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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情深情淺逼上絕路

327 情深,情淺,逼上絕路!

她的視線首先尋求那個熟悉的小身影,沿著哭啼聲更快便找到,然而卻也更加痛如凌遲。

只見她用整個生命來疼愛與保護的小人兒,跌坐在地上,而且,**,光月兌月兌的,那小小的身子,那脆女敕的肌膚,全然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是誰,是誰這般可惡,竟然這樣對囡囡!

懷著無盡的焦急、疼愛和悲憤,馮采藍箭一般地沖過去,將女兒抱起,準備沖保姆斥喝批評,這也才看到某一不速之客!

梁芷琳,她怎麼會在這里?!

「呵呵,很驚訝我為什麼會這里出現吧?不錯,這麼骯髒的地方,我不該前來遭受玷污!」打自馮采藍進來,梁芷琳就一直留意,眼神既有憤恨惡毒,又有幸災樂禍,如今迎上馮采藍這張狐媚的臉,更是恨不得將馮采藍狠狠撕破,最好用刀子,在上面劃破一處接一處,弄成丑八怪,看敢不敢勾引人家的老公!

面對梁芷琳的惡言侮辱,馮采藍盡管心中憤怒,但也暫且不理,注意力回到女兒身上,追問那保姆,一時心急以致語氣頗為嚴肅,「囡囡為什麼沒穿衣服,還有,為什麼把她放到地上,就算是木地板,也很涼的,我不是交代過你好好照顧囡囡的嗎?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年約三十來歲的保姆,是個鄉下人,老實巴交,戰戰兢兢地看著馮采藍,嘴唇囁嚅抖動欲解釋,然而感受到梁芷琳那射來的冰冷眸光,便又忍不住驚慌恐懼,除了發出一連竄的「我」字,愣是說不出重點。

馮采藍見狀,即時明了,先是迅速拿起沙發上的毛巾裹住女兒的身子,重新看向梁芷琳,滿眼盛怒。

梁芷琳扯了扯唇,無半點懼怕之意,語調依然嗤哼和得意,不慌不忙地道,「不錯,是我要這樣對這小賤種,誰讓她壞心,拉了一褲子的便便,那我就扒光她的衣服,扔她在地上,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賤。」

馮采藍一听,更是暴怒如狂,立刻厲聲叱喝,「你才賤,你憑什麼這樣‘教訓懲罰’她!就算她壞,也不關你的事,不用你來!」

「呵呵,不關我的事?這小賤種時刻證明了你是如何勾引我老公,珠胎暗結生下孽種,還敢說不關我的事?我何止要剝光她的衣服,我恨不得把她仍到大街上,讓那些男人看看她遺傳于你的賤地方是怎樣的臭氣燻天,看看那勾引男人的地方是怎樣個**蕩下賤!」

啪——

馮采藍無法再忍耐,想也不想便狠狠甩了梁芷琳一巴掌,企圖堵住梁芷琳的嘴,別讓這些惡心齷蹉的話語繼續流傳出來!

梁芷琳始料不及,先是捂著火辣辣的面頰錯愕一下,隨即也沖過來,揪住馮采藍,用力反擊。

馮采藍本能地抱女兒避開,緊接著,索性把女兒交給保姆,和梁芷琳對打起來。

大家心中都怒火旺盛,對彼此都恨之入骨,這一開打自是極為瘋狂和激烈,保姆不敢出面勸阻,只能心驚眼跳地看著,不用多久,兩人都掛了彩,傷痕累累,不得不停下。

力氣耗盡的梁芷琳,一坐在軟皮沙發上,邊輕撫著臉上的傷痕,邊繼續對馮采藍破口大罵,「你這狐狸精,不要臉的賤貨,你等著瞧,我絕不放過你,別以為幫我們做事就能一筆勾銷,我告訴你,別指望!知道這小賤種為什麼會拉肚子嗎?那是我給她喂了瀉藥,這次是瀉藥,下次,我會下重料,老鼠藥?砒霜?她罪有應得!正所謂母債女還,這小賤種,我一定會好好待她!」

馮采藍听罷,憤怒更甚,但已再沒力氣去做任何的反抗和反擊,只給梁芷琳留下一記狠狠的瞪視,從保姆那接過女兒,十分吃力地拖著疲憊的雙腳,艱難辛苦地朝樓上走去,好幾分鐘才回到臥室。

說是臥室,其實只有一張床,一張梳妝台,一個衣櫃,一個床頭櫃和幾張椅子,此外再無別的布置。

不過,對這些馮采藍並不在意,反正她又不是在這里長住,她要的不是這些,她要的,是懷中小寶貝的未來!

