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封信箋的內容都是些瑣碎的事。請使用訪問本站。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齊素雪先是說她想飛白了,然後又叮囑飛白注意身體,飛白覺得寫的很沒有營養。
將齊素雪的信丟在一旁,又拆了納蘭善婉的信,展開信的時候,飛白深深「震撼」了,哎呦個去,先是全錦琦堂學生的簽名,後一句等她回來,怎麼感覺自己不是身處青州而是戰場啊!
最後一封是納蘭睿炎的,飛白掂量著信,有點分量。
信口朝下,從信封里掉出個檀木牌來,呦,這不是象征將軍身份的牌子麼,納蘭睿炎倒是大方。
再展開納蘭睿炎的信,飛白氣的牙癢癢。
納蘭睿炎說︰小兔崽子,給老子少惹點禍。知道你一天不惹禍一天就不舒服,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亮個牌子,也好讓人知道你是我納蘭睿炎的孩子,別被人欺負了,丟納蘭家的臉。
飛白將牌子收入袖中,雖然納蘭睿炎的話不中听,但這麼有用的牌子還是要的。
飛白將信收好,放入包袱,做完這些事的時候,客房的門就被衙役粗魯的踹開了,飛白仰著一張笑臉,束手就擒。
公堂里明鏡高懸,扁額高高掛著,上寫著四個燦金的大字「公正廉明」,縣老爺驚堂木一拍,威武聲中,飛白安靜的站立。
「大膽。」師爺捏著幾縷胡須,陰陽怪氣的叫︰「見到大人還不下跪。」
飛白揉揉鼻尖,滿不在乎,「您是先讓我畫押吶還是先嚴刑拷打?」
「額。這……」縣太爺明顯是覺得飛白不按套路出牌,將目光看向師爺。
師爺眯著眼,「那畫押吧。」
「我犯了什麼罪?」飛白慢慢走近師爺,那漆黑眼眸是溫柔的笑意。
但師爺看來,毛骨悚然。
「你,你,聚眾鬧事,擅闖民宅,重毆百姓,按律當……」師爺言辭犀利。
「當怎樣?」飛白手里搖晃著將軍牌,師爺的那句「發配邊疆」頓時卡在喉間,原本眯著的眼瞪的老大,一 轆翻到在桌底。
飛白翻身坐上案台,搖晃著雙腿,一點一點的踢在師爺的腦門上,縣太爺一瞅飛白這樣胡鬧,厲聲喝道︰「還不去,把這小子給我拿下。」
衙役們一窩蜂的朝飛白那涌去,亂斗在一起。
師爺好不容易從桌底下爬起,又被人再次推了進去,趴在地上,揚著手,語氣慌張,「不可再打啊,不可啊,哎呀,出大事咯!」
縣太爺將師爺拉起,「師爺,你好好看著,今兒個我非弄死這小子。」
「不可!」師爺驚慌失措。
縣太爺仍不明所以,笑的陰險,「哎呀,師爺莫怕,一小子……」
「他與納蘭將軍有關啊!」師爺一聲大叫。
「什麼,納、納蘭將軍!」縣太爺癱坐地上,許久回神大吼,「都給我住手。」
其實不消縣太爺喊,飛白已經將一大群衙役打趴下了,正笑意盈盈的看著縣太爺。
縣太爺那肥胖的身子連滾帶爬的下了台階,趴在飛白面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啊,不知您與納蘭將軍是什麼交情?」
「記住,我叫納蘭飛白。」不需說的明白,有個姓氏就夠了。
縣太爺心里猛的一沉,「原是,納蘭公子,小的,小的……」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一把抱住飛白的腿,嚎啕大叫,「您就饒了小的吧!」
飛白很淡定的將腳挪開,「噢?不是我有罪麼?」
「不,不,不,您是為民除害,匡扶正義啊!」師爺一笑,臉上的皮肉皺起,活像干癟的菊花,飛白冷哼一聲,「那該如何處置我?」
「理應褒獎,褒獎。」縣太爺哆哆嗦嗦。
飛白冷笑,目光觸及那「公正廉明」的扁額,一把抽出衙役的腰刀,朝那扁額擲去,刀尖釘在扁額正中,諍鳴作響,仿佛一個天大的笑話。
呵,這污濁的朝堂哪還有什麼公正廉明可言,都只不過是趨炎附勢的奴才,糊弄百姓的走狗。
「我去你個公正廉明!」飛白附手而立,背脊挺直,那目光里有種唯我獨尊的傲氣。
公堂內,寂靜無聲。
待到飛白甩袖離去,那縣太爺才晃晃悠悠的爬起,呢喃自語︰這煞星,惹不得,惹不得啊!
這一日,飛白將衙門鬧得雞飛狗跳,而後納蘭飛白這個名字隱隱出現在青州衙門里,最後成為他們閉口不談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