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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以耶摩律的脾性,越是如此,他越不會主動叫來自己的親信單獨會見。而越察先生竟然去赴了,可見她完全不知道耶摩律之前是扮作了張向的。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小桃夫人的身份,這殿上無人知道。
那麼還有一個問題︰真正的耶摩律,現在在哪。
而且回到席上後,她始終沒有見到即墨裳的影子,片刻過後有人到那越察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那越察便推說離席片刻,後而跟著下人離開了席位,這一幕茶夜看的清楚,內心開始糾結起來。
她一人在座席上自飲,不乏有人過來與她搭訕,卻都被她冰冷的氣場所寒到,周圍幾米開外已然是沒人了。很顯然,那假扮她身份的越察被即墨裳召去了。
茶夜當時潛在窗外時听得很清楚,即墨裳是準備要將即墨家的家底子都抖出來賣給突厥了,這不是普通的商業機密的出賣,這關系到整個天朝的命脈啊
回想起當時在迎客路上的石洞里時,當時站在她身邊的張向就已經是即墨溪了,難怪當時他幾乎要忍不得。任誰看到自家的敗類在外聒不知恥的招搖過市也會忍無可忍,更何況即墨家現在不僅僅是一個大世家大爵,而是一代皇氏了。
茶夜坐在那里一直在喝茶,隱隱的不安讓她越來越坐不住,即墨裳要賣的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她只听了一半,也不知道百里賦究竟知道多少,不過百里賦知道多少不重要,畢竟百里賦和她在一起,她是可以從中進行衡量和勸阻。可那假越察不一樣,那人可是耶摩律的人,若是即墨裳將消息這樣賣給了假越察,那豈不是……
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如坐針氈,她剛要站起,卻突然如芒在背,整個人僵住的同時抬起了眼神迎上了那道向自己刺來的如刀一樣的視線。
只見百里賦從後屏款款繞了出來,正盯她盯的死緊。那眼神中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卻讓茶夜的肝都顫了一顫。百里賦那看似淡淡的一瞥已經表明了態度,他是絕不允許她再離開他的視線半步,好不容易從北朔王的手底下活過來,決不能再讓她入險境的。
對于百里賦來說,這些事再是如何也與他無關,更不應該與茶夜再有任何關系,尤其是事關即墨家的人的任何事情。
茶夜自己心里也明白,這也正是她的糾結之處。她一直都想與即墨溪撇的干干淨淨,也一直都在這麼做,可是即墨溪不止一次的為了她而身入險境,她,怎能不還?
她只看了百里賦一眼,沖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以表示自己不會離開宴席,而後有人將百里賦邀了去,趁百里賦一個轉頭,茶夜突然向自己座後的火羅族新族長投去了一個目光灼灼的眼神,別有深意一笑。
她從入席開始,就一直都知道身後有一道火辣的讓她想嘔的目光,那目光極具**意味,她知道自己整晚都在被身後的某個下流男子意yin著,心中計算著若是有機會定然好好治治此人,只是她今晚事情太多太忙,一直苦于沒有機會,眼下,她突然轉過頭去,向身後早已空無一人唯有這依然端坐的火羅族族長拋了一個極為輕浮的媚眼兒。
不等被她盈盈一笑笑得魂兒都飛掉了半個的火羅族族長有所回應,她便站起身來,佯作不勝酒力突然一歪,一個寬闊的手臂立即將她半擁了住,那男人的聲音都興奮的打了顫兒︰「美人……哦,不不不,小桃夫人,你可是有些醉了?你家夫君呢?哎,真是不像話,一個大男人,竟然不守在你這樣的美妻身邊亂跑什麼?不如……」
「不如麻煩您送我去休息一下如何?」茶夜撫著額角,呵氣如蘭。
「好好好我現在就扶你去……」火羅族族長點頭如搗蒜,四下里張望了一下,茶夜出聲催促︰「別驚動太多人了,方才我就離席了一次,若是再打擾,會讓人覺得失禮……」
「明白明白,小桃夫人說的是……」火羅族族長兩眼都放了光出來,正發愁如何能隱蔽的離開,這小桃夫人就已經開口了,真是貼心的人兒,他扶著茶夜急促的向後屏的處走去,一路專挑隱蔽人少的地方一路從偏廊走了出去,才剛剛到了人少的地方,他便一手極不老實的探向了小桃夫人的腰處去……
「呃……」火羅族族長一聲驚呼,還未滑到小桃夫人腰際的手突然一頓,而後整個人泄了力氣向下滑去,茶夜伸手一撈將他從身後拖架住,四下里看了一下無人,利落的將他拖入了草叢,離開時拿周圍的草遮掩了一番,再站出來的時候,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鐘。
茶夜走得很快,始終沒有回頭,若是現在有人能夠看到她,便能看見小桃夫人的臉色究竟能有多難看。
「姓茶的」
茶夜驟然收住腳步,這一聲喊的她心驚肉跳,先是看了看四周無甚人注意這才僵硬的轉過頭去。這個聲音熟悉得很,可是這個聲音正是她目前最不想听到的,也不應該出現在此時此刻。
百里賦雙目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大步向她走了來,茶夜心中一跳。
眼一低,看到百里賦的身影雙眉下意識一收,百里賦走到近前拈起她一角衣袖,把臉湊了過來上上下下的看,那眼神極具諷刺,明明就是在說︰剛剛這對眼楮可是向我保證不離席的,這又是哪一出?
