,他很清楚他這樣一個承諾出去是意味著什麼?
那麼寧可放下如此重的承諾都要去救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東方景之沉默了一瞬,終于還是決定放棄隱瞞。
「好吧。不瞞你們說,這次我的妹妹敏兒也跟來了。若是她有什麼閃失,你們應該知道後果。她可是我父皇、母後最寵愛的女兒。」
「等等,別急著把責任推給我們。據我所知,這次東里國可只說太子前來邀月國,並沒有提到還有公主。何況,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由我國皇子出面也已經體現了我國對這件事情的重視。援救是我們的責任,但若是真有意外,你找皇帝要說法去,別找我們。」沒錯,負責任的自有人在,他們可不擔這麻煩的責任。
「……」東方景之覺得一口氣噎在喉嚨里,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總之,軒轅熊,我們立刻啟程吧。」
「急什麼,還沒有和皇帝打招呼呢。」上官妍轉身對軒轅煜說道,「我去準備準備,你進宮和皇帝打個招呼吧。」
軒轅煜點點頭,「好。需要什麼你直接吩咐管家去辦。」
「恩。」上官妍轉身往回走,「淺央,我們走。」
「是。」
回到房間,上官妍立刻將之前準備好的一系列藥品都拿出來打包。
「淺央,去了解一下這次塌方的原因。一般情況下,沒有下雨造成泥土松動是不可能引起塌方的。」
「我讓那邊有任何情況都向我匯報。應該快有消息了。」淺央也幫忙一起收拾。
「那就好。」希望不是岐山那里。
上官妍收拾妥當,將一些簡單的行李裝上馬車,軒轅煜就回來了。
東方景之到這個時候倒是不急了。見軒轅煜回來也沒有來追問,顯然已經知道皇帝絕對不會拒絕軒轅煜的自動請行的。
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安排,上官妍將小綠留在戰王府,作為傳遞消息用。
一行人立刻出發,前往青蓮城。
從京城出發前往青蓮城需要三天,戰王府的馬車速度不慢,第一天晚上,他們就按照計劃到達了安達鎮。
柳墨讓戰一去包下了一間客棧。
吃了晚飯,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上官妍自然和軒轅煜一間。反正現在也習慣了兩人一起睡,軒轅煜也遵守著之前的約定,除了偶爾親親之外,並沒有別的行為。
上官妍剛剛喝了一口茶,準備睡前看一會兒書,就听門外傳來敲門聲。
「妍姐,那邊傳來消息了。」
淺央說的消息,就是關于塌方的事情。
上官妍對軒轅煜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便走了出去。」
軒轅煜抬頭看了她一眼,點點頭,繼續低頭看書。
上官妍走出門外,和淺央一起走到角落里。
「那邊怎麼說?」
「是在岐山。」淺央給出答案,「據說岐山從來沒有發生說塌方的事故。因為樹木從來沒有被亂伐,所以都長的很好。這次塌方的原因還在調查。官方所有人都去救援了,至今還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何。」
「希望那邊不要下雨,否則就更加麻煩了。」上官妍神情凝重,「讓我們的人也去幫忙,人多總是力量大一些。」
「是,我知道了。那紅蓮果……」
上官妍搖搖頭,「過去再說,不急。我比較在意這次事故的原因。」
「你說,會不會又是百年蠱族的人在搗鬼?」
上官妍的腦海中出現那個白衣蒙面人的身影,「我到是很想正面會會他們,至今為止他們一直是暗地搗鬼,真沒意思。」
「妍姐,要不要問問木先生,他那邊有沒有可疑的事情。或者南雪國那邊有什麼動靜?顏楷之向皇帝要求再住幾日,等東里國太子一起走。皇帝答應了。」
「他這麼安靜,確實有些可疑。」上官妍眼神一閃,「淺央,我記得我們的產業中也有紅樓吧?」
「有,名字就叫紅樓。現在當紅的是四朵金花,乃京中一霸哦!」
「夠了。等我回去再說吧。讓她們注意最近有沒有外鄉人出現。」
「好。」
和淺央聊完回到屋里,軒轅煜側臥在軟榻上看書。
上官妍走過去,窩進他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楮。
軒轅煜一手環住她,讓她躺的舒服一些。
兩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
聞著熟悉的檀香味,不一會兒,上官妍便睡著了。
軒轅煜輕輕將她的一撮頭發夾到耳後。看著她柔和的側臉,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
有些事,她不說他便不問。不過該知道的是,他還是要知道的。
軒轅煜的眼中閃過一絲妖異的金光。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整裝出發,走出鎮子前,忽然有一個人攔在了他們面前。
只見那女子跪在地上,神情淒苦。
「請各位大人行行好,帶小女子一程吧。小女子孤身一人前往青蓮城尋夫,沒想到才走到安達鎮就被搶光了錢財。請各位大人行行好吧。」
韓玲小聲對淺央說道︰「看著還挺可憐的。要幫忙嗎?」
淺央冷冷地回道︰「你都說了是看著了。」
「一個普通的婦人有膽量攔咱們的馬車嗎?」韓玲繼續充當好學寶寶。
「怎麼可能?借她膽都不敢了。你倒是大街上隨便拉個人試試,說句話都不一定敢。」這次是柳墨解惑。
「哎呀,才到安達鎮就有人送上門來了。我們怎麼能不收呢?先收了再說嘛!看哪里有條件可以嚴刑拷打那是最好了。」東方景之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婦人。
他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問題。現在有人自動送上門來,就省得他去查的麻煩了。
上官妍掀開馬車簾子朝外看了一眼,回頭對軒轅煜說道︰「不知道你師傅有沒有興趣研究一下蠱人?」
里面傳出軒轅煜的聲音。「活的?」
「還沒死。」至少現在還沒有,但不保證等下是不是活的了。
「你有辦法帶回去?」
「可以保證新鮮。」
「去做吧。」
「好滴。淺央!」簡單的幾句話,直接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來了!」淺央跳下馬車,來到馬車邊,「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活的。別直接踫她,用這個。」上官妍將一包藥粉交給淺央。
淺央點點頭,「我馬上去辦。」
直到這一刻,跪地的婦人還開始緊張。
不可能呀。她怎麼可能被發現呢?
