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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尋到失蹤的新婚妻子,劉煜自不會繼續在路上蹉跎,而是命人駕著馬車回自己的府邸,如今的他狀元歸來,衣錦還鄉是一位不大不小的文臣,屬于能在軍帳里提點意見說點話,但說話的分量不夠重,有沒有這個人的意見也無所謂的狀態。

劉煜一路急切地牽著林蕊蕊往府邸走,越是走,越是覺得陌生,若不是前面的小廝帶路,只怕他會迷路了去。林蕊蕊看著這個據說待了三個月的地方,心里涌起的不是回憶,同樣是陌生,似乎從來不曾見過一般。

「夫人,夫人……」已經入了兩人居室,劉煜見林蕊蕊發呆,忍不住點了一下她的額間。

「夫君,」林蕊蕊有些委屈地開口。

身著淡粉色的長裙,墨如水晶一般的青絲綰了個飛仙髻,清雅別致的玉石簪子穿插而過,烏雲般的發間點綴著幾粒圓潤的珍珠,更顯嬌柔潤澤。身形縴細秀美,修長優美的玉頸,雪膚豐肌,削肩單薄,挺拔圓潤,更加細腰如柳,盈盈不堪一手握。

黛眉輕蹙,櫻唇豐盈,眼眸流轉間散發著清冷的氣息又不失絲絲嫵媚,宛如一步步踏入凡塵的桃花仙子,不食人間煙火,卻又美到誘惑到了極至。

燭火一亮一暗,劉煜拉著林蕊蕊坐下,坐在他們的喜房。

鼻尖嗅到冷香幽幽,瞥了眼身側清麗月兌俗又嫻靜淡然的林蕊蕊,恍然間,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夫人……」劉煜冷不丁又喊道。

「夫君?」林蕊蕊羞澀的有些詫異地回望。

「久候,我們歇息吧,」劉煜看著林蕊蕊,一甩手,想要將那窗台邊的拉住打。

卻見那燭台上的燭火紋絲不動。

劉煜頓時覺得很尷尬,但心里卻隱隱覺得奇怪,不應該啊,蠟燭應該熄滅才對啊!

「噗,」林蕊蕊低低的噴笑引起劉煜的注意。

「夫人……」劉煜有些哀怨地開口。

「夫君,許是軍營待久了,可別忘了,你可是軍師,不是將軍,」林蕊蕊笑著也點了一下劉煜的腦袋,點完她腦子里就空白了一下,《女戒》《女德》等書還在看著我呢,我怎麼可以如此大逆不道地點夫君的腦袋……

正當林蕊蕊有些惶惶然的時候,卻听見劉煜在她耳邊低沉的嗓音響起︰「夫人,真可愛,」潮熱的熱氣吹在她的耳畔,砰,臉瞬間漲紅了,癢在心底。

思緒一時亂如麻,林蕊蕊不自覺地揉了揉自己的衣角,突然間,只覺得整個人的視角翻了個遍,入目的不再是燭火,而是這張紅木大床的床頂,繡著大紅色的鴛鴦戲水。

林蕊蕊心里一驚,剛剛低低的「啊」了一聲,忽然只覺眼前一黑,一具堅毅又健碩的身體附上,下一秒,小心翼翼的吻落在了唇邊,見她沒有反抗後,淺吻變成深吻,再變成**滲心的滋味,驚愕之余,林蕊蕊也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心里緊張、羞澀又是害怕……

美眸微閉,羞澀地輕輕回吻了一下。

這一吻,吻得劉煜的喉結猛地滑了一下,「唔」悶哼一聲。

下一秒,略顯低沉的笑聲悶悶的從頭頂響起,林蕊蕊有些疑惑的抬眼,卻見劉煜滿眼含著滿滿的發自內心喜悅,「嚀」林蕊蕊又趕緊閉上眼楮。

「夫人害羞否?」低磁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

「夫人,甚可愛亦,」似是下了最終定論的感慨一般。

這話更不好回答,林蕊蕊閉著眼楮做鴕鳥,只感覺一只寬大溫熱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藥,林蕊蕊下意識一個激靈,緊接著,剛剛離去的濕唇再一次覆了上來,這一次襲擊的不是櫻唇,而是那粉女敕縴細的脖頸,劉煜吻得很認真很干脆,林蕊蕊只覺得渾身酥酥麻麻的想要掙扎躲開卻使不上力氣來。

