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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番外︰賀蘭優病世[VIP]

賀蘭傾愣住,長這麼大第一次有男人跟她說這種話,深恐她會吃虧的樣子,心柔軟的彎了彎,正欲開口,關梓誠已經拉著她往樹叢里走去。

「你走慢點,我們剛才故意逗你的,什麼都沒發生」,賀蘭傾要快步走著才能跟上他的步子,肩膀突然被甩,她後背撞到樹上,迎面關梓誠深深的眼撞了過來。

心想自己鬧過頭了,賀蘭傾有點心虛,「他只是我朋友…」。

「你到底想要怎樣…」,關梓誠喃喃自語著,痛苦的右手撐在她頭上,猛地低頭蓋住她水亮的唇,他唇略帶青澀,嘴唇不時輕踫到她牙齒,咸腥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火辣辣的痛,卻執著的不肯放開,唇舌倔強的往她牙關里探。

仿佛帶著一種毀天滅地的絕望,讓人無法拒絕茆。

賀蘭傾勉強保住他脖子才能站穩。

他含著她唇大口大口吮著,熾熱的手罩爬到她胸前,用力揉搓,賀蘭傾悶哼一聲,全身躥過一陣電流,不由自主的緊緊攀附在他身上,吃吃的笑著,「關梓誠,這才是真正的你嗎」?

關梓陳身軀不易察覺的顫了顫,附身咬住她脖子,含住她耳廓,滾燙的呼吸全灌進她耳蝸里,兩人氣息大亂蚊。

沉迷在女人甜蜜的馨香里,關梓誠吸著她精巧的鎖骨,想到這里也被其他男人吻過,便再次狠狠咬了一口,一枚紅色的痕跡立刻便出現在她蜜色的肌膚上。

「你確定…要在這里」?賀蘭傾喘著氣,面泛緋色的撫模著他頭。

關梓誠意亂情迷的享受著她撫模,鼻尖噴著粗長的呼吸,臉完全的埋進她頸窩里。

「你不怕被你的學生看到我們這個樣子,這附近可都是學生啊」,賀蘭傾繼續小聲在他耳畔說。

寂靜的周圍似乎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關梓誠一個激靈,朝周圍掃去,「…你們…出來…」。

四周安靜了幾秒後,突然響起一陣悶悶的笑聲,十多個學生偷笑著從樹後面走出來,「教授,看不出來你好熱情哦」。

關梓誠黝黑的臉一陣滾燙的暗紅,窘迫尷尬的瞪過去,「誰讓你們過來的,還不回岸邊畫畫,否則我回去告訴肖老師給你們扣分」。

「教授,你們繼續繼續,我們不打攪了」,最前面一個男生滑頭的笑了笑,轉身帶著大家一窩蜂的跑了。

賀蘭傾看到這副情景,忍俊不禁歡暢的笑了,這些日子的陰雲一掃而空,似乎很久沒這麼高興了,「你知道嗎,剛才我跟朋友說待會兒第一個從右邊出現的男人我就跟他認認真真的談場戀愛,好巧,你竟然在那時候走出來」。

「真的」?關梓誠心逐漸靜下來,干淨的眸子靜靜的望著她,「那你跟崔以璨…」。

「像你說的,我不懂愛,你告訴我愛是什麼,讓我轟轟烈烈愛一場好嗎」,賀蘭傾抬起他手指,與他交叉,仰頭,細碎的陽光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關梓誠眼神里掠出鈍鈍的疼意,「因為我正好出現…」。

「因為你是你,你會的對不對」?賀蘭傾深深的問。

關梓誠用手刮了刮她鼻尖,他的眼神溢滿了悲痛、窒息、歡喜,賀蘭傾第一次從一個人眼里看到了那麼多的情緒,一時怔忡,回過神來,手上好像又多了一個東西,又是那枚戒指,結果又回到了她手上,她笑了笑,這些日子壓抑的心突然多雲轉晴,原來她也是喜歡他的。

「那群學生得有人看著,不然又嬉鬧玩耍去了,我們回去吧」,關梓誠輕吻著她耳垂悄悄說。

「嗯,我也得掉幾條魚回去,晚上你燒給我吃」。

「好啊,不過我手藝不是很好」,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又走回了殷維霆的車前。

玻璃全砸爛了,殷維霆正在清除上面的碎玻璃,索性全敲了,見他們倆回來,曖昧的笑了笑,「舍得回來了」?