「好了。別裝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假的。想混進我們之中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吧。」韓玲趴在馬背上看著她。
婦人神情僵硬,「你在說什麼呀?我真的是因為盤纏用完了,听說你們是去青蓮的,所以想求你們帶我一程。」
「听說我們去青蓮?哪里听說?听誰說的?」淺央冷笑,「我們可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們是去青蓮。」
婦人的臉瞬間出現龜裂,她慢慢站起身,神情猙獰,開始抖動手上帶有鈴鐺的手環,「既然被發現了,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來吧,孩子們,嘗嘗他們的滋味吧。」
隨著鈴鐺聲想起,四周突然涌現一群小蟲子。
上官妍淡淡看了一眼地上,「啊,我大概知道她是誰了。韓玲!這些蟲子交給你了。」
「沒問題!」韓玲早就躍躍欲試,飛身下馬。
「咻!」「咻!」兩聲,破空而出。
「啊!」婦人慘叫一聲,雙手被兩枚暗器打中,鮮血淋灕,已經動彈不得。
東方景之搖著扇子,笑眯眯地看著那婦人,好像那兩枚暗器不是他發的一樣。
韓玲趁機將一包藥粉灑在地上。將地上的蟲子都收拾了。
淺央也飛身上前,將上官妍給她的藥粉灑在婦人的身上。
「啊——」婦人大聲慘叫,整個人都開始冒出陣陣白煙。
「真難听。」上官妍掏掏耳朵,「淺央,將她綁起來扔進後面的馬車里,等我們有空再處理她。」
「是!」
這個時候,婦人已經暈了過去。淺央動作迅速地將她幫了起來,帶走。
上官妍放下車簾,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是當初永安城那個知府的千金。」
「哦?何以見得?」軒轅煜的語氣分明沒有任何意外。
上官妍斜眼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軒轅煜也不瞞她,「我曾經在知府府里看到過她的畫像。」
「那你還問我何以見得做什麼?」上官妍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軒轅煜放下手中的茶盞,「我是因為看過她的畫像。那你呢?我很好奇你如何知道她是知府千金的。」
「我聞到她身上有尸臭,雖然不重但還是飄過來了。」上官妍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想她知道我們是去青蓮,又想要混入我們之中,那就是對我們有所企圖的人。而一直以來,和我們作對的,大概就是百年蠱族的了吧?她顯然不是剛剛成為的蠱人。除了小桃,還有可能已經成為蠱人有一段時間的人,就是永安城的知府千金了。說白了,我就是瞎猜的。」
軒轅煜失笑,「你猜的很對。當初柳墨在收拾山上的尸體的時候,書生極其家人的尸體都已經找到。甚至還有他不過滿月的孩子。不過獨獨沒有知府千金的尸體。我讓派人四處尋找,都無果。就猜想她可能被帶走了。」
「現在她愚蠢地自投羅網,不知道她的主人知不知道。」
「應該已經知道了。」軒轅煜伸手掀開窗簾。不遠處的屋檐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站立其上。
上官妍唇角一勾,對著屋檐上的人做了一個鬼臉。
白衣人微微一愕,看著遠去的馬車,久久難以回神。
晚上,他們依舊是在一個城鎮落腳。
吃晚飯的時候,獨獨少了柳墨和淺央。
東方景之有些好奇,「他們不會去連夜審犯人去了吧?」
「對呀,」韓玲吃著飯,點點頭,夸獎道︰「你蠻聰明的嘛。連這都猜得到。」
東方景之滿頭黑線,「我好歹也是一國太子,難道我長的很笨嗎?」
「不會,」韓玲搖搖頭,「可是看上去比我師兄笨多了。」
「……」東方景之郁悶了,「你這丫頭嘴巴還真夠毒的。」
韓玲笑眯眯,「多謝夸獎,一般般啦。」
這時,淺央和柳墨一臉菜色的回來了。
「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去審犯人嗎?怎麼像是被犯人審了?」上官妍奇怪地問。
「審個屁呀!根本就不用審,她自己就全部說出來了。」柳墨一臉郁悶,「我們兩個被她抓著倒苦水,想月兌身都月兌不了身。最後還是淺央動手直接打暈了她才算了事。」
「倒苦水?」韓玲八卦的興趣來了,「她都說什麼?」
