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霏霏小心翼翼的貼近查探,是一些農人模樣的人在挖土建造,方霏霏詫異,這人一看就所圖甚大,可是現在才開始建造地宮,不覺得太晚了嗎?
方霏霏小心翼翼的貼著牆壁滑進去,沒有什麼人發現,看起來這些人累得不輕啊,根本沒有什麼多余的精力去觀察什麼情況,這樣也好,省的方霏霏再造殺孽。
再往進走就順暢了許多,沒有什麼岔路口,不過還沒等方霏霏放松一下,看見面前那條蹲著的大狗只得罵娘。
那東西眼神好不好說,鼻子絕對是很靈的,這要如何才能進的去?真是……
方霏霏猶豫那剎那間,大狗蹲守的那道們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閃出一道身影,好巧不巧正是之前自己踹去飯館外的那個,方霏霏躲在陰影里,一動不動,借著門內有閃出一道人影,方霏霏不敢特意去看,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心中苦澀,這人竟然在自己的地盤都捂得這麼嚴實還能不能行了,方霏霏默默的咒念這人一會被面具給捂死算了,像是送離了那個拐帶繡繡的人以後,面具人又返回了那個實物,方霏霏等了片刻,見沒有任何動靜,便按原來的方向又悄悄潛了出去,潛到半路,突然听得異響,飛爪已經扣在右手上的時候,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楮,只是那雙眼楮里閃過的確實濃濃的警覺,方霏霏會意,低頭閃身,一把白色的粉末充斥了整個地道,方霏霏只覺得心頭一陣,左手就被一個溫暖的掌心包圍,加速出了地道。
好不容易出了地道,又趕了好久的路,方才停歇下來。
「霏霏你如何這般沖動,一個人就敢進去?」
方霏霏初時的感動消失無蹤「那又如何,我以前經常這樣做。」
沈星河用一種難言的神色看著她,方霏霏神色有些閃爍,語氣還是變得溫和了許多「沒事的,我打不過人家會跑的。」
「也罷也罷,只是不知道這回他們還能不能找到我們的蹤跡,你也是不小心,竟然被人家盯上了還不知道。」
「不是還有你嘛。」
沈星河無奈的揉揉她的腦袋「沒事就好,以後不要在這樣了,要等我一起。」
方霏霏看著地面沉默了一會,久到沈星河都忘記之前說了什麼的時候,便听到一聲微弱的「嗯。」
「想不到我們剛當了一回螳螂,人家轉眼就成了黃雀。」方霏霏順著小道率先向前走去。
「起碼我們知道了背後還有人,不是嗎?」沈星河不緊不慢的跟在方霏霏的身後。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那人帶著面具,從感覺上來看,是個難纏的人物,而且,我以前從未與他打過交道。」方霏霏突然扭轉頭,看著沈星河好奇道「你是怎麼發現他跟著我的?」
「我來的時候看見那個拐帶繡繡的人了,而他身上的追魂香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時間上還不到三個時辰,想來是被人家發現了。我沒見到你人,卻發現了你留下的記號,想著你肯定是進去了。」
「嗯。」
方霏霏繼而接著問道「如今怎麼辦?」
「沒事,不急,慢慢來。」
「那我們回城?」
「也好,還是把繡繡給二叔送回去吧,不然總是不放心。」
「你就是把她送回去她也是很讓人擔心的,畢竟腿長在她的身上,那些侍衛又不敢真的看緊了她。」
「她吃了這一回虧應該不會再胡鬧了吧。」
方霏霏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星河「她吃了虧?這我可沒看出來,不過我們好心壞了人家的大計倒是真的。」
「反正引蛇出動嘛,如今這一條,也是蛇,而且是一條藏的很深的蛇。」
「唔,也對。我們用繡繡交換十殺的下落,你說祁連致遠會同意嗎?」
「二叔倒是想同意,恐怕是真的不知道十殺去了哪里吧。」
「問問也無妨,話說回來,你說誰會是那第九個和第十個?」
「反正不會是我們。」
「我該說你太自信呢還是說你太謙虛呢?」
「說什麼都好,反正我和你可是要活個長命百歲的,怎麼能死在他的手里?」
「十殺真是個怪胎,不知道這天下還有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听說你大伯可是雄踞了江湖數年之久的天下第一,如今只是出海雲游了,等他回來,一個十殺又算的了什麼?」
方霏霏記憶已經找回,想著大伯年輕的時候是何等的風華絕代,只是韶華易逝,世上徒留一個傷心之人罷了「你的算盤倒是打的清楚,不過你可要知道,那是我大伯,不是你的。」
方霏霏走著突然覺得後面沒了動靜,停下腳步向後看,猝不及防陷入了一雙深沉的眼楮。
「方霏霏,你心里究竟如何看我,我總覺得你最近心里有很重的心事。」
方霏霏想著一瞬間把話說出來,然後兩個人再回到過去那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那般令人心傷的話來。
「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聲音仍舊如清泉出谷,不疾不徐。
方霏霏神色沉了沉「沒什麼。」