「馮小姐,對不起,很抱歉!」驀然間,一聲充滿內疚的呼喚從身後傳來,專門負責照顧囡囡的那個保姆跟隨上來了。

馮采藍回頭看了看她,不做聲,取出干淨的衣服為女兒穿上。

保姆趕忙上前幫忙,這也匯報出來,「謝太太今天上午突然過來,叫我給她一個杯子,然後她在杯子里放入粉末,說是珍珠粉,給囡囡吃的,其實……我有想過她沒那麼好心,無奈我只是一個保姆,根本阻止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把東西喂給囡囡,後來才知道她下了瀉藥,囡囡拉稀便,弄髒褲子,我于是幫囡囡把褲子月兌了,孰料謝太太叫我連上衣也月兌掉,接著還親自動手,把囡囡月兌得一絲不掛,扔囡囡到地上,任我怎樣規勸懇求甚至乞憐都不理,生怕我通風報信,還不準我走開,結果我只能心疼地看著囡囡哭,幸好馮小姐您及時出現,否則都不知囡囡還要受多少苦頭。」

隨著保姆的述說,馮采藍仿佛看到了當時的情景,看到囡囡是如何遭受梁芷琳的虐待,簡直柔腸寸斷,更恨不得把那梁芷琳剁成七塊八塊。

「前幾天,謝太太也來過一次,她使勁地掐囡囡的手臂和臉,把囡囡弄得嚎聲大哭,我用護童藥膏給囡囡堅持搽了幾天才消去這些傷痕。想不到她今天又來,還變本加厲地欺凌虐待!」保姆繼續做著匯報,整個人也忍不住憤怒起來,少頃,又轉向憂心忡忡,定定望著馮采藍,給出一個提議,「馮小姐,我覺得她以後還會再來,不如你找謝先生說一說,讓他管束一下謝太太,否則囡囡這樣遭她欺凌,會很可憐的。」

一個月前,囡囡被安排在這里,一開始馮采藍陪囡囡住過幾天,後來正式實行任務,和凌語芊「重逢」搬走,根據規定半個月來一次,不過由于她為人親切友善,對保姆厚愛有加,保姆于是以德報恩,真心關切她和囡囡,有什麼事都會跟她如實稟告,不過由于避免被發現,保姆不能隨便給馮采藍打電話,唯有等她來這里才當面匯報。

繼續默默聆听著保姆的話,馮采藍越發悲憤和痛恨,內心里,思緒翻滾不斷。

一會,囡囡穿好衣服,保姆暫且離開,去為囡囡弄止瀉的藥湯,馮采藍則抱著囡囡,走到臥室連帶的陽台上。

那兒,有張嬰兒床,矮矮的,寬寬的,上面擺放著很多玩具,正是專門布置給囡囡玩耍的。

囡囡已經在上面爬了起來,動作異常熟稔和快速,接著又忽然站起來,朝馮采藍靠近,將隨手抓到的玩具遞給馮采藍,稚女敕的聲音說得斷斷續續,「媽咪,給,給……」

馮采藍喉嚨即時一熱,接住東西時重新把囡囡納入懷中,不停撫模,不停親吻,越抱越緊。

小妞兒有點疼了,本能地掙扎,「媽咪,疼,囡囡疼。」

馮采藍意識過來,急忙松開,看著囡囡因疼而皺起美麗的小臉蛋,忍不住又憐又愛,方才所積的那些怒氣赫然消散,滿月復都是幸福和疼惜。

她記起凌語芊送的東西,便?