「還不是說那個書生如何騙她,她如何幫他。他又是如何殘酷的對待她和她的孩子。害得她從此無法生育。」淺央吃了兩口菜,嘆息道,「說起來,罪魁禍首就是那個書生,如果不是他騙了她,也不會造成後來的悲劇。可那些後來逃上山的百姓是無辜的呀。她抱怨自己何其無辜,是她父親搶了書生的未婚妻。可是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又是何其無辜,人家的妻子兒女又是何其無辜。」
韓玲也跟著嘆了口氣,「那這樣說起來,罪魁禍首應該是她父親才對。她父親不棒打鴛鴦,書生也不會騙她……」
「不對,不對。」淺央搖頭反對,「罪魁禍首肯定是書生,他明明是騙她的,卻讓她懷孕了。懷孕了也就算了,還不好好對他們母子。明顯就是那個書生的錯!」
「也對……」韓玲點點頭,「不過,也許那個書生就是為了報復她父親才這麼做的。」
兩人同時皺眉。這麼說來,罪魁禍首就是男人!
「那她的主子是誰?她說了嗎?」上官妍問。這可是關鍵性的問題。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個人一直遮著臉。他說可以幫她,她就听從他的命令。他讓她干什麼,她就干什麼。」
又是男人?!淺央雙眉皺得更深了。
「她來攔馬車也是那個人的命令?」
「不是。她說,她的主人命令她混進我們之中,她自己想出來的攔馬車的辦法。沒想到就被我們看穿了。」
「這麼笨怪不得被人騙。」東方景之隨口喃喃。
引來韓玲和淺央的強烈注視。
「怎麼了?」他說錯什麼了嗎?
「她被騙是她的錯嗎?她只是一個養在深閨的無知少女,怎麼可能逃得過有心人的有意勾引?」淺央面色發黑,聲音帶著怒意。
「就是。要不是他父親三妻四妾不知足,還要抬可以做他女兒的姨娘進門。至于拆散人家未婚夫妻嗎?」韓玲一臉鄙夷,瞪了東方景之一眼。
「要是男人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就都不是問題了。」
「恩,沒錯!都是男人的錯!哼!」
淺央和韓玲同時起身,一臉鄙夷分別瞪了柳墨和東方景之一眼,然後憤憤地轉身上樓。
被瞪的兩人一臉茫然。
「剛剛在說的是那個書生和那個知府吧?」瞪他們干嘛?東方景之被殃及的感覺。
「我想問的是,為什麼你沒有被瞪?」柳墨一臉郁悶地看向軒轅煜。明明在坐的有三個男人,為什麼只有他和東方景之被瞪了?
東方景之一起點頭。對!為什麼就他們兩個被瞪了?
上官妍看了兩人一眼,「大概是你們兩個看上去比較會花心吧?不想被瞪,就管住自己的下半身。」
說完,她也起身回房。
沒有被警告的軒轅煜,自然是無壓力一身輕,跟著自己的夫人一起回房了。
「靠!本太子一直很管得住自己的……」東方景之郁悶了。根本和他無關,居然被殃及池魚!
相對于東方景之來說,柳墨更加郁悶。
他看上去有那麼不可靠嗎?那丫頭就這麼不相信他?連韓玲也是這樣!根本不可能指望她為他說好話了!
「哎呀,你看柳墨郁悶的,以後有好戲看了。」上官妍其實並沒有回房,而是躲在暗處,看著柳墨的反應。
軒轅煜眼神微閃,「如果你想看得更久,也不是沒有辦法。」
「不用那麼壞吧?怎麼說他也從小就跟著你,到現在都沒娶老婆,不容易呀。」說是這麼說,但她的神情卻是躍躍欲試的期待。
「不急。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我想他不介意多等一段時間的。」
「恩,那我就不去提點淺央了。啊,好困!」上官妍打了個哈欠。
「那去睡吧。」軒轅煜擁著上官妍回房。
第二天,大家一切如常上路。不過,不同于前兩日的是,淺央和韓玲都放棄騎馬,和那個知府千金一起坐馬車。
因為有上官妍的藥粉,再加上韓玲懂蠱。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她身上跑出什麼蠱蟲來。
不過半天的功夫,三人聊的熱火朝天。
「啊哦,她這是如願打入我們內部了呢。」上官妍趴在馬車窗口處,听著後面馬車里嘰嘰喳喳的討論聲,「你說我要不要去阻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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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天卡的一塌糊涂,缺的字數明天補~如果晚上靈感來了,就晚上補~麼麼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