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的敲門聲後,是入門的靳悉烈,「父親。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靳銘強迅速將照片塞進抽屜,後又神色淡然地將手抽疊在桌上,「你右手邊的櫃子里有酒。」
聞言,靳悉烈微微側頭,唇角斜上,「怎麼,不說我沒出息了?」雖是這樣說,但他還是打開櫃子將酒取出,右手夾著兩個杯子。
「……」淺嘗一口,好看的眉上挑。
嗯,老頭子居然還藏著這麼好的東西,干邑白蘭地。
仰頭飲盡。
「怎麼想的。」靳銘強打破沉默,杯中酒液晃動著,「就沒想過追回來。」他不想自己的兒子也走上同樣的路。
「追?」靳悉烈嗤笑出聲,「怎麼追?」跑車豪宅?她缺嗎?囚禁?他洛家聲勢俱大,他敢嗎?「已經被拒絕一次了,還想倒帶嗎?」他不是沒想挽回過,只是,他背上的傷依舊在痛,洛可兒說過的話依舊在縈繞。
……
亞誠哥,是我父親認定的最佳女婿人選,也是我未來丈夫的不二人選,他、不是別人……
她都這樣說了,他能怎們辦?
「沒用的東西!」靳銘強用力地將杯子扔在桌上,「拒絕了一次不會再重來第二次嗎!讓你追個女人都這樣沒恆心,將來還怎麼繼承家業!」如果是其他女人,他不會讓自己兒子這麼做,但她不是其他女人,不一樣。
「……」
靳悉烈不語。雙眸合攏,輕嘆的聲音似是被無限放大,響徹房間。
再來?可以嗎?
靳悉烈!你丫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否定自己!不就追個女人嗎,你不是很拿手?
「你還年輕,要追,我不攔你。」要不是當初自己一心顧著企業,現在,倪曼容應該會和他在一起吧,也不至于苦了沈然一輩子。
「攔?」多好笑的詞匯。他靳悉烈要的,豈是說攔就能止的?
「趁現在。」三個字,已成他此生最大的遺憾。如果可以,他願放棄一切,只要她回來。
「……」老頭子現在是抽什麼瘋?他居然讓我放手去追小狐狸?他不是一心想撮合自己和那個什麼娜嗎?難不成他知道洛可兒的背景?想攀這撥高枝?
靳悉烈睨視著那張不再年輕的臉,手不自覺地握起酒瓶,不自覺地往靳銘強的被子里續酒。
這,應該是第一次吧。第一次給他斟酒。
算是結束這麼多年的怨念嗎?
因為洛可兒?
追......
對不起靳少爺,小姐說不見你
不好意思靳少爺,小姐不在莊園……
「……」對不起、不好意思?這已經是第幾遍?洛可兒你就當真不願見我嗎?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靳悉烈連那條公路也進不去,指向他的只剩實彈的真槍。
以買醉的方式,靳悉烈度過了最混沌的一個假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這樣,迎來了大學開學季。
設計系迎新,靳悉烈主動申請迎接新人的工作,為的,就是等她。
她沒來。
迎新晚會,他破例隆重著裝,為的,就是在人群里尋她。
她不在。
一個月……不見她。
兩個月……他想她。
那天,初雪的日子,靳悉烈去了圖書館,在洛可兒最愛的那個位置呆了整整一上午——陽光角。
一雙駝色的雪地鞋襲入假寐的眼縫。
鞋子,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