迫不及待地拿出來,戴到囡囡脖子上,語氣欣然愉悅地道,「囡囡,這道護身符是語芊阿姨為你求的,語芊阿姨可疼囡囡呢,什麼事都想到為囡囡準備一份,囡囡是不是覺得很高興,很幸福?」

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樣東西,囡囡立刻伸手去模,粉嘟嘟的小嘴兒再次吐出天真無邪的叫喊,「語芊阿姨,姨姨,愛囡囡。」

馮采藍先是欣然一笑,漸漸地又面色黯然,愧疚萬分地呢喃出來,「嗯,姨姨很疼囡囡,可惜媽咪恩將仇報,出賣傷害了語芊阿姨,囡囡,假如你知道媽咪這樣,你會不會阻止媽咪?會不會寧願自己將來過得苦一些,也要媽咪光明磊落地做個好人?一定會的吧……一定會的……」

如此深奧的話題,囡囡哪會理解,無法回答,只能沖著媽咪呵呵直笑。

馮采藍目不轉楮地看著囡囡,越看越覺得心酸,各種思緒沖上心頭來,特別是剛才發生的那些事,那個粱芷琳的各種惡毒手段,整個人于是變得迷茫和慌亂,她不清楚自己這樣做還可不可行,自己這樣做了是否就能換來囡囡平安一生的生活,但假如不繼續,自己又能怎樣?有誰,能給她指點迷津?

本是笑著的容顏,猛然轉向了悲悵淒然,緊接著,熱淚盈眶,揮如雨下,視線模糊了,但絲毫阻擋不了馮采藍清晰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這讓她不惜付出任何犧牲的親生骨肉!

不久,背後又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保姆再次進來,端著煮好的藥來給囡囡吃。

馮采藍趕忙抹去眼淚,接過藥湯親自喂給囡囡,囡囡也很听話,不一會就吃完了,馮采藍讓保姆別急著離開,示意保姆在旁邊另一張椅子坐下,但又不做聲,只繼續出神地看著囡囡。

保姆也先是沉吟片刻,發話,依然是勸馮采藍找謝敬天談談,好阻止梁芷琳的歹毒行為。

馮采藍瞅著她,出其不意地問,「張大姐,假如我把囡囡交給她養,你覺得她會不會善待囡囡?」

「什麼?您要把囡囡交給她養?不,絕對不能!怎麼能把囡囡交給她!」保姆想也不想便做出反對,震驚無比,無法理解馮采藍為啥有這樣的念頭,「馮小姐,您只是胡亂說說的吧?又或者,謝太太自個要求的?千萬別啊,本來,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丈夫分了一半給人,謝太太對您恨之入骨,又怎麼會善待您和謝先生生的孩子,就算脾性溫和菩薩心腸的女子也不會這麼做,更何況是謝太太這種心狠手辣的蛇美人,您剛才也听到,她揚言不會就此罷休的!您要是無法常來見囡囡,大可交給我,我會替您好好照顧,總之,絕不能把囡囡交給謝太太,不能讓她有機會傷害囡囡!我還是覺得,目前唯一的辦法是您找謝先生,叫他出面阻攔遏止謝太太。」

保姆只知道馮采藍當小三的事,起初確實詫異,還有點本能的排斥,畢竟,是女人都痛恨小三的,但經過接下來的相處,她發現馮采藍不是那種故意搶人老公的女人,她覺得里面可能有隱情,加上她只是個保姆,拿錢干活的,于是慢慢放下成見,接納馮采藍,不過,她並不清楚馮采藍和梁芷琳等人的交易,故只就事論事。

對于保姆這般關愛,馮采藍感激不已,但沒多加解釋或出言反對,只一個勁地沉默著,直到十二點多,保姆提醒午飯時間到了,她才回過神來,抱起囡囡,在保姆的陪同下離開臥室,下樓吃飯。

吃罷午飯,馮采藍親自哄囡囡睡覺,然後,靜靜看著囡囡天真無邪的睡顏,又是思緒不斷,再過一會,終還是拿起了手機,撥通謝敬天的電話。

「我暫時不能接听你的電話,有事請在bi一聲後留下你的口訊,我會盡快復你。」

還是這樣的回復,不知幾時開始,當她打他電話的時候,得到的總是這樣的拒絕,然後他也從沒回復過,這次,恐怕也不會的吧?

曾經,他捧著她的臉,深情款款,這樣對她說,「采藍,你真是個天使,是上天派來拯救我的天使,你真美,真溫柔,讓我深深著迷,我的心,為你跳動,永遠。」

而又曾經,他站得遠遠的,眼神冷漠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這樣對她說,「我不可能和她離婚,你帶囡囡回香港去吧,以後我會每個月給你們固定的生活費。」

一個人,可以變化這麼大,變得這般冷漠這般無情,說斷就斷。回香港?難道他忘了,她不是香港人,她是g市人,她要「回去」的地方,應該是g市啊!