茶夜哭笑不得,原來自己先前匆忙離席出來,袖口被酒水浸濕了都不自知,方才又將那火羅族族長拖到草叢里去,這一角衣袖上便沾上了土壤,被百里賦看見了。
「別跟我說你吃飽了撐的出來溜彎消食兒來了。」百里賦一本正經的笑︰「姓茶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麼。」
茶夜一笑,轉過身正面對著百里賦,斜斜靠在亭欄上,道︰「今晚多方勢力都崩緊了弦,而我,現在不知道耶摩律人在哪里。」
茶夜笑笑,兩人都是人精,話不必點透,耶摩律刁鑽古怪,若說之前一個不慎被即墨溪擊倒調包,但以耶摩律的行事手法,不可能在凝玉山莊內沒有他的接應,只要他沒被即墨溪殺死,就定然已經逃月兌了,而到現在都未現身,此人必是有更大的圖謀。
「你非去不可了?」百里賦沉聲道︰「你知不知道你費了多大的勁才又能與我相見,你知不知道你和我能像現在這樣平安的面對面,這背後要做多少努力?」
「我知道,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總不會有事的,」茶夜一笑,「雖然你和我現在月兌身了,但是畢竟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有些事情必須做的干干淨淨才能永絕後患,你保護好你自己就好,今晚的事情一定有人會懷疑你,你小心。」
百里賦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她,這一身扮相加上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無聲的質問情夫為何背叛她一樣怨懟。一片沉默之中,四面的風都因這一刻的沉默而蕭索起來,茶夜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向來自問撒謊無數的她,這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竟覺得有些不安起來。但她還是堅持不改口不松口,也不想問百里賦,怕听見任何她不想面對的話,于是左顧右盼的道︰「啊,我們兩個女人站在這里不太合時宜,殿上沒有越察先生在,就萬不能少了你,你快回去吧,我去去就回,絕不騙你。」
「你和我站在一起,竟然都不合時宜了?」百里賦訕訕一笑,茶夜一听這話就慌神了,可又覺得百里賦實在是有些沒事找事,現在哪是說這些的時候,她的不耐眼看著就要表現出來的當口,突然一陣細碎的聲響從前方拐角處以很快的速度向這邊行來。
「此事裳小姐盡管放心,我越察應下的事情絕不可能有出爾反爾之事……」
「那……那若是阿紫姑娘反對呢?」
……
茶夜的眉頭微微跳了跳,一眼蹩向百里賦,百里賦雙目正眯的發狠,听得那二人腳步聲越來越近,嗖的一聲施展輕功,縱身躍到身旁的大樹上,消聲隱蔽了下去。
而這時,剛才說話的越察先生和即墨裳小姐正大步從前方走了過來,身後沒有跟著隨從,兩人一抬眼看到茶夜之後,當場有些傻了。
但那一怔的表情一閃即過,隨後茶夜便看到那二人目光中的狠意來。
茶夜微微昂了昂下巴,似笑非笑的站在月色下看著那二人。
茶夜笑了笑,態度閑淡,打招呼。
「越察先生,裳小姐。」
「你怎麼會在這里?」即墨裳陰冷的注視著她,唇角扯出的笑意牽強而又戾氣森森,「小桃夫人不在宴上,難道又是不勝酒力要休息?但這次走的方向不僅不對,也未免走的偏僻了些。」
茶夜倚靠著大樹,轉頭看了四周,一面是牆三面空曠,她道︰「我尋我家那不爭氣的夫君,我承認尋的有些偏僻了,可你們二位又算是怎麼回事?裳小姐也說這地方偏僻,可您二位孤男寡女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