「不要這樣。」林蕊蕊微微睜開眼楮,眸子之中水波蕩漾,似拒返迎。

似是察覺林蕊蕊有要掙扎的舉動,細膩的吻頓了頓,「乖!」一聲宛如正在進行饕餮盛宴一般。

林蕊蕊放棄了,听之任之,迷迷糊糊中,也主動迎合起來。

男女之間,魚水之歡,近乎都是本能,于男人是這樣,于女人也是這樣。

劉煜與林蕊蕊確實迷糊了記憶,不過本性依然是本性,哪怕給他們一個套了儒生的殼子,一個套了名門閨秀的殼子,身體記憶是騙不了人,林蕊蕊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在21世紀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被淑女門規壓制住的本性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翻身就將劉煜給壓在身下。

面對著劉煜稱得上瞠目結舌的表情,林蕊蕊笑得好不肆意,低頭,吻了一下唇瓣︰「夫君,來而不往非禮也!」說著,她臉上帶著曖昧羞澀的微笑,柔弱無骨的小手有意無意地觸踫,劉煜心里猶如受到電擊一般,身體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呼吸一度停滯,胸口起伏。心中充滿熾烈渴望,可是稍微殘余的理智,男性的尊嚴,卻讓他勉強振起余力,抓住林蕊蕊調皮的小手。

「咯咯——」林蕊蕊松開手,笑得好不得意,眼眸含媚地瞟了劉煜一眼。

劉煜只覺得身上熱得快要燙死,炸得快要燙死了,他一挺腰,猛地將林蕊蕊又一次壓在身下。

「夫人,**一刻值千金!」

下一刻,兩人雲翻雨覆。

直至近凌晨,二人才十指相扣,甜蜜睡去。

此後,兩人開始過起黏黏糊糊的蜜月期。

書房內

劉煜正在苦讀兵書,不知為何,總覺得哪怕沒有上過戰場卻依舊對章程有一種熟悉的胸有成竹的感覺。

「夫君,」林蕊蕊端著一疊碗筷走了進來。

「辛苦夫人了,」劉煜快步走上前去,接過林蕊蕊手上的托盤,「真是……讓丫鬟端過來不就好了麼……」

「怎麼?看中哪個美貌丫鬟了,嗯……」林蕊蕊下意識地白了劉煜一眼,做完這個動作好,她自己也有些訝然,怎麼,她怎麼敢這麼對夫君……

「沒有,沒有,」劉煜倒是沒有生氣林蕊蕊的態度,反而很是妥帖地握住林蕊蕊手,「哪個丫鬟又有夫人閉月羞花之貌美喲。」

「哼,」林蕊蕊害羞地輕輕跺腳,然後呢喃著,「夫君,真乃油嘴滑舌矣。」

「夫人,」劉煜寵溺看。

「夫君快喝,這是我做的,」林蕊蕊笑著拉著劉煜坐在案幾旁,然後打開了白瓷碗蓋。

劉煜︰「……」望著黑乎乎上面還泛黃的東西陷入詭異的沉默。

「夫君?」林蕊蕊奇怪地呢喃一聲,有些失落地開口,「不喜歡蛋羹麼……好不容親手做的。」

原來這黑不溜秋還泛著黃的是雞蛋羹啊……甚至能聞到刺鼻味道……

但是一想到是美麗的夫人親手做的。

劉煜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後端起這略燙的碗,一口悶。

下一秒,他的臉徹底青黑色了。

「夫君,夫君……」林蕊蕊看向劉煜,「味道,如何?」

劉煜艱難地扭頭看了林蕊蕊一眼,突然捂住林蕊蕊雙手,低聲道︰「很美味,不過夫人啊……你的雙手可不是踫這些東西才對,幫我繡繡手帕就夠了。」

「夫君,」林蕊蕊羞紅著臉低頭。

殊不知,劉煜趁著這個時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從旁邊的茶壺倒水,然後連續悶了兩口進入嘴中,青黑的臉色才好了點。

他寵溺又有些無奈地看著林蕊蕊,低聲道︰「乖啊!對了,你夫君我只喜歡清淡的味道。以後換我為夫人做晚膳吧。」

林蕊蕊略疑惑地看了劉煜一眼,大廚不是說主家最喜歡吃辣了麼……不過,也有可能是大廚記錯了,嗯。

大廚躺槍。

五日後,閨閣里

劉煜剛剛從外面急沖沖地趕回家,就听見獨屬兩人的閨房里傳來「 嚓 嚓」詭異的聲音。

莫非有賊?

他握緊了拳頭,又從旁邊拿了一張小椅子,小心翼翼地靠近,果不其然,見到一個龐大的白色陰影正在那里戳著什麼東西!