她不禁懷疑,當年那些美好的情景只是自己一廂情願所做的美夢。不,那不是夢,那是真切發生了,只不過,是這個男人變了,這個令自己走上不歸路的男人,變了心,變成一個自私怕事的膽小鬼,為了他自身的利益和未來,逃避她,舍棄了她!

離世在即,她也沒想過奢望他的愛,她只希望他能幫幫囡囡,畢竟,囡囡是他的親生骨肉,體內留著他的血,曾經,他很喜悅很期待的,如今怎能不問不理?

老天爺,這又是你對我的懲罰嗎?你非得把我往絕路里逼嗎?

握著手機,馮采藍悲傷淒切地痛哭出來,整個下午,她就這樣不停落淚,邊哭邊回憶過去的種種,還有現在的種種,直至累得精疲力竭。

她突然發現,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種無止盡的折磨,頓時希望現在就能解月兌!

解月兌!

很容易!

可是,囡囡呢?自己還沒為她爭取到最基本的生活保障,要是就這樣走了,囡囡怎麼辦?

張大姐說得沒錯,那梁芷琳,根本不會善待囡囡,非但不善待,還會欺凌,所以,自己怎能指望這個女人!

辦法!

自己必須尋求別的辦法,可事到如今,自己還有得選擇嗎?

看著眼前小人兒安然甜美的睡臉,馮采藍多希望時間能永遠停在這一刻,讓囡囡永遠保持這種天真無邪,不知人間險惡和困苦。

霎那間,她腦海冒出一個念頭,一個極可怕的念頭,讓她心頭大震,渾身發抖,于是趕緊打消,然而不一會,又竄上心頭來!

這次,她不再逃避,她還堅固這個念頭。

也罷!

就這麼定!

自己要親自保護囡囡,不管去到哪個世界,自己都帶囡囡在身邊,這樣,才是最佳的安排,才是最好的保護!

下定決心之後,馮采藍笑了,笑容淒然而舒坦,整個人變得閃亮起來,她繼續憐愛寵溺地看著胸前的小寶貝,直到囡囡醒來,她才離去,回芊園。

晚飯過後,她直接找上凌語芊,提出想借100萬,說是借給平時常見面的那個好朋友。

凌語芊始料不及,錯愕,呆楞。

「呃,對不起語芊,我忘了賀煜事業正出著大事,我不該給你們添麻煩。」馮采藍趕忙表露歉意,同時也暗自焦急。

凌語芊定神,搖了搖頭,「沒事,不麻煩,我自己有錢,不用驚動到賀煜。」

賀煜之前給她辦過一張卡,有一千萬存款在里面,本是給她平時當零?

花錢用的,她一直用不上,這一百萬,自然沒問題。

「不過,采藍,你真的是借給那個朋友嗎?」凌語芊語氣遲疑。

「嗯,她想開個美容店,我合股,算是借給我。」馮采藍稍頓,握住凌語芊的手,語氣更加熱切,「語芊,這筆錢,我們一盈利就會立刻還給你的。」

「沒……沒關系,我不急著用錢,其實,不還都行的。」凌語芊也反握住馮采藍的,示意她無需客氣。其實,剛才那樣問,是心里覺得納悶。

馮采藍抿抿唇,淡淡一笑,這時,房門被推開,賀煜進來了,她于是辭別。

凌語芊不作挽留,起身送她到門口,在晚安聲中,正式分別。

關好門,凌語芊重返床前,對已在**躺下的男人注視幾秒,隨即把剛才的事告訴他,還迫不及待地求解,「賀煜,你說采藍突然借這麼大筆錢來做什麼呢?」

賀煜沒立刻回答,蹙眉,思忖。

「她今天去了郊外某棟房子,梁芷琳也在那,說明她們踫過面,她們都談了什麼?為什麼要一百萬?難道是梁芷琳勒索采藍的?」凌語芊自顧分析,納悶不已。

中午派去跟蹤馮采藍的人已經給了匯報,說馮采藍去了郊外某別墅區的一棟屋子,中途還看到梁芷琳從屋內出來,可惜安裝在馮采藍身上的竊听器已被除去,暫時還無法知道屋里發生了什麼事,但賀煜已經派人24小時觀察屋里的動靜。

「賀煜,你確定那竊听器是高峻發現且偷偷除去的嗎?那他為啥要蒙著采藍?你趕緊再想辦法給采藍裝一個吧,我真的很想了解一下采藍的孩子,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把柄,讓采藍不得不答應與他們合作,不如,我們直接找采藍吧,跟她說,我幫她……」

哎,這小東西,又犯傻了!

