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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9 無意(5)

「我不是吩咐了保姆每天按時給你做飯的嗎?保姆今兒沒做就走了?」

她的臉又是一白,也是,現在才六點多,保姆一般都是晚上六點鐘前做好晚飯才離開。

「喻悠悠,你說老實話,你在哪兒?」電話里他的聲音轉為冷厲。

顫抖的咬起唇,北京是他的地盤,警察局有檔案,他只消幾個電話就能查到,她知道瞞不下去,索性直說,「我手機被小偷搶走了,剛好踫到景賓,他幫我追,然後他受傷了,我送他回來,想燒點水,讓他把藥喝下去……」

「藥喝下去?他受傷會喝止咳糖漿之類的藥水嗎?」他冷哼,「喻悠悠,你已經慌到語無倫次,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幬」

喻悠悠沉默,手中一空,手機被方歐搶走,按下揚聲器,只听他對著電話在說,「央央在我這兒。」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席英彥陰鷙的聲音通過揚聲器格外凌厲。

喻悠悠雖然沒做虧心事,卻仿佛能看到電話那頭緊繃的唇線,危險眯起的眸子,心跟著一顫卅。

要奪回手機,方歐側身躲開她的手,繼續對電話里說,「我和央央乘你不在的時候在一起,我和央央本來就是彼此相愛的一對。」

「景賓,你胡說八道什麼!」喻悠悠嘴唇泛白,奮力上前想去搶手機,「還給我……」

手機終于被她搶到手了,她連忙對著話筒說話,可是那頭已經掛斷,「嘟嘟嘟」的短促響聲從揚聲器中傳出來,似乎昭告著某個人的怒氣。

指關節變形,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麼,喻悠悠冷冷的盯著方歐,「這下你滿意了嗎?景賓,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以後你是方歐,我是喻悠悠,請你以後不要叫我央央,我與你從此再無半分瓜葛!」

轉身扭公寓的門,手還沒踫到,身體被一股大力拽開,背撞上門框邊的牆壁,方歐又壓上來,「央央,我好想你……」

「你放開……」喻悠悠抬腿屈膝攻擊,被他先一步壓下。

「央央,相比以前對什麼事都冷漠的你,我更喜歡現在的你,我們來溝通一下好不好?」他撩開她的發,在她側臉上輕輕一吻。

「景賓,你放開,別讓我討厭你!」喻悠悠被怕被人壓在牆上,那會讓她想起曾經不想回憶的一幕,聲音開始顫抖。

正在兩個人爭執之際,門突然開了。

走廊里的燈光恰好從外面涌進來,恰好照在席英籮的身上,看到門內兩個人衣裳不整摟抱在一起,尤其是喻悠悠白女敕脖頸上那朵吻痕醒目而刺眼,只看一眼便臉色煞白,失去語言能力。

「英籮……」喻悠悠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

席英籮勾唇輕笑起來,「我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我是不是應該說打擾了……」

喻悠悠張了張唇,目光轉向方歐,希望他能說兩句話,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目光深情的看著她,仿佛眼中只有她一個人,使人浮想聯翩。

席英籮用手捂住嘴里的嗚咽,一手指著,「喻悠悠,妄我一直拿你當最知心的朋友,你就是這麼對我的?你把我騙在別墅,你卻跑到我家里勾/引我丈夫……」

「不是的,英籮,不是這樣的……」喻悠悠百口莫辯,門旁邊擺著一面儀容鏡,赫然看到脖子上有一塊草莓,下意識捂住,再抬頭門口已經不見席英籮。

喻悠悠一把推開景賓,飛快的沖出公寓追上去,到了樓下哪里看得到席英籮的影子,心急中撥打席英籮的手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語音台冰冷的聲音不斷重復。

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身影邊講電話邊上了出租車,好象是小蘿莉,急忙沖到馬路邊也攔了一輛,讓司機跟上去。