「賊子好膽!」劉煜大怒,猛地沖進去,剛伸手抓住那個龐大的白色陰影,卻听見里面傳來熟悉的低低驚呼聲。

「你做什麼啊?」

白色陰影里突然冒出一個發髻有些亂的女子,正眼瞧著,可不是林蕊蕊麼,只見她單手拿著縫紉刀,一手拿著簡易的剪子,旁邊還散著一個繡架。

劉煜是個聰明人,頓時就明白自己誤會了,忽然察覺手里還握著木椅的行為有些啥,連忙扔開,干笑解釋︰「我,先還以為是鬧賊了。」

「你才是賊呢,」林蕊蕊嗔怪地瞪了劉煜一眼,「還不是見你衣服式樣單薄,想為你縫制一件新衣麼。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凶我!」

「沒,沒有的事……」劉煜先是內心暗喜,但在看到林蕊蕊即將奪目而出的眼淚時,立刻又慌亂起來,「夫人,夫人是小生錯了,求原諒,求不要怪罪!」

「哼,油嘴滑舌,」林蕊蕊這才破涕為笑,然後從旁邊拿起一大塊白布,上面繡著紅紅綠綠的東西,可惜道,「唉,剛剛一不小心繡錯了,得反針重來。」

「辛苦夫人了!」劉煜趕緊說道。

「嗯……」林蕊蕊滿意又似是驕傲地點點頭,然後指著繡架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閨學的時候沒有太認真,繡的不好……」

劉煜仔細看了一下,突然拍手欣喜道︰「這綠草坪真是綠意盎然,頗有新意啊!」

「……這是荷花池。」

「咳,不過荷花池里面的戲水小鴿子真是太可愛了。」劉煜剛剛說完,就覺得身邊的氣氛不對。

下一秒,他的耳垂已經被一只縴細白皙的小手握住,然後一百八十度旋轉,忍住痛低頭,說道︰「夫人,夫人,我錯了!」

「錯哪里了?」

「不該說荷花池里的是鴿子,鴿子怎麼可能入水池嘛,」劉煜一臉認真,「實際上是鴨子,對吧!」

「不對,」林蕊蕊揮著空出來的白女敕的小手腕,「哼,再仔細想,想不出來,今天就去睡書房!」

劉煜心里一緊,試探道︰「我明白了,其實這是荷花的構圖對吧……」

「……」只見林蕊蕊正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夫君,這是鴛鴦……」

劉煜吞了一口口水,討好地說道︰「鴛鴦,當然是鴛鴦,為夫不是為了逗夫人開心才這麼說的麼!」

「當真?」

「當然了!」似是為了加強可信度,劉煜大力點點頭。

林蕊蕊噗嗤笑了,綿聲道︰「好了,快些進來,原諒你了!先試試這件衣服,總要看看尺寸合適不合適啊!」

劉煜連忙走過來,站直,雙手舉直,船上衣服。

「正是合適啊,」劉煜有些艱難地將左手套進去,看著坎坎到左手小臂中間的衣服,勉為其難地安慰道,「是為夫不好,沒有提前告知夫人尺寸,不過也能穿啦……」

說著,他站在那里,上上下下擺動了一下雙臂。

「嘎吱——」一聲撕裂般的悶響。

劉煜僵著臉,不動。

原來那件衣服在腋窩那個位置徹底撕裂開了,成了兩塊白大布,掛在劉煜的身上,顯得好不滑稽。

「夫,夫人……都是為夫的錯,許是最近跟著軍營里的將士一起鍛煉,力氣大了許多,是以,是以……」

林蕊蕊原本有些傷心的,結果看到沒有責怪自己反而賠小心安慰自己的劉煜,不知怎麼的,心里突然覺得好暖好暖。

劉煜看到林蕊蕊眼底的笑意,緊張的心情才平緩下來,穿著搞笑的白衣,握住林蕊蕊手,相視而笑。

……

……

四個月後,林蕊蕊懷有三個月的身孕。

劉煜在書房里慢慢地書寫信件,林蕊蕊挺著大肚子走過來,接過旁邊小書童手中的硯台,認真又溫柔地幫著磨墨。

「夫人,怎的來了,累著了吧,」劉煜趕緊放下毛筆,繞過來,一手握住林蕊蕊的手,一手攬住林蕊蕊的腰肢。

「夫君,還有外人在呢,」林蕊蕊雖然歡喜劉煜的親熱,但在發現書童還立在這里後,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劉煜瞪了書童一眼。

書童立馬打了個千,暗喜主家與夫人關系膩歪的同時,也趕緊退出房去。

「夫人,」劉煜又一次緊緊地握住林蕊蕊的手,「辛不辛苦啊!」

「夫君,嗯……你的字真好看,」林蕊蕊羞澀了。

「呵呵,夫人喜歡的話,以後天天寫給你看!」劉煜看出林蕊蕊的害羞,悶笑聲從胸腔傳出。

「夫君,這是寫什麼呀!」

「哦,寫即時戰爭的分析……」劉煜漫不盡心,「不知道為什麼,寫這些總覺得越來越好,似乎天生就懂一般。」

「啊……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呢,」林蕊蕊一副找到組織的表情,「今日大夫不是過來復診了,開了藥方麼,我覺得不妥,還將大夫問得啞口無言呢,總覺得中藥什麼的,我似乎很熟悉一樣。」