賀煜長臂一伸摟住凌語芊的肩頭,沒好氣地做聲,「好了,別再想了,睡覺!」

話畢,就躺下了。

凌語芊嘟起小嘴,略微扭動著柔軟的嬌軀,美麗的小臉依然滿布不解和困惑之色。

賀煜于是伸手,在她鼻尖輕輕一點,「此時此刻,我真不知道她要這一百萬做什麼,故我們只能等,看她明天有啥動靜。」

听及此,凌語芊便也作罷,了無生氣地應了一聲哦。

賀煜突然湊嘴巴到她的耳畔,舌忝吻幾下,嗓音轉為低魅,「還不想睡吧,那咱們做點別的事。」

做點別的事,在**,摟著她……就算蒙著眼也知道他要做的是什麼事呢!

凌語芊思緒仍集中在馮采藍身上,先是任他不正經一番,直到他埋頭她胸前準備正式挑起欲火,她赫然出手阻止。

「女人——」低沉的嗓音,帶著磅礡的欲火。

「賀煜,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有點奇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感覺有事要發生,但又猜不到會是什麼。」凌語芊娥眉微蹙,自顧訴說。

賀煜翻了翻白眼,「既然猜不到,那就別白費心思,好好陪老公,對了,還記得老公昨晚跟你說的那個招式嗎?咱們現在試試。」

呃——

凌語芊又是傻愣愣地由他繼續一會,但終究無法徹底投入,結果,得不到紓解的某人,帶著欲求不滿的怨念進入夢鄉,佯裝睡著的凌語芊這也才敢偷偷睜開眼,依然滿月復愁思,苦苦追索,許久也才沉睡過去。

接下來的情況,照賀煜說的,繼續跟蹤采藍,在第三天,看到采藍終于與人約見,不過,這次約見的人並非高峻,更非梁芷琳等相關人物,而是一個陌生男子,至少,鏡頭轉一圈後,賀煜、凌語芊、池振、何志鵬、昊宇、李承澤等都不認識這個人,而且,那一百萬,竟是給這個陌生男子的!

頓時,大家討論開來,紛紛猜測、揣摩、分析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和采藍有何關系,同時刻不容緩地啟動了調查情報網,追查這個陌生人。

再過一天,馮采藍又與人踫面,這次,約見的人是高峻!

依然只能遠遠看著他們,大約半個小時,見面結束,而當天晚上,馮采藍再次約凌語芊單獨談話,這次,地點在花園里。

此時,她們坐在玫瑰花圃旁,綻放了一整天的花兒,累得垂頭喪氣,靜靜汲取著月光精華,恢復體力,好為明天的競爭做準備。

玫瑰花,妖嬈艷麗,光芒四射,香氣馥郁,是馮采藍最喜歡的鮮花,她曾自詡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卻也潑辣,對她不善的人,她也會毫不客氣,但同時,對她友好的人,她會回以報答。

白皙縴細的手兒,拉起凌語芊那雙同樣青蔥般嬌柔細女敕的小手,馮采藍滿眼柔情,一瞬不瞬望著凌語芊,出其不意地問了出來,「語芊,有沒有覺得,這輩子認識我是你的榮幸?」

凌語芊始料不及,頓然錯愕,看著她親切依舊的容顏,幾乎忍不住把一切事情都攤開來,然而思來想去,好幾次話到嘴邊終究無法啟齒,腦海總會及時閃出賀煜的叮囑,叫她別輕舉妄動,讓他來操作!