折騰到大半夜,喻悠悠一無所獲,反落下一身疲憊,她跟錯了,上出租車的不是小蘿莉,她硬著頭皮打了席宅的電話,席母說小蘿莉也沒回去。

按下密碼,推開別墅的大門,遠遠的看到一輛車,席英彥回來了!她拔腿便奔進門廳,听到一個抽噎的聲音,「哥,我恨死他們了,我恨死他們了,嗚嗚……」

這麼說小蘿莉把事情都講完了……喻悠悠不知怎麼的腳步沉重,如灌了鉛邁不進去,耳邊傳來他反復哄妹妹的聲音,然後是兩個人上樓的聲音。

怎麼辦?她要離開嗎?他那麼柔聲柔氣跟小蘿莉說話,加上被景賓那些話一激,想必他已經認定她和景賓乘他不在的時候偷情……

身體默默轉向門口,一道身影無聲的在身後出現,「怎麼,玩的還開心嗎?舍的回來了?」

門廳旁裝飾的水晶飾品倒映出他的臉龐,薄唇邊翹起若有似無的弧度,讓喻悠悠心里咯 一下。

她一動不動,微顫的出聲,「我沒有……」

「那麼,給我解釋一下我在電話里听到的,以及英籮看到的。包括,你脖子上的……吻痕。」

「我沒有……」她的手指悄悄攥緊,指甲陷進肉里,心中有個聲音在說,不如借著這個機會擺月兌他,獲得自由,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戴了這麼一頂大的‘綠帽子’肯定不會再把她留在身邊,可是更大的聲音在堅定的說‘不’,大到連她都抗拒不了,說不出原由,就是不想讓他誤會。

向來鮮少在他面前願意多說什麼,這一次她卻想解釋,慢慢轉過身,走到他面前,「你沒有親眼所見,不能判我的罪!」

「你的意思是說我妹妹在說謊,我不應該相信我妹妹,而是應該相信你?」席英彥臉色陰沉的可怕,挑起她的下巴,湊近她,像是要看清什麼,這張臉巴掌大小,膚白勝雪,冷艷淒婉,怎麼看怎麼覺得心寒。

他冷笑,女人啊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比男人更冷血更下賤。

「你要我相信什麼?你要我相信是他開著蘭博基尼守在別墅門外,等著你出來然後綁架你上車,你要我相信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蚊子咬的,是嗎?」

就在今天上午離開北京的飛機上,他開始想她,到了廣州見客戶經常談著談著走神,忍不住在想她在干什麼,起床了嗎,吃飯了嗎?這種思念的感覺像蠅繞在脖子上,窒息到令人發瘋。

他決定向她表白,那天他喝醉後說愛她,有一半意識是清醒的,但她顯然不信,那麼他不如來個婚前求婚,以表示自己的誠意,表示自己不是以報復為目的要和她結婚,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

他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沖動,策劃了三種不同的求婚方案,反復鑽研後決定了第三種,他迫不及待想第二天回京就施行。

可他的表白還未開始,便被撕碎。

愛情,果然是最虛無飄渺的東西,外表再令人向往,到手的就是一堆腐肉。

喻悠悠心口發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唯一清晰的是無法忍受被他這麼誤會,顫抖的手想要模上他扭曲的臉。

「喻悠悠,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女人。」他眼中醞釀著一場暴風雨,一把拍掉她的手,她的身體往旁邊一趔趄,這一掌猶如扇在她臉上。

「滾!別再讓我看到你。」他怕自己再和她說什麼,會沖動到動手,雙拳攥的 吱響,釋放怒氣。

很好,終于等到這一句話了,終于可以擺月兌他,得到自由,喻悠悠想笑,但嘴唇怎麼也上揚不了,鼻子酸酸的,眼眶濕潤,想落淚。

在眼淚落下前,她選擇離開。

這個夜晚與平常的夜晚沒什麼兩樣,別墅里燈光璀璨,清晰的照著每一個角落,燦如白天。

席英彥在吧台給自己倒了杯酒,拿酒瓶的手居然在顫抖,這只手推開她,打在她手上,卻更象打在他心上。

已經是春天了,他只穿一件襯衣就好,可是為什麼覺得今晚別墅里這麼空,這麼冷,他如置身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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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大清早被鬧鈴鬧醒,起床準備進洗手間梳洗,突然听到大門響了,一抹身影跟幽靈一樣飄進來,進了房間。

「悠悠?」程程叫了兩聲,喻悠悠都沒應。

程程跑過去敲門,「悠悠,好些日子沒見你,你沒事吧?怎麼了?」

「我沒事,工作有點累,我想睡一會兒。」隔著門板,喻悠悠的聲音悶悶的。

程程撓撓頭,「那我一會兒去上班了,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嗯……」門板里模糊的傳來聲音,再沒了動靜。

縮在一方小小的被窩里感覺到一絲熟悉的安全感,喻悠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A市的家,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在外面游蕩了大半夜,再醒來就是在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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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月底本文結局……oy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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