「呵呵,你呀,小調皮,」劉煜掛了一下林蕊蕊的鼻梁。

林蕊蕊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蹙眉「哎呀」了一聲。

「怎麼了?」劉煜很是擔憂的表情。

「小家伙踢我了。」林蕊蕊模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從血脈深處都涌現出一股無窮的滿足與力量。

「這混小子,連夫人都敢踢,等他出來我為夫人你報仇!」劉煜一本正經地握了握拳。

「呆子,」林蕊蕊戳了劉煜的腰間一下。

「哪有,」劉煜裝作委屈的臉望著林蕊蕊,「這是為夫人撐腰麼!」

「嗯?」林蕊蕊臉上有些發燒地躲開劉煜寵溺的視線,頓了頓,突然有些期盼又擔憂地開口,「夫君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這個嘛……」劉煜故意拉長音調。

林蕊蕊臉上的表情更加急了。

「當然是……」劉煜有看了林蕊蕊一眼,「自然是女孩啊!」

「啊……」林蕊蕊瞬間安心不少,安心之後卻又是一些不安,「可是,可是祖宗家的香火……」

「夫人,你是嫁給了我,不是嫁給了祖宗,」劉煜點了一下林蕊蕊的腦袋,「香火什麼的……女兒不也一樣麼。都喜歡,我都喜歡!」

「夫君,」林蕊蕊被感動了,然後又想到什麼急切道,「那,那你給孩子想個名字吧。」

「名字我早就想過了,好了,男孩就叫劉明哲,女孩就叫劉綺萱,」劉煜柔聲道。

「嗯,」林蕊蕊甜蜜地點點頭。

……

……

八個月後,林蕊蕊七個月的身孕。

然,劉煜又到了出征前夕。

「夫人,夫人原諒我嘛,」劉煜看著坐在梳妝台前生悶氣的林蕊蕊,討饒道。

「哼,明明說了陪我的,又騙人,才剛剛回來的,」林蕊蕊蹙著眉,眼底閃爍著難過,呶著小嘴責斥,「夫君,怎的又要去前線,不能在後面麼……」

「乖,」劉煜又一次抱住林蕊蕊,緊緊的,「情況緊急。」

劉煜沒有哄林蕊蕊,這次敵軍進來得特別快,他雖恨不得上陣領兵殺敵,奈何不過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咦?!手無縛雞之力?!

我怎會手無縛雞之力,我不該是……

「夫君?」林蕊蕊看著劉煜突然發呆,有些擔憂地輕輕推了他一下。

劉煜立刻回神,他看著起床不久,烏黑秀美的長發垂垂落在地上,輕柔地將它們挽起,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根發髻,湊到林蕊蕊的耳邊,低聲道︰「夫人,我幫你綰發。」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不是很急麼,」林蕊蕊心里確實有些小怨懟,但不至于不識大體,軍令為山這個詞,她還是明白的。

「別動,還早呢,」劉煜回道,帶著一分不可置疑的霸氣,隨後,拿起搭在旁邊上的小毛巾,用溫熱的水打濕,然後小心翼翼地抹到林蕊蕊的頭發上,「梳子。」

林蕊蕊將梳子用她白皙的縴掌遞過去。

劉煜接著,手指還滑過林蕊蕊的手掌心,在林蕊蕊騰地變紅的臉龐低吻︰「嗯。」

正所謂熟能生巧,劉煜一雙巧手熟練地梳理著粗密的長發,捋了幾次,順滑烏黑的長發就被劉煜挽出了一個飛雲髻,剛準備拿梳妝台上的玉釵給林蕊蕊插上,就見林蕊蕊攔住他。

「夫君,等等,」林蕊蕊低聲道,然後從梳妝台的小抽屜里面拿出一個盒子,「這是我祖傳的,保平安的釵。希望經你的手,能保你平平安安。」

出現的正是一個釵柄有些短,釵身類似鳳凰三條長長的尾羽交接在一起,精致,閃耀,又高貴!

奇怪……

這個釵真的好生眼熟啊!

林蕊蕊與劉煜同時覺得腦袋恍惚了一下,似乎在一瞬間,這個世界都變得不真實了。

不過下一秒,在他們對視的那一秒,互有彼此,緊緊的握住手,世界仿佛才重新真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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