「剛才…真不好意思」,關梓誠略微不好意思的說,「我一時沖動了」。

「沒事,如果你什麼都不做那我就有點瞧不起你了」,殷維霆拍著他肩膀笑道︰「就像你剛才敲開了玻璃看進來才知道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有些事一定要親自撥開去迷霧看看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部分的誤會就是我們沒有弄清楚在造成的」。

「我明白了」,關梓誠恍然,對賀蘭傾道︰「那天是我太過分了,以後我會多相信你一點」。

「她從來不屑于撒謊,如果真的撒謊了那也是她特別在乎的事」,殷維霆淡淡的說。

「別說的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賀蘭傾哼笑的翻了個白眼,車里突然響起一陣悠揚的手機鈴聲。

「好像是你家人打來的,來了好幾個,我不好接,本來想去找你,又怕打攪到你們」,殷維霆微笑著看她爬進車里,接起電話,婀娜的身子突然僵硬的一動不動,他和關梓誠對視一眼,「怎麼啦」?

「快點…開車回去…」,賀蘭傾神色慘白驚慌的回過神來,手里的手機也滑落在地上,「我外婆病危」。

殷維霆臉色一沉,終于明白是什麼事讓她變成這個樣子,連忙上車,連湖邊的漁具也不要了。

「蘭蘭,我陪…」,關梓誠第一次看到她那副深受打擊的樣子,開門就要上去,後面突然傳來學生們的叫喚聲。

「你先回去吧,等我從澳洲回來再聯系你」,賀蘭傾努力找回一點清醒,抱著頭示意讓殷維霆快點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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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個小時候,飛機降落在澳洲悉尼。

愛丁堡,瓢盆大雨鋪天蓋地的砸落下來,花園里的薰衣草和玫瑰花滿園狼藉。

古堡內,屋內一片凌亂,偌大的房子里,站滿了人,一聲聲壓低的哭聲傳了出來。

賀蘭傾和尹宇謙手腳發軟的跑了進去,二樓的走廊上,尹透宸雙目通紅的站在門口指著他們倆,「你們快去看看,你們女乃女乃快不行了,再不來,恐怕最後一口氣都見不到了」。

豪華的主臥里,賀蘭優安靜的躺在大床上,因為保養的很好,就算是年過七十也似乎只有五十歲的樣子,賀蘭顏跪在床邊,抱著她的手模模的流著淚,「媽,小傾和宇謙來了,您再撐一撐」。「女乃女乃…」,尹宇謙滿臉是淚的率先沖了過去,看著奄奄一息的賀蘭優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您病床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讓宇謙來治你啊,我一定把您治的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傻孩子,長命百歲…也不見得好…」,賀蘭優虛弱的扯了個笑容,顫抖的握住他手,「女乃女乃要走了,以後要…好好孝順你爸爸媽媽…」。

「不要,我不要女乃女乃死,女乃女乃還沒看到雅希的孩子出世,不能走,我不準您走」,尹宇謙無賴似的抱住她的手,使勁搖。

「以後等…生了帶孩子來我和你爺爺…墳前,也好讓我們看看…」,賀蘭優反倒顯得神色很安詳,臉上含著笑朝一直站在一邊的賀蘭傾伸出另一只手,「小傾,過來…」。

「外婆…」,賀蘭傾不敢多說太多的話,泛紅的眼眶怕再多說一個字就會大滴大滴的涌出來,她不習慣流淚,也討厭流淚,但是賀蘭優對她太重要太重要了,小時候父母喜歡二人世界,大部分都是賀蘭優帶大她的,「對不起…我來…晚了…,早知道小傾每天都呆在愛丁堡,可以…常常陪著你…」。

「外婆也常希望…小傾能回來…陪著我,不過我們…賀蘭家族這麼大的家業注定要讓你背負,而且…愛丁堡…太大太冷了不是嗎,你小時候…最喜歡往外跑了…」,賀蘭優一口接一口氣的說。

「對不起…對不起…」,賀蘭傾只能低著頭一句又一句的說,大滴大滴的累掉在手背上,她們常年在外不肯回來,卻不知道自從爺爺去世後,女乃女乃一個人有多孤單。

「以前…你媽也常年不回來…我跟你爺爺也很擔心…外婆最遺憾的就是…看不到你成婚了…」,賀蘭優忽然大力的吸了口氣,緊張的身邊人所有人的也跟著快要透不過氣似的,「…不要太挑剔了…能保護你…全心全意…讓你不孤單就夠了…女乃女乃要走了…你爺爺在那邊等我等的…太久了…」。

眼前突然劃過多年前尹赫蓮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的情景,那樣的吵吵鬧鬧。

蒼老的臉上劃過一抹甜蜜的笑容,賀蘭優緩緩閉上了雙眼。

蓮,你是不是等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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