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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知道,帝景天一直以來都明白他自己想要什麼,一直都明白,可是他……放棄了。那一天,帝景天究竟放棄了多少東西,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四方院中一片寧靜,輕弦放松躺在躺椅上,卻完全沒了睡意。
許久,長長嘆氣一聲,帝景天,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要的東西……是禍非福。
…………
王府的後花園如今已經修葺一新,百花也從雜草的爭養中緩了過來,紛紛爭斗艷盡吐芬芳。
湖邊涼亭中,兩個人影如連枝般依偎,靜謐如無波的湖水。
下人們早已避得遠遠的,也早已看慣了此時一幕,都靖王苦盡甘來,王夫守得雲開見月明,如今兩人親密的連只蚊子腿也插不進去,看來王府有喜訊,指日可待了。
但是,當事人卻並不這麼想,自從接連被壞了兩所住處之後,瓏月只得無奈的嘆氣再嘆氣,怒過之後也只有無奈,誰讓人家武功出神入化呢?
明明兩人挑開了心結,卻落得親不敢親,抱不敢抱,索性干脆移到院中,光天化日之下,她們也干不了什麼過分的事,而鬧事的人……總不能把整個花園都平了吧?
亭下長凳上,宮灕塵仍舊礙著身份坐得端莊,可瓏月心中一股氣憋著,干脆躺在宮灕塵腿上,百無聊賴剝著葡萄皮,一邊想日後該怎麼辦。
若的文雅些便是,兩人已經情投意合又早已是夫妻,若的通俗些便是,柴米俱全,卻生米煮不成熟飯,這要多郁悶有多郁悶。
而她也心疼宮灕塵,忍得難耐,卻在被挑起興致以後生生壓下,一想起那夜他滾燙的身體,壓抑的粗喘,她的心就如被剮了一般。
丟開葡萄皮,將水潤冰涼的葡萄噙在唇上,一勾宮灕塵的脖頸,仰頭將葡萄推入他口中,慢慢吸吮著他唇上殘留的蜜汁,香艷的余韻卻是一聲嘆息。
難得宮灕塵也放下了矜持,唇角微勾,將葡萄咬了一半給她,蜜一般的沁甜流轉在兩人口中,柔軟的果肉慢慢變暖。
當果肉在兩人口中化盡,瓏月這才意猶未盡睜開眼,眼角不期然瞥見不遠處的身影。
若是光明正大圍觀也不盡然,那人離得不遠,看得卻是自己的腳面。
替宮灕塵理了理被她弄亂的鬢角,又起身將他的衣袍褶皺撫平,這才忍住了咬牙開口道︰「喬易,什麼事?」
喬易仍舊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快步上前,一弓腰道︰「殿下,最新傳來的戰報,封揚兩日前歷經三天三夜已攻下了乾州府,乾州府至京都一線,再無重鎮。女皇陛下有令,要殿下速速進宮商議。」
終于等到了,雖然納蘭瓏馨的忍耐多少出乎她的意料,但是,還是等到了。
前些日子,國庫大開,收進無數還不知做不做數的銀票,大量的真金白銀兌給了百姓,國庫因這場戰爭的損失,恐怕要以五分之二計。
而攘外必先安內,但是,如今安了內,攘外卻無能。
納蘭瓏馨,你輸了。
或許有些言之過早,瓏月送宮灕塵回房,心將食水放在他能模得到的地方,細細交代一番,慢條斯理的換了身衣服重新盤了個發髻,進宮之時,已經快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