「方霏霏你知道麼,你從來不會演戲?你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你有事,你有很重大的事。」
「沈星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當真不知?」
方霏霏看著驟然大踏了兩步的沈星河身體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繼而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自己怕什麼?本來就是他瞞著自己,是他不對啊。然後抬起來,挺了挺胸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沈星河沒忍住,笑出了聲來「方霏霏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難道會吃了你不成?罷了罷了,你不想說便不說了,只是日後有什麼不滿意的統統說出來,不要委屈了自己。」
方霏霏扭過頭去,接著走自己的路,心中卻在碎碎念「你就是會吃人,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不,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我才不要跟你說。」
不過沈星河看著方霏霏開始有些反抗,也算是精氣神回來很多,心里也是開闊不少,上前直接牽住方霏霏的手,一如剛才和曾經「走吧,我們去接繡繡。」
方霏霏撇撇嘴,對著沈星河的後背自己做口型「去接繡繡」。突然听見沈星河的笑聲,心中有些尷尬和惱怒,這人是背後長了眼楮嗎?怎麼自己玩一下還會被人給發現。倒也規矩了很多,不過一會兒又傳來沈星河的小聲。
「沈星河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唔,我覺得今天天氣不錯。」
方霏霏瞄了一眼漸西的日頭「嗯,是不錯。」
沈星河詫異的看她一眼,方霏霏像扳回場子似得開心。沈星河做無辜狀,被烏雲蓋了好幾層的心情也撥開了雲霧。
兩人一起回來那家讓兩人頗感無奈的青樓,小祖宗祁連繡繡正端坐著嗑瓜子,秀氣的小嘴一張一合,那專注的神情像是在看什麼高深的書籍,只是沈星河和方霏霏看的明白,這小妮子分明再看那些女子勾引男人的手段。
沈星河上前一把捂住繡繡的眼楮「小孩子不要看這個了,跟著哥哥回家。」
繡繡撥開他的手指「等我看完這個的。」沈星河無奈的看著這個小姑娘,覺得她怎麼就和其它的皇室女子都不一樣,結果還沒想出來如何解決,就看見繡繡被方霏霏一把扛起,倒掛在了背後,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好吧,面前這個女子也不是尋常的女子。
繡繡大喊大叫,沈星河對她做了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小姑娘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可是好一會仍不見方霏霏停止,便主動說道「結果如何?沒找到吧?」
方霏霏臭臭的說了一句「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心里卻想著這小妮子幾天沒見長胖了不少啊,伙食太好的原因嗎?
「喂,你們兩個壞蛋,你們壞了本郡主的大事,竟然還敢用這種態度對本郡主?」繡繡,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父親現在是反賊,所以你不能說本郡主了。「」本公主命令你把本宮放下來「
方霏霏」……「小丫頭腦袋轉的很快啊。」繡繡,你雖然將來可能是公主,但是現在也不是啊。「
繡繡腦袋在方霏霏的背後一磕一磕的,表示不想理這個暴力的女人。」唔,繡繡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把你放下來。「
繡繡原本極有骨氣的保持沉默,可是明顯感覺的顛簸的厲害了許多,無奈道」什麼問題?「」捉你的人是皇帝的人還是太後的人?「繡繡本來想給她一個朽木不可雕也得眼神,但是只能看見人家的後背,還是生生的忍住了,不過表情是忍住了,聲音可就沒有那麼和善了」笨女人,那不是皇上和太後的人。「」那是誰?「」你不是說我只要回答一個問題就行嗎?「」我毀約了,不行嗎?女孩子有權利說話不算話的,你快告訴我,是誰抓了你?「」堂哥,你真要娶這種胡攪蠻纏又言而無信還暴力血腥的女人當我嫂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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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人真多啊,加班很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