「我很榮幸能認識你,也很感謝老天給我這個機會,語芊,假如有來生,假如有得選擇,我還是想和你做朋友,做最好的姐妹。」馮采藍接著說,整個臉龐瞬間黯了不少,嗓音也低啞得幾乎哽咽。

凌語芊即時被渲染了,眸色隨之一暗,下意識地握緊馮采藍那略顯冰涼的雙手。

「我八歲那年,我爸因病離世,我跟我媽相依為命,嘗盡人間冷漠,見識到各種丑陋的嘴臉,我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對除了我媽之外的人投以友善的目光,直到你的出現,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好人,還是有美好的一面,漸漸地我對這個社會的人和事改變了看法,看到可憐的人,我會同情她們,看到可惡的人,我一如既往地恨不得將他們一拳打死,不管在什麼角度來看,我都不是一個好人,可我結識了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還跟這個很好的女人成了同學、朋友、姐妹,語芊,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你說過,做姐妹有今生沒來世,但我不信,我不贊同,我有個請求,下輩子我還要和你做姐妹,故你要認準我,記住我,下輩子當我再受欺凌時,記得繼續挺身而出,知道嗎?」

「采藍——」終于,凌語芊發出話來,聲音顫抖而哽咽。

「你是好人,你會有好報,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未來的日子必然是安穩、幸福、快樂的,語芊,你記得連同我那份幸福也享用上,嗯?」馮采藍反握住凌語芊的手,繼續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不錯,打自馮采藍開口,凌語芊就覺得這些話很古怪,且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以致再也顧不得那些計劃,急忙出言阻止采藍說下去,「不,你的幸福和快樂本屬于你,應該你自己去享用,干嘛給我!」

「我……我還有幸福和快樂可言嗎?」馮采藍忽然低下頭,呢喃。

凌語芊耳尖听到了,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打,「當然有!」然後,語氣轉為嚴肅,關切地問,「對了,你怎麼了?為啥忽然說這些,是不是又想起以?

前的事?不是跟你說過嗎,忘記過去,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你會找到你的真命天子的。」

馮采藍重新抬起頭來,唇角一綻,擠出一抹淡淡的笑,眼中的憂愁和絕望卻依然殘留不退,除此之後,還有一股濃濃的不舍。語芊,我舍不得你,真的很舍不得,原來,我是這麼的舍不得你,語芊,語芊……

「你剛才不是說下輩子還要做姐妹嗎?嗯嗯,我認住你了,下輩子我會繼續尋找你,一定會找到你的,倒是你,可不準不認我哦!」凌語芊接著說,希望能沖走這突如其來的傷感。

馮采藍又是粲齒一笑,沒回答,但笑容里已足以肯定,嗯,語芊,我一定會認住你,一定的!

「對了,我們走走吧。」為了消除莫名的傷感,凌語芊索性站起身,把馮采藍也拉起來。

馮采藍順著她的意,與她手牽手,沿著花園小徑並肩前行。接下來,她們都默不作聲,只靜靜地往前走,彼此都會想起當年在華爾頓酒店工作時,每當大家遇上傷心悲愁事,都會在樓下的花園靜靜行走,沐浴月光下,沉醉花海中,尋求心的安寧。

夜空中皎潔的明月,將她們的身影連在一起,拉得很長,很長,月亮越走越遠,她們的影子也越來越斜,不知多久過後,凌語芊的電話響了,大家才從這份寧謐的境界出來。

「好了,回去吧,再不走,賀煜可要下來轟跑我了。」馮采藍打趣道,拉著凌語芊,轉身回頭。

凌語芊微微粲齒,隨采藍朝來時的路往回走,大約十來分鐘,回到大屋,一起上樓,先到自己的臥室,在門口,和采藍正式辭別。

「語芊——」忽然間,馮采藍吶喊了一聲,欲言又止。

凌語芊抿唇,等待馮采藍往下說,可是,采藍沒再繼續,只默默看著她,美麗的眼楮千言萬語,讓她感到困惑,感到不解,甚至還感到一股不知名的傷痛,恨不得自己能鑽進去,探究采藍的心理。

「晚安,好夢!」這時,馮采藍再次做聲,然後,扭頭,徹底地走了,很快消失于轉彎處。

凌語芊繼續呆呆地站立著,出神地望著馮采藍消失的方向,腦海盡是采藍那豐富多彩卻又令人費解的神情,直到身後緊閉的房門猛然打開,她被賀煜拉進了房內。

看著神思恍惚的她,賀煜先不做聲,牽住她的手,走到床前,這才開口,「怎麼了?她和你談了什麼?」

凌語芊回神,望著賀煜俊美絕倫的容顏,下意識地道,「賀煜,我覺得采藍今晚